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问题,身份意识,父权,家庭冲突,这些是欧洲近几年来独立电影的热题了,其实说的是小家庭里的大社会。
故事好像就发生在今天,挪威普通的巴基斯坦移民家庭,最近听朋友说起--其实巴基斯坦、越南的移民已经是新挪威人中的最主流群体了,开镜看到夜幕起,父亲拉起窗帘,仿佛是关闭了外面世界--这里好像已经看出来,他对这里的世界是有抵触和内心的不安的--夜里,他逐个查房看孩子们入睡,开场也是个慈爱的老父亲形象。心里还是个新社会里的旧时代父亲,或许是出于保护欲,他想要把孩子们禁锢于安全的“故乡”里。
主人公Nisha,出生在传统巴基斯坦家庭的乖乖女,在朋友圈子里,她是土生土长的挪威少女--爱出去玩,朋友大多是当地孩子--她也有着欧洲teenager的叛逆--在打球的那帮少年里,红发碧眼的Daniel和她越走越近,终于邀她去了酒吧,夜场里少女的舞动,和她妈妈的鲜明对比--她的妈妈可是一个认为“被别的男人(除了丈夫)面前跳舞,会被人说”的传统母亲--随后我们看到了年轻的吻,以及派对后Nisha后面斗胆把Daniel带回父母家--这一举动让Daniel遭到Nisha父亲毒打。
之后的故事情结直转到父亲和母亲及商店附近的巴基斯坦朋友的谈话,在他们的教育里,“what will people say ”真的很重要--他们想到的办法是惩罚,是严惩--这种不留情面拒绝沟通的武断做法,让人觉得可畏的不是人言,而是父亲的这种不留余地的严厉。
接着Nisha被迫使去了巴基斯坦,电影里描绘的巴基斯坦社会让人可怖--乱而封建,让人无法呼吸的大家长制度,以及警察的勒索桥段,让人瞠目而难以相信--最为可悲可怕的是,或许我们对巴基斯坦的社会认知有限,真实的那里或许根本不止于电影所描绘的。
父亲在女儿“闯祸”后逼她跳下山崖,有点不真实--我们宁愿相信这是不真实的。我们宁可相信大多数家庭是有爱与原谅,鼓励和引导,而不是强迫。
艺术指导上,有着北欧作品的干净和青春感,故事线简单或许对有的人来说有点单薄了,但它的妙处就在于大体上的真实感,电影让人活别人的人生--这样的题材,让人一瞥现今欧洲的移民社会,介绍我们认识,不熟悉的别处人生。
这片的看点在于文化冲突,只挑出这一点来说,导演想要表达的矛盾便足够,其它的片段穿梭模糊都可搁置不谈。
片尾最令人动容的爸爸的目光,反反复复后退品了许多遍。最后竟然悟出了来自她父亲摆脱她的一丝释然。虽然有些阴谋论,但她父亲在剧中堪称精神”领袖“,引领全剧文化矛盾走向。在生日聚会跳舞时就似乎透露出他结局可悲的折射。
看时,脑海中不停想与《狗十三》做对比。同样是主创人员通过自身经历改编,青少年时对父母家庭的抗争与妥协的经历,来自于文化的碰撞与年龄的代沟的”罪恶"本源。看起来是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单论不同来说,巴基斯坦的某些想法在今日看来却为不可取甚至偏激,麻木成为他们不思考的本源,不容许任何不同于他们本民族的行为。女性成为了他们的被迫害者,甚至年长女性会成为其他女性的迫害者。这种同性之间的“自相残杀”,形成了畸形的社会风气。
能理解她父亲对于她的忧虑,就如同ABC与中国年轻人的不同一样。想法变了,本质也会变。能理解不代表赞同她父亲的行为。
在全球化世界的今天,我们会不停的遇见这样的文化冲突等问题。关键是处于这种矛盾下人们又会怎样处理这样相似的问题。这个导演做到了让人们去思考这种问题的程度。值得一看。
是腐朽文化扼住了“我”的后颈皮!这句话似乎对某些事物都有效。
一次与白人男青年之间的青春期性冲动,年仅16岁的巴基斯坦族少女妮莎,被其父母以类似绑架的强迫方式,从挪威一个基于当代文明的都市化社会,遣送回至那个依然是父权专制与压制个性欲望和文化保守的前现代社会之中。由此,在跨文化的语境之中,主人公妮莎的命运也由此发生突转,甚至遭到意想不到的人性侮辱……
影片在类型题材与批判视点的建构层面,与2010年的一部,以描写土耳其新一代移民的德国电影《当我们离去》(Die Fremde)具有一定的相似性,都是以新一代欧洲移民及其子女为主要表现对象的一类作品。在此文化语境之中,女性的性别意识得以重构,自由的情感意识与个体欲望获得了得以释放的有效空间,而移民原有民族文化传统中基于男性的权力地位与心理优势逐渐失落,与此同时,这类影片在不同的层面,也折射出在两种不同文化形态中新一代移民主体身份认同的匮乏,以及情感疏离化的现实存在状态等等。因此,在类别所属层面,此类作品可以称之为是“新移民电影”。而最早的移民电影,实际上可追溯之1917年卓别林的《移民》……
就影片的整体叙事而言,虽然,对于父母这两个角色的塑造在基于“人言”的心理压力与自身态度的转变层面铺垫相对不足,导致强迫遣送这一动机行为较为突兀。但整体叙事进程的不稳定性,则始终建构在女主人公的内心冲突与对人性欲望和情感自由的大胆追求层面,值得肯定。并且,一些情节的设置也极具张力,父亲在犹如女巫般的姑姑的家中,在众亲戚面前对女主人公的一口唾弃的唾沫,彻底葬送了这个女孩的人格尊严与对家庭和父母的最后一线期待。而试图逼迫女儿跳入悬崖这一情节的设置,也最终粉碎了女主人公对于亲情的最后一丝眷恋,由此也有效建构起观众基于同情认同的一种情感体验。
影片的结局,女主人公最终选择了出逃,显而易见,这一行为所蕴含着的是一种对未来的希望,一种对原有民族文化传统与个体宿命的“背叛”与抗争。但是,在另一方面,需要指出的是,在文本的价值预设与视点建构层面,影片《人言可畏》无疑是蕴含着一种欧洲中心主义的文化视点,以及将欧洲之外的其他文化视为他者的一种俯视姿态,这种文化视点与文化姿态对于大多不了解巴基斯坦等地区的民族文化传统与民族性的观众而言,显然在认知与价值评判层面具有某种导向性。
——评瑞典、德国、挪威2017年版《人言可畏》
在文明人看来,这是一件很正常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可是在巴基斯坦这一家人,或者说在这部电影里,这却成了一件天大的事儿。甚至在妮莎的父母看来,让他们“没办法做人”了。
妮莎十五六岁的样子,跟家人住在挪威奥斯陆。妮莎出生在一个巴基斯坦人的家庭里,她上面有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父母在奥斯陆做生意。一家人不能说很富有,但是至少能活下去,比在巴基斯坦老家肯定好过多了。父母原本想供妮莎的哥哥好好读书,最好能考上医学院——将来当医生;要知道,在奥斯陆,或者说在整个欧洲、北美这些文明发达的国家里,做医生不但收入不菲,而且社会地位也很高——大家普遍尊重医生,对于像妮莎这样的从巴基斯坦移民到北欧的人家,如果谁家能出一个读医学院的大学生,那不但是有面子的事情,而且也是一家人未来的希望。可惜的是哥哥学习不好,中学毕业的时候没有考上大学;现在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妮莎身上了——虽然妮莎是个女孩,要是在巴基斯坦老家的话,作为女孩的妮莎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因为那里的风俗就不主张女孩子读书,好在一家人来到了奥斯陆——妮莎即使是个女孩,如果能考上医学院,不管是在当地的挪威人眼里,或者是在从巴基斯坦移民在奥斯陆的老乡眼里,都是可以为父母、家庭争面子、值得骄傲的事情。
妮莎是一个有天赋的孩子,学习一直不错,伸手老师和同学的喜爱。同时妮莎跟同学很合的来,同时妮莎很漂亮,尤其是一头漆黑如丝绸一样的秀发、一对好看又会说话似的大眼睛,在女同学里面非常扎眼。于是,像正常人一样,妮莎在花一样的年纪里,遇上了金子一般的友谊——妮莎朦朦胧胧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白人男生。怎么说呢,这男生应该也喜欢她吧?为什么说“应该也喜欢”?很简单呀,十五六岁的男孩女孩,情窦初开并不知道爱情为何物,所谓喜欢也不过是一种本能——人类发育之后,一种必然现象。既然互相喜欢,当然就会来往;所谓“来往”,也不过是“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或者偶尔的时候红着脸多说了一句话,仅此而已。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那男孩来妮莎家找她;在妮莎个人的卧室里,两个人正呆着呢,突然男孩子揣在衣服兜里的音乐盒响了。本来两个人就很紧张——毕竟这么大的年纪,一方面,跟一位异性同学独处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就有点局促、不安;另一方面,作为妮莎来说,她知道自己家是从巴基斯坦来的穆斯林,有很多不同于奥斯陆白人的规矩、风俗,远离这位男同学以来,她就很紧张,生怕被父母亲看到了。所以,男同学的音乐盒在衣服里一响起来,两个人如惊弓之鸟,手足无措地在衣服里翻腾了起来。正在此时,妮莎的父亲听到了——咣叽一下,推开了妮莎的房门,看见两个人红着脸在弄衣服,妮莎的父亲一下子火就上来了,拽住那位男同学就是一顿暴打。在妮莎父母的概念里,或者说在巴基斯坦人的风俗、文化里,作为女孩子的妮莎在婚前是不应该跟男孩子独处一室的,更何况妮莎的父亲看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正在撕扯着男同学的外套——在他的衣兜里翻找正在响着的音乐盒,她父亲还以为妮莎跟那位男同学上床了——看到他进来了,才忙不迭地侍弄衣服——不然,他们为啥脸红?
于是,妮莎的父亲受不了,妮莎的家庭受不了了。在他们的概念里,因此——妮莎的“名声”不好了,进而他们这一家人的“名声”也不好了——受妮莎的拖累。最最重要的是,老乡们家的婚礼、老乡之间的重要聚会——礼向往来,现在人家都不喊妮莎一家参加了。妮莎走在街上的时候,巴基斯坦看到了她,就会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嚼舌根。
发生那件事儿之后,妮莎在家里被孤立了;动不动父母就会抱怨妮莎;自从这件事儿之后,父亲商店里的生意也没以前好了——父亲将这一点也赖在妮莎头上:因为你是一个坏女子,所以人家才不来我的店买东西。在父亲生气的时候,父亲便以白眼睛看着妮莎,责难般地问她:“你跟他睡了?”
“没有。”
“没有?你还学撒谎了是不是?”
“我没有。”
妮莎有口难辩。在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妮莎望着窗外北欧的天空,自己问自己:“是我做错了嘛?”“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啊!”
是的,妮莎跟那个男孩啥也没做。并且这件事该发生之后,因为那个男孩无辜的被妮莎的父亲暴揍了一顿——他非常生气,或者是因为他被父亲打了,妮莎心里过意不去,就找他出来在学校门口的长凳上聊了几句。那男孩脸上还带着伤,对妮莎说:“下次他(指妮莎父亲)再这样对我,我一定杀了他。”妮莎听到这话,心里也挺难受。她觉得,毕竟他是我父亲,你怎么能对我说这个——说你要杀了他!于是,妮莎从这个时候开始,就不想跟这个男生交往了。再说了,原本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承诺,仅仅是少男少女之间的那点可怜且可贵的感觉而已嘛!既然这男生如此说,干脆跟他分手算了。
即使妮莎跟那个男生分手了,家庭的战争——一家人跟妮莎的战争并没有结束。到了后来,甚至妮莎被父母赶出了家门。被赶出家门的时候,父亲冷不丁对妮莎喊了一句:“除非你跟他结婚,否则就不要回来——给我丢人。”妮莎懵懂地说:“我不爱他,跟他分手了。”
挪威毕竟是个文明国家,根据学校老师的反应,奥斯陆的儿童救助中心找到了妮莎,给妮莎在救助中心安排了住处;心理辅导老师给她进行心理疏导。住在救助中心的妮莎早就懵圈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那儿啊!至少,在她这个年纪,在她的同学中——暗恋同学的、公开恋爱的,甚至偷偷上床的——有的是啊!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父母如此对待她?为什么整个家庭都跟她最对——都说她是个坏女子、是她败坏了家庭的名声?最后她在心里头不得不承认:还是我错了,错就错在我不该让男生去家里,更不应爱让他进我的卧室。她对救助中心的老师说:“是我错了。”可是,老师却说:“你什么也没做错。”她瞪着一双无助、疑问的大眼睛看着老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心理老师:“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老师微笑着看着她,再次肯定地说:“你什么也没做错。”一脸懵圈的妮莎,可怜的妮莎,无辜的妮莎,此时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她瞪着一双天问一般的大眼睛看着老师,仿佛在说:我什么也没做错是什么意思嘛?既然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父母人骂我?既然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全家人跟我作对、把我赶出家门?你能告诉我嘛?
当然,救助中心的老师不一定能告诉她——她没有做错的原因;因为这本身就是两种逻辑、两种风俗、两种文化:一种逻辑是发达、文明的挪威的,一种逻辑是落后、愚昧的巴基斯坦的;一种风俗是挪威的进步的风俗,一种是落后的巴基斯坦的风俗;一种是与时俱进的、先进的奥斯陆的文化,一种是故步自封、画地为牢、抱残守缺的巴基斯坦的文化。如此,老师怎么能给妮莎解释清楚呢?当然,如果妮莎的父母是文明人,老师理所当然可以跟他们解释清楚——甚至都不用解释:因为,当孩子们——不管男孩女孩,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随着生理的发育成熟,对异性产生好奇、喜欢、亲近的感觉,这本身就是一种正常——在正常不过的人类的状态;妮莎跟男同学接触亲近、带男同学去自己的卧室,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在文明看来,妮莎的父亲对妮莎那位男同学做的一切、全家人对妮莎做的一切,都是杞人忧天——全是多余的!也就是说,妮莎父母以及一家人的所谓“人言可畏”,全是无稽之谈,在文明社会里,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救助中心的老师,能跟妮莎这样说嘛?当然不能。因为她还小,再说这也不是能说清楚的事情——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是美好的——如果一切都说清楚、讲明白,那就没有美好之言说了嘛!所谓,朦胧才是美。另外还有一点,在一个文明社会里,人们的信仰、文化是多元的——至少这是文明社会的主张,作为救助中心的老师,仅仅为了尊重巴基斯坦移民的宗教信仰,也不可能将这个问题——跟他们解释,充其量只能对妮莎说:你什么都没做错。这潜台词是什么呢?毫无疑问,就是: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父母太愚昧,太落伍。
后来,妮莎被父亲送回了巴基斯坦老家,将她放在叔叔家。或者,妮莎父母原打算将女儿送回巴基斯坦,过一段时间——等大家把这件事儿都忘了,再将妮莎接回奥斯陆;或者从一开始,他们就像妮莎扔出去——让家适应适应巴基斯坦的环境,然后将她按照巴基斯坦的风俗,随便在巴基斯坦找个农民嫁了算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被送回巴基斯坦的妮莎又出事儿了!这一次是跟堂哥——叔叔家的儿子,眉来眼去——两个人大晚上的跑出去,在街角的一个旮旯里借着路灯的暗处接吻,被当地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这一次妮莎的父亲被气炸了!甚至他想把妮莎推下悬崖——弄死她算了!
妮莎经过这一系列的坎坷、灾难般的摔打和淬炼,她的精神、灵魂在黑暗中慢慢地抬起了头——终于看清楚了父母的那一套,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再回到奥斯陆之后,当他父母将她廉价地嫁给一个远在加大拿的巴基斯坦老乡的前几天,趁着午夜家人睡熟的时候,跳窗逃了这个地狱一般黑暗的家庭,奔向上了北欧自由的天地。
毫无疑义,不能说妮莎的父母不爱她;只能说他的父母太愚昧。可是,当我们说“愚昧”的时候,究竟再说什么?愚昧是什么?所谓愚昧,也就是停滞,就是抱残守缺,就是画地为牢,就是不思进取——愚昧实际上是一个“时间概念”,是一种“过去式”。只有与时俱进,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思想、思维、逻辑、文明程度,跟上文明进步的步伐,跟上科学的步幅的时候,才叫进步、文明。否则,就是愚昧。
当我们说“全球化”的时候是在说什么?其实,大多数的时候当我们说全球化的时候,是在说生产、消费,是在说经济。但是,随着全球化的深化,文化的隔膜和融合的问题必然会越来越突出。那么,文化是不是也要全球化?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因为在文化方面越是多元化越是积极的,至少在这一点上绝大多数人是同意的。可是当你遇到电影中这种矛盾:巴基斯坦的恋爱文化跟挪威奥斯陆的恋爱文化就是不同——又该怎么做?当巴基斯坦父亲反对女儿“跟国际接轨”——像文明人一样谈恋爱的时候,又该怎样呢?当然,对于生活在文明社会里的人来说,这一点也不成问题。可是,对于巴基斯坦父亲来说,这就是一场战争:巴基斯坦文化跟挪威奥斯陆文化的战争,或者说是愚昧落后跟文明进步的战争。
这个故事是根据导演的亲身经历改编而来,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非虚构”作品,拍这样的电影不是仅为了挣钱,更重要的是为了向人们提出这个问题、警惕这个问题,以便找到合适的解决之道。
有句话说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这话说在这儿还对嘛?……在我看来,今日之世界,在尊重各自文化、习俗的前提之下,世界应该有世界的规则,世界应该有世界的文化——并且这种“世界的文化”,应该是每个地区和国家都应该遵守的,而且建立这样的“世界文化”不仅是迫切的,而且是不要的。不然,人类还怎么融合?还怎么全球化?有一些“文化”也是要改变的,或者说必须要“与时俱进”,比如西巴基斯坦人民共和国的裹脚、太监,还有溺死女婴,难不成今天还要坚守这种东西嘛?其实,文化背后是逻辑,是价值观,是意识形态。用脚趾头想想都明白:不同价值观、不同意识形态之间,到头来就会走到水火不容的尽头……这即使人类的历史,也是人类的现实。
电影七分,如果能够更加深入的探讨,可以到 8.5 分。
观看这个电影我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仅把父亲为代表的家庭的保守归结于对外人眼光的畏惧,也就是电影的片名——人言可畏,而没有真正深入的批评造成家庭以及周围相同族群人保守的根源——他们的宗教,不知是导演或编剧不能还是不敢。
除了以上这个最大的不满之外,这部电影还是非常不错的。
我最喜欢的是电影的首尾呼应,在电影的开头,主角 Nisha 正从外面狂欢归来,而此时父亲正在依次探查孩子们的卧室,到了 Nisha 的卧室时,此时 Nisha 已经熟练的翻窗进入卧室装作已入睡,父亲的目光是慈爱的。电影的结尾,是在父亲查完房之后一段时间,Nisha 从卧室熟练的翻窗而出,逃离了这个像囚笼一样的家庭,在楼下,Nisha 与发现了自己逃跑的父亲对视着,虽然父亲的眼神没有那么慈爱,但是我们看到了一些理解,此时 Nisha 与父亲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和解,由父亲目送女儿远去。开头,是从自由进入“囚笼”,结尾,逃出“囚笼”,追求自由。
当然,整部电影的结构都是对称的,Nisha 的前后两次“越轨”行为,两次都被撞见,因第一次的行为而被送回巴基斯坦,又因第二次的行为离开巴基斯坦,两个留下了心理阴影的 Nisha 的恋人。Nisha 的心理路程:追求自由 -> 反叛 -> 顺从 -> 继续追求自由,最终完成了一个不忘初心的心理过程。
还有一个我很喜欢的电影的优点是克制,Nisha 父亲的转变不是彻底的,电影没有让父亲最后坚定的支持 Nisha,结尾父亲的默许,这就是父亲最大的妥协,是父爱战胜传统保守观念后所剩下的最后一丝能量。能量虽小,但是留下的却是最珍贵的财富:希望。
看这部电影是因为反派影评在《7月22》那一期里的推荐,时隔挪威大屠杀已经七年了,对于种族移民问题,挪威的答案是希望。
感觉导演全片就是keep telling audience in face “你们看! 这就是天罗地网般的宗教&文化&传统制度对女性的压迫,这就是平庸之恶,活生生把一个花季少女规训成了木偶般的受害者!” 可能只是我私心更喜欢个体反抗的故事,哪怕只是微小的、失败的反抗,比如坚持多说一句“是警察强迫我们脱的衣服好拍照勒索你们”然后再被愤怒的大人喝止。我私心希望看到更多、更细腻的权力如何消解个体意志的过程。
过多的苦情桥段、沉默大特写和时不时响起的背景音乐总让我觉得略显刻意,让电影仿佛成为西方视角下的社会学文本。但无可否认,拍这样的”政治正确”片需要相当的勇气。也许正是因为导演本人对巴基斯坦的宗教文化有了深刻领悟,才会选择用较为激烈甚至极端的方式呈现。
结尾倒是很喜欢,爸爸心里残存的同情和少女心里残存的free spirit,其实殊途同归指向人性。这一个镜头的意义远比前面煽情镜头的重复啰嗦好。其实失去自由的并非少女一人,而是生活在这庞大文化制度里的每个人,尤其是主动维系它的大人们。
能感觉出导演本人对于现实是悲观的,无意给出任何solution. 标题里的”people”自始至终没有出现,更体现了讽刺意图。
#siff21# 今年影节意外的惊喜,好看到想要飙脏话。在以性为耻,谈性色变的国度和伊斯兰宗教环境中,女性被极端物化和羞辱,令人恐惧的是他们把社会压迫至于家庭亲情之上,让观众愤怒到极点却又仿佛被扼住咽喉发不出声。
临渊的夕阳再美,也是为血缘殉道的陪葬;阳台的落雪再冷,也是为自由瞭望的烽火。他们喝着可乐,吃着三明治,却仍在千里外蘸着辣酱,做着煎饼。上代人成婚时才见面,不觉得有何不妥。楼下大喊的女孩,却让他们觉得不妥。妹妹还在吃人的礼教里受困,父亲立在窗台如同幽魂。赤脚出逃,比任何时候都自由。
一部能够使人思考的电影是通过不经意的细节和合理的情节铺陈来展开的,而不是一味为了说教,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撕开外衣血淋淋的硬塞到你眼前,说:“看啊,这就是我的思想,赶紧跪舔啊!”真他妈惹人厌,为了戏剧性,人物逻辑性都不要了,女主看似一直弱小无助,可怜楚楚,但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活脱脱就是一恶心人的傻逼。多好的一个题材,他妈拍成这样
在某些地方,家庭被塑造为最小的极(父)权统治机器,“为了你好,女人不必工作和学习”以及荡妇羞辱等一系列措辞与行为施加于“破例”的女性身上,有时候,这些女性最终也会成为施暴者的一方,因为逃离的代价在其先验的直觉感受中是颇为巨大的。但一旦选择逃离,或许就根本不会再归来,影片结尾正是交代了这种决绝,两次长久的对视,是对家庭的就此别过。影片几处铺底的音乐很好。但背景设定得让人无法信服,就好比一个人离开了徐州去了北欧,还在怀念故乡的淳朴民风,当地文化与监督机构似乎丝毫影响不了这个群体崇高的信仰。
伊斯兰教家庭礼教恐怖片。
这才是真·左派电影,深刻批判伊斯兰文化里的保守的糟粕部分,在欧洲各种政治正确下,敢于挑战这样的题材勇气可嘉。看完才发现片名「人言可畏」的细思极恐,本片最恐惧的地方不是来自家人的反对,而是整个社区整个文化圈对于女性的驯服、压迫、摧残而不自知。
Gripende, sterk og intenst!
我爸就像他爸一样一惊一乍歇斯底里,所以我再也不想见到他。Bravo! Well done! 自以为是的爸爸们。
#2018IFFR# Limelight展映,多伦多“站台”单元提名。挪威奥斯陆的巴基斯坦社群生活,典型印巴情节剧的方法,但情节转折处的走向却颇有惊喜(比如堪称神来之笔的近一个小时巴基斯坦段落)。导演是铁了心无视政治正确教条,批判自己族裔的落后文化,把巴铁简直黑到死,非常具有感染力。
Exploitation social horror...维度单一,父亲最后的行为也不可信
据说改编自导演的亲身经历,可谓对Islam文化中桎梏女性的糟粕传统进行的一次最体无完肤抨击,可怕得堪比恐怖片,巴基斯坦那绚烂的暖阳,也完全掩盖不住这如同北欧天气般的彻骨冰寒,没想到亲情在面子之前如此一文不值,女主的行为时而硬气时而软弱,也反映了同时受到的传统文化与西方女权ZY思想的双重影响。(72)
误打误撞赶上了林肯中心的美国首映 导演讲完全是她自己的个人经历 拍完像是一种解脱 纯粹的好 是我看过的关于移民和文化冲突最好的电影
身在屎中不知屎才是最可悲的。
很有力的表达了,相对克制但意蕴悠长。女儿觉得,走了就解脱了。父亲觉得,走了就解放了。可是历史在那呢,事实放在那里,你能走去哪里。
ADIFF, Lighthouse Dublin. 同行的印度盆友很讨厌该片,因为传递的都是负面信息,女主家庭没有一个好人,导演本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来传递他想传递的,遗憾的是外国人(包括我)看完后只会对巴基斯坦这个国家充满负面印象。
作为女性,不管在哪个时代,无论境遇,都感同身受。
性保守+宗族家长制真是人类毒瘤。这个世界女人要活下去,活得像个人,真是太困难了。最后一幕女主半夜出逃前和妹妹的对视真是意味深长。要如何才能逃离巴基斯坦女性的命运?也许有些家是不能回的。
这种就别移民了,沉浸在本国文化中多好啊!移民的原因是啥啊?!我一直坚信,男权邪教是在各大宗教之上的,伊斯兰教、佛教、儒教,这些的宗教都只是分支,根子就是男权邪教。吃女人的方式只有细微差距。你看看那几个巴基斯坦警察,他们有权力滥用,监督人间青年男女是否拥抱、接吻,就让姑娘赤身裸体,他在一旁打飞机,太恶心啦!
7分。这的确是部让人无语的电影,不过作为保守派,我感觉人还是要遵从自己的习俗,特别是在某些国家习俗大过法律的地方。如果用西方观点看他们,你是万万不能理解的。不喜欢女主人设,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做的时候都做。如果她是这么懦弱的角色,就不应该做出两次以上越轨行为啊。看过伊斯坦布尔的幸福的小说,十几岁的女孩被叔叔强暴却要被大家唾弃,包括亲戚中的女性,最后还要被灭口。更喜欢印度的水火土三部曲。
一部震撼人心 的影片,在像印度和巴基斯坦这样的社会里,人们更关心人们会说些什么。作为一种社会动物,很明显我们尊重社会。但是,为社会而活有时也会是噩梦。,本片展现了父女关系的纽带和两者之间的关系。特写镜头显示出人物眼中闪烁着生活的希望与光芒,电影场景无缝地相互衔接相互渗透,结局是完美的。这让我庆幸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如此的安全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