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评价说这是西藏朝圣伪青年的做作!对于他这样的评价,我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根本看不上。他根本就没好好的看看这部电影,根本没尝试着去接受导演所想表达的。
我是汉族人。国庆去川西的那一趟我印象深刻。这是怎样的一个民族呢?感受最深的莫过于四个字:敬畏生命。藏区的风景美得最符合“和谐”二字了。牛,马,狗,草,花,山,连为一体,没有一点做作。很多时候,我们做的只需要静静地用眼睛去观察、去感受。耳朵里听到的更多的是雨声,高原的风声。
当最后那一场白雪下来,我也感受到了,尼玛是该回家了。当他上车,我却看到他哥哥抱着儿子在那等他的时候,原来,几年过去了。不禁佩服起藏族同胞那种亲情。导演没有做作,我们只需要将镜头固定,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老爷爷说:当痛苦遇见时间和小孩就会黯然失色,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事。按照我们的说法(应该就是藏族人的生命观),人生是无常的,但再怎么无常我们还要继续生活,我们会出生,会长大,会恋爱,会结婚,会生儿育女,然后就是死亡。虽然这样说有点悲观,但我觉得这也就够了。
那个等你的女孩怪可怜的,是啊,怪可怜的,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阳总在左边,当它照着我们右边时,那也是生活,满怀希望的生活。
好的艺术家,都是有病的,
要不是暴露狂,就是窥视癖。
松太加,更偏向前者。
他肆意将沉郁情感和焦灼苦痛撕开示人,
压根不去考虑观影者是否能消受,
于他,表达比共鸣更重要一些。
观影时,我晃神不止两次,
苍茫草原的空镜头,将我抽离到另一种恍惚。
大概是心底浮躁在作祟罢。
这部剧节奏很慢,很慢,真的很慢。
所有的情绪都似乎在水底流淌,交汇,消逝
没有浮于表面的故事冲突,对白也很少,镜头语言也很单调。主旨看起来与大多数藏语片别无二致,有关于原罪与救赎。
却又真真那么特别。
当荧幕暗了下来,更多的画面在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那些空镜头,无意义的留白浮现别样的隐喻,颈后不由一凉,是悟到了还是被戳中了?
一个因负罪而自我放逐的年轻人
一个因圆满而突感空虚的长者
偶然相遇 到 不告而别的一路
勾勒出人生的无常与虚妄
更通达地直视了生死与离别
“再重的苦难,在时间和孩子面前都不堪一击”
长者似乎总在叨叨一些琐碎的事,
拿着刚掉落的最后一粒牙,眯着眼朝太阳照,“真的像狗牙一样呢”
他嘴边都是俗世间最烟火气的小事,
却让同行的古怪年轻人眼神透亮起来了。
治愈者,同样被治愈。
年轻人的痛是显性的,满满溢到荧屏外。
老人的苦是隐形的,容易被他达观的笑容掩饰过去。
只有偶尔闲聊时只言片语一掠而过。
他也是个被放逐者,失去目标的边缘人。
救助他人回家,他也重拾了被需要的感觉。
作品,是创意者本格的映照。
藏族人的广阔通达 充斥着全片的格局。
阳光,暴雨,与冰雪,都藏有禅意
阳光映现了苦痛,暴雨中罪恶沉寂,冰雪唤重生。死气沉沉的年轻人,如顽童的老者,一切似乎都是撕裂的错位的,打破了老旧的定势,自能被无限解读。
当走过的路可以被物像化的时候,救赎其实是很短暂的,当伤痛遇见时间和小孩的时候就黯然失色了。给我的感觉像极了《海边的曼彻斯特》,标准文艺片的慢调调,之前对于藏语片的关注度一直不高,之前的《冈仁波齐》描绘了磕长头修行的信仰和仪式感,《太阳总在左边》则讲述了修行与自我救赎不完全之后的迷茫和甩不掉的自责。《太阳总在左边》作为松太加导演的处女作,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哲学总是忧伤的,当畅想着远方和过往的时候,生活在当下也是一种救赎。
十一月的夜晚,北京,大风裹挟着点儿小雨,百老汇前的池水微皱。每当妈妈在电话那头问:“你以后要干什么呢?”我总是对以大片的沉默,眼前一片空旷。当尼玛眼神死死地走在我眼前那片空旷之中时,我双眼含了含泪。
“坐车,太快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是《太阳总在左边》中沉默的男主角尼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像是突然点破了人类心照不宣的秘密。一个人,一片天地相接的广袤荒漠,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双脚与行走的关系不能破裂,即使阳光刺中了眼睛,也没关系,不用看,前面是无限延伸的路。这是影片预设的无国度无民族直击人心的基调,它无心说教,也不着急倾诉,只通过人物沉默坚硬的身影、干净简洁的背景画面和恰如其分的情绪音乐,让每个人都不可逃避的迷惘感自然呈现,撕扯人的内心。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干什么,妈妈,没有了妈妈的尼玛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干什么。他生在藏族,我生在汉族,这并不妨碍我们共同的迷惘与悲伤,不妨碍我们相通的隐秘痛苦,也不妨碍我们对于救赎的相似渴求与寻觅。它们显然不是任何一种符号化的民族特色。他不停地行走,他磕长头上拉萨,不过是用着他与生俱来熟悉着的表达方式。
“只有不停地走,才能忘记过去。”
尼玛沉浸在误杀母亲的悲痛与自责中不停地行走于安多到拉萨的路上,太阳总照在他的左脸上。在那些往复于此路无数遍的卡车司机看来,他已经一路磕长头去过了拉萨,他已赎了他应赎的罪。可是电影用一种闪回的平行叙事手法昭示,时间在旁观者那儿是线性的不断流逝的,误杀母亲的事对于他们来说早已过去。然而在尼玛那儿,时间却是主观的与现时并行的,误杀母亲的事一直亲在于内心此在于当下。一旦停下脚步,属于他人“过去”的时间却是他此时此刻真实的时间。因此,每当路旁有车辆经过,每当片中帮助救赎尼玛的老人形象出现,那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不可为外人理解的悲恸就骤然轰鸣。
“人的痛苦在孩子面前,是黯然无力的。”
影片老人形象的设置是很有意思的,已过了青年时期历经种种的老人,总能知道青年冲破迷惘的出口吧。然而老人却有他自己的迷惘,儿女小的时候盼他们长大,长大了盼他们结婚,结了婚盼孙子……然后呢?实在不知道盼什么。反而是孩子,他们涉世未深,他们天真无知,他们稚嫩脆弱,却保有人最完善的本初,具有令人自惭形秽的力量。所以老人也不禁感慨:“人的痛苦在孩子面前,是黯然无力的。”在圣洁的孩子面前,痛苦仿佛不值一提。而尼玛正是在一场圣洁的雪后如孩子般苏醒,睁眼看到的世界一片洁白,前方,牦牛如音符滑动,那么静谧,安宁;背后,汽车疾驰而过,载着他人的生活。尼玛一直死死的眼睛这才突然活了,睫毛开始起伏,眼珠开始转动,他开始走上回家的路,开始让阳光照在右脸上。
之于朝圣与救赎主题的电影,一般我是不想多说的。多说无益也无意。习惯性在没有深入了解一个事物之前,闭嘴是最好的态度,也是最好的尊敬。现在要开口了。无关评论,只有些许意识流。
霍斯老爷说,去拉萨吧。
嗯,去拉萨!
可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不知道要去面对那些朝圣的人和朝圣的路,是什么样的一种瞻仰弧度。我仰面亲吻蓝天,脚踩黄土大地,广袤之间,立足之处,可否有我双腿夹着灵魂,远离与接近的理由呢。
有一种人,姿态很出世,很潇洒,不染尘埃,但是出世的姿态只是一道光环,用来照亮他入世的人生。
另有一种人,开在俗世的角落里,没有姿态,却卓然而淡然地出世。
落手落脚,并非一件易事。
看《太阳在左边》的初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张海报。双眼,嘴角,发丝,与身后长长的公路和天空,当然还有名字。我承认我是封面党标题党。而这足以让我心动与迷恋。影片没有让我失望,我屏住呼吸找到大屏幕最后“益西兰周”与“德格才让”的名字,闭上眼睛倾那串串转经筒般魂魄溢出的音乐。我只能感慨一句,好久没有这么好的电影来洗洗我的心了。
不想去纠结那些穿帮镜头和下雨时的摄影技巧,不想去探讨人物关系的错综与故事结构上的合理与否。只是想融入导演的思绪里,其实,放下嘈杂,跟着他走就可以了。然后去接受那些电石火光。
若是救赎,必得先赎罪,然后救自己。这是一个有关生命与人性的宏大主题。精神与信仰的高度,并不是一般常人可触及。那是一种超然和升华。而对于普通大众,有时甚或是一文不识的草根民众,若有意去追寻与坚持,必将高贵深邃而于世于逝。这就是为什么我敬仰藏区那片土地的原因。五体而投磕长头,身敬语敬意敬,在这些行为背后,隐藏着人与天地之间的对话,直击灵魂。尼玛误杀了妈妈,他如何赎罪?他恨不得死去也无法原谅自己。走的慢,走的远,到底走到哪里,他不知道。是拉萨吗?他想让灵魂给自己一个出口,当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他开始了救自己的第2个征程。
去拉萨参加女儿婚礼的老人,是敲响尼玛回家的钟。儿子这个称谓是他突然失去和失而复得的,一位陌生老人可以叫他儿子,那么他在另一个世界的妈妈呢?哪怕是他送她走的。他是疯子。孩子咯咯笑着说,像疯子。我爱疯子,我向来爱疯子。我一直奇怪于这一点。为什么在我生命里出现的人,都像疯子。
嗯。这个社会中,好像只有疯子,才有至情至性的灵魂。
太阳灼伤了尼玛的左脸。他在一个雪漫大地的清晨望着山脉流下了眼泪。走的好慢,慢到哥哥的儿子会叫叔叔了。回来的很快,快到怀疑这是否是自己走过的路。人的归属是否是一个家,或者几个家?又或者是一颗心,或者是两颗,三颗心呢? 如若再回归自然和人本中,是否应归属于这茫茫大地与漫漫苍天呢?
如果给我一个世纪,我会将前五十年留给创造自己的灵魂,后五十年将它留给需要这个灵魂的我的画、我的字、我的音和我的人,然后把我洒向天空,我就可以俯视整个苍生。
20110611@UCCA
有些事,真是再怎么折磨自己都难得安宁。尼玛一心苦行,太阳总在左边,半张脸被灼烧得浑然不觉。人也是,自设的迷局待久了,也不知剩了几分心魂。直到一具苍老的皮囊出现,用活泛的心态匀出些执着善意,叫那苦与苦碰撞起来,好让彼此都卸下些心结。人与人兴许抬头便再也无缘,但那荒烟蔓草间,分明有了些畅达。原来2015年就标记想看,如今《阿拉姜色》看完,松太加采完,才在这故事中长舒一口气。
救赎风尘,千江有水千江月;步履不停,万里无云万里天
看来中国艺术电影传统由“万玛团伙”延续(关键词是电影学院和藏族电影人)。松太加为万玛才旦作品《静静的嘛呢石》美术和《寻找智美更登》摄影师。此片中德格才让的录音和音乐不喧宾夺主,又不乏细腻精彩之处。广袤荒芜西部旷野中自我放逐,寻找生命意义与救赎,沉静。开头部分叙事不甚清楚,经验不足
看哭了。
痛苦见到时间、孩子就会被消
摄影和(门窗)构图已颇具想法,文本单薄了些,在表现心理转变上欠缺了些,并仍会仰仗到藏文化的独特之处;因为太阳在左边,向着一个地方走,自然会被灼伤——所以不妨回头看看。我们生长,我们结婚,我们老去,我们死亡——长者是亮点。
这片豆瓣居然7分多,虚高了吧。当然作为独立作品,民族题材,而且处女作,还是相当有说服力的,但是也不至于解读出过于复杂的含义,其实就是关于生死和救赎的一个民族化的表达。环境营造很漂亮,故事流畅,有风格。
作为处女作来说,完成度颇高。只是关于陌生人与陌生人相遇,一个灵魂去宽慰另一个灵魂的故事终究还是太多了,所以整部电影也显得不那么突出和高级,就像是完成了一篇还算不错的命题作文。还是那句话,心里的结总归还是要靠自己解开的,他人只能起到催化剂的作用,毕竟太阳总在左边,生活还要继续。
上路走走 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空旷无垠的青藏高原透着圣丹斯的气息,没想到一伙藏人能拍出如此“独立”的电影。王猛的摄影构图很赞,萌爷爷诙谐搞笑的谈吐暗藏着人生真谛。同样是孤独的朝圣,萌爷爷走进了尼玛的心灵。好好活下去,才是最大的救赎。
海岸影城电影院说多烂有多烂,选那地方搞电影节糟蹋这电影了。
给自己的灵魂找一个出口!音乐大赞!
松太加处女作相当强悍了。如何写“悲痛”和“赎罪”,本片给了一个绝好的例子。片子最厉害的地方莫过于完全把磕长头去拉萨放置在文本之外,转过来写磕完长头之后回家的故事(这么看[阿拉姜色]刚好是另一半的故事)。老人这条线的信息控制很精彩。松太加的剧作上比万玛才旦矛盾激烈多了……大全景/风景的用法。
松太加情节转变见细节的编剧功力不俗,一部真正的公路电影,路途的风景甚至过客都是其次的,真正重要的是在行走的过程,没有目的,是一场在旷野下的心的修炼,冥思生死亲爱的价值。这样的徒步精神与宗教的内心静修多么接近。一场不堪回首的往事,一碗粗陋的奶茶,一段难以磨灭的历程。
理想的公路电影,暴走型公路电影,无需太多台词,靠环境氛围、人物表情、内在情绪来推进故事,气质接近格斯·范·桑特的《盖瑞》,但没那么简约。据说,男主角真的杀过人,家人看了此片,认为是在拍他们的故事,拍完此片不久,主角就莫名的失踪了。
朝圣之路后如何回归生活
令人深思
极沉默,只有暴烈的日头和风的声音。它出现在这个时候,像是谁捎来的无语慰藉。谢谢你,陌生人。
我完全被这部片子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