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了很久才写这篇影评,这是一部非常深邃的作品,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角度来理解它,因此看了很多人的解读与评析,由此又迫不及待开始尝试把自己的想法记录下来,免得又流失了些什么。
年轻的漫才师(日本的相声演员)德永,与搭档山下一起在一场花火大会上表演漫才。那时的他青涩稚嫩,既没有成熟的舞台掌控力,也把握不好观众的笑点,表演完后在稀疏的掌声中匆匆离去。
下台后迎面而来的是下一对登场的漫才艺人,擦肩而过之时,其中一个卷发男子停下脚步,在德永耳边说:“我会为你报仇的。”
德永半知不解。
他俩登台后,说到能看出观众死后是去天堂还是下地狱,卷发男子一遍又一般不厌其烦地指着观众“地狱!地狱!地狱地狱地狱……!”
此时,大会的重头戏——烟火,开始在绽放在海边的天空。观众们陆续离开观众席然观赏烟火。即便如此,他仍对着路过的行人发疯似地喊着,为此还差点和观众打起来。
台下的德永呆呆地望着这一幕,湿了眼眶。随着插曲《I see reflections in your eyes》响起,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这片海滩上,比绚烂的烟花更夺目的,是台上这个投入忘我肆无忌惮的男人。
这个男人名叫神谷,德永决定拜他为师。
神谷与德永第一次“约会”就让德永对他这个师傅越发着迷:
两人在东京的井之头公园闲逛时,遇到一个有气无力打着非洲筒鼓的艺人。神谷看了很是不满,责问他为什么不好好打鼓。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德永只能帮腔恳求艺人“一次就好,请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让我们看看吧。“
在神谷的指挥下,艺人小哥被点燃了激情,打出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鼓点。神谷也被鼓声感染,兴奋地手舞足蹈,奋力地重复着:“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的小哥,龙啊,觉醒吧,在这太鼓声中!” 跳得摔倒也毫不在意,爬起来继续忘我地边喊边跳。小哥也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全身心投入到胯下的鼓中。
此时,倾盆大雨忽至,神谷师徒匆忙跑开避雨。艺人小哥独立雨中,在鼓点中长声嘶吼,仿佛接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灵魂洗礼。
德永带神谷去自己常去的咖啡店避雨,聊到刚才神谷那段顺口溜,德永表示既不押韵,用到“龙”这个生物也太过夸张了点。在他们要离店时,店主(小林薰真的很适合演温柔的老店主!)给神谷一把长柄伞,还特意说不用还了,让神谷倍感谢意。
为了好好地报答店主的恩情,即使出门时雨已经停了,神谷还是撑着那把长柄伞和配合着他也撑着伞的德永走在街头。聊着聊着,德永又想起那段太鼓小哥的段子,停下脚步,笑着重复起来:
“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的小哥……”
神谷也跟着加入进来,两个人越说越兴奋,越喊越响,不可抑制地手舞足蹈起来。就这样,师徒俩在熙来人往的马路上,挥舞着雨伞,喊叫着不明所以的词汇。丝毫不理会路人诧异与惊奇的目光,沉浸在只有他们俩才能互相理解的莫名的激情中。
“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的小哥,龙啊,觉醒吧,在这太鼓声中!”
这段话有如有魔力一般,从此以后成为两人挥洒自我、启发灵感的咒语。
与神谷喝酒撸串聊漫才成为了德永唯一的嗜好。
而神谷似乎也找到了一个懂他的人,理所应当地承担起前辈的责任,从不让德永付钱,而他的死要面子为之后的负债累累奠定了基础。
一次酒后 ,神谷带德永见了真树小姐——一个一直“收养”着神谷的女人。在德永看来,真树小姐是他认识的最可爱最温柔的女子,即便在他得知了她的职业是应召女郎也丝毫不动摇他的这一想法。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明明也责怪贪玩的神谷一次又一次把睡觉的德永拉到刺眼的阳光下,但却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开心地参与到这场恶作剧中来。真是可爱啊。
她能秒懂神谷的一个眼色,在德永滔滔不绝地烦神谷的时候通过做鬼脸逗德永笑将他的注意力分散,也能在德永因为米色绒线裤的事向神谷道歉时静静地准备料理不去打扰。
之后的神谷被迫搬离真树家,对神谷、对德永而言都是痛苦的。神谷失去了经济来源和家人般的关怀,德永失去了一个可爱的知心姐姐。但同时,他们可能心里都喜欢着她(我觉得德永其实也是爱着真树的),只是一个没能力给她幸福,另一个没勇气直面自己的内心,以至于几年后与她偶遇时躲避了这次会面。
神谷和德永都在漫才的道路上摸爬滚打。
神谷依旧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评委睡着了也毫不忌讳地指出。
其实他们白痴二人组的表演都很搞笑,要是为人处世上再多接近主流一点,说不定可以大红大紫。然而最终因为在一次比赛时故意放录音重复表演而遭到了评委的差评,从此一蹶不振。
然而在德永眼里,这才是他师傅闪耀的地方,无论舆论与大众,依然表现自我,展现自己对漫才的理解,这在德永看来是非常酷的。他也一心想和师傅一样做一个”无论笑点涉及暴力或黄色都毫不避讳“的漫才师。
看起来蠢萌蠢萌的搞笑艺人鹿谷,在电视搞笑大赛时由于道具准备的失误而大出洋相。后台其他艺人都为他感到惋惜,结果最后居然被观众票选为优胜得主。获奖的他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大声喊道“那不是真正的搞笑!”然而大奖赛还是以这种荒唐的结局收尾。一旁的神谷无奈又鄙夷地对德永说:“搞笑之神才不管完成度呢。”
然而之后的鹿谷逐渐甘心当起一个观众眼里的讨喜角色,自己编了一套滑稽的自我介绍的动作,也不错过每一次和制作人联谊的机会,目的就是为了红,也如愿地获得了超高的人气。
而德永虽然也想红,也曾一度在讨好大众面前妥协,然而还是拒绝了好几次拉拢人脉的聚会跑去找师傅喝酒,对他而言,做自己喜欢的漫才表演才是他不可动摇的目标。
曾经一度崭露头角的sparks在几年间渐渐如烟火般陨落。
失去了真树,失去了登台的机会,同时又欠下高额贷款。神谷变得越发颓丧,经常流落街头,他羡慕当时还颇有人气的德永,也染了一头银发,学德永穿起了连帽衫。这都令德永痛心疾首,他心目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傅不该是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本片最长的一个镜头给了坐在电视机前听自己漫才表演的德永。他听着电视里为了讨好观众违背自己漫才初衷的表演,看着面前这个自己超级崇拜却无法施展能力以至迷失自我的师傅,潸然泪下。
仿佛他们都败给了世俗。
之后的神谷更是剑走偏锋,为了演绎反差的好笑,居然去隆了胸。
德永一直以为自己要依赖神谷的精神状态才能让他不偏离最初的道路,而此时,其实是作为师傅的神谷已经更离不开德永的肯定与认同了。
两个人面对面痛哭。
神谷因为自己的隆胸不被认同而哭,德永因为神谷可能会遭受的误解而哭。无论如何,隆胸这件事都不可避免地把神谷带向了更不堪的路上去了。
还好最后,坐在温泉中的神谷又念叨起那句咒语:“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的小哥,龙啊,觉醒吧,在这太鼓声中!”
重新燃起了对漫才的想法与激情。神谷还是那个神谷,他变了,又没有变。
神谷先生,几乎令人厌烦地全心全力地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有坏结局。
那个曾经拜托德永当托的吉他歌手,第一次让德永流着泪听见梦碎的声音。
随着搭档山下的决心离去,那声音再一次响起。
山下宣布完自己准备放弃漫才去大阪生活后,三个人走在路上。作为山下的女友,近十年来早已对他们最初的桥段倒背如流。三人哭着最后一次完成了spraks的初次表演的桥段。
和经济公司的经济人宣布了sparks解散的消息后,当初一直对德永和山下冷嘲热讽的经纪人们也掩饰不住悲伤与惋惜”你们可是坚持了十年啊!“
然而最感动的还是那个看似天天游手好闲上班写毛笔字的社长,在得知了此事后,与他们二人最后的对话:
“业余漫才比赛里出现了高中生选手,那是很自嗨的段子,观众完全笑不出来。但他们本人却十分乐在其中,在我看来很是耀眼。如果能和这些家伙在一起,我肯定也能感受那种愉悦的心情。所以虽然他们的表演很烂,我还是签了他们。”
“那就是十年前的你们啊。”
原来社长才是最慧眼识英雄,是最珍视他们的人。
在sparks的告别演出上,德永用说反话的形式把观众、搭档、经纪人骂了个遍,实则感谢他们的支持与付出,在这十年来带给他难忘的回忆。
并且指着观众,一个个地叫着”去死!去死!去死……!“
花了十年时间,他终于当了一次神谷。
德永说,这十年来他唯一推翻的,只有”努力必定有回报“这句美好的话语,令人唏嘘。
片尾,他在路上看到了当初被房东赶走的邻居——一个屯电器修电器的大爷——如今开起了自己的二手电器店。
似乎他是德永身边唯一一位通过努力获得回报的人。
我之前一度怀疑德永和神谷这种骨子里的倔是否其实才是他们没有取得成功的原因。后来看了一些别人地分析,原来其实他们并非渴望大红大紫,而是渴望以自己欣赏的方式大红大紫。如果他们因为献媚于观众、讨好制作人而成功走红,也并非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只能说,每个人有他自己的活法,能在大风中屹立不倒、坚守自己的态度那就是一种人性的闪光点,有如火花般耀眼。本片并不是想教育我们要怎么活,而是告诉我们,生活中还有这人样的人存在呢。
至于你想怎么活,自己决定就好了。
真心换来真心,你的坚持不懈,你的认真善良,也是你踏上成功的阶梯。
努力争取的人一定要靠自己,也一定能成功,获得别人的认可。
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千里马,但是伯乐先得遇到一个吧!
殊不知你自己也许就是伯乐,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
师徒,朋友,知己,哪个都好,只要你有!
珍惜当下,你会知道你要想得到的,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足够坚持不懈!
“我的我渺小,也太清醒。” “我从怯懦中汲取了在关键时候没有抛弃我的力量。” “这世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以为前面是墙壁,结果是悬崖。”
所以这部剧的妙处啊,是在讲一个明明知道要装傻却笑着说我可真是傻呀的人和一个永远也学不会如何装傻却被人说看那个人多傻啊的人的故事。或者两者都是吧。 那原因呢,或许就是因为怎样都不想和怎样都做不到吧。 “即使不能拥有完美的生活,所幸追求过完整的自己。” 没有比它更好的剧了。这部剧一辈子只有一部。 火花是部奇特的剧。看完后,你感觉不到已经过了十年,就像桃太郎看见那缕青烟的时候也未曾想过这样就是一生吧。我们似乎没有得到一个应有的结果,可生活一直就在原点,从未有过结果。火花把这十年稀释到了人生中无数个或大或小的日子里,所以你几乎感觉不到这十年的消逝。这部剧其实极少着墨于一些惯常的“成功时刻”,或者说这些片段其实并未留予观众更多深刻的印象,它们的存在大多数时候只是为了剧情必要的推进。相反地,它更重视的是那些看起来无足挂齿的“个人时刻”,一次醉酒,一次夜奔,一次万念惧灰,一次欣喜若狂。德永在烟火大会上看着那个像跳大神般说着“下地狱吧” 的神谷,德永看着因为吃多了巨根边跑边吐还哈哈大笑的神谷,德永看着那个和太鼓小哥一起对垒一起疯癫的神谷。神谷在电视上看着德永的段子。神谷在电视台看着德永的段子。神谷在电话里听着德永的段子。是这些也唯有这些片刻构成了他们彼此生命中的玫瑰花蕾。 德永最美好的记忆,大多数时候都是和神谷联系在一起的。德永是把神谷当成珍宝的呀,他看到神谷的神情,他和神谷的每一次会面,每一个在神谷传记上落下的字,他的那种心情,我都是懂得啊,那种小心翼翼,那种视若神明。德永是个怎样的人呢,他自卑,倔强,有才华,自闭,思维奇怪,是旁人眼中那种无趣的人,一个总是闷闷不乐的奇怪的小孩。所以当这句台词说出来的时候,我仿佛能够听到一股地崩山裂的声音啊,它那么平静,那么温柔,带着一丝轻轻的劝慰,却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动人的话语。
因为有趣是漫才最高的追求啊。为什么他们感觉不到德永的有趣呢,因为这个时代渐渐把无趣和庸俗,讨好和自贬当成变成有趣的技巧和桥段了吧。有趣这个概念的定义,就像我们这个时代很多个已经渐渐异化和消失的东西一样。德永和神谷其实从来没有漠视过观众,没有忽视过观众,他们希望更多的人因为他们的表演笑起来,所以他们希望观众能够听到真正有趣的东西,他们是心疼观众的,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你们看不到呢,为了你们,我们一定要尽自己最大之所能告诉大家什么是真正有趣的段子。我想,这才是他们的心声吧。只可惜,东西越纯粹,大家越看不到。 所以看到德永和神谷似乎放弃了漫才之路后,看到德永最后的反话段子时,我没有觉得不甘,没有觉得懊丧,没有觉得可惜,更没有觉得他们失败了,没有觉得他们“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呀,明明这么努力的”,没有觉得他们一无所获,没有觉得愤慨,没有觉得现实残酷,我反而觉得他们异常可爱,觉得他们伟大。放弃梦想真的是件痛苦的事吗,当然是啊,可如果把梦想本身看的过于重要了,似乎就不那么有趣了呢。sparks为什么叫sparks呢,我想是他们俩个人找到珍宝时心里那一刹那的感觉吧,是一遍遍看电视模仿漫才大师的表演的时候吧,是看到全家人能被漫才师逗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吧。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们曾经无所畏惧,满腔热血,体验过成名,经历过冷遇,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就够了呢,我觉得就满足了呢。因为哪,“你的漫才真的很厉害,虽然你是个了不起的天才,搭档是超有才华的人,对于拥有惊人才华,根本是天才的搭档,跟你一起表演漫才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哪, “我的梦想,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是成为漫才师” 因为哪, “今天不是最后一次表演漫才,只要想到接下来每天都能和大家见面,就高兴得不得了,我不会把这十年当成心灵粮食活下去“ 因为哪 :
火花里,阿呆二人组不是作为重点叙述的对象,不过结局我们已经从神谷那里知道了。阿呆是什么,唱着“太鼓的太鼓的小哥”的阿呆,隆了一个假胸的阿呆是谁,那个大年夜逗德永笑的吃着火锅的阿呆啊到底是谁。那个呆呆的,傻笑的,神经病样的,心比谁都善良却也比谁都脆弱的阿呆啊,他看的其实很清楚,所以才会叫自己阿呆嘛。他会说:
还有德永心里的:
可德永看到的神谷是那个阿呆吗,他们俩个人其实一直都在彼此肯定着对方作为漫才的存在,以及更重要的,在无数个醉酒的夜晚,一个人写着段子的时候,倒在地上无力挣扎的时候,给予彼此的那份一定要跟这个世界抗争到底的决心啊。所以,德永才会一直那么在乎神谷的肯定,甚至神谷的一句“我觉得德永你很有有趣啊,可你可以更有趣啊” 的时候,那对一个人来说,是真正珍贵的鞭策啊。因为我希望你做得更好啊。因为我相信你啊。 所以全剧最让我感慨的是这个片段:
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几乎是排山倒海般地抽搐了起来。感觉那一瞬间,我似乎躺在了万丈千里的雪地上,又似乎于烈日下飞奔了千座万重山。明白自己的平庸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不逃避的,明白自己其实没有自己自诩的才华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啊。感觉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梦想,原来自己坚持的那个自我是那么渺小。德永见到的神谷,是那束那么耀眼那么闪烁的光啊,看到了真正的纯粹的漫才师后,面对这百十倍的差距的时候,这样的呆呆的伫立着的德永,他下一个念头,就是拜师写传记,十余年未曾间断,所以每次神谷万般落魄极度失意的时候,每次神谷对自己充满怀疑无法前行的时候,德永其实从未在乎过这样的被世人唾弃的神谷,因为他在乎的永远是那个“普通状态是疯子” 把 “有趣当成生命”的神谷啊。 所以啊,这十多年对于自身平庸的抗争,这个极力想抗争世俗的德永,这个觉得自己可能也就没什么才华的德永,这个即便认清了现实也绝不妥协的德永,在我看来,他实实在在地做到了,他其实一直是像神谷那样耀眼的人啊。 所以他接着才会愤慨:
在这里,我觉得德永完成了自己。神谷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其实就是德永自己,他的质疑和怨恨,是因为他始终如一地在成就自己,所以他不愿见到这种失败,不是他人的否定,是连自己都认了输的这种失败。这里的这个片段,是我认为的整部剧的华彩,“很抱歉啊,说了那样的话。” “没事啊,昨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们两个,白头发的,不甘的,怪物。所以,德永那个最后没坚持的人工智能段子,没去的制片人的酒会,不管是否或多或少地决定了sparks最后的命运,可让我觉得,这就是德永啊,这就是sparks啊,这就是火花啊。 那神谷呢,神谷是天才吗?一个内心咒骂着自己嘲笑着自己的痛苦的天才吗?他是怎样看待自己的妥协的呢?他被追债,组合解散,去当建筑工人,在街边吐的满身污渍,去染德永的银发穿德永那样的衣服,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他明明愁绪满怀,却还得装作红尘看破,嬉笑怒骂,蛮不在乎。 他说自己:
看起来那么自知,我却觉得说出这话的他是万分痛苦的。在苦中作乐,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分开时,还得德永做个搞笑的段子。这个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男人,其实从来都不是那个最坦诚的人啊。跟古往今来的所有天才一样,自卑自负自厌。 还记得剧中这一幕的时候,我在想神谷其实在那一刻,也是想要做个普通人的吧,说着普通的话吧,做着普通的事吧。
可惜无奈。可惜他还得做神谷。 剧中对神谷后来的潦倒,他自己的心情,他的捱过并未有过多着墨。我想,在这条艰难的路上,他也曾经自我怀疑,自我悔过过吧,来回几转,生死几盏,他还是他自己,因为他内心的东西从没有变过。那种深深植根于他心中的对于举目之所见举世之所望的从未动摇的热爱之情。这种情感,灭不了,毁不掉,放弃不了。所以后来,那个隆着一对假胸裸着身子手舞足蹈如蜥蜴般的号着“龙啊,在太鼓声中醒过来吧”的神谷,才算是活了过来。“ 神谷和德永,德永与神谷。
因为,无论是德永还是神谷,在他们心里,作品即是一切。想起关于太宰治的那段话:“艺术在看待常态时,就如同战争,就算一脸若无其事,但是在内脏的深处,却常常发出啊—的悲鸣。” 说起来,火花里的配角都很出彩。其实,他们也不是配角吧。日剧里往往都有很多有趣的配角,可总不免有一丝搭建之感。可火花不一样,你见到的这些人其实就和我们的庸常生活里见到的一样。和他们有着或多或少平淡的或惊奇的交集,可总有一天不经意地不留痕迹地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了你的生活里。就像普鲁斯特那句著名的话:“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靠得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 看完剧后再想,这个故事到底在讲什么呢?它拼命想表达的又是什么呢?我还是不明白,仍旧没能找到。想起最开始里的这话:
可真的如此吗? 那个他们心底的答案。
你看看吧,那里的火花。被风吹着灭了形的在黑暗里亮着的那束火花。 (这篇文章我最早写于知乎,很幸运,有一些人看到它,喜欢它,由这部剧这篇文章,跟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一些人产生了共鸣,现在放在豆瓣上,也是受到了他人的肯定,多多少少,谢谢你们看到它,同我一样,喜欢着火花,喜欢着神谷和德永。)
《火花》是今年最佳日剧,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张。不只是在日剧的范围里,就算是放在全世界的同类电视剧里,它都是佼佼者。 《火花》一共有五个导演,分别是广木隆一,白石和弥,冲田修一,久万真路和毛利安孝。我看的日影日剧不多,只对冲田修一比较熟悉,他还导演了《横道世之介》,冲田修一导演了本剧的第五,六集,那段很多人喜欢的黑白片段就是出自他手。 主演有林遣都,波冈一喜,门胁麦等。这部剧改编自又吉直树的同名小说《火花》,同时又吉直树也是本剧的编剧之一。火花的作者又吉直树自己就是一个搞笑艺人,火花是基于他自己的经历创作的,而且电视剧《火花》首播的时间,6月2号就是又吉直树的生日。
主要角色分析
剧中最主要的两个角色就是林遣都饰演的德永,以及波冈一喜饰演的神谷,也就是海报上的那两个人,其次就是Masao Yoshii饰演的山下,(这个演员的资料不多,貌似就演过这一部剧。)这三个人分别代表了三种不同的人生态度。 首先是山下,他和德永从小一起长大,都立志当出色的漫才,但是山下却是第一个在世俗面前屈服的,他没有写段子的才华,却经常批评德永写的段子太难懂,他也会说服德永去迎合观众。 “我只是希望能站在观众的角度想。” 而观众呢,不会在乎段子的完成度,越蠢越好,卖蠢观众就买账。山下也不在乎段子的完成度,山下在乎的是观众满不满意,在这一点上,山下妥协得很彻底,丝毫没有一点的心理挣扎,这也和德永前段部分的心理状态构成了一组矛盾。 这一矛盾在第四集里最明显。第四集里,对他们很重要的一个前辈去世了,剧中用一段闪回解释了这位去世的老艺人是山下和德永走上漫才这条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老艺人去世后,德永马上约山下出来练习,山下不仅迟到了,还很懒散,也一直没有谈到这位老艺人的事,即使后来山下为自己懒散的态度向德永道歉了,但也一直没有想起老艺人的事。这个时候已经很明确了,山下的确也有意向成为一名出色的漫才,只不过初心已变。
其次是神谷,德永第一次见到神谷时,就是在一个烟火大会上。剧中不仅通过剧作多次强调,也用视听语言甚至是超现实手法直接表明了神谷就是德永的火花。神谷就是德永渴望的一种状态。神谷不向世俗妥协,做漫才不是为了观众,而是为了自己,这种性格也直接通过德永的台词表现了出来: “就算不被任何观众所需要,还是坚守自己的信念,不讨好任何人,不会改变你坚持战斗的姿态。” 所以神谷这种人是注定不会成为一名(商业)成功的漫才的。他在台上表演的时候,看到台下的评委睡着了,会直接大叫“你怎么睡着了”,这种态度又与德永的态度形成了对比,当时德永看到评委睡着了,明明心里不满,却不敢表达。神谷也会和电视节目制作人大打出手,于是再也上不了电视了。 神谷是自由的,不受束缚的,他做的搞笑不是观众认为的搞笑,从不为观众所绑架,他是真正将搞笑融入生活的人。这一点在第七集里表现得很明显,也就是那次比赛中,神谷第二次表演的时候播放了第一个段子的录音,但是表演动作不同,可能是怕观众看不懂,导演特地通过德永的独白说出来了: “对神谷先生来说,在来看漫才的观众面前,毫不在意地引发意外事件,或许才是真正有趣的,这就是神谷先生的本色。”
而且神谷更是勇敢的,他敢于承受自己性格所带来的最糟后果——事业失败,这是德永一开始所不具备的勇敢。 三刷的时候又想起很多细节,最重要的就是关于神谷这个角色,编剧给了神谷这个角色另一个特点:想要得到德永的尊敬。也许神谷也知道,德永是为数不多的能够打心眼儿里欣赏他、认同他的人。这些都是通过台词直接表现的,比如为了不让德永看不起临时改了段子,做一些自以为深奥的想得到德永的尊敬,所以说神谷和德永对于认同感的渴望是双箭头的。后来德永事业越来越好的时候,神谷的事业一蹶不振的时候,神谷做了很多看似不可理解的事,比如把头发染成银色,亦或是后面的隆乳,可能都是源自的性格里的不服输,亦或者这就是神谷的妥协。 剧中最核心的角色就是德永,他也是最丰富,最复杂的一个角色,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角色。
前段部分对德永生活的描写很多,不光是漫才事业这一部分,导演还着重表现了德永和神谷的友情,以及德永的孤独。 德永是一个孤独的、不善于社交,还要强的人。在新年夜的时候,他接到姐姐的电话,说今年也不回去了,还撒谎说自己发展得挺好,这大概是在大城市打拼的人的常态了,也是德永的常态。后面他默默的离开了公司的忘年会,自己一个人练习段子,却被警察带走,在警察局里和一名守夜民警度过了新年夜。这是德永的孤独。
但是这样孤独的德永,遇见了神谷,他的火花,知己。于是德永一个人的孤独变成了两个人的孤独,他和师傅一起在深夜无人的街道聊天,一起在没有下雨的天气撑着伞在大街上唱着“太鼓 太鼓的小哥”,这个时候的德永和神谷,都是特别单纯的。 林遣都在拿到剧本的时候,就说德永的这个角色“这才是真正的单纯啊”,“给你们看看货真价实的单纯”。而正是这种单纯,或者说德永的本性,在后面折磨着德永。
最开始,德永想成为神谷那样的人,他在乎段子的完成度,不想为了观众而妥协,固执地写着难懂的段子。但是在一次又一次失败面前,德永慢慢地开始妥协。 导演用了一个很明显的外在特征的改变,来象征德永内心的改变,就是染发。在染发前,也有一个很重要的事件推动德永——鹿谷的胜利。比赛前,鹿谷邀请德永加入鹿谷军团,表明了鹿谷的梗并不是自己想的,至少不全部是自己想的,而他又通过卖蠢赢得了比赛,这是德永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观众其实根本不在乎段子的完成度,这也对德永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所以他在睡觉前嘴里还念着鹿谷的名字。于是第二天德永的头发变成了银色。为了什么?为了观众辨识度,可是他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染成银色吗?
最明显的一场戏,就是那次大赛。大赛前,练习的时候,德永坚持用人工智能的梗,可是山下觉得这个梗观众并不会接受,让他改成那个卖蠢的七彩乐园的梗。其实德永自己也知道比较蠢的梗观众更容易接受,但是他心里就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不妥协,于是在练习的时候,德永坚持说人工智能的梗,山下气得离开了。现场时,导演用一段特写慢镜头营造了悬念感,或者说一种悲壮的宿命感吧,德永最终还是用了那个比较蠢的梗。这是德永妥协的最后一步,之后,德永也变成了山下,为了观众辨识度穿上更鲜艳的衣服,为了讨得观众喜欢在开场的时候做很蠢的开场动作...... 但与山下不同的是,在这转变中,德永的内心是矛盾的、挣扎的,或者说德永的内心一直是矛盾与挣扎的。所以他在事业越来越好的时候,也无法切断与神谷的联系,但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和神谷已经越来越远了。
德永在神谷传记里写到:“我永远也追不上神谷先生。”有趣的是,在这个镜头前面的一个镜头,是德永和神谷吃完饭,德永被两个粉丝堵住要拍照,神谷见状与德永道别,向相反的方向离去。可是德永说: “我永远也追不上神谷先生”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神谷。在神谷新女友家吃饭时,电视里播着spark的新段子,女友笑得很开心,而神谷无动于衷。德永上了电视,可以说是开始走向了成功,但是没有得到师傅的认可,于是德永哭了。导演用一个固定长镜头拍了那场哭戏,导演用静止的固定长镜,而德永的内心世界却在分崩离析。 “我终究无法逃脱世俗的框架,把整个世间全盘否定的神谷先生,对我而言太高不可攀了。可是,我好不甘心,好怨,怨恨到不行。” 与此形成对应的是电视里若隐若现的德永的新段子,听得比较清楚的一段是德永说:“我以前最喜欢黑泽明的《七武士》,现在最喜欢的电影是《恋空》。”
后来德永没有陪制作人吃饭,事业又开始走下坡路,然后山下和老婆回家生孩子,组合散了。在最后一场演出的时候,德永说:“我啊,是为了表演足以推翻时间常识的漫才,而走上这条路的,我唯一推翻的,只有努力必定会有回报这句美好的话。”德永坚持了十年的梦想失败了,努力也不一定有回报,于是他成为了房产经纪人,成为了无聊的中产阶级,这个故事再拍下去就是《一一》了(
这三个角色其实都不算单薄,但是真正有完整的人物弧光的就只有德永这个角色。到最后的时候,德永已经成长了,这个时候他和神谷的位置其实已经互换了,他变成了开导的那个人。德永的这个转变的过程是交代得很清楚的,是一直与他的漫才事业联系在一起的。 我说德永是剧中最丰富也是最复杂的角色,因为这个角色有非常完整的人物弧光。从不妥协,到妥协,再不妥协,最后失败,这个角色是有在不断成长的,而相反,神谷就缺少这样一个完整的过程。 神谷一开始的人设是德永的人生导师,到后来堕落了,直接原因是真树的离开,但是这里的堕落还只是生理层面上的堕落,表面上的堕落,比如烂醉在街头,欠债等等,其实这个时候神谷依旧是没有妥协的。 但是突然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染了银发,后来又出现的时候又为了上电视隆乳了,这样的心理层面的堕落是导演没有用细节表现出来的,而最后的在浴池里看着自己的巨乳,神谷又茅塞顿开了,这样还是太过于仓促了。只能说神谷这种仓促的妥协一个很重要的功能,就是服务于德永的成长。 这部剧的几乎没有废角色。从驻唱小哥,到修家电的大爷,从真树,到德永喜欢的理发师,全都没有沦为工具性的角色,都在为主题服务。《火花》一个很大的主题就是在讲为梦想奋斗的渺小人类,这部剧是拍给那些人看的。 驻唱小哥其实是在第一集里就有出现的,德永回家时背景音就是驻唱小哥弹吉他的声音。而对于这些角色,剧中都有交代他们的“后来”,即使只是一个镜头,也足以见剧本的精细程度。比如,最后一集,德永在车上看见了那位收旧家电的大爷,真的开了店,摆着自己修好的电器,只给了一个镜头,但已经足够明确了。 主题曲也很棒。剧中只有两首主要的配乐,一首是第一集开头就出现的《I see reflections in yours eyes》,还有一首就是齐藤和义的《空に星が绮丽》。德永第一次遇见神谷,配乐就是I see reflections in your eyes. 《空に星が绮丽》有两次(我记得的)最主要的使用。第一次在第四集驻唱小哥回乡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德永第二次搬家时把神谷送他的树搬到踩瓶子的爷爷那儿,而这个时候德永的事业已经不行了。《空に星が绮丽》里唱到:“谁都没有错,这个世界一定就是这样吧。”
剧中还用了很多平行对照来体现主题。第一集神谷在台上演出时,导演用特写镜头拍了神谷说“地狱,地狱,下地狱。”最后一集在spark的告白演出上,同样用特写镜头拍了德永说“去死,去死,去死。”这一组平行对照,表现了德永的成长,他已经成为了他一开始所向往的神谷那样的人了,或者说,德永是因为他的不妥协而失败,这样的德永也已经成为了他一开始想要成为的人。 而我最喜欢的一组平行对照,是那个公园。第二集德永第一次和神谷在东京见面的那个公园,镜头先是给了公园的几处景,一个大全景,重要的有几个跳街舞的初中生,然后一个小全景,我们看到在跳街舞的初中生后方是几个全身涂成白色,摆着奇怪姿势在搞行为艺术的人,再给了那几个搞行为艺术的人一个特写。后来下雨了,跳街舞的小姑娘跑去躲雨,而那个搞行为艺术的人还在原地继续着他们的行为艺术。这个时候的德永还是那个有一个坚定漫才梦想的德永。 在最后一集里,德永又去了那个公园,这个时候我们看到跳街舞的人还在,只是长大了,而那几个搞行为艺术的人已经不在了,此时,德永也放弃了他的漫才梦,成为了房产经纪人。 主题 当要把《火花》拍成电视剧的时候,有些粉丝说:这本书根本没什么剧情啊要怎么拍成电视剧啊? 所以这部没有“剧情”的剧到底讲了什么?其实归根结底,《火花》其实还是讲了一个励志的故事。 励志片有一种很低级的形式,就是世界对我不公我过得很苦但我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了,这是春梦式励志,也是我很讨厌的一种类型片。《火花》属于高级励志,就是我尽力了失败了但我还是要努力的活下去。高级励志跟反励志的差别就是,前者是温暖的丧、乐观的丧,而后者是绝望的丧。 其实我觉得《空に星が绮丽》里一句歌词可以很好的概括:“谁都没有错,这个世界一定就是这样的吧。”是的,谁都没有错,山下没有错,德永也没有错,神谷也没有错,那么只能是这个世界的错了。这个世界是一个努力却不一定有回报的世界,是一个真正的地狱。当德永说出“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我们,难道是因为不够有趣吗?”其实是很心酸的。你可以说德永是失败者,神谷是失败者,的确他们的事业都失败了,在坚持了十年后,还是不可避免的失败了。但是,作者想要说的就是他们不是失败者,他们没有错。
啊还有一些没有写到的,就酱吧,感觉这篇已经太长了啊(
get不到点适应不了节奏的人请坚持到第四集。用大量长镜头组成的剧像看了将近十个小时的电影。最绝望的不是在歌声中落荒而逃的告别,不是和搭档用反话完成的最后演出,而是神谷哭着说"我想德永是会笑的"。那些孤独而有趣的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有着笑得仿若征服世界的灵魂。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总之都去给我看
“爱迪生发明了黑暗”“是阴暗的地下室发明了爱迪生”
近年来看过最好的日剧......不对,它应该要去和电影比。
真是惊喜啊!既保留日式横道世之介般不经意的温暖,竟也嗅到LouisCK感尖刻的黑色,勇敢抛弃日剧狗血、煽情、大特写的样板,大量使用电影化的空镜、长镜、大全景。不编织世界中心呼唤爱的谎言,只表达世界那么大哪里是我家的真相。人物的拼搏与格格不入相互交织,好一曲都市残酷物语。
10小时长的电影。超赞不多说。
我決定把我以前打五分的劇全部改成四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仰天大笑出门去的神谷洒脱不羁,是德永逐梦路上灯塔般存在的指引光芒,在无数细碎甚至无聊的对谈间,沉淀着波澜万丈的日常肌理,酝酿着脑力碰撞的灵感火花;极具电影质感,喜欢拍摄背影的运动长镜,宛如人生路上的步履不停,宛如自得其乐的平凡奇迹。
潜心在事业上的人都是孤独的,妥协于世俗又不愿意刻意逢迎的德永,坚守自己却迷失其中得不到认同的神谷,拼尽全力,热血的梦想最多可能点燃的只有刹那的火花,不过大概人活着就不会有太差的结局吧。喜欢各种大全景下小人物透出的疏离感和孤独感,谢幕演出非常精彩,这部镜头语言真丰富,演员表演很棒
看过剧后专门找了又吉直树的原著来读过 整个本子令人想起古谷实 影视化的完成度也很高 结局部分虽然意外但也是宿命使然 毕竟神谷师傅这般恃才狷狂的人物 早在开始时已预示了结局 说起漫才 托妻子常播日综的福 看过不少 但始终get不到笑点 还是老相声有趣 郭德纲和曹云金的师徒十年 拍出来想必也有趣
在徳永眼中,神谷是最耀眼的火花。Sparks的故事太现实,他们推翻的,只有“努力必定会有回报”这句美好的话语。
仿佛随便打开一本尼采的书,随便指一段都能套用上去一样。这一句最让人唏嘘:“自由的保证是什么?是对自己不再感到羞耻。”艺术和生活确实要用两个体系评定,可艺术家和凡人总要有交汇的地方,艺术家也无法逃脱人间烟火的束缚,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不是艺术家,而是一个赤裸在人间的、羞耻的人。
再不出OST死给你看
真是很意识流的日剧啊,每一集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是每每看到最后都仿佛体会到,悲从中来,四个字。(好魔性)。这个世界上,才华与成功本来就不是成正比的啊。而且人生啊,本来就有些事情,是徒劳无功的啊。PS:林遣都有一张张智霖+郑伊健+冯德伦+霍建华的脸。
逗别人笑的人,首先都学会了哭。
几乎一口气看完,超越原著的成功改编。建议先看原作,这样才知道它做得有多好。近乎纪录片式的细节展示和作者式的影像风格,使它更像一部超长电影而非电视剧。原作的结尾或许象征意味太强,过于超现实,但影像化处理竟看得边笑边哭。「只要活着就没有bad end。」两个疯癫的灵魂狂笑着在路上疾走的故事
Netflix与又吉直树携手,以超一流的制作水准完成日剧向电影化进阶的新高度,不可思议!叹为观止!年度日剧毫无悬念。荒诞情境下小人物的自省与孤独,自若泰然的月光下,他们是平凡的奇迹。
看完哭到脑壳痛。戏烂人未死,感谢这个世界存在偏执狂的天才,也感谢温柔包容他们的普通人们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啊,梦想不会实现,在一起的人会分开,只有走过的马路等你走上一遍遍。
尽管算是师徒关系,但其实只是两个同龄人,师父的一些观念虽然耀眼但他自己也难以做到,在德永看来他是自己想成为而无法成为的人,把他的观念作为自己的准绳。但如果要在社会里取得一个位置,拘泥于本质问题便行不通了,连师父也露怯,他们只好成为有才能的失败者,不过失败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