《生命的四次旅程》意大利导演米开朗基罗·弗兰马汀诺作品。继《幸福的拉扎罗》后,又一部走到心底的意大利文艺片。
全片没有背景音乐,没有语言,只有自然的声响,人、羊、树、炭在各自独立又相系的寻常存在与生命来去中发出本能的声音(咳嗽声和喘息,铃铛响和咩叫,风吹树叶声,木炭开裂声)。导演“万物平等地存在”的生命大爱观自然地表达坦露,正是这种“人的语言体系消音”,人的居高临下“霸权”式的表达视角的消解,才能在作品中践行这种态度与观念,“只有从自然里发出的声响才是无差别的、通行的“语言””。
拍摄的视角也无处不在提醒我们放下“人类绝对第一叙事与观看主人公”的傲慢、蒙昧与乏味,小白羊、松树、乃至黑炭与烟尘,也有各自生命存在形态的对这个与人类共享“同租”的世界的观望,一个生命对自然中其它生命的观望与见证,而它们的视角也许比人类彼此间及投注于自然世界的更为平等坦率甚至有情。我在夜里小羊看向镜头的双眸中的星星点点,与风拂过山坡松树沙沙回应的画面中,直接地领会到了这种自然本真因而平等的目光。生命宁静真实在一起的感觉。
无差别的生命存在每一刻都是对“生命的意义是什么?”的如实回应,即使是多年如一日的早起穿衣、赶羊上山、坐在同一片山坡放羊咳嗽、傍晚赶羊回家吃饭吃“药/尘土”睡觉,或是一年四季站在同一片山坡面对晴天清风与雨雪风霜。
死亡可以是偶然事件,而生命不是一场随机无主的偶然。以自己的生命形态张开每个细胞的生长力与感受器,去体验这场自己主体在场的体验旅程,别轻漫与错过自己每一刻的临在吧,这就是活着的“好日子”。
有一个场景觉得很难划过,老人应该是知道每天从教堂求来服下的“咳嗽药末”其实只是教堂清扫得来的灰尘,他仍然天天服下,那一天丢了药包的他连夜赶到教堂拍门讨要,然而无人回应,第二天他被发现逝去在自己床上……这种表达感觉到了作者对宗教很复杂的态度,很有余味的处理。
结果就是全片静静默默看完,给微恙低能量的人提供了一场特别对症的心灵镇静与梳理抚触。
这个电影静静地看,能看出味道。偏远封闭的乡村。仿佛被上帝遗忘之地。时间永无尽头。一个老人,一群羊。老人家徒四壁,他一个人死去了,羊群没了主人。这一部分给我带来感触,是因为每个人本质上都是孤独的。不管他是一个人死去,还是死在众人的目光下和怀抱里。我凝视着老人的生活时,也不免会想,如果我是他,如果我也一个人形影相吊,如果我也在这样一个闭塞的乡村,牧着一群羊,身体携带着自己的病痛,并且有一天,这病突然夺走生命……这意味着什么。仿佛也不意味着什么。我并没有像他那样在这样一个闭塞的乡村,(暂时还)没有一个人在暮年之际形影相吊,还无疾病来缠我的身体。我是比他幸运一些呢,还是根本无所谓差别?甚或,他其实比我活得更加强大?这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生活就是一趟不确定的旅程,当人的确定性渐渐减少,也就伴随着年老,当确定性消失,就是死亡之时。我庆幸自己,这些年来,在巨大的生命不确定性中,开辟了目前这样的一条路来,远比我少年时能想象到的要精彩。我也想知道,我还有什么新的可能。正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前景依然抱持着巨大的好奇以及信心,所以我觉得,我还并未老。我也很害怕,这种好奇和信心会突然间消失,或者被我自己死死地认定,它不过是虚妄的。那将是多么残酷。残酷的不是孤独本身,而是不确定性的消失。
这或许是电影史上唯一一部“没有”摄影机的电影,同时也可以看成第一部,如果我们相信这位名叫弗兰马汀诺(甚至还不怎么名见经传)的意大利导演仍然饱有旺盛的创造力,同时具有改写电影史的野心。
电影史从未缺少企图让摄影机消失的导演,却没有一位曾经真正做到。比如在费里尼的电影中,方法是不断地加重影像的繁杂度,运用无从捉摸的镜头处理,用巴洛克式影像不断轰击观众感官以达到崩溃效果,观众来不及意识到摄影机存在便被影像裹挟而去。但这是一种障眼法,摄影机只是在观影中逃脱了意识,却没有被真正消灭。又比如小津安二郎,独辟蹊径地使用低角度摄影机位,以此来消除导演意识的介入,以一个全知的视角模拟超脱者的视角,但其固定镜头间的剪辑手法依然有着明显“切”痕。
究其原因,是因为摄影机永远都不会“被消失”,而只会“自我消失”。这就如同欲望,永远无法借由压抑来将其消灭,只能经由我们对欲望的彻底觉知(认清了所有的欲望组成),才会自行消失。弗兰马汀诺或许是第一位认识到此点的导演,并将这一理念完美落实,从而创造出这部名叫《四次》的杰作。
我们应当感慨是一位意大利人发现了这份原本属于东方世界的秘密,同时作为后人也应当汗颜,我们如此彻底地将其忽视恰恰是因为它深刻地裹挟在我们的生命之中,因为一切都太过熟悉了。上个世纪,一位来自印度的圣人将这份遗产从远古带回现代,这位超然的觉知者最振聋发聩的话语之一是“观察者即被观察者”,弗兰马汀诺以殊途同归的方式在电影中将这一观念完美契行,从而让摄影机自行消失。
于是,我们可以来谈谈《四次》是如何做到将摄影机消失。
一个最明显的证据就是电影里仅仅出现的两处主观镜头,它们的主体都不是人,而是羊。第一处主观镜头由两个画面组成:前一画面是一只羊仰望天空,紧接着就是飘着云彩的蓝天。为什么全片只有羊的主观镜头?这值得深思;为什么电影从头到尾只出现老人的正脸特写?同样值得深思。
我们可以作出的解释如下:主观镜头一旦是人发出了,观众也就意识到一个观察者,即观众自己;但如果镜头是来自动物的视角,观众就不再有自己是观察者的意识,代入感自行消失。这就是这部电影带予观众的奇妙观感:无法被以往任何观影经验所污染,它是纯粹、再生的:是自然万象自己叠印于胶片之上,像是浑然天成的上帝之作。
因而,摄影机不再模拟人的眼睛,而是动物的眼睛(羊),甚至可以看成是物质(碳)和一个不再有思维能力的老人(仅剩感知)。对于动物来说,观察者这一词汇本身即不存在,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分离纯属基于人类的话语之谈。只有当摄影机在模拟人(有观察能力的人)的眼睛之时,它才无法被消失,它时刻观察被观察者。但是,一旦摄影机模拟动物(或物质)的观察,也就只有观察了:观察者与被观察者浑然一体,无谈分离。
正是于这种非人类(更准确说,非人类经验)的观察视角中,人类所有的观察经验自行消失,所有观众都在观影中恍惚间唤回原初动物之本性,我们生成-动物,以一只动物的眼睛观察眼前展开的一切,这些景象不再能唤起我们于生活中积累下的经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作身体的移动:换不起我们的同情;羊群的骚动:换不起我们驱赶的欲望等等——我们即是他们的一部分,观察者消失了,只有纯然的观察。于是乎,电影成了对人类存在之前的原始窥视,那时一切都遵从着万物本性,在宇宙和谐奥秘中活动。
就是以这般简单又极端的手法,弗兰马汀诺创造性地让摄影机自行消失,从而创造出空间-影像的典范。他的方法很简单:给予摄影机生命,让它全然地觉知。于是乎,我们也就明白费里尼和小津安二郎失败的真正原因。只有到弗兰马汀诺的手下,主客体间的界限被打破:只余观察,不再有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分离;只有电影,而不再有摄影机与被摄录画面的分离。这两者本质为一,它们以绝然清澈的视角自现于这个世界。
注:“观察者即被观察者”,克里希那穆提的教诲之一。照我个人理解的深意是:彻底全然的觉知可以把人类从时间的深渊中解救,人类内心所有的痛苦均可以归结为“我”,当时间不在,“我”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根基,“我”消失了,主体消失了,只客体留存,主体与客体融为一体,心理问题的产生与作用都在一个对象上,就好比一个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施在同一物体上,它不会有任何变化。克里希那穆提的这句话可以终结全人类的痛苦,不是靠信仰,靠的是人类自性之光。只可惜,到现在人类依然活在自我痛苦的深渊里,他没意识到这份痛苦的根本来源正是将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作了分离。
这是一种疗愈,这样的电影是超脱而隽永的。有一种电影,用最“去人化”的镜头在呈现世界的一种可能是之前完全陌生的流淌和运动形态,不诉诸于讲故事,道理或者表达一些观点,那些无论如何太过于人性了,而关于人,并没有那么多好说,关于意义,也说的太多,太过剩,太泛滥。人关于意义的焦虑是一种疾病,疗愈在重新审视意义与世界的关系是发生。停止言说和追问!沉默,退回去,只是重新观看这个世界!只是重新观看这个世界!这是比马利克,侯孝贤,塔可夫斯基更克制的镜头,甚至都没有对话,只有场景,记录和运动,尽可能把“人”,把导演意志的在场感削弱到最低,而是通过镜头的角度运动和场面调度呈现一种新的或者至少是生疏的观看世界的感觉以及世界中的不同的生命运动的交汇,树,羊群,人,碳,羔羊,老者,小镇与山与林,一切看似并无分别,也正因为如此,每一次的流转与运动中那些最细微朴实的瞬间才最为生动地记录着意义,结尾,一切仿佛如烟,随风而去,但千万别进去这种修辞的陷阱,因为烟从来不凭空产生,烟从烟囱漂出,烟囱在房子里,房子在镇里,镇子在大山里,山在大地上……
再说一次,最好的导演只需要用镜头说话,只有镜头的流动才能向世界本身的流动最不被限制得敞开与交融……
夜晚,阳台,晚风,早秋沙沙作响的叶子。一部四季轮回的故事,无对白的电影。
我曾经邀请一个人死后一起树葬,埋在一棵柠檬树下,或者任何一棵我们想变成的树木。那样就可以以另一种形式感受风,以另一种方式看云,以另一种方式交谈…
比起一棵树,我们太过孤独了。以前时间的流逝是美好的,是遵从大自然指示的,人是自然中的一份子,我们春耕秋收,生老病死。与自然交流,用自然定义时间,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这些诗意的节气指导我们的行动,自然就是最伟大的神灵。
如今呢?时间是怎样的。我们睡眠时间是工作时间的空隙,吃饭时间是工作时间的空隙。交流的时间以自我此刻时间为标准定义为一小时前,三天前,半年前,一年前。我们不耕种,不期待,我们活着。越来越自我,越来越孤岛化,忙着交友,却不交心,虚无主义大行其道……如果内核是空虚的,灵魂的种子如何发芽扎根呢?
前两天,又和朋友谈到永生,如果可以永生,那跟死了有何区别。万事万物没有消亡就没有新生。没有死去的恐惧就没有活着的美好。
我愿意成为一棵树,一只白羊,一个牧羊人或者别的什么。
《四次》这个标题来自于公元前6世纪生活在卡拉布里亚地区的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的理论。毕氏认为灵魂不朽,在四种生命形态——动物、植物、矿物和人中循环重生。也就是说,所有生灵之间有内在灵魂上的平等。42岁的前建筑师米开朗基罗-弗兰马汀诺用这个灵魂循环的理论来描述当今卡拉布里亚地区一个山村里的生活。
电影前四分之一的重心在衰老的牧羊人:他日复一日照顾羊群、送羊奶、用教堂扫地聚集起来的灰尘泡水治咳嗽……直到有一天悄无声息的死去。全片最戏剧性的段落是在老人生命垂危的时候,牧羊犬把用来稳定斜坡上停放汽车的塞子衔开,于是汽车缓缓滑进羊圈,冲坏栅栏。山羊纷纷出逃,却没有走远,大多聚集在牧羊人家门口,有的走进房间里关切探望卧病在床的老人。镜头视角再次在老人和山羊间转换,表明他们之间的交流沟通。羊群默默看着村人为老人料理后事,人类走向后景,羊群成为主角并旁观着一切人类行为。
老人故去不久,羊群里有一只小羊出生,它在一次放牧时脱离羊群,误入歧途,冻死在一棵高大的杉树下。而在不久之后的冬日节庆里,那棵杉树被砍下、为村里的宗教仪式之用。仪式结束后,烧炭工人将树拖到河北,用原始的方法把树做成木炭。电影也就由此结束。
如果不知就里的观众没有耐心看完第一个牧羊人段落,以为这是平淡无奇的自然主义纪录片,就会错过下面的精彩。全片没有对白也没有音乐,但精心设计的环境音、镜头语言、非专业人类演员与动物的联合表演让人惊叹。关于灵魂循环、生命形式转换和生灵平等的概念是完全通过镜头语言表达出来的。在宗教集会的段落中,牧羊犬对路人吠叫、纠缠,羊是静默的观众,但等路人全部离开画框、人群喧嚣远去,镜头依旧跟着狗来回无目的奔跑。在这个长段落中影片的“主角”牧羊人却长时间缺席,也许焦躁的观众会以为影片失去了控制。直到老人去世,叙事重心转移才解答了之前摄影机对观众的“玩弄”。
观赏这部电影的最大乐趣在于放弃叙事电影或者论述式纪录片训练出的观影经验,如果观众能放弃叙事期待和掌握“故事主线”的主动权、任凭摄影机镜头带领深入并无倚重的宇宙,才能体会到观影经验和常规不断被打破的惊喜。这部电影的主角有四个:牧羊人、小山羊、杉树、木炭,没有任何一个占主要地位,但四者都是平等而有情的存在。难能可贵的是担任演员的动物并非电脑特效,真实演出保持了所要表达的关于生命存在的哲学议题。
片中反复出现教堂、十字架、宗教仪式,甚至还有教堂内部真人大小的圣经故事人偶等。但这些宗教痕迹都应视为提醒灵性存在的符合标志,而不是具体宗教权威的代表。这个意大利小山村里运行的时间似乎不是人类社会的时间,而是宇宙自然的时间,充满空间的是平等而和谐相处的灵魂,人仅仅是其中无奇的一部分。
这部电影曾在2010年嘎纳电影节上获得欧洲电影标签奖。虽在此盛名之下,如果观众不能把心态放谦卑,不能勇于推翻自己以人为中心的世界观和欣赏世界的角度,必不能领略这部电影的美好。当我在电影院观看此片时,旁边的男子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用iphone发着短信,睡着、和着电影里的雷声打鼾,醒来后继续品酒、发短信,终于在影片三分之一处退场,重回影院外灯红酒绿的世界。
之前一直在想一个电影可不可以没有对白并且人不是绝对主角,今天终于看到了,生命真的是很美好而且很奇妙,却又最终避免不了宿命的轮回。生老病死看来那么平常,又像是一次仪式,终于会回归自然并对其它生命造成影响。小羊的演技非常好的。
近来眼睛越来越不好,准备做白内障手术,所以看片较少。这部意大利电影一个月中分三次终于看完了。以前这位不到60岁的导演的《洞》已经惊艳了我,这部《四次》更是独特:牧羊老人、新生山羊、百年老树、新烧木炭四个人与物的生与死,无台词,全部用画面声音讲述自然中生命的轮回。用剧情片手法拍了部纪录片,也可以说是用纪录片手法拍了部剧情片。这样的视听人文天才式的作品值得观看和鼓励,打五颗星。
村落遗失在时间长河里,老牧羊人过着日子热爱着生命、小山羊孤独的眼神望着前方、杉树烧成木炭,木炭燃成青烟...我知道时间,冷冷经过;我知道万物,有生孤独。
喜感
用鏡頭說故事的典範。前緣方盡,後緣初起,生生不息,無斷無續。
一个庄严而诗意的轮回。人、羊、树与碳在尘埃中完成一场奇妙的接力,生命的流向交给时间去缥缈,冬夏淌过,邈远的小村落里升响最大的和谐,就连呼吸都在吻合那内核里的宁静。那来不及叹息、更不必伤怀的命脉起落,真像一首苍天注定的吟哦。#岛展#
我觉得这片子真是诸多笑点啊!(我错了应该严肃认真对待艺术品的……)
一种纯粹影像:取消紧凑叙事与戏剧冲突,非职业演员与动物的自然演出,无台词,无配乐,自然光,一切都在客观冷静的镜头与多层次的同期自然声中缓缓流泻,轮转,兴替,一如毕达哥拉斯的生命四循环论。| 室内镜头似[撒旦探戈];白烟与尘埃首尾相衔,蜗牛锅,冲破羊圈的卡车,羔羊分娩,蚂蚁。(9.5/10)
像纪录片一样拍剧情片,以剧情片的方式拍纪录片是很多导演的梦想,《四次》模糊了这种边界,牧羊老人、迷路羔羊、荒原松树、新烧的碳,四种事物体现的生物在自然界的深邃与孤独,循环与生息,像一首沉静的诗,没一句台词却胜似千言万语,偶尔的主观视角让人相信万物皆有灵。五星推荐。
《四次》是一部有声默片:听觉语言被剥离为原初的呓语,让位诉诸视觉的构图。自然、“人化”痕迹、宗教三者形而上地并置,淡化界限。除却有形的圣像外依然能够感受到超验元素的在场。摄影机对四态轮回有所预设,暗示。烟尘是灵魂的轨迹,而金属铃铛的吟唱见证了它的存在,一如那个循环往复的摇镜头
千万别拿以往的观影经验来判断这部电影,关于老人、小羊、杉树和木炭四次叙事主题的转化架空了自然和时间的概念,关于生命形式的探讨在细节上很出彩,不同时间相同的摄影机位,不同主题相似的构图和画面,比如老人脸上的蚂蚁和小山羊脸上的苍蝇,构图和环境就预示了相同的死亡结果。★★★★
不能困的时候看
无对白,无音乐,完全被吸引。牧羊人,羊,树,木炭,四次黑屏。
绝作!21世纪最佳电影备选。真正有创造力的电影。心目中最完美的体验式电影:不着一语,又无一处闲笔,仅以画面叙事,通过前后呼应就将生老病死、日夜交替、四季更迭,生死轮回等自然万象交代得清清楚楚。最末,一切的一切均幻化成缕缕白烟。90分钟,宇宙万象,弗兰马汀诺做到了。
e6g9aqro# aqolv8bx# 无字幕 无對白,用来讲轮回挺合适
人的命运:每日劳作,放羊伐木烧炭,孤独死去;羊的命运:变成奶,变成肉,变成屎;树的命运:被采伐,被锯断,被烧成炭;炭的命运:化为热,化为灰,化为轻烟。
四星半;阴云略过的原野,犬吠相闻的村落,寂寥晨昏的尘舞,生命形式的转换;充满“名词性”的白描远观,以几个重复出现的固定镜头切分出主题事件们发展的脉络。
下一个在彼岸的轮回会是蜗牛吧。。
纪录生命的四次轮回,概念化,非常美。(我也觉得好多笑点...囧)
好的藝術片導演其實都特別懂得處理戲劇,比如阿巴斯,比如Terrence Malick,又比如這位米開朗基羅。非常棒的電影,雖無對白卻百轉千回,戲劇與主題的深意潛藏於不動聲色的鏡頭之中,連動物與大自然都成為了鏡頭中的演員,調度流暢精準,對於聲音的應用更是渾然天成。真是好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