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潜意识中,习惯用形象来做比喻和象征,通过比喻和象征来表达意义,这就是梦。作为精神分析的范本,梦是形象化的,而电影恰恰也是形象化的现实。因此,电影也可以通过精神分析的方式来解读。《多大事啊》是一部都市喜剧,亚里士多德认为“喜剧则经由阳具歌的引导者……作为民间风俗,至今仍保存于许多城市之中”,也就是说,都市喜剧由阳具崇拜发展而来。在《多大事啊》中,对阳具及其象征物的崇拜随处可见。 首先要理清的是《多大事啊》的叙事结构。影片共分两条线索:王小坡-张俐、郑瑾-郑太太,前者是主线,后者是副线。在叙事的主线中,有这样一组主要人物:电路工人王小坡、售楼小姐张俐,家庭妇女张母,警察张父。在这样一组人物关系中,我们会发现以下几个问题:一,作为父母双方之一的王小坡的父母,为什么会被排除在外,有意或无意地缺失了?二,人物关系的冲突主要有两方:一方是急切地想结婚的王小坡与张俐,另一方是对王小坡不满的张母。在这两方的“战争”中,张父的态度为何是暧昧不明的?——在对影片进行精神分析后,我们将会发现这些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接下来,让我们一步步理解影片深层的心理动因。 影片中,造成情节冲突的矛盾点是房子。张母认为,女儿决不能嫁给买不起房子的男人,房子在婚姻关系中是最为重要的一环。弗洛伊德认为,“房子”或“房间”隐喻了女性的子宫,是女性的象征,张母的观点恰恰表明了她的担心:担心女儿的性需求无法得到满足,她的这种担心从何而来?这与张父密切相关。张父是一个警察,警察的显著特征是枪,而枪在古今中外的文学艺术作品中担当的角色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男性器官的象征,例如陆川的《寻枪》和姜文的《太阳照常升起》。但是,全片中我们并没有看到张父佩枪,这与他没有与女儿做过任何层面上的交流是一致的。同时也应当注意到,张父对待张母的态度冷漠而敷衍,例如片中张父下班回家后,张母希望就女儿婚姻的问题与其进行交流,但张父以“肚子饿”这样的生理需求拒绝了张母的心理需求,在进食的过程中,张母谈道:“你也不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随后,张父用一种带有性色彩的戏耍消解了张母的怨怒。因此我们可以发现,张母无法从张父身上得到性满足,她担心张俐会重蹈覆辙,因此张母在潜意识中希望用“房子”唤起女儿的性意识,要求张俐的男朋友一定要“有房子”。 再看张俐,张俐的职业是售楼小姐,是卖房子的人,这与张母的需求有一种微妙的抵触。从心理学的角度而言,一个人成年后所从事的工作与其童年经验密不可分。例如《老友记》中的莫妮卡小时候是一个被众人嘲笑的胖子,成年后她成为一名驾驭食物的厨师,表达了她对童年阴影的反抗。而张俐之所以成为一名售楼小姐,恰恰由于在潜意识中,“性”给她的童年带来了坏的记忆,因此她急切地希望摆脱自己女性的身份,成年后才会选择“卖房”这一职业。张俐一方面希望摆脱自己作为女性的性征,另一方面却又对性有憧憬,这一矛盾的心态体现在很多方面,例如她选择了以“线路工”为职业的男友,高压电线与蛇或其他一切具有类似特征的物体一样,代表了男性的性器,而高压电线又代表了痛感与刺激,这体现了张俐潜意识中对性行为的认识——快感与痛感交织,令她惧怕而又憧憬。为什么张俐会认为性行为带有痛感?带给她这种启蒙性经验的人是谁?很明显地,这个人就是张父。 片中,张俐对张母相当抵触和厌烦。张母不遗余力地要将各种自己喜欢的男人介绍给女儿,作为女儿的张俐则极力反抗;张母主张“有房”,张俐则在“卖房”。母女双方在对男女关系的认知上长期处于对立,这一情形恰恰是由母女二人争夺同一个男性,也就是张父引起的。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依稀理出张俐童年的经历:张父在张俐童年时期对其进行了持续的性侵犯,并因此冷落了张母,张父的侵犯使得张俐在性启蒙时期认为性是罪恶和痛楚的,但作为女儿,张俐的恋父情结又使她对父亲的侵犯有一种憧憬和渴望。成年之后,张俐与张父基于各种理由终止了这种乱伦行为,但很明显地,张父一方面逃避与女儿进行交流,另一方面又对其有着占有意识,却又碍于张母而无法释放,因此他对张母为女儿张罗相亲不以为然,对待女儿的男友也持貌似中立、实则抵触的态度。片中,张父与张俐的男朋友王小坡有不止一次的对决,在最初的几次对决中,王小坡都败下阵来,但在最后一次对决中,王小坡取得了胜利,最终赢得了张俐,这一过程我们将在下文分析。毫无疑问,张母对张父和张俐的乱伦关系是有所觉察的,因此她不仅将自己的审美观强加在女儿身上(按照自己的标准为其挑选结婚对象),还希望张父也参与到这个行为中,划清与女儿的道德界限,然而我们都知道,这一要求被张父拒绝了。 王小坡作为与张父争夺张俐的男性,与张父“警察”的身份相比,他无论在生活还是心理上一直处于下风。我们注意到,王小坡对自己的性器官有一种自卑,这一暗示在影片中随处可见,例如在开会时,班长要求员工按规程进行安全生产,王小坡却将话题引到“上厕所是否也要按照规程”,众所周知,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性交和排泄在感官上都是极其相似的行为,王小坡将排泄的过程是否需要循规蹈矩作为一个问题提出,实际上表现了他对自身性器官和性技巧的不自信。同样地,王小坡选择了“线路工”这个职业,同样也是出于对自身不完美的一种补偿。此外,王小坡还是一个军事迷,对装甲车尤其有研究。相信很多人注意到,在制造装甲车时,王小坡首先进行改动的是炮筒,炮筒与阳具的类比关系无需赘述,王小坡说:“炮筒一定要长,才能有效打击敌人”,他将自身的不足投射到装甲车上,希望通过完善装甲车来完成某种补偿。另外,他还将装甲车的窗户改小,窗户是女性阴户的象征,王小坡将隐藏在炮筒下方的窗户改小并贴上了黑色的膜,表达了他潜意识希望在通过性行为征服、占有张俐(在他对张俐失望时,也首先摧毁了装甲车的窗户)。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由于张父这样一个强势的存在,王小坡并没有达成征服和占有张俐的愿望。是什么造成了王小坡对性有自卑的心理?片中也提供了一种可能的理解,那就是王小坡有一个非常不幸的家庭。开头我们提出过,作为父母双方之一的王小坡的父母在片中被忽略了,正是这种残缺的、畸形的家庭关系,使得王小坡认为是自己的错误导致了家庭的破裂,因此对性和性行为极度缺乏安全感,产生自卑心理。而对于占有了张俐的张父,王小坡既憎恨又崇拜,怀有相当矛盾的态度。 接下来看看王小坡与张父的对决,我们可以看出,张母的反对并不是阻止王小坡和张俐结合的主要因素,真正横亘在王小坡和张俐之间的,是张俐的父亲,因此在最后一次对决中,王小坡压倒了张父,才最终能够在没有房子的情况下,仍然与张莉结合了。在前几次对决中,张父始终身着警服,这一暗示向王小坡宣布了自己对张俐的占有和领导。倒数第二次对决时,王小坡站在自己制造的装甲车旁边,张父身着警服询问他,王小坡在心理上虽然处于下风,但被隐藏起来的装甲车给了他某种自信,这种自信直接造成了王小坡在下一次对决中取得胜利。在被张父询问过之后,王小坡因为修理高压电线而爬上了高压铁塔,众所周知,高耸的铁塔是人类制造的最贴切的男性性器官象征物,是都市最大的阳具崇拜,埃菲尔铁塔就被称作“巴黎的阳具”。 王小坡爬到了铁塔上,没有佩枪的张父只能从地面仰望他,同样,张俐也站在地面仰望他,在这最后的一次对决中,王小坡赢得了胜利。 之后,张母再也没有出现并提及“房子”,王小坡和张俐在“装甲车”旁举行了结合的仪式(婚礼),故事的结局是,男性(装甲车)最终征服和占有了女性(房子)。
写于2010年9月26日(那些年的渣渣观后感)
它想反映当今、批判现实、引人思考,当80后已经步入社会,才发现十多年的学费等于打了水瓢,社会读书无用,学历贬值,大学文凭,英语四级,计算机等级证都不算哪根葱,在浩如烟海的人才市场里浮浮沉沉,好不容易混到一个工作,和民工一样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赚到的钱却比民工高不了多少。
当然这只是一个现象,不是一种必然。
因为有朱雨晨我才想看看这部片子,这个男孩子让人有种想与之同甘共苦的感觉,不过片中的女主角和他看不出有爱情的味,这就是所谓的不搭吧,还是钱小样适合他。
诚意之作,笑点不断
成本低,为啥不去演话剧呢?
就一电视剧
崔钟会火!
没有东升老湿献身。。。哦鸟不是。。。是献声经典唱段“陆经理”神作也不神了
探讨买房买车的杯具啊!南京话我喜欢,就一个人会说。
哈哈哈哈 吊电影够甩够市井够生活
不靠谱儿!
后面不给力阿
为了清凉门高架为了湛江路为了城西干道为了那句“等于说我是机器猫”的南京话的私心分
“我要跟你说忘带了你啊相信啊?”
能让你笑。。。比金陵十三钗类的强!
有点搞笑
生硬的扣上了个主题...
是冲着片名和朱雨辰去的。然后,我表示很失望。
方言搞笑 老是宣扬主旋律不喜欢。。
熟悉的南京话~
感觉就那么回事
这南京话说的人倍感亲切啊
一般化 打发打发时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