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冷静的确认残缺的尸体,处理手续,买骨灰盒,面对徒增的手印以最简洁的方式拒绝,得体的出席葬礼,利索地收拾封箱遗物。
她追了梦碎了,回归家庭碎了,在丈夫的殴打里看见儿子的房间的暖光,儿子长大了。他翻出丈夫的磁带机,跟女人上床却不收拾干净手尾,直截了当的说给钱我要去旅游,不事家务还能理直气壮的指责说这件衣服洗得不对。永别之前,他不吃她做的三明治,冥冥之中说了永别的话。她冷漠又木然,他活着的时候她就确凿地知道,我讨厌我的儿子
但是仍然留下了巨大的空洞,她用自己的方式弥补,重复访问这个小岛,永远在可以看到海浪的地方,躲在阴凉处看书。她会对与儿子同龄相仿的冲浪者予以额外的关注,明明是陌生人却可以相处出温存的情谊(或许正是因为是陌生人才能),她终于可以问出冲浪究竟哪里有意思,就有如山崩地裂一般裂痕接连出现,明明以她的理智可以消化的虚假希望,竟然像救命稻草一样被她紧紧攒住,她发了疯似的寻找那个,红色冲浪板上的独脚冲浪手,奇怪的是十年悲伤才终于显现,她几乎要冲进海浪里,但儿子仿佛远远躲在身后。
她确认自己是想见他,她确认自己是爱他的,她终于能说出口,她的眼泪终于能大滴大滴滴下来。
许许多多的人都在经受生离死别,醉酒美国大兵,旅馆小哥,社工阿姨,甚至对于一些人,我的悲伤要优于你,你只是个十年扮演悲伤母亲的人。
于是她说
究竟要对命运接纳到什么程度呢?
与死人和解之后,她重温了磁带的歌曲,随身携带儿子的照片,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与冲浪少年再会,又是一次一期一会。
所以回首的时候,我想她看到了她想见的。
村上春树《东京奇谭集》里的一个短篇。虽然没看过原作,无法体会每一处字里行间都写着的“孤独”,但影片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孤寂的独处汹涌的悲伤过后,一丝温情的暖流。 吉田羊姐姐瘦瘦美美,一身清凉气质毫无油腻垂坠,还以为十年后在遇见和逝去儿子一样大的少年时能来场姐弟恋,最终讲的却是个与灵魂对峙、与心灵和解的童话。 很喜欢这个村上风的故事,静谧又忧郁。失去吸毒丈夫与失去疏离儿子的女人,内心早是没了爱的,可即便用了十年时间,依然无法接纳接踵而来的这一切。
人,怎么能和自然抗衡。
当最后,妈妈终于收下儿子的遗留手印,打开打包了十年的儿子的背包,带上耳机,听见儿子当年最爱的歌曲,才终于触碰到心底里的那根弦。恨和爱一样,接受和放下之后,你才能回头看到海滩上并未走远的他了不是吗。 也想一张躺椅一个包,一瓶纯水一本书地在海滩坐一下午,呆几星期。俗世纷扰的确无法集中精神感受晴空与蔚蓝,也并不是失落和寂寞才能与美景相伴,只要内心平静温和就好。不逃,很难,享受得了孤独,生活才好继续。
(挺好的电影,又被影院瞌睡党拉低了分数。文艺片不受院线观众青睐真是永远的顽疾啊。)
我记得原文好像是对着大海的时候,看到一个单腿男子。我脑补的样子,大概就像小时候看中国神话传奇剧一个虚无缥缈的神仙一样的在海浪中若隐若现。但是电影中,单腿男子出现在了后面,必须要回头看的时候才能看到。这样的安排有点点失望。
还有,女主去拿手印的时候,说我讨厌他,但是爱他。这是什么样的刻画?是因为儿子身上流着吸毒出轨丈夫的血吗,还是说平时儿子很纨绔很不尊重老娘我?前者还说得过去,但是后者就。。。。
原著毕竟是短篇小说,所以能改编成这样,也算过得去了。不能和《烧仓房》比,更不能和《挪威的森林》比,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满意的。
另外,男主是那种很粗的长相,但是有几个镜头其实很耐看。
村上是一位描述伤痛、表现痛苦的作家,看了他这么多的小说和电影,无论主题是什么,都离不开一些痛苦元素。《Hanalei Bay》主要讲的是生活、自然的意外所带来的伤害和痛苦。阿姨心怀梦想却遭受挫折,结婚生了孩子,丈夫吸毒和别人女人上床时死了,用他的保险金开了钢琴酒吧,为了养育孩子拼了命地工作。这些个人经历没有必要跟两个素不相识的毛孩子讲,这是编导没有处理好的地方。与这个孩子相依为命,又磕磕碰碰,这也在常理之中,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爱。孩子在夏威夷Hanalei Bay冲浪时死于意外,阿姨一直无法从痛苦的阴影里走出来,十年来每年都要去Hanalei Bay湾去追思孩子。
阿姨一身独立自由的精神状态,一股子精明能干的劲儿。她属于那种不愿改变自己的人,始终守在以往的生活中,活在从前的人。在日本忙于生意,到了夏威夷则一下子陷入痛苦之中。与两个毛孩子的交往,也算是移情别爱,通过这两个孩子了解自己孩子当年的喜怒哀乐,如此下去,也算是找到了疗伤的药。可是才有了一点转机,自己孩子的鬼魂出现了,于是又使她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村上的作品,总是要把情节一轮一轮地搞的更激烈。
村上的作品还离不开战争的创伤,这部电影里也有。与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相比,自然对人的意外伤害可以看作是人与自然的生态循环,但这位阿姨的痛苦是循环不掉的。既然苦难避不开,挥不掉,那就让它跟自己一同经历岁月,一年,十年,……痛苦要忍受,日子要继续,让逝去的亲人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吧,以此纪念今年的清明节。
选择将《哈纳莱伊湾》搬上银幕,并不出人意料。相比起之前大热的《挪威的森林》和《烧仓房》,甚至更早以前十分小众的《托尼泷谷》,《哈纳莱伊湾》可以说是较为容易改编的选择。
《哈纳莱伊湾》出自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集《东京奇谭集》,时间上是在小长篇《天黑以后》之后,巨型长篇《1Q84》之前。奇谭即奇谈,这部小说集讲述的都是发生在东京的奇谭故事。按照中文版的文案所言,这些作品通过偶然性突出了人生命运的神秘感。
具体到《哈纳莱伊湾》这篇作品,讲述的是一个中年丧子的东京女性,前往夏威夷的哈纳莱伊湾为因鲨鱼袭击呛水而死的儿子收尸的故事。从此以后,幸每年都会在儿子忌日前后来哈纳莱伊湾住上三周。这段时间里,她几乎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海边观看冲浪的人群。在这样重复的过程里,她作为儿子在附近被鲨鱼咬死的日本母亲而为大家所熟悉。这一年她遇到两个日本来的男孩,年纪和儿子死去时相仿,幸帮他们找到了廉价的旅馆,也即儿子去世时住过的那一间,就这样和他们熟悉起来。两个男孩临走前一晚问起幸,有没有在海边见过一个单腿日本冲浪手。幸意识到,他们看见的是死去的儿子。于是像发了疯一般,从早到晚在海滩上寻找,四处打听,但无论如何,也看不见男孩们所说的单腿冲浪手。于是只能这样返回日本。
这篇小说中充满了各种独特的村上春树元素,比如表面展现的海滩、冲浪手、夏威夷等美国元素,然后是内里的日式羁绊,永远的丧失。评论普遍认为村上春树的小说充斥着大量西方元素,但我认为,与此同时,他的作品内在的情感其实非常日本。
比如,这部电影中基本保留了小说中的对话的原文。负责协助处理儿子后事的警察说了这样两段话。
“在这座考爱岛,大自然时常夺取人命。如您所见,这里的大自然的确十分漂亮,但有时候也会大发脾气,置人于死地。我们和这种可能性一起生活。对您儿子的死我深感遗憾,衷心同情,但请您不要因为这件事埋怨、憎恨我们这座岛。在您听来或许是一厢情愿的辩解,可这是我的请求。”
“无论名义如何,战争死亡都是由各方的愤怒和憎恨造成的。但大自然不同,大自然没有哪一方。对于您,我想的确是深痛的体验,但如果可能的话,请您这样认为——您的儿子是同什么名义什么愤怒什么憎恨一概无缘地返回了大自然的循环之中。”
以及电影中以演员的表现所呈现的心理活动描写,小说原文是这样写的:“自己没有那个资格不成?她不明白。她明白的只是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接受这座岛。一如那位日本血统警察以沉静的语声提示的那样,自己必须原原本本接受这里存在的东西。公平也罢不公平也罢,资格那类东西有也罢没有也罢,都要照样接受。”
这几段可以说是进入这个短篇小说的钥匙,从某种程度来说,它们讲述的是和《挪威的森林》中的名句“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一样的命题。
在我看来,这种多少显得暧昧不清的命题,甚至十分含蓄委婉的表达方式,都是完完全全的日本思维产物。
这种非常具有张力的情感羁绊,足以支撑一部电影。而这部电影也确实是从这里入手进行改编的。
但熟悉小说原作的读者,在看完电影后,可能会觉得有所缺失,甚至可以说,小说中关于女主人公幸的关键背景是缺失的。
电影的叙事主要分为两个时空,以现在进行时的哈纳莱伊湾为主,日本的回忆和短暂归国的生活为辅,由此来呈现和填补主人公幸的形象。
根据电影的叙述,我们知道幸会弹钢琴,曾在芝加哥住过两年,丈夫吸毒死在别的女人床上,那之后她开了一家爵士乐酒吧,独自照顾儿子长大,儿子十九岁时在哈纳莱伊湾死于鲨鱼袭击后的呛水事故。
由此,电影基本上是围绕着一段丧夫丧子之后的心灵治愈之旅展开的。在我看来,这样其实丢弃了原文中非常重要的一条线索。
原文中有一段详细描述幸的钢琴才能的文字,她几乎是无师自通就弹得一手好钢琴。但,村上小说中经典的转场情节再度出现:“可是,幸似乎很难成为职业钢琴手,因为她所擅长的仅仅是准确模仿原创作品。把已有的东西按原样弹奏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但不能创作属于自己本身的音乐。即使告诉她随便弹什么都行,她也不晓得弹什么好。每次开始随便弹奏,弹来弹去都还是要模仿什么。她也不习惯读谱,面对写得密密麻麻的乐谱,她每每感到窒息般的难受,而实际听声后将其原封不动移至键盘则轻松得多——作为钢琴手,这样子无论如何也干不下去,她心里想道。”
通过这段描写,幸进入了村上春树小说中的一类重要角色队列。这类人几乎拥有美满的人生,无忧无虑地长大,和理想的恋人在宛如伊甸园般的完美世界度过无缺的少年时代,但因为某种缺憾的存在,他们的人生存在永远不可弥合的欠缺。比如《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海边的卡夫卡》中的佐伯,《斯普特尼克恋人》中的敏,《奇鸟行状录》中的马耳他与克里他姐妹……如果用村上春树本人的词句来形容,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无、徒有四壁的房子”。
小说中还解释了幸与丈夫相爱的原因:“丈夫固然性格粗暴,但具有原创音乐才华,在爵士乐坦上作为年轻旗手受人瞩目,幸就是被他这一点吸引住了。”
也许是出于现实化、日本化的落地处理,电影整个删去了幸的这一部分背景。继而又扩写了她与儿子日常的争执与温情,丰满了母子关系的线索。
影片中保留了小说中的另外一条重要线索,第一处是处理儿子身后事务的警察对幸说:“我叔叔死于1952年的朝鲜战争,白马高地战役。人在战争中死亡,为什么?因为愤怒与憎恨,来自对立双方的愤怒与憎恨。”
第二处是幸与两个男孩在酒吧碰见一个退役的美国大兵,大兵说:“我以前在日本待过,很久以前,在岩国基地待了两年。我们为什么要特意到岩国,去保护日本人呢?”
第三处是幸回日本后又遇见冲浪的男孩,男孩说:“我和鸡一样,走三步就会失忆。健忘不是问题,遗忘才是问题。”
人在战争中因为愤怒与仇恨而死亡,但在自然灾难中,死亡却让人几乎找不到愤怒与仇恨的对象。在得知男孩曾多次看见单腿日本冲浪手之后,幸的情绪经历了巨大的转变,由失落地寻找,到愤怒地与沙滩上的树根搏斗,再到仇恨地喊出:“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也是在这样排山倒海的爆发之后,幸明白了警察的话,对于死亡、对于仇恨,她能做的只有接受,并且怀揣着对儿子、对丈夫、对这座岛的仇恨,“作为一个健康的中年女性睁眼醒来”。
影片额外增添了两处细节,一个是夏威夷警方执意要代为保存的儿子的手印,希望能在幸改变主意后交给她。另一个是丈夫的随身听,后来被儿子找出来继续听,幸起初不能理解,甚至将对丈夫的恨也转移到了儿子身上。但最后她打开儿子的遗物,打开随身听,听到磁带里播放的Iggy Pop的《过客》的欢快旋律,她似乎终于理解了丈夫和儿子,完成了自我疗愈。
与印象中火辣的夏威夷不同,影片中的夏威夷充斥着各种绿色,海洋的浅绿、森林的墨绿,再加上时不时下起的雨,营造出的是一个带着些微凉意的世界。或许如同小说中幸所说的那般:夏威夷完全位于北半球,四季一个也不少。夏天热,冬天也够冷。
另外必须要说的是,吉田羊的演绎十分精彩,几乎从影片开始的一出场,她就完全让人相信了这个故事。她所塑造的幸是一个几乎处在虚浮状态的女性,完全是片中角色口中的“悲剧母亲”的形象,让人强烈地感受到一种“孑然一身”的状态。在阅读直子、佐伯、敏这些经典角色时,我很难在脑海中为她们安上日本女演员的形象。我在读小说时完全想象不出幸会是怎样的面貌,但吉田羊的演绎完全可信。
原小说的结尾十分精彩:幸每个晚间都坐在八十八个象牙白色或黑色键盘前,几乎自动地动着手指。那时间里别的什么也不想,惟有旋律通过意识从此侧房门进入,由彼侧房门离去。不弹钢琴的时候,她就思考秋末在哈纳莱伊居住的三个星期:拍岸的涛声,铁树的低吟,被信风吹移的云,大大地展开双翅在空中盘旋的信天翁,以及应该在那里等待她的东西。对她来说,此外没有任何让她思念的东西。哈纳莱伊湾!
而在以疗愈为结束的影片结尾,幸终于回过头,望向男孩们所说的方向,露出了微笑。她看见了儿子吗?我希望她没有。但我相信,影片中的幸即便已孑然一身,依然能继续向前走。
主人公既可以冷静的确认残缺的尸体,处理手续,买骨灰盒,面对徒增的手印以最简洁的方式拒绝,得体的出席葬礼,利索地收拾封箱遗物。可以接受追了梦碎了,回归家庭碎了,在丈夫的殴打里看见儿子的房间的暖光,儿子长大了。他翻出丈夫的磁带机,跟女人上床却不收拾干净手尾,直截了当的说给钱我要去旅游,不事家务还能理直气壮的指责说这件衣服洗得不对。永别之前,他不吃她做的三明治,冥冥之中说了永别的话。主人公冷漠又木然,他活着的时候她就知道,我恨我的儿子。。
但是又可以很脆弱。而且脆弱的小心翼翼。不敢暴露。爱儿子。就像那时房间里的暖光,虽然像屎一样但是仍然明确的寄托。
主人公用自己的方式弥补这个巨大的空洞,重复访问这个小岛,永远在可以看到海浪的地方,躲在阴凉处看书。她会对与儿子同龄相仿的冲浪者予以额外的关注,明明是陌生人却可以相处出温存的情谊,她终于可以问出冲浪究竟哪里有意思,就有如山崩地裂一般裂痕接连出现,明明以她的理智可以消化的虚假希望,竟然像救命稻草一样被她紧紧攒住,她发了疯似的寻找那个,红色冲浪板上的独脚冲浪手,奇怪的是十年悲伤才终于显现,她几乎要冲进海浪里,但儿子仿佛远远躲在身后。
主人公终于可以坦诚和舒展,因此以健康的方式告别过去。
许许多多的人都在经受生离死别,醉酒美国大兵,旅馆小哥,社工阿姨,甚至对于一些人,我的悲伤要优于你,你只是个十年扮演悲伤母亲的人。
于是她说
究竟要对命运接纳到什么程度呢?
与死人和解之后,主人公重温了磁带的歌曲,随身携带儿子的照片,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与冲浪少年再会,又是一次一期一会。
所以回首的时候,我想她看到了她想见的。
嫁给吸毒男人的女人,非法移民美国学厨学了几年连三明治都做得难吃,人生两度在太平间掀开白布确认死者,前者是和别的女人偷情时心脏病发作死去的吸毒老公,后者是19在哈纳莱海湾冲浪被鲨鱼袭击死去的儿子。女人试着去接受哈纳莱海湾,但她觉得哈纳莱没有接受她。她花了十年才收下死去儿子的手印,但她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传说中“单腿冲浪”的男孩。在观影前检票员给我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请在观影后打开。电影是一如既往的村上春树风,整片的长镜头,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穿着“鼠”的T恤,一喝酒就变混蛋的老兵……和多年前翻拍的挪威的森林不同,这次我切实地存在于村上春树风文学世界里。女人什么也没有。不,她有,她也只有哈纳莱海湾。电影最后一幕,女人站在哈纳莱海边吹着风,她转过头来笑了。影片结束,信封里面是儿子的照片。
一张躺椅,一本书,一瓶水,在树荫里坐下。十年来,都不曾有勇气往前多走一步,走进有你脚印的沙滩,踏进有你汗水的浅湾。恨你的匆匆而别,恨你如同父亲一样把自己抛下,可终究是孩子啊,看着你看过的夕阳,玩着你玩过的浪板,着魔般的寻找你。承认吧,你的确走了。
在海天一色的夏威夷岛,不分四季的《哈纳莱伊湾》印着一个孤独之人沉重而深刻的脚印。无论是作为妻子还是身为母亲抑或是“沦” 为一位独立女性,在必须面对的生命历险里她都不可以像丈夫和儿子那样选择(一走了之)逃避。村上春树的原著大概想要看看人的痛苦到底是什么形状,然而最终他发现它是无形(瞬息万变)的海浪——时而平静时而汹涌冲刷或撞击着人的灵魂。记忆于 “独脚冲浪者” 的日常里是一枚永恒的刺青,可惜导演在用影像雕绘这颗东方情感内核时欠缺必要的克制。
190112上海大光明#十指连心,心心相印,但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一位母亲用了十年的跨度去接受和自我谅解。当短暂的一生里两次掀开太平间里的白布,同两个与自己子宫相连的男人一一告别时,她没有泪如泉涌也没有歇斯底里。十年来如同仪式般地来那哈纳莱伊,但是她那些被藏起来的情感就像沙滩边的参天巨木深扎地底,两个少年拙劣的谎言却像她这十年里唯一可以抓到的救命稻草,她在海边穿越狂奔试着寻找红色冲浪板的独脚少年,当不再紧紧藏匿坦然接受的时候,“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特地找来村上春树的短篇来补,改编的非常得体了。九十分钟时长,三幕结构的写法,每一幕的目的都十分明确,留白也恰到好处。和王小帅《地久天长》讲得几乎是同样的故事,也有过去与当下的相通与和解,女主角的感情是有流动性的,很通透。
散场之后大家纷纷点开Iggy Pop的The passenger听了起来
冲浪戏拍得蛮不错的,适合做口香糖广告。其余的疗伤戏,凝滞呆板,简直比河濑直美的最低水平还要差十倍,看完想给阿姨的所有片加一颗星。
为什么要得到一样 根本承受不了失去的东西。
10.27,03:09分,六公主开始播放。刚刚看的一部电影也是日本的,桥本爱的氛围写真美颜犹在脑海。打开电视又是一部日本片,改编自村上春树的短片小说。夏威夷海滩风景宜人,一个女人追寻儿子生前冲浪的足迹来到此地,热评里西楼尘的俳句赫然醒目,我静静地开始观影,卫生间里的吹风口呼呼作响,吹着刚刚被我清洗的发霉的衣物。女人每年来到此地悼念,她遇到了一个跟她儿子一样喜欢冲浪的青年。我思绪万千,反正看完电影也没人交流,就在这只能写350字的短评里顾影自怜,人生就是如此寂寞。反正人最终都要回归大自然重新开始循环,所以喂鲨鱼也不是什么坏事。女人坐在海边读着一本名为黑猫的书,她跟超市里遇到的陌生冲浪青年好像擦出了火花,我要不要接着看完呢,昨天下午两点半才醒来,然后去资料馆看了《虎口脱险》,这会儿毫无睡意,就接着看吧。
蚍蜉撼树
很不错的一部电影 全片对白非常少 多是女主人公内心的刻画 亏得羊姐演技够好再加上各种镜头的剪辑切换 营造出了日式电影特有的细腻感然而现在能安安静静坐下来去好好体会一部作品的人太少了看了豆瓣很多人的低分吐槽 其实真的有在认真看吗看表看手机的 那还坐在电影院干嘛?不过第一次看这样的电影展 最后吉田羊名字出来的那一刻 集体鼓掌也是好评了 ——2019.1.13 上海新天地
村上春树改编年
情感拍得挺流动的,没有止在一处煽情,算是比较高级的处理方式。仅此而已。母子间情感状态做得不够阿。
【上海日本新片展】平静、温柔、克制,还不失一点小俏皮;读书、看海、弹钢琴,十年如一日。用尽全力去化解丧子之痛,终于得以与自己和解。非常村上春树了,改编得不错。。女主简直完美。吉田羊实在太迷人了,性感、温柔、成熟、知性。
不太明白为啥找不到儿子要去捶树啊,树也很无辜啊。
2019 上海日本新片展。平静克制到不流一滴泪,还能坚持十年故地重游的可怜母亲,其实根本没有接受这个事实。她选择了直面苦难地进行逃避,又被明显荒诞的“单腿冲浪者”的流言一击即破,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过去和解。
挺差。无聊。观察了一下,左边几个人时不时看下目前几点几分了怎么时间过的这么慢,右边几个人时不时看下还有多久能结束煎熬
是我儿子的海,废弃的梦想都变成爱。
冲浪就能征服大海,推树即可对抗自然,死亡便能逃离宿命。挑最小的骨灰盒装着憎恨,拿最大的纸壳箱收容讨厌,以为拒不接收手印就能逃脱人生的诅咒,翻开相册才明白自己从未被命运赦免。我明白,以后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听见他进门的脚步声。在并无鲨鱼的哈纳莱伊湾戴上耳机,便能与单腿的冲浪手相见。
第一個出現雙語溝通的村上春樹改編電影?即使成年故事仍要調侃下處男情節。好難判別演員的生疏英語究竟是戲劇效果還是純粹講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