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极其与众不同的高能神剧。2015年迄今为止,最诡异也最吸引人的纪录片。所谓HBO出品,必属精品。这句话真不是吹的,豆瓣评分9.1分,60%以上的观影者都给出了五星好评。
不过所有一开始推荐这部新剧的人都会提到一点,不要剧透,不要搜索相关的新闻,更不要看维基百科。这样你的观影体验一定是惊悚+悬疑+颠覆+震惊,仿佛坐过山车一样,从头嗨到尾,甚至最后一刻,会惊掉下巴。
所以,在此时此刻,为了更多人宝贵的观影体验,我热心提醒,以下将涉及剧透,请无关人员火速撤离战场。
这部剧深刻揭示了一个道理:艺术来源于现实,但现实高于艺术。因为没有编剧能凭空写出这样的剧本,也没有导演可以拍出如此波折的剧情来。
那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成为“纽约灾星”,这还得从罗伯特·德斯特的家族开始说起。
德斯特家族(Durst)的故事始于约瑟夫·德斯特(Joseph Durst)。他本是一名裁缝,1902年,他只身离开波兰,来到了美国纽约,身上的全部财产仅有3美元。在接下来的10年时间里,他和人共同成立了服装公司德斯特和鲁宾。约瑟夫于1915年在曼哈顿的服装区购下了自己的第一处房产,这成为其日后庞大家族财富的基础。
约瑟夫和他的妻子罗斯总共育有五名子女;其中三人追随父亲进入了家族企业工作。长子西摩令德斯特家族的事业一飞冲天,他以化名四处收购小幅土地,最终整合成多处适合进行大规模开发的地块。
“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男人——寡言、谨慎、低调。”但西摩的私人生活充满了悲剧色彩:1950年,他32岁的妻子伯妮斯(Bernice)从位于斯卡斯代尔的住所楼顶跳楼身亡,留下四名年幼的子女(次子道格拉斯当时仅有6岁)。西摩终身没有再婚,他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房地产事业和各种个人业余爱好中,其中也包括对政府无理的侵占行为进行抗议。
而罗伯特•杜斯特正是西摩的长子。
如此说来,主角罗伯特•德斯特不是富二代,而是富多代。作为纽约史上最著名的房地产大亨家族,罗伯特•德斯特本应继承家族企业,执掌所有生意,但他从小对这一切都毫无兴趣。家里的某些变故,由于庞大的财富而造成的亲人间复杂的关系,加诸自己的个性,这一切搅拌起的化学反应,让德斯特从小显得疏离、孤独、与必须具备社交热情的家族氛围格格不入,他成为了一个不可捉摸又备受忽视的孩子。
罗伯特德斯特的父亲西摩德斯特一共有四个娃,罗伯特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道格拉斯、托马斯和一个妹妹温蒂. 在片中罗伯特曾提到在他七岁的时候,父亲拉着他目睹了母亲的坠楼自杀。但是他的弟弟现任德斯特集团总裁道格拉斯在2015年接受纽约时报访问时否认了这一说法。1953年罗伯特10岁的时候他和他弟弟道格拉斯曾因兄弟关系不和的原因一起做过一次心理评估,当时心理医生在罗伯特的评估报告中标注了其“有人格分类甚至精神分裂的可能性”。
罗伯特在纽约市长大,他的高中同学形容他是一个很孤僻的人。高中毕业后罗伯特进入理海大学,还参加了校曲棍球队和校园报社。在获得了理海大学经济学学位后,罗伯特申请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博士课程并且在那里结识了苏珊柏曼,不过不造什么原因他没有继续念下去,而是在1969年回到了纽约并按父亲的期望进入了家族企业上班,直到他的弟弟道格拉斯在1990年被选定为企业的继任者后离开。家族的这一任命导致了罗伯特和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恶化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也将回以凝视。----尼采
(一)前妻凯瑟琳失踪案,现实版的《消失的爱人》
罗伯特和前妻凯瑟琳相识于1971年秋天,并在1973年4月结婚。
凯瑟琳失踪前夕,她已经是爱因斯坦医学院大四的应届毕业生了,没几个月她就可以顺利拿到她的毕业学位,毕业后,凯瑟琳计划成为一名儿科医生。1982年1月31日,凯瑟琳最后一次出现,是位于康奈迪克州牛顿市她朋友的晚宴上。
当天,凯瑟琳意外的拜访了她的好朋友,她的朋友发现凯瑟琳心情沮丧,穿了一件红色的运动裤,这让朋友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在朋友印象中,凯瑟琳平时的穿着都比较好。随后在接到丈夫的电话后,凯瑟琳便告别朋友出发去了南塞勒姆。虽然随后与丈夫发生了争吵,罗伯特面对警方的询问坚称他送妻子上了回纽约的火车,随后他跟邻居喝了几杯酒(邻居未证实),晚些时候还跟回到了纽约的妻子通了电话(关于通电话的地点,罗伯特前后有多种说法,最后才确定是公用电话亭)。罗伯特告诉纪录片导演:他这么说只是想让这事尽快过去,所以会有撒谎的部分。
凯瑟琳离开她朋友的住所后,约朋友在曼哈顿一个名叫“狮门”的酒吧见面,但是她并没有出现。几天后,她的朋友开始觉得奇怪,随后便报警。罗伯特也向警方进行了失踪人口备案。夫妇俩居住的公寓门卫称:在凯瑟琳最后一次出现之后的2月1日,他见到了凯瑟琳回到公寓,同时门卫又说他只见到了凯瑟琳的背影,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是她本人。
对于妻子的失踪,罗伯特悬赏10万美元,随后将赏金减少到1万五美元。罗伯特告诉警方说他最后一次接到凯瑟琳的电话是从他们曼哈顿的公寓中打来的,同时罗伯特称,2月4号,凯瑟琳医学院的老师打电话给他说凯瑟琳在2月1号通过电话请了请了一周的病假。在接到学校电话后的第二天,他向警方报案失踪。不久之后,罗伯特被目击到清理她妻子的生活用品。他否认了这一说法。警方认为罗伯特所说的故事有太多矛盾的地方。
凯瑟琳的家人坚信凯瑟琳已死,并希望警方认定凯瑟琳已经死亡。凯瑟琳的妹妹玛丽,同样认为是罗伯特杀了姐姐。纽约警方曾在1999年不公开地重启案件调查,并首次搜查了罗伯特在南塞勒姆的住所。这次调查在2000年11月公开,不过一无所获。
(二)平安夜枪击案
2000年12月11日,德斯特梅开二度,与地产经纪人德葆拉结婚。
德斯特再婚后第13天即圣诞平安夜,他的好友55岁的女作家苏珊·伯曼在洛杉矶家中被谋杀。
苏珊脸朝下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一颗9毫米手枪子弹直射进后脑勺。警方相信,凶手应是她的熟人。因为现场并没有破门而入的迹象,她很可能是主动邀请凶手入屋的。此外,后脑勺中枪意味着她对凶手十分信任,所以才放心背对着他。
据了解,苏珊2000年曾写信向德斯特借7000美元。当年11月,她收到德斯特寄来的2.5万美元,德斯特称,这笔钱是送给她的礼物。警方还发现,纽约州警察局在苏珊遇害前曾联络过她,希望她协助调查凯思琳失踪案。更蹊跷的是,苏珊死前还收到德斯特另一张2.5万美元的支票。
对此,凯思琳的好友吉尔伯特暗示,德斯特很可能是想用钱封住苏珊的嘴。目前,警方已把德斯特锁定为该案的疑凶。
(一)侦探小分队的特别行动
凯瑟琳的好友认为这一切都有蹊跷,因为从九点一刻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凯瑟琳,甚至连一丁点印象也没有,包括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这很不合理,毕竟晚上乘车的人不多,一个独身年轻女人多少还会引起一些注意。
于是,她们组织了一次特别行动----半夜十二点半针对德斯特家的垃圾大冒险,这时她们发现德斯特将凯瑟琳的所有衣物和教科书都打包扔了,感觉就像德斯特已经知道凯瑟琳再也回不来了一样,而此时的德斯特还在四处悬赏寻找自己的妻子。
同时,她们在垃圾中找到了德斯特手写的字条,让人不寒而栗。
清单列出了抛尸或毁灭一具尸体所需的事项:垃圾场、桥、挖、船、铲子还是其他,汽车、卡车、租用。
但因为没有找到凯瑟琳的尸体,证据不足,无法定罪。
(二)真正的魔鬼,也许就是要和你共进晚餐的人
苏珊的继子塞拉布,在她死后和德斯特走得很亲近,原因就在于德斯特富有,而且愿意给他钱供读书,而塞拉布正好缺钱,所以一拍即合。
即使有想过自己继母苏珊被枪杀的时间点太过巧合,正好就是警方重启调查当年那宗失踪案的时候,苏珊也是关键整人,嫌疑犯就是那个经常约自己吃饭聊天的老人,一切都是谜团,只是他选择装作没看见。
直到自己发现那封信,瞬间让三观步入冰点。
这也是德斯特唯一承认的案件,无奈给他辩护的律师团队太过强大,将焦点集中于谋杀还是自卫的问题上,并顺利说服陪审团,相信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因为冲突而自卫杀人。
当然,这一切始于2001年9月30日,得克萨斯州加尔维斯顿市的海滩上发现了一具没有头和脚的躯干。
次日,同一水域又捞起两只袋子,一只装着一条人腿,一只装着两只胳膊。
警方根据抛尸袋中的一份报纸上印记的地址,找到K大道2213号,确定犯罪现场,也很快通过指纹查明,躯干、人腿和胳膊都是失踪老人71岁的莫里斯·布莱克的,唯一失踪的头颅,至今还是个迷。
根据房东提供的租房记录,布莱克的邻居是一个名叫“多洛西·塞纳”的妇人,而房东回忆称,“多洛西”高约1.7米,胸部平坦,嗓子不能发音,平时靠写字条交流。有一个名叫罗伯特·德斯特的男人常来看她,但“多洛西”与德斯特两人从未同时出现过。警员借助仪器在布莱克的住处发现一道血迹一直延伸到“多洛西”的房间,拿到房间搜查证后,警员立即在“多洛西”展开调查。
“我们发现二号房很简陋,很干净,不寻常是厨房的地上,铺了罩单,当我们把罩单掀起来之后,发现地上有许多小的划痕,之后我就把地板整个掀了起来,我们就在下面发现了血迹,并且与布莱克的血型吻合,所以我们就知道了,这里就是他被分尸的地方。”
警方通过分析调查认为,从来就只有德斯特,多洛西是被假扮的,在清理房屋垃圾的过程中,一张预约收据出现在视线中,通过与店员事先沟通,当德斯特出现,警方及时获得信息,在街上对德斯特实施抓捕,并从德斯特所开车辆的后备箱搜出一把弓形锯。
德斯特被立即关押。当天下午4时30分,德斯特在妻子的协助下缴纳了25万美元保释金后出监待审。
2001年10月16日审判日期到来之前,德斯特被发现已经出逃。同年11月31日,握有3.7万美元的德斯特在宾夕法尼亚州汉诺华小镇一间超市行窃时被逮个正着,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警方在他的租车上发现了两把上膛的手枪、一些大麻和布莱克的驾照。2002年1月28日,德斯特被押回得克萨斯州,当年9月9日,加尔维斯顿地方法庭正式展开对他的首轮审判。
对于肢解尸体,德斯特称自己因为慌乱,想要处理尸体,但是自己为了好拿一些,才肢解了尸体。辩方律师正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有罪和无罪,不在于德斯特怎么对待尸体,而是对于自卫证明的本身,所以,经过律师逻辑严明的证明,陪审团也不再去关注肢解尸体这一残忍的事实,最终宣判德斯特无罪,并被当庭释放。
因为这件事受到社会各方的广泛关注,宣判结果引起轩然大波,就连不针对实事的《纽约时报》,也在头条上玩了一把冷幽默,“纽约房地产继承人在德州的谋杀案最终被判无罪释放,将尸体肢解的德斯特辩称出于自卫。”
而《纽约邮报》则给了更为警示的标题:“逃命吧!”
德斯特成为纽约警方心头永远的痛,明明所有的疑点指向他是凶手,但他每次都如同泥鳅一样巧妙溜走,受害人的家庭还在等待着心里已然知晓的答案,但德斯特却还是过着悠闲舒适的生活,对比之下,无不是一声长叹。
事情真正出现转机在2010年曾经有一部名为《所有美好的东西》的电影上映,故事改编自杜斯特的神秘事件,只是电影上映后,反响不过尔尔,很多人都不知道这部电影的存在。
但有一天,制片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我是罗伯特•德斯特。我看了你们的电影。我在想,你们愿不愿意给我做一次采访。”导演安德鲁•杰瑞克奇听到这个消息后,基本炸裂了。多年以来,这个怪老头推掉了所有采访邀约,这一次却主动邀请一个电影导演对自己做独家专访,这种被馅饼砸晕的感受比中一次乐透头奖还要眩晕。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HBO的纪录片项目。
这部6集纪录片除了对德斯特本人做了细致的对话之外,还走访了与案件相关的所有人,警察、检察官、被害者的家人、朋友、罗伯特•德斯特家族的人……有些人对于他的罪行言之凿凿,有些人连这个名字都躲躲闪闪,尤其是德斯特的家人,你能看见听到这个名字时,家人犹如听到了一个亵渎和不洁的咒语一般。他那个继承了家族产业的弟弟,在所有场合都从容不迫,唯独听到哥哥名字的时候,就会陷入掩饰不住的慌乱与恐惧。
而更令人惊喜的是,他们找到了警方梦寐以求的关键性证据----两封字迹一致的信件,这使得整个案件超前迈出了一大步。
在HBO播出纪录片大结局前一天,罗伯特•德斯特因一级谋杀被逮捕。但他能否认罪伏法仍然是个疑问。
而在剧中,最后的一段独白,杜斯特忘记摘掉耳麦,就来到洗手间,他以为采访已经结束了。他一边冲水,一边自己嘟囔、咕哝,“看吧,你被抓到把柄了……你当然没有错,但是你没法想象……我到底做了什么?当然是把他们都杀了……”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房间里的灯一盏一盏灭掉,他自己在黑暗中自言自语,真相究竟是什么,这一切都像一潭死水一样不紧不慢地渐渐吞没你。
1. 很多人提到Robert Durst好似没有眼白,看他的双眼像直视深渊。其实看录像里,他弟弟Douglas也是这副样子。
2. 第一眼看Durst长得像我很害怕的一个小学同学,我小时候经常感觉能从他身上看到真的邪恶。后来他去了乱七八糟学校,llemx在他的QQ空间里看到他转发初高中数学导数题技巧。
3. Galveston案中解释分尸理由:直接搬搬不动,而“I could have put him in a sleeping bag and dragged him out but good God that was ridiculous.”
——于是你把他用锯子锯开,sitting in a pool of blood, 就像一个好正常人那样是吧 :)
4. Galveston案的辩方胜利在我看来匪夷所思,self-defense的burden of proof应该在辩方,检方和法官怎么会不instruct jury这一点?身体伤痕有疑点、bulletin board和证词不符、直接被射击的头颅被藏起来的情况下,最多只能是死无对证,怎么能算辩方meets initial burden, 真的不懂。可能真是家里花钱办了关节,但我也想不明白jury怎么买通?
5. 还是Galveston案,Durst说I did not kill my best friend. I did dismember him. 真牛啊!NYT的标题严肃搞笑:Durst, Who Cut Up Body, Argued Self-Defense. 辩方说如何处理尸体和因何杀人是两回事,覆水难收,Black死后再对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但逻辑上,如何处理尸体确实能反映出杀人的心理状态,尤其他又为什么要藏起最关键的头颅
6. 德州拥枪对jury意见的影响:forum selection is so, so important (though I don’t see how they could change that in this case)
7. 被问到没有办法被确定在LA,只能被确定在CA时,Durst说California is a big state. 同时忍不住笑了,然后用手去抿嘴,擦拭掉笑容。
8. 警探Cazalas说You're doing that for God. 很动人,凶手不止拿走受害者的命,还为自己创造了后续阳间程序中的巨大优势,因为他还在,而死人已经不在这里了,dead men tell no tales.
9. 辩方律师对法庭oath的解读很牛逼(傻逼):分成三段来,tell the truth 重要,tell nothing but the truth 重要,但中间的tell the whole truth没那么重要。
10. 伏笔:第四集Durst第一次忘了关麦,“I did not knowingly purposefully lie.” 有帖子说Durst是多重人格,我倒觉得这么几次说错话,他都用I来指称自己,是门儿清的
11. Things with him never made sense.
12. 形容妈妈还在时的童年:happy happy happy. 想到去年我采访我姥姥,她说她所有的好日子都在十岁前过完了。
13. 但是,我绝对不信Douglas五岁时偷过Robert的玩具。作为一个(偶尔!)会夸大言辞、说谎话的人,我太了解这种现编的漂亮谎了
14. 最终对峙前,导演说我无法想象两件事,(a) how hard this is gonna be (2) how cold it's gonna feel to him. 好,在这一瞬,这片是21世纪《冷血》,你Jarecki是卡波特。
(他排练、修订台词很多次,对峙时他手在抖:若非从头就开始,dehumanization是很难的事。)
15. 最后几分钟(据说经剪辑的)self-revelation里,我印象最深其实是这两句:You are right of course. But you can't imagine. 他在对包括了导演和观众的“我们”讲话,我们站在线的这一边。从《心灵猎人》开始,我就不再相信自由意志了,就像我们无法择选自己出生的城市一样,我们也无法选择自己生在线的哪一边。这也可能是我自毁的前兆。
16. 死掉的Kathie非常像《双峰》里的Laura,几乎是即刻想到了她,“电视剧史上最著名的尸体”,灿烂纯洁
17. 相比Beverley,更喜欢那个cadaver的线索,有点像从男友新用的表情包或口癖里发现出轨——Kathie的朋友们都记得她说过这个难词,这是女人们能记住的事
18. 接受采访、参与录制、自言自语、信件地址栏,整体而言,Durst是被与人言谈和交往的欲望送回法庭。总是他与人交往和言谈的欲望。他取消了每一个挡路的角色,折磨他一生的大boss 应该是孤独。全片最后一个镜头是暗下来的演播室,就像在黄昏醒来那样,我也感到彻骨孤独。
19. Follow-up in 2021: 照片里Durst老了很多,戴着医用口罩,判决宣布时他因为新冠密接而正在隔离(Source: NYT)。不知为何这些细节让我颇感魔幻:所以,灾星与我们同处一个时空,每个冰冷的时刻都确实降临过。
better than any Fincher movie
最恐怖的不是那一句“KILL THEM ALL, OF COURSE.”的呢喃,而是我发现自己对他的很多东西竟然非常欣赏、赞同,还有这条冷血狡诈的毒蛇远比世上的很多人要招人喜欢的多这个事实。如果真的存在撒旦一样的人物,大概不会是一眼看上去就面目狰狞的恶棍,而是像ROBERT DURST这样的家伙吧。
富家子童年丧母,青年被弟弟夺家产的故事就是这样。他的眼珠非常黑,看不到神情。让人他的内心想法只能通过暗处的自言自语说出来。这些纪录片里出现的人物难道不害怕吗,是不是应该雇个保镖。不明白为什么他想跟导演讲他的故事,而不是警察。老人大概玩累了想休息了,他说他在监狱里似乎过得比较舒坦。
如果成功逃过任何关于此剧的消息新闻剧透,那么这部纪录片剧集的观剧体验将是绝对酣畅淋漓,从扑朔迷离悬念丛生到震撼惊悚,六集一气呵成根本停不下来。
曼哈顿房地产大亨长子究竟杀了多少人?大卫·芬奇请速来改编!
震撼到逆天,简直是十二宫进行时,尤其是op特别像Hurdy Gurdy Man。本剧的“诗眼”(词穷)除了E4E6的mic录音,E5的信封,便是导演问Bob那句,你能分辨哪个笔迹不是你写的?而Bob老老实实回答,不能。
人格复杂、聪明冷酷又脆弱的英俊富家子……Durst完全达到了汉尼拔的高度:以某种冷酷的优雅消解了善恶的边界。你很难不被他吸引,对他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甚至希望他能够脱罪。他最大的问题是:老是忘记关麦克风而且喜欢自言自语。
不得不说,美国人在拍电视剧上面的天分远远高于他们的电影。一部纪录片能拍得这么扣人心弦,用叙事手段(悬疑片中,如阿婆的我是罗杰,第一人称叙事),节奏感,细节处理都处理的极好。话说这种片子拿到电影院放,真愿意用10部漫威爆米花电影换。
他妈牛逼的调查新闻和电影制作!看成傻逼了好吗!他妈最后一集安安静静、没有特效没有渲染地看得肾上腺素狂飙汗毛直立好吗!(嗯哼,我正经了)一点点推进,一层层剥开,线索、叙事、节奏把握得都到位,不多不少。主人公太有魅力了,这个魅力不是宝爷式魅力,而是作为一个主角所有的争议性和自我矛盾性
当你看着他说话时,你感觉那不像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倒像是一只蜥蜴,缺水的蜥蜴,每一个词都拖沓着从他的口中说出,干瘪无力,黑褐色的眼眸,看不到任何光亮,如同一个黑洞,把所有的光都吸进去了。罗伯特·德斯特是凶手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答案,但真相只有一个。
他直视着采访者说谎时眼睛和眉头的动作总是一样的,然后他独自一人时总是自言自语,几乎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像是因为从没被逮到而感到更加孤独。每个人都可以拍成一部电影,Bob,Kathy,Bob的律师团,判他无罪的陪审团,不放弃重启案件的女检察官,30年前渎职的警察,“与魔鬼共舞”的继子。
妈啊简直怀疑导演之前拍的那部《所有美好的东西》就是用来钓鱼的,故意拍得烂烂的逼原型主动找来接受访问,然后,BOOM!不过这种纪录片只能当个案,命中注定,很难复制,因为精彩的是进行时的案件本身,可遇不可求
HBO一生推
4+【零剧透】被损友安利一口气通宵追完,醉人。丰富性(幼伤 兄弟 情仇 律政 商业)、立体感、节奏性、抽丝剥茧。必赞配乐高能!Eels棒到飞起!Spooky theme简直一绝,滑稽凄恻又令人毛骨悚然,莫非becoming a jinx is a destined dark joke for him [doge][doge] 喜欢E2追根设计,E5法庭戏,E6有点弱。
可能纪录片不合适我,感觉节奏很慢
Bob Durst既不是计划缜密的谋杀犯,也不是寻求快感的愉悦犯,虽然他被指控杀妻杀友碎尸邻居,但就像潜逃时身怀巨款却去超市偷三明治被捕一样,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临时起意。他英俊,富有,却不得志,孤僻,从容,自言自语,这使得他呈现出一种多层次的迷之魅力。熬夜一口气看完。边缘型人格障碍?
前五集各种气氛掌控都挺好,最后一集一下子泄了气的感觉。美国法律下一个人是不是有罪,决定因素是他有没有钱和能耐找到牛X的律师。
Durst 就是典型的高功能反社会人格,冷酷理性自负,流露出聛睨一切的优越感和操控感,善表演,在镜头前逻辑清晰侃侃而谈,事无巨细都有他看似完美的理由和解释,时而露出狡黠惑人的微笑,那些明显的疏漏和马脚反而更像是炫技,怀疑他的mother issue都有想象和编造成分。访谈周旋的过程真是场智力角逐。
比任何戏剧更戏剧,比任何生活都生活;他平静冷淡的述说如坠炼狱如入冰窟,这样的人早已在极端孤独自负中死去;还原素材积累,剥离侦探小说/电影浪漫化,剧本文本和真实信息的交集互渗,让事件本身最原始的动机力量控制作品方向,Durst自编自导一出惊魂记。
记录历史,成为历史,改变历史;事实上,我认为即便被剧透也不影响对这部片子的欣赏:顶级的剪辑和配乐,比想象更离奇的现实,震撼惊悚的转折,充满争议和"魅力"的被采访对象。每当我看到德斯特那双几乎没有眼白的眼睛,就像盯着两个黑洞,满是被吞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