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与其说是爱情片,不如说是社会历史题材影片。2019年5月,台湾通过同性恋婚姻合法法案,成为亚洲第一个同性婚姻合法的地区(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是这一个)。电影几乎是走台湾同性恋三十年平权运动的时间线,处处穿插历史事件的背影和对经典文艺作品的致敬,看完电影已让人唏嘘,再看背后的三十年血泪之路,就更令人感慨。
故事发生在解严之后,台湾社会风气有所松动,教会学校也开始招收女生,而同一学校的两个男生家汉和birdy一见钟情,开始了以朋友之名的试探、暧昧、犹豫、挣扎,和悲剧。蒋经国的逝世谒陵成了两人约会的开端,台湾的电影院里留下了他们的身影,而游泳课和乐队训练更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蓝色大门》。
正当我以为这是一部青春爱情片的时候,影片里出现了同性平权的街头抗议,抗议者的原型正是台湾同志权益运动之父祁家威。祁家威在台湾平权运动中的地位,就相当于罗大佑在台湾流行音乐界的地位吧。再之后Birdy选择深柜,甚至主动搭上同校女生班班,不是对自己身份的疑惑,而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说出去会死”,爱的人也会死。现实中,2000年——故事发生的十几年后,少年叶永志因为行为女性化,被同校同学霸凌致死。在同性恋还被当成病的年代,这是霸凌的最好借口。两人的青春爱恋以悲剧结尾,是最正常不过的结局。之后,对自己身份认同有疑惑的家汉到二二八公园寻找同类,明显带着《孽子》的影子,也让我想起《东宫西宫》。三十年过去了,孑然一身的家汉到蒙特利尔找当年学校的神父,这才点出神父也是同性恋,当年神父爱而不得的而背井离乡的地方,也成为了北美的最宽容与开放的都市之一。家汉与神父恋人的会面,解开神父的秘密,是影片的泪点之一。之后家汉到尼加拉瓜大瀑布,情节相对故事主线来说有些多余,如果不是原著,应该也有致敬《春光乍泄》的成分吧。
导演说,这部电影是他自己故事的改编——他在基督教家庭成长,出柜也是早已功成名就的2020年的事,故事里当然加了许多自己的个体记忆,但那个年代的同性恋与合法后、甚至是合法前的2010年代的年轻一代从想法、家庭社会环境,到政治风气都明显不同,有我们更熟悉的压抑、挣扎、违反伦理道德和家人期望的亚文化感觉,在拍摄时候也放入了很多很自我的调味料。有观众抱怨看不懂,剪辑破碎,我倒没有这种感觉——现在的观众可能是不太了解那个年代了,有很多背后的话,不需要导演放在银幕上说的。
同性恋从来就不是同性恋问题,而是权力问题。同性恋问题能在台湾得到解决,当然有祁家威一代人的努力,但也足可说明社会进步的力量。在东亚,同性恋往往伴随着家庭和社会的反抗,不像西方社会,主要是对个人幸福的追求,看《我爱你,西蒙》和《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就能看得出来,在富裕开明的家庭,搞搞同性恋是没什么问题的,矛盾主要出在对自己的身份认同上;但在中日韩,即使几千年来民间对同性恋是相对宽容(无宗教束缚),但到了现代,在法律伦理的压力下,同性恋、女性化都被罪名化,使所有的同性恋影片都多了一层社会意义在,比如《霸王别姬》,比如《蓝宇》,甚至到今天,这类电影连上映都没有可能了。当然,这不包括耽美电影,这类几乎可以说是新形势下的类型片,和异性恋电影没什么区别了。而在另一些保守国家,比如格鲁吉亚,同性恋又带有了政治意义,比如《 然后我们跳了舞》,电影的沉重,主要落在了古老高加索国家的沉重历史和与苏联的复杂关系上。
除了神父的秘密之外,影片在最后给了我两个泪点。一个是中年家汉在蒙特利尔遇上了中年Birdy,家汉鼓起勇气,问Birdy要不要到他的酒店房间去坐一坐,喝一杯;Birdy拒绝了,然而在台阶上,家汉回头说“晚安”,birdy立即回说“晚安”,然后家汉再说,晚安。“晚安”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一个文字游戏:晚安,WANAN,即我爱你,爱你。家汉以为Birdy的热气球是给班班的,现在才明白,那是给自己的。最后的一幕,魁北克老城区,在中年家汉和中年birdy的疲惫身影和黯淡眼神后,是想象中的少年的他们出现在老城市对着海的街道上。夜幕中的他们抱着吉他和足球,无忧无虑,享受着美好的爱情,然后如戏剧落幕一般,走下舞台。这一幕尤其伤感——那年轻美好的肉体已经消失了,那年轻的岁月也已经消失了。不管最后结局如何,平权也好,合法也好,他们的三十年已经回不去了。
从蔡女士的演唱会之后循环了很久的同名主题曲,所以对电影的期望值还比较高。
但是
全靠歌加分了,电影最后三分钟的mv画面是唯一没让我???的地方。
本脸盲在男主两个人平头的时候真的傻傻分不清楚,一会儿杨洋一会儿王大陆一会儿彭昱畅看起来太出戏。
电影名“致敬”了call me by your name,但是剧情全程和电影名有什么关系我是没看懂。 瀑布出来的时候 忍不住替王家卫起来骂街。海边的戏想学蓝色大门所以莫名其妙。
蒋经国的死并没有改变社会氛围,所以铺垫了这么多的蒋经国的死纯粹浪费时长。 以及最后场景 居然就让那颗排球扔在马路牙子边了 如果是契科夫肯定会把排球捡回来。
本来想骂台湾电影式微,后来看到导演的履历表知道了不是台湾电影的锅。导演邯郸学步拉低了“同志 文艺 台湾青春电影” 类型的平均水平。
作者: pASslosS
就在本月初,《刻在你心底的名字》成为首部票房突破1亿新台币大关的LGBTQ电影,也是台湾电影史上为数不多的几十部LGBTQ电影中票房最成功的一部。
本片由《刺客聂隐娘》《地球最后的夜晚》的摄影师姚宏易担任摄影指导,杜笃之担任声音指导。在今年金马奖上,该片也荣获最佳摄影以及最佳原创电影歌曲两项大奖。
电影开篇引用了《旧约 雅歌》 8章7节里的一句话:
爱情、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
短短一句已然隐喻了故事全局。
故事发生在1987年,当时台湾刚刚解除了长达几十年的戒严令,但社会上变革之风依然微弱,步入了顽固而压抑的保守主义。 这种风向也依然扎根在阿汉所在的天主教学校,那里的生活与往常一样,充满了男子气概的军事化管理,讲求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以及对天主教的绝对信仰。
暴虐的教育把这里的男孩子训练成用暴力彰显阳刚气质的男人,这意味着他们会对“不够阳刚”的男性进行羞辱和践踏。其中有一段暴力情节被描述得触目惊心,他们在公厕对一个男孩子进行了残酷的羞辱和迫害。
阿汉与Birdy在加拿大神父所管理的乐队相遇,Birdy这个名字是其本名的谐音,来自艾伦·帕克电影《鸟人》里疯癫人物Birdy,他继承了这个人物的荒谬和特质,成了学校出了名的不服管教的学生。
而作为一个家里有着“专制父亲”和“优秀哥哥”的年轻学生,阿汉面临着许多心魔。因为成绩不好,他在高中被分入社会组,这让他受到了父亲的蔑视,因为社会组在其父辈眼中毫无前途。
这是当时历史背景下两代人的隔阂,那个时代不仅落后于年轻一代的需求,更落后于阿汉与Birdy的需求。他们的父辈是被时代压抑和侵蚀的产物,其对人生的定义是“活着”,但阿汉这代年轻人却已经在探讨“爱情与自由”。
在代表学校到台北参加蒋经国葬礼的旅行中,阿汉和Birdy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
他们在街上闲逛,而早在1988年,台北街头就已经有平权人士。影片在此致敬了80年代为同性恋群体发声的祁家威先生,他被称为“台湾首位公开出柜的男同志”。
这名祁家威先生的化身举着一个简陋的标语牌,上面写着“结婚是每个人的权利!同性恋不是病!” 这朴素而利落的笔迹,并没有如今铺天盖地的彩虹旗那般华丽,但其中之珍贵,难以用语言形容。
在这一情节中,他遭到了执法人员的暴力对待,阿汉和Birdy下意识去帮助他,却并没有察觉到他们是“共同体”。
这就是那个“牢笼未曾显现”的残酷年代,如今的人们可以坚韧地对抗并打破束缚,但阿汉和Birdy则是看不见笼子的笼中之鸟。
另一贯穿于全片的线索是一首蔡兰钦的《这个世界》,他们总是反复唱着:
在这个世界, 一点欢乐, 有一点悲伤, 谁也无法逃开。 我们的世界, 并不像你说的真有那么坏, 你又何必感慨。 用你的关怀和所有的爱, 为这个世界, 添一些美丽色彩。
这首歌算是对年轻灵魂的鼓舞。旅行中的他们还在探索对爱情的理解,在碰触那面铜墙铁壁之前肆意想象,似乎只有在这首歌的保护下,他们的爱情才能安然绽放。
值得一提的是,蔡兰钦于1987年去世,享年22岁。这意味着他们的爱情在最开始就已经萦绕着死亡气息。但是初恋总是伴随着对死亡的想象,所以才会热烈极致,对他们而言,无论如何都要在精神上自杀一次。
随后,他们的确以某种方式杀死了自己的青春和热情。
Birdy发现自己喜欢阿汉之后便不再那么勇敢了。此时正巧学校开始招收女学生,他便交了一个女朋友证明自己是直男,他利用阿汉做了许多事,刻意去伤害阿汉的情感。
在这种校园氛围下,爱情本来就是禁忌,而同性之间的爱情则是禁忌中的禁忌,所有的教条都在绞尽脑汁去证明阿汉的爱不是爱,只有异性恋的爱是爱,就像教父所说的,你们是“在乎”但不是“爱”。 此前神父也曾告诉过年轻学生“要活在当下,享受恋情”,可惜这句话的主语并不包括阿汉也不包括Birdy。
有趣的是,影片对Birdy的女朋友和未来伴侣也有提及,男同志之间那个虚置的“女朋友”,是同性恋情感不可被诉说的证明。 在剧情中,通过交女朋友来否认自己的同性恋身份,通过“抢女朋友”而包揽过错……这种“不可诉说”将在他们未来的人生引爆更多的悲剧。
男同和同妻的家庭也是如此。看起来男性无需去迫害一个无辜的异性恋女性,但是社会压力会逼迫他们必须按照“正确答案”填补空缺,最终的受害者既是女性也是男性,而他们本不该因为任何错误的人牺牲自己。 落后的体制就是会让人们互相怨恨,做彼此的替罪羊,然后无穷无尽地赎罪,对人性的抹杀莫过于此。
而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处是,当Birdy和阿汉在浴室里第一次面对了自己的激情和欲望,随后跌入了长久的悲伤。
他们本不该有这种悲伤。
阿汉这个人物大概有80%是基于导演柳广辉自己的经历。最初,他的目的不是拍一部同性恋电影,而是拍一部回忆初恋的影片。只不过,他的初恋恰好是一个男孩喜欢另一个男孩的故事。
值得肯定的是,导演并没有把影片拍成关于“出柜”的滥俗故事,因为对于LGBTQ群体的真实人生来说,出柜是个“伪结局”,尽管它可以作为一种勇气的证明,但永远不会是故事的终结。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刻在你心底的名字》非常适合被看作台湾LGBTQ平权史的里程碑之作,因为这是一部深深植根于历史的电影。影片不仅揭露了几十年来台湾“被宣扬的开放”下的伪善,也展现了同性恋群体所遭受的全方位压抑,与此同时还回溯了台湾的LGBTQ群体已经走了多远,走得多不容易。
导演曾说他特别希望《刻在你心底的名字》能传到马来西亚和新加坡,那里的法律仍将同性恋与罪名等同。而这两个地方之所以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它们是电影主题曲的词曲作者许媛婷、佳旺和陈文华的故乡。
其实直到现在,大多数70年代生人的台湾男同性恋仍会选择一种非常低调的生活,他们暴露性取向的压力和风险都要大于年轻人。所有迟来的庆祝和平权成功后的欢腾对他们来说都有些“为时已晚”,因为他们已经被那个时代伤害,任何喜讯都只能有限地消除他们的心防。
有人疑惑,难道同性恋之间这种轰轰烈烈的情感才算爱情吗?其实他们忽视了一个事实:这部影片的情感之所以如此强烈,正是因为这些情感曾被压制在深海之下,你所看到的一切是他们的情感特写,但当镜头逐渐后退,阿汉和Birdy的故事便会被那个时代遮掩抹杀到所剩无几。
这不是一场比较同性恋和异性恋谁的爱情更加轰轰烈烈的游戏,这是对伤疤的回忆,本该发生在青春年华的爱情直到中年之后才有了续篇,而错失的岁月正是时代刻在他们身上最痛的伤疤。
在片尾处,阿汉在酒吧看到Birdy的身影,内心挣扎着不敢前去相认,随后却又在酒吧等待数日,直到Birdy奇迹般地出现。
他们不够幸运,也不能轻而易举地从中恢复,但他们的故事肯定了平权的意义,那就是不要再让这种创伤延续下去。
世间男孩千千万万个,种类也按各类分法不计其数。但在电影里的这两个男孩,我想从其截然不同的爱的表达方式作为切入点,去讲讲这两种男孩的不同。
对于爱的表达,其实归属于一个人的情感表达的分类,我将其简单分类为情感表达自如型和情感表达别扭型。又或者,我们可以分类为语言表达型和行动表达型。
或者说能够成熟和愿意去表达情感,和不喜欢不习惯去直接表达情感的差异。这种分类法也被心理学家卡尔荣格分为情感(Feeling)和思维(Thinking)型人格。情感型人格天生情感丰富,能够成熟地运用和表达情感,思维受到压抑。而思维型人格则情感表达受到压抑,逻辑思维能够成熟运用。
很明显地,王柏德属于情感表达压抑型,而张家汉则更愿意表达自己的情感。我们可以看到,两者都是深深爱着对方的,但只是因为情感表达方式的不同,就足以让两个男孩的矛盾冲突不断被放大,从而距离被拉开。
药膏VS核桃
在最开始,相比言语,两者都是用行动去表达爱更多,比如家汉的药膏,Birdy的核桃。
只有傻瓜才不知道我的意思VS我帮你电影写歌
一直到私奔到台北的旅程,Birdy在家汉偷亲他后首次引用三毛的文字来表达愿意开始接受他的爱,然后在剧场里自导自演,间接地告诉他“只有傻瓜才不知道我的意思”。
其实对于这种朦胧的表达,两人心里都有意会,毕竟形而上的亲密是建立在两人情感连接之上的。只不过这种不明确性,容易让关系在受到外部世界的影响时变得不稳定,且亲密关系具备排他性的特质。
你敢不敢VS 为了你好
这时候有了学妹的出现,无疑会让那位勇于表达自我感情的人受到挫折。得不到回应的爱,注定要被风雨漂打。所以才会有在家里对峙
“所以我们只能是好朋友吗”
“我敢说出自己喜欢谁,你敢不敢?”
等名场面,忽视了对方给自己放的热气球暗语,那个暗语还是自己先给对方的。毕竟爱情让人盲目,尤其在压抑的环境下,每个人的情感都会或多或少地扭曲。
我只是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VS你逃不掉的
但凡情感爆发后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说的话就不可信。所以“我只是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 “我只是想去一个只有你的地方”,而“你逃不掉的” =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要不要上来坐VS 改天吧
如果不是知晓Birdy内心的想法,我想观众肯定会在他重逢说出“其实我当时是真的很爱你”时质问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毕竟Birdy爱意的表达方式是那样地隐晦、私人、不明显,一直到重逢相遇对方问了要不要坐坐,也仍回答改天吧这样压抑情感的话。
写在结尾
这是一部关于“勇气”的青春电影,青春时的爱总是疯狂的、青涩的、勇敢的、矛盾的。我们可以看到无数个冲突的场景,而这种矛盾和冲突,就是需要这两种不同的男孩的设定去形成差异。
我们在生活中也总是会被互补差异性的人吸引,但这种差异往往会让亲密关系受到冲击甚至破碎。我们要去学习理解两个个体的差异,才能让亲密关系变得更加稳固。
而理解包含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理解自己,另外是理解他人。
前者是后者的前提。
3月中旬《刻在你心底的名字》在日本大阪亚洲电影节举行了世界首映。由于疫情开始蔓延,电影节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Q&A环节被迫取消。但本片的导演柳广辉依然来到电影节现场,和观众一同观看了世界首映。有幸在大阪和柳广辉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对话。以下是采访的详细内容。
~~~(采访首发于日本媒体“映画.com”(部分)转载请注明)~~~
本片的创作背景
柳广辉:创作背景,它其实是我自己个人的高中时代的故事。在当时的一些环境还不允许喜欢男生这样的事情。刚好那时候台湾也是一个我们所谓“戒严”的时代,如果说对内地观众来讲,那个就是一个讲蒋家的时代啊。就是有点像民国时代的一种特别的权威的象征,所以在那样的时代氛围之下,很多东西是被压抑的。人的情感、人的思想都是被压抑的。刚好在那个时候,因为蒋经国先生过世。在他过世之后台湾就解严了。人就告诉你说,你以后就可以比如说头发可以留长了,在我们念书的时候都可以留长了。然后比如说新闻报纸可以有比较多家了,开始有一些民间的这些声音可以比较自由去表达自己的意见。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爱情是什么样子?对,因为我自己经历过这样的一个年代。台湾在去年的时候呢,通过了同性可以结婚的这件事情。从解严的时代到现在经过了30年,台湾才走到这样的一个地步,所以我觉得这个过程也想要让年轻的朋友能够知道,其实不容易。当然生长在台湾的这些这个族群的人,我觉得也很幸运的能够碰上一个这样的时代来临。可是,有一些可能更长辈的这些族群的朋友,他们其实是有点被这个时代……怎么说呢,因为他们可能没有赶上这个比较美好友善的时代,所以就希望这个故事也能说出这些人的一些心声。
关于 “戒严令”
柳广辉:“戒严令”其实就是在当年就是说中国国民党从大陆移到了台湾。之后他们要控制台湾的人,所以就颁布了所谓的“戒严令”。包括比如说晚上几点就不能在路上集会;然后必须要听从所谓的国家的很多政令;比如说你读什么书,有很多书是禁书是不能看的;然后还有很多的语言,你批评一些政治的事情其实是不行的,有很多的背景。这个戒严令在台湾实施了大概有快30年,大概就是1987年的时候才解除了这些禁令,这样子。所以是一个这样的时代背景。那之后人们才好像一切解放了可以做些什么了,这样子。
回想“戒严令”时代
柳广辉:如果是以戒严这件事情来讲,因为小时候就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可是它真的对我的影响比较是……因为你觉得它是一个叫你不要做的事情,你就想要冲撞,是会有一个这样的心态。会跑出来,特别想要去冲撞它。不行,它叫你不要往东边走,你偏要往东边走,好像有一点这样的心态。然后当它告诉你说你可以往东边走的时候,你就说东边也没什么好去的。这种东西常常就是这样,它越压制,你就越想要反抗。所以整个那时候可能就有一个这样反动的气氛。特别比如说它告诉你说什么样的书不能看,比如说Mao的书我们不能看,可是你就会想去了解Mao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就会偷偷去看。
拍摄前的调查取材
柳广辉:台湾现有一些同志团体的族群,所以我们就透过他们去访问了不少人。除了比较年长的,也有比较年轻的。甚至还有一个……就是说比较台湾如果这方面的作品,更早期的是白金勇先生写的一个叫《孽子》,他其实也是在戒严时代下一个同志爱的故事。所以它里面其实就有很多所谓戒严时期一个社会氛围在里面。我们做了这些访问之后,还做了很多历史上的一些事实的调查。比如说那时候台湾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同志运动的先驱者,叫做祁家威先生,我们就把这个祁家威先生的故事背景也放在这里。他其实当时,大概1980年代他就穿着保险套做的衣服,拿着牌子在路上,他就是要跟这个社会说:同性恋不是病,它不是一种病。我们也把这样的历史背景放进来。然后我们其实有跟祁家威先生有讨论,他愿意让我把他的这个背景放进来,所以我们今天也是向这些同志运动先驱者致敬这样的意思在。
2019年台湾同性婚姻的合法化
柳广辉:其实台湾政府他发表了同志可以结婚的事情,造成台湾社会很大的对立,有很多年纪大的人,他们非常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那个时候台湾就举行了一个公投,说我不希望同性恋可以结婚,全台湾有700万人投了这张票。可是,政府觉得这是生而为人的一个权利,所以把它放到法律之前,用行政立法的方式,让这个法能够成立。所以我们其实非常感谢,其实做这个事情非常勇敢。这个对立其实到现在都还在,可是其实有点像是一个世代间的问题。在台湾现在的社会来讲,可能比如说是50岁以上的人,他们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觉得很好啊,他们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所以就变成了台湾目前一个世代的对立,这个也还在进行,目前也还有。同志运动在法国、美国都是经历一个这样的过程,社会都是有对立的,而且很多对立是来自于宗教,特别是天主教或基督教一些比较保守的势力。我这个故事背景,因为我自己是生长在一个基督教的家庭,所以我非常了解那一个压力是什么,不只是生活、同学这些,还是一个神在看着你的压力。有神父告诉你这个是不行的,那个是不行的,所以是层层压力之下做出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剧本的构思(同性婚姻合法化前)
柳广辉:颁布法令之前就开始构思,最早的构思到现在大概快三年。那时候台湾已经在一个……那时候台湾年轻的同志族群都觉得不可能的,这个法律是不可能过的。所以这些同志的群体,他们也上街去抗争,到那个台湾的立法院前面说。然后隔天,另外一些反对的人也去同一个地方说我们反对你,一直这样子来来回回很久。那时候我们觉得社会压力太大了,觉得这个法律是不可能成功了。可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台湾有一个大法官的会议,他们决定说这个是人民基本的权利,他是宪法里面该保障的人民的权利,所以你不应该用你的偏见来解释这个法律。好,所以大法官做了一个这个解释。他做了这个解释之后……所有的法律都都比不上宪法,宪法是最大的,所以才通过这个法案。
剧本的修改(同性婚姻合法化后)
柳广辉:通过以后呢,其实我们放了一个比较大的连接。我们里面有个神父的角色,然后这个神父他大概是30年前来到台湾。那时候一些传教士他们就来台湾传教,有些是做教育的工作,有些是做医疗的工作。这个神父在离开加拿大的时候,加拿大正在发生“宁静革命”。加拿大当时特别是魁北克省法语区这一边,他们是被教会控制所有的行政系统、教育系统、医疗系统等等。就也是一个神在管理这个地方的法律。所以他们那时候发起这个宁静革命,就说我们要宁静地、安静地抗议这些事情,我们不要再让这些宗教的人来管我们的权利。他们发起的宁静革命是成功的。革命成功之后,这些教会团体退出了加拿大的政治圈。这个神父,因故事里面他姐姐也是同志,可他没有赶上这个美好的时代。他觉得那个时代太压抑了,就想要逃,所以就来台湾。他传教,其实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神父,可是如果自己有喜欢的男生的话,这个压力太大了。当他到这个学校,发现阿汉这个角色也喜欢。他就拜托阿汉不要当同志,对他说你不要当同性恋,太辛苦了。可没想到刚好在那年,他目睹了解严的革命。他觉得这已经不是神、上帝压得住的一个事情,爱它就是会长出来,你喜欢上谁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所以神父的角色跟阿汉这个角色一个是经历的所谓的宁静革命,一个是解严。两个很巧妙地做了一个时代的连接在这里这样子。
同性题材电影与台湾
柳广辉:对,我觉得因为台湾毕竟是一个相对比较自由的环境。台湾虽然只有2300万人,可是其实族群非常的多。您知道有外省的族群、有台湾的原住民的各种族群,然后再加上不同的文化价值碰撞之下,产生了蛮多大家都想要讲一些事情这样子。所以说,那个环境我觉得是很鼓励这样的创作的。特别在前面几年那样的一个状态里面,讲同志的题材还是比较压抑的,那现在就是刚好经过这样子。可是我们其实在拍这个电影的时候也受到一些干扰。比如说我们要去找一个赞助商,他们会说可能同志题材我们也不太愿意去碰触等等。所以虽然法律已经通过了这个事情,可是整个社还得慢慢跟上。
拍摄过程
柳广辉:影片中有很多宗教的场景,我记得我们去借那个神父所在的教堂,后来他就发现我们在拍这个。我们跟他借的时候其实没有告诉他,我们说我们要拍一个校园电影,里面刚好是一个天主教学校,说我们觉得你这教堂很漂亮所以来借。那是在台湾乡下的一个教堂,管理教堂的一个大哥说来看一看。那后来他就拍拍我们肩膀说,你们就好好去拍吧。我觉得那个就特别的感动,这样子。这个事情没有让他们上面的主教知道,有点是这样的状态,还是有一些压力在的。
关于选角
柳广辉:因为我们必须是高中生,其实一开始也非常困扰。在选角的时候,能够选择的演员就非常有限。大概你知道有点名气的,他可能就是二十四五岁。相对视觉上就还是会又有点……就是说你得去装小,我自己又不太希望那样,所以我们就选了一圈之后,就看到陈昊森。我们先接触了陈昊森,然后就知道他演了一些有点腐剧的那种戏。我说他这个还挺帅的,就找了他来聊天。找来聊天以后,我们就说很像金城武。可是我觉得除了这个之外,他有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背景——他家里也有也有同志的亲人。一开始他是非常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家人会喜欢同性,所以他是非常抗争的。一直到最后他这个家人有一个和解,他也知道了其实他们就是很普通的人。他把这个亲身的经历跟我们分享,我就说他非常适合这个角色,所以我们就决定了陈昊森来演。
然后接下来就是敬骅的这个角色。我们想要跟陈昊森配,那颜值也是挺重要的,因为这样的。然后那时候都还没有找到适合的,都没有那个一眼就觉得是他的。那我们就听说有个新人刚演完《返校》,可那时候返校还没上。我们就说好,那我们就请他来试个镜。一开始跟我们聊天的时候,我们就这样聊天,他眼睛都不敢看我,他就在看着下面。我们问他一句话,他大概想了两分钟才“哦,哦,好啊”,那个反应是非常延迟的,我们就想,天呐,他这样能演戏吗?后来他的经纪人就跟我们沟通,因为他跟这个圈子也不熟悉,因为是新人。就是被李烈姐看上,然后就演了返校,所以他其实有比较单纯的生活背景,对。后来我们再请它试一段戏,他就表现得非常的好。我们就说就是他个性有一个反差在。我们就觉得他可以来演Birdy这个角色,大概是这样的过程。
在我们找到两个年轻的帅哥以后,那再来就得找老帅哥。那老帅哥又必须是演电影的,其实就非常少了。你还得长得帅,这又更困难了一点。戴立忍是公认的帅哥,一方面他是我学弟,他年龄其实比我大,因为当完兵什么,他比较晚念我们台北艺术大学这样子。然后我就想说,那问问看立忍要不要演哈,大宝哥。然后问了一下,他就说“嗯,好啊”,他愿意演。我们特别惊讶,因为他没演过这样的角色,他以前演的都是很刚硬的、很什么样的这样的角。我就跟大宝哥聊,我们在艺术大学的时候,其实非常多的同志族群。他在学校里面就是已经见怪不怪,所以说他有非常多的可以参考的人、表演的一些例子可以用。对,所以大宝哥就定下来了。接下来是要定Birdy,也是经过一番周折。就又问了很多人,我都不好说。比如问过言承旭要不要演这一种的,就是就找了一圈。这些当然不太可能,太梦幻了这个名单,后来就问到了识贤哥这样子。王识贤也是想要尝试一些不一样的角色。因为他以前演的都是什么黑道老大,然后就是警察啊什么这种非常硬的角色这样。我们想两个老男人放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火花,我们觉得两位的表演都非常的好。立忍有很多细节呢,就是让我们都觉得会心一笑。刚刚在戏院里我就看到大家看到他的回眸,噗嗤一下大家都乐乐这样子。
各地反响(采访时间为3月,台湾本土尚未正式公映)
柳广辉:目前是因为参加影展,之前也去柏林也去了市场展,做了两场试映,其实很多人都非常关注这个电影,反映都非常好,给我们很多的回馈。很多女生看了这个电影,她们就觉得特别感动,她们说这两个就得谈恋爱,因为长得太帅了。帅当然是,可这算是一个同志的故事,我们更希望传达了这爱情这件事情嘛。就是说爱情它没有分性别,它没有分族群。当爱发生的时候,你应该很勇敢。这个时代也允许你勇敢,我就希望每个人都可以谈一个轰轰烈烈的初恋。即使不成功也要用力的去谈。
此外,因为以前有些同志电影,就是让你觉得这就是同志电影。我们就很担心,很多人因为知道是同志电影,然后我就不想看了。从我们试映的回馈来看,都觉得说即使不是同志也会喜欢这个电影,希望是可以这个样子。
大阪亚洲电影节的世界首映
柳广辉:我刚刚也是从首映出来,我一开始都非常紧张,然后呢,刚刚主办方就跟我们说,我们其实那个票是卖光的,这样子。我说“哇,真的吗”,然后又下着雨,我看大家在那边排队,我其实就开始有点情绪,有点激动。哇,这样大家还愿意来看,要是我肯定不来了什么什么这种感觉。看见大家这么排队,然后进场。在现场放映的过程中,其实我都没有认真在看电影,我在看大家的反应是怎么样。我听到这边有鼻子在抽泣的声音,我想说是不是呼吸不太好还是怎么,然后我就看好像有人在擦眼泪呀,什么什么。就是好像整个气氛应该还是挺多人挺感动的。我就觉得特别的感谢他们可以给我们这么好的反应这样子。
台湾电影与内地电影
柳:我觉得大陆电影对台湾的影响其实不大,因为其实台湾人看大陆片基本上还是比较少的。一些影展作品,比如说贾樟柯的电影,如果是电影圈,大家都会关注。像我记得贾樟柯导演的《天注定》,它首映其实是在台湾,因为好像中国上不了。后来其实像比如张艺谋导演的一些电影,其实还是会有人看,就是受众比较少。然后现在因为这些OTT进来了,像Netflix进来,比如说《少年的你》或者刘若英那个《后来的我们》,他们直接就上OTT了。大家反而是透过这样的管道,直接看到内地的一些很优秀的作品。以电影产业来讲,我觉得都是要讲自己的题材。我觉得像《少年的你》,这次也有来大阪,我觉得是非常非常好的一个作品。我自己也是看了,觉得“哇!太厉害了”,它其实是也是一个混血的电影,是香港导演、香港团队做的这样子。
柳广辉与日本
柳广辉:当年轻的时候,就是还是所谓文艺青年的时候,就是看黑泽明啊小津安二郞,大家都经过一个这样的时期。这几年呢,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喜欢有一位叫做中岛哲也的作品,他就是做那个《告白》,还有《令人讨厌的松子的一生》。最一开始是一部叫《下妻物语》,是深田恭子演的。他视觉非常漂亮,因为是做广告的一个导演。这几年当然是枝裕和,他也是在台湾文青界非常有名这样子,我也非常喜欢是枝裕和的作品。是枝裕和导演又说他受到侯孝贤的影响。我觉得电影是一个这样互相的一个不同的世代看到的东西,其实互相的那个交流都是很有意思的这样子。所以我自己也受到这些东西的影响。我觉得因为日本文化是源自于中国的文化,所以一开始我就觉得说,哎,为什么日本的汉字,它的解读跟我们的解读,有不一样的一些韵味在那里?它可能更古典一点,或者是怎么样。为什么日本这样的文化背景里面又可以有新的、这些西洋的东西进来?它那个片假名永远学不完,永远有新的词汇出现。可是呢,又可以有这么古典的融合的一种美。所以我觉得日本文化是包容性非常强的,我觉得这样的文化才能够活得很强大。文化应该是要有多些包容性,可是自己的根得找出来。
期待值太高了,等了几个月,
成片就像一部大型唯美的MV。
优点真的就只有双男主的颜、主题曲了!
看了一下好评,基本上是把个人的回忆、情绪带到影片里去了。
抛开个人情感不说。回归影片本身。
剧情支离破碎,场景切换无厘头,最后中年片段刻意煽情团圆,
尴尬都可以抠出三室一厅了。
精华全在预告片里,浪费俩小时。
内心万马奔腾,淦。
热评第一说这是“台湾10年来最好的爱情电影”...
?????
其实中年后的那段有些不必要,时间过去了很多事情也就很难再复刻
好像比起片尾拍出的多年后重逢的完满结局,我更希望阿汉和birdy的爱停留在1988年的那个夏天,停在海边的沙地,在他们俯身亲吻对方嘴唇的时候结束。少年会老去,但爱情永远不死。
3.5 这是漏拍了20分钟?如果对很多细节进行深度复盘的话,会发现Birdy爱家汉的程度其实更深、更无药可救,但电影却表达得过于隐晦模糊。完全可以安排Birdy的视角逆转,让大家走进他的世界。说回电影,好多场单独拆开的戏都“劲道十足”,连起来却又“过冲”、断裂与不合理。剧本中后段“狗血风味”简直太浓,各种令人白目的偶像剧式设计...不过靠绝美摄影、美术、配乐和两个男生真情实意的表演,还是能从50分拉到70分。两个人都能让观众感受到他们之间丰沛、细腻的内心戏,连锁成缠绵悱恻、敢于冲动的滚烫的虐恋情伤,这比俗套的电影本身更纯粹。此外,时代符号的引用和主题曲的两次点睛,也都释放出了不错的情感能量。“你以为这个世界改变了,其实一点都没有变。”希望这是个能被改变的世界。
最后一段重逢是有点狗尾续貂,“其实那个时候真的很爱你诶!”年度最怂表白了吧!
我不知道电影里的张家汉跟王柏德分隔了多少年才再重逢,我只知道我和我的男孩在2009年大学毕业那个夏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起初我总是忍不住不去想他,我以为那会是人生最难翻过去的失去。后来我经历了比那更深更沉更重的失去,我才真正明白他其实很轻,我之于他也很轻。11年须臾间过去了,我活成了中年人的样子。偶尔还是会想起他,但不会再期盼与他重逢了。尽管我知道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因为那也是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觉得远没有超越女朋友男朋友。另外,远离富二代渣攻,30年过去了,即使攻受逆转,他住的仍然是Grand Hotel而你还是个住三星的穷逼。
爱情就是作天作地啊,本性疯的那个不敢面对自己,反而是内向的那个敢爱敢恨,其实也没有多轰轰烈烈,但回忆起来就是刻骨铭心,最后结尾师承《春光乍泄》,完成了何宝荣没有完成的重头来过。不过相比两个人的爱情,我更感兴趣里面轮番登场的时代符号,尤其是看到祁家威的时候有点泪目。
老戏骨不如年轻演员演得好,一场重逢轻飘飘。可能因为陈昊森和曾敬骅真的有全情投入,演出了轻言生死的为爱痴狂,那是初恋即热恋的人才会有的滚烫。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可惜当时已惘然!
听过像核桃捏碎的心跳,见过如飞鸟翱翔的翅膀,宣泄过似花洒喷涌的情欲,感受过同皮鞭挞笞的疼痛。那次去台北谒陵,却给感情立了块墓碑。那天去马公港流浪,却在碑上刻下你的名。你最蠢的不是以为解严后世界就会改变,而是相信离开你我就会放弃那感情。那晚你说好像我们本来可以生,笨蛋,我真的信了。
电影最大的败笔就是找了两个长得极其相似的主角(虽然都很帅),前半小时愣是没搞清谁是谁……
我以為會很虐心,但看完後鬆口氣,原來最虐的是盧的MV而不是電影。Birdy像團火球,摯情且炙熱,怕灼傷深愛的阿漢而拚命把他往外推;而阿漢卻只想緊緊抱住他,和他一起燒成灰燼。映後得知氣球其實是放給阿漢的,我才知道不論是阿漢還是Birdy,他們一直有好好活在當下。
這是繼上癮後,看過最有化學反應的同志cp了!
刚在大阪亚洲电影节上看了首映。中规中矩台湾味道的淡淡伤感纯爱电影,没有太多惊喜,但也不算太失望。 总体而言,可作为随着台湾同性恋婚姻合法化而大爆发的同性电影的代表作之一。导演试图在同性爱和宗教信仰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既然上帝宣扬爱,为什么同性爱就不是爱?导演聪明地将神父的身份设定为同性恋,最后离开教会和爱人住在一起,却又说自己带着罪,死后无法进天堂。所以在神父身上,这两者之间的矛盾还是没能解开。 两位年轻演员可圈可点,但是最后30年后那一大段重逢的戏,无论是选角、演技,还是情节,都是败笔所在。 (中年家汉转身看到柏德捂嘴的那个镜头,全场笑喷)时间横跨30年的这部电影像是一种无力无声的嘶喊。在长期争取同性恋婚姻合法的目标终于实现了之后,却有一种目标突然达成后脑中一片空白的无所适从之感。
#柏林电影节媒体观影 不要来问我资源# 到后半段完全没控制住一边听着歌一边哭。我多希望你能够知道,我有多爱你。刻上了,就是一辈子的。
昨天在台北電影節首映看了.演員導演也有出席.看完滿滿的感動.主題曲也很好聽.9月30日請支持進戲院看這一部電影
在流着眼泪打电话听磁带那里结束就很好啦!
如果爱有罪,那就请神父帮我下地狱。
就这?这样的爱情故事,感觉是看了一部十年前的电影,中间一遍一遍的唱主题曲,是怕大家不知道导演拍的是mv吗?平权之后,其实在价值观上完全可以拍点更贴合时代的故事,现在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两个年轻演员的颜值了。故事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拿来讲什么完全看导演自己怎么看待一件事物了。
宛如CALL ME的青春物語,戴利忍王識賢的片段有點拍的太長太散,除此之外沒啥好挑替,兩位主演強到不行,盧廣仲為本片譜寫的主題曲更是一絕,張力十足,餘韻猶存,每個人的初戀都像一部史詩電影,那個年代的人沒有太多選擇,無法公開示愛,無法公開表達自己的性向,但時隔多年幕然回首,青春已紀錄下這段刻骨銘心的禁忌之戀,時隔多年,時代早已不同以往,你敢勇敢去愛了嗎?
“每个人的初恋 都跟史诗电影一样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