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反复出现的一个画面:地面上的积水倒影着天空,象征着上层社会,压路机象征着下层社会,天空和压路机以积水为媒介,在镜像世界里短暂地交会,随着水迹的蒸发,这相逢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电影在记录小男孩和工人的友谊时,反复让这一画面出现多次,这一镜头每闪现一次,双方的交流就更深了一步。但是,天空的倒影终将随着积水的蒸发而一去不返,压路机也不能永远停留原地,它也将开往其他所在,镜中相逢终是昙花一现 。
这一反复出现镜头或许象征着-----隔着阶层的鸿沟,无论双方互相有着多么大的善意,彼此的理解与接纳都是偶然的,转瞬即逝。
1.精彩调度
a.被吃掉的苹果
b. 结尾画面表达想象中从楼梯走下逃脱的男孩
2.想象空间
a.闹市区里起飞的白色架子和桌上散落的镜子 重叠的镜中之像
b.
3.水与镜子
4.声音使用
a.男孩们打算破坏小提琴,但却谨慎庄重的打开,阳光下小提琴闪耀着光,一段美妙的旋律飘过,男孩郑重的合上盖子。后面工人帮艺术家修盒子上的拉环…
b.两人坐着,飞机声过,男孩问你害怕战争吗?
5.阶级纷争,新旧世界
工人说他是艺术家,不是工人阶级,男孩气急把面包扔到地上被工人训斥,斥责他对食物的不珍惜。阶级矛盾毕现。随后两人离开的路上,男孩的想象里,或者他的灵魂飞至战争现场,战场打破了旧世界,新世界出现。
这一段想象画面和最后的画面都在同一个地方发生。
突然发现和热评第一篇的名字重复了,但这就是我在看完这部小短片之后的第一闪念:“孩童和阶级”,两个抽象出的贴切的对立概念——正如 荒野猎人 中“生存与复仇”在传神的长镜头和小李子奥斯卡级别演技下熠熠生辉一样——这深刻的主题也在塔可夫斯基教科书般的镜头下棱角分明。
更抽象一些,一个代表着真善美的灵魂与社会上不合理的制度的碰撞便衍生出了这四十多分钟的经典。从一开始萨沙躲着那些代表着无产阶级的孩子们好戏便已经开始,就像是一般电影开场的大远景交代故事、环境背景一样,这就是社会大环境的缩影,也才有了引出和压路工乌托邦式忘年交的铺垫。
但这种愿景表述的开始却是和小女孩近乎哑剧的表演。孩子是纯真、理想的典型代表,但由于阶级的原因,可爱的小女孩在萨沙暗送秋波时显得如此羞涩,而眼神却是充满了羡慕和渴望,所以之后给苹果核的特写镜头也就显得十分清新可爱了。孩童之心本无阶级。
然后就是重头戏,压路工在“解救”萨沙之后第一次与他“正式”地打照面。这也是影片第一次描绘将阶级打破的美好愿景,在导演的镜头下时光美好又隽永。一起看拆迁,拉琴赏乐,聊天,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期间导演运用的镜头和光影效果都很恰当,这个会在后面谈及。然而,在美好的背后却有着一些矛盾与不自然的地方,首先,压路工的形象虽然也很美好,但在两人的关系中却没有完全压倒之势,甚至在听乐,听萨沙说话的时候忧郁的沉默又将生活之苦投上荧屏。当然,更为突出的矛盾有两处,私以为分别突出了两种阶级的好与坏。第一处出现在转角,两人看到一个小孩欺负另一个小孩,萨沙的第一反应是去伸张正义,反而压路工在说了一句“这不公平”之后便无情走开,毕竟只有他知道欺侮与阶级已经深入骨髓,徒劳的反抗是无用的。第二处出现在萨沙在压路工笑称他是音乐家(其他小朋友之前对他的嘲讽之语)之后愤怒得将面包摔在地上,结果遭到批评,因为他不知道面包对于底层人民来说意味着什么,很明显的社会缩影。但这都无法阻挡他们的友谊,他们约了电影。
然而矛盾永远是存在的,萨沙母亲这种典型的高高在上的贵族阶级思想将一切美好都变成了泡影,典型的悲剧结局。但追求压路工的女孩也鼓起勇气约他去看电影,似乎也是无产阶级的一丝看似微不足道却让人振奋的希望。写着理由的那个纸飞机随风飞舞,只承载着一个人的忧思,落在地面,有了阶级差异又能如何,只是没有人理睬那个纸飞机罢了,生活还是这样下去。最后萨沙想象中的美好愿景也只是愿景,随着压路机沿着对角线渐渐远去。
当然,这部小片的亮点不仅仅在情节方面而已,镜头方面也是教科书。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有这样几个镜头。1.萨沙在橱窗外面看棱镜般的琉璃多彩的世界,每一个场景都在万花筒般的构图上显得瑰丽绚烂,又清新隽永,小孩子对外界的童真理解和观察跃然屏上。2.萨沙考完试沮丧离开的时候,镜头以苹果核为对焦中心,以萨沙虚化的背影为背景的镜头传达的信息很多,镜头由上至下又有一种童趣可爱的感觉,两位小孩的戏份到此为止然而观众却才知道他们关系的微妙之处。3.光影的雕琢,比如两人在一起时多次将镜头给到水中倒影,时不时有水滴打散整个画面,这就象征着两人的关系注定是一场泡影,如此不定的,不符合人们正常视觉习惯的画面充斥着极强的不确定性。另外阳光反射的光也多次打到他们的脸上,也许是表达他们心境的一种手法吧。4.镜子的利用,母亲的形象和最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想象都利用到了镜子的反射来展开主要情节。
别看这短短的40多分钟的片子,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极其精炼的镜头,剪辑都使得几乎每一个镜头都有自己的寓意。另外自己对于俄国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也有很多地方没有看懂,比如说一起看拆迁的过程用了不短的篇幅,我却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拍这段,天气为什么突然变成下雨,还有之后为什么会有一面墙拆掉之后漏出了反射着金色阳光的大厦,它在象征着什么样的美好呢?还有很多诸如两人的对话中的很多细节和构图,及几个俯视远景(雨过天晴后的见面,扔面包时的尴尬场景,最后美丽的愿景)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等等一系列问题。尽管如此,或者说正因如此,我才这么喜欢这部片子,镜头语言之美妙,之贴切,如同读了一本语言优美的好书,让人很舒服。
一部电影爱上塔可夫斯基,喜欢沐浴在他雕刻的时光。
直到今天,我才看过一部塔可夫斯基电影。我以他的导演处女作《压路机与小提琴》开始了我的塔可夫斯基电影摄影马拉松 。这部电影只有 45 分钟左右,但它在这段时间内取得的成就清楚地表明了一位有史以来备受赞誉的电影制作人的开端。即使是一部学生短片,电影摄影也令人叹为观止。
在对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电影的研究中,彼得·格林评论道:“如果不是塔可夫斯基制作,《压路机和小提琴》在电影史上可能没有多大意义”(1) . 诚然,如果没有塔可夫斯基的国际声誉,他的毕业作品电影现在将在俄罗斯档案馆的深处黯然失色,无人看管,但塔可夫斯基诋毁自己早期作品的倾向(最显着的是崇高的Ivanovo detstvo / Ivan's Childhood [1962] 《伊万的童年》【1962】”)已经鼓励评论家和理论家效仿并跳过他职业生涯的形成阶段。只有玛雅·图罗夫斯卡娅 (Maya Turovskaya) 曾对《压路机和小提琴》提出异议,“尽管它是一部短片,也是一部儿童电影,它值得被视为塔可夫斯基作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2).
时间回到1960年,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在1960年从VGIK毕业,获得了导演的文凭;(VGIK:全联盟国家电影学院, 苏联时期为‘莫斯科国立电影学院’,俄罗斯领先电影学校的缩写,以下简称‘VGIK’)。《压路机和小提琴》作为他的毕业作品电影,1960年在莫斯科电影制片厂完成。在此之前,他已经根据欧内斯特·海明威的故事Ubiytsy(杀手,1958 )和一部名为Segodnya uvolneniya ne budet(今天将不会离开)的“纪录片”导演了一部 20 分钟的电影,于 1959 年在电视上放映。
在 1959-1960 年间,他与他的同学安德烈·米哈尔科夫-康恰洛夫斯基(Andrei Mikhalkov-Konchalovsky)合写了剧本,为剧本工作了六个多月,随后他们将一起写安德烈·鲁布洛夫(Andrei Rublov)。一位波兰记者 Zdzislaw Ornatowski 先生访问了莫斯科电影公司,目的是与当时在那里工作的一些年轻而雄心勃勃的电影制作人交谈。回到波兰后,他发表了一篇名为“年轻人的电影:压路机和小提琴”的文章[3]。在这篇文章中——显然是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对媒体的首次采访——安德烈说:
这将是一部短片。我最初的想法不是将这个剧本用于一部完整的故事片——那会毁了整个作品。影片中的故事非常简单。动作发生在一日之内,戏剧没有强烈的冲突,是非传统的。它的主要人物是一个在道路施工中驾驶压路机的年轻工人和一个正在学习拉小提琴的年轻敏感男孩。他们成为朋友。这两个在各方面都如此不同的人,相互补充,相互需要。
虽然承认很危险——因为人们不知道这部电影是否会成功——但目的是制作一部富有诗意的电影。我们几乎一切都基于情感和氛围。在我的电影中,必须有图像的戏剧结构,而不是文学。我向弗拉基米尔·扎米扬斯基(Vladimir Zamyansky)提供了工人的角色,他是最年轻、也许是最有趣的剧院“Sovremennik”的演员。小萨沙由七岁的音乐学校学生伊戈尔·福姆琴科演奏。我对他们很满意。
毕业作品电影需要高度的关注和指导,但也是制作一部作品的机会,可以展示导演的特殊才能,并让他有更好的职业发展前景。这导致了大量的工作室讨论记录文件。这些会议的记录可以成为一些引人入胜的阅读材料,因为它们提供了对导演个性以及制作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想法和紧张局势的独特见解。在这个早期阶段,塔可夫斯基展示了两个有助于定义他职业生涯的性格特征:野心和傲慢。
很明显,28 岁的塔可夫斯基是一个有原则、富有野心的年轻人,如果有损害他的愿景的风险,他决不妥协。作为他野心勃勃的例子,他曾试图为《压路机和小提琴》这部影片聘请曾拍摄过金棕榈奖得主Letyat zhuravli / The Cranes are Flying (《雁南飞》,1957) 的摄影师谢尔盖·乌鲁舍夫斯基 (Sergei Urusevsky )。显然,塔可夫斯基的想法不仅仅是一个敷衍的电影学校练习,它可以让他成为苏联电影机构的一员。当然,乌鲁舍夫斯基拒绝了这个提议,这导致塔可夫斯基和瓦迪姆尤索夫开始了富有成效的合作,后者是导演前三部故事片的摄影师。
VGIK 档案文件显示导演对《压路机和小提琴》的意图旨在描绘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间的联系尝试,即艺术和劳动,或者他称之为“精神和物质”的世界。在我们看来,电影中最有价值的时刻之一是男孩天真而热情地将小提琴拉到沥青层上,第一次(也许对他们两人)展示了艺术的超然力量。导演将音乐学院冷酷的形式并列于温暖、激动人心的街头生活中,并试图以盲人拱门的形象将它们结合起来,“拱门具有大教堂的意义,音乐和人类的真诚用情感和天赋照亮了它”。 在《压路机和小提琴》中,塔可夫斯基在音乐、水坑和谈话中发现了美。他甚至设法在被拆除的破旧建筑物中发现美。在最后一幕中,两个主角无法见面,这种简单琐碎的不作为感觉就像是一场悲剧。尽管其轻微的性质和简单的故事讲述,《压路机和小提琴》 最终非常感人,因此值得称赞。似乎从一开始,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就拥有很少有人拥有的电影技巧。导演对艺术的严肃性和责任感的基本信念在这里得到了明确的阐述。
(这位小音乐家被他的老师批评,尽管演奏得很漂亮,但不遵守形式和秩序。这种对美感和创造力的坚持,而不是传统,是塔可夫斯基与大多数导演不同的原因之一。事后看来,这是一个引人入胜的相似之处。)
在电影的最终版本中,塔可夫斯基和康恰洛夫斯基原创剧本中的一些小场景被遗漏了。只有两个场景在某些主要方面发生了变化,即影片的结尾序列,以及显示坦克在城市街道上滚动的五一节游行彩排的序列。后者被放弃,取而代之的是建筑物拆除序列 [4]。塔可夫斯基感兴趣的是创造一种悲惨的、威胁的气氛,战争的回忆,谢尔盖 ——压路机的司机 ——在前线目睹的爆炸。取而代之的是,拆除现场的噪音和隆隆的雷声强化了这种战争记忆的想法。五一阅兵只剩下大红旗了和一个孤零零的数字“1”和一个靠在墙上的字母“M”。拆除序列带有一种庆祝新事物和战胜旧事物的感觉。一座新的城市,一座充满光与影的城市。谢尔盖是这座城市的建设者之一,体现了它的日常生活、街头生活和外在节奏。有趣的是,在拆除现场出现的新建筑是安德烈绝对厌恶的可怕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建筑的一个典型例子。起初我们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个怪物插入电影中。或许也可以解释为,确实是最后一刻的替补——他可能是被迫临时凑合,很快就妥协了……或许这一幕构成了“塔可夫斯基的最后妥协”?当然,我也只是推测。
《压路机和小提琴》必须被视为塔可夫斯基作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它在任何意义上都确实是“塔可夫斯基”。塔可夫斯基已经在这里制定了他在余下的职业生涯中坚持的主题、方法和想法。我们在这里看到了童年主题,这是他后来主题和风格探索的雏形。影片中向我们展示了一名小女孩,也是学小提琴的音乐家,男孩向她提供了一个苹果,这将再次发生在《伊万的童年》。最后是令人难忘的梦境序列,在其组成中具有惊人的塔可夫斯基风格。自始至终,在几乎完美主义的水平上,对节奏、质地、灯光(及其时间和空间变化)以及声音给予了极大的关注。
此外,《压路机和小提琴》是一部很长的短片;塔可夫斯基计划和拍摄的电影长度是大多数毕业作品电影的两倍,时长为 46 分钟,而不是通常的毕业作品电影时长 20 分钟。塔可夫斯基对长镜头的倾向在这里已经很明显了。米哈伊尔·罗姆(Mikhail Romm),塔可夫斯基的导师和常驻后卫,批评其长度,指出有些场景持续时间过长。康查洛夫斯基清楚地记得塔可夫斯基的论点:
“如果你延长一个镜头的正常长度,首先你会感到厌烦;但如果你再延长它,你就会对它产生兴趣;如果你进一步延长它,一种新的质量,一种新的注意力就会产生。”
经过六个月的剧本创作,塔可夫斯基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在银幕上出现什么,并顽固地追求着自己的愿景。演员本身就已经处于他职业生涯的早期阶段,他对他没有特别的兴趣。根据 VGIK 的记录,对于未能让他的演员——尤其是男孩——成为讨人喜欢的角色的指责,他回答说:
“我不能用图式语言。我不能把一个积极的英雄通过一个积极的外部现实,让人们立刻爱上他。我认为它不够深刻,不够严肃;艺术不是这样创造的,这不是真的。这是黑客工作。”
关于电影中成人部分的屏幕测试,他会告诉评论家:
“试镜很差,但至于电影的构想,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会坚持已经决定的,否则我们最终会拍成一部儿童电影……重要的不是演员,而是想法和方法。我无法用公认的语言表达任何东西。”
影片完成后,面临着与苏联电影当局的强制性放映和讨论。他们中的许多人对这部电影的“不现实”性质以及俄罗斯和欧洲电影的俏皮语录感到不满。但塔可夫斯基很固执——尽管他的职位刚刚起步,但他拒绝妥协,也拒绝委婉和外交,总是向任何愿意倾听的人捍卫他对电影的看法。此举得到了回报。这部电影获得了批准和好评,塔可夫斯基从儿童部转移到了莫斯科电影公司的第一创意部。
影片讲述了拉小提琴的小男孩萨沙的直白故事,他与成年压路机司机谢尔盖成为朋友,谢尔盖保护他免受欺凌,并充当男孩的榜样和父亲形象。这是他对与理想化的父亲形象完美结合的沮丧渴望的最清楚的陈述。塔可夫斯基为这个故事注入了大胆的视觉风格和无形的氛围,以及对童年苦乐参半的课程的怀旧感。很久以后,他才能够更简洁地表达自己对演艺界的看法,塔可夫斯基说:
“任何不直接提供给观众的想法,即使经过间接处理也能被观众正确感知,将更加受到观众的赞赏,因为它需要观众本身的创造性努力”[5] 。
在电影故事的某个时刻,童年的一次发脾气导致萨沙将一条面包扔到地上。图罗夫斯卡娅评论道:“战争结束还没有多少年,当时只有一条宝贵的八分之一的黑面包让人们活着,人们知道面包的道德价值和物质价值” . 这个小小的时刻与破坏球的肆意破坏相呼应,巧妙地唤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通常在塔可夫斯基身上,大的主题和概念似乎发生在银幕外的空间中,只带有轻微的银幕痕迹,但却构成了主角的生活和电影本身。塔可夫斯基自己在战争期间的童年经历,以及他认为电影应该具有自传的功能的信念,意味着塔可夫斯基的作品永远不会被视为“小孩子的电影”。
今天看,塔可夫斯基的处女作与后苏联时期的一些电影产生了共鸣。在《压路机和小提琴》中,一个成年男性可以完全无辜地邀请一个无关的小男孩和他一起去看电影,这显然证明了一个更加无辜的公共话语时代。也就是说,它带有普遍的悲伤和罕见的快乐时刻,使塔可夫斯基的作品如此强大。而且,它在这段时间内取得的成就清楚地表明了一位有史以来备受赞誉的电影制作人的开端。即使是一部学生短片,电影摄影也令人叹为观止。它从莫斯科的街道和狭窄的小巷中营造出一种几乎超凡脱俗的氛围。反射镜头很常见:从破碎的玻璃扭曲感知到地面上的水坑将太阳直接照射在相机上。是的,《压路机和小提琴》无疑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形而上学爆发。
我不禁想到这些倒影对于年轻的小提琴手萨沙和压路机谢尔盖如何看待彼此具有象征意义。萨沙长大后成为一名艺术家;他有严格的小提琴练习和学习习惯。相反,谢尔盖去打仗时和他差不多年纪,现在不得不做压路机来维持生计。萨沙 对谢尔盖 的辛勤劳动同样着迷,就像 谢尔盖对 萨沙 的音乐一样:你总是想要你不能拥有的东西。我现在真的很期待能通过塔可夫斯基的电影走上正轨。
我想在很多方面它是塔可夫斯基最容易理解的电影——它在情感上易于理解,情节直截了当——但这也是他最没有回报的工作。
参考文献:
【1】. Peter Green, Andrei Tarkovsky: The Winding Quest, Palgrave Macmillan, London, 1992, p. 20.
【2】. Maya Turovskaya, Tarkovsky: Cinema as Poetry, trans. Natasha Ward, Faber and Faber, London, 1989, p. 27.
【3】 "Films of the young. The Steamroller and the Violin" ("Filmy mlodych. Walec i skrzypce"), published in the Polish magazine "Ekran" in 1961, issue 5, p. 13; excerpts presented here by Nostalghia.com for the first time in English translation.
【4】. Andrei Tarkovsky, William Powell (Translator), Natasha Synessios (Translator), Collected Screenplays, paperback - 564 pages (September 1999), Faber & Faber; ISBN: 0571142664.
【5】. Turovskaia, Maiia Iosifovna. Tarkovsky: Cinema as Poetry / Maya Turovskaya ; translated by Natasha Ward; edited and with an introduction by Ian Christie. [Rev. ed.]. London; Boston: Faber and Faber, 1989. Hardcover - 177 pages (April 1990), ISBN 0-571-14709-7.
地球最强毕设好吧
镜头配合音乐配合音效太到位了,光影构造出一个万花筒的世界,实在美妙。如果要说到象征,里面几乎每个镜头都是有意义的。
萨沙用红蜡笔写了字的纸飞机轻轻落到谢尔盖离去的脚跟后头,没发出丁点声响,突然间某种爱就在我眼前嘣地断裂开了。学生时代还在讲故事的老塔也值得好好珍惜。
青工Sergei与小男孩Sasha的形象与关系设置让人想起《偷自行车的人》:阶层差异、性别关系、亦真亦幻叙事、水光造型、道具(如苹果)运用、微妙细节、父亲形象缺失及代替…(转)
孩子拉出的柔弦太恐怖的不符
重温了一遍,还是很喜欢。里面的内容还挺丰富的。塔可夫斯基真是个天才
一场无法实现的约会,意味着两个阶层的人终究只是昙花一现的友谊,时代的改变仅仅依靠个人的能力是无法实现的,社会的压力与禁锢才是时代的最终压力,要突破枷锁只有众人站起。夕阳下的美景、最后片段的画面是导演对未来的希冀。
压路机和小提琴这俩玩意做隐喻太好了,既可以代入工人阶级和艺术工作者,又可以完美映衬拥有压路机的外表和小提琴般内心的俄国人。
4.5 讲真塔可夫斯基生涯之初这调度能力绝大部分人一辈子也做不到。隐晦地揭示了苏联社会的阶层问题,以如此童话般的方式。
蛮有爱的忘年交。小男孩可爱。(说gay片的你们内心肮脏!)
天才的先声。强势的母亲,缺位的父亲,阶级的隔阂,艺术的共鸣。
6.0 老塔的诗性源头,楼道里的浮光掠影,乐谱化身纸飞机。年轻的他通过镜子看到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
【上影节特供连映胶片版】老塔毕业短片,讲述一段跨阶级的忘年友谊。部分塔式意象已初露端倪,如雨,水,苹果,镜子。用万花筒般的多面镜子阵列观察路人的场景十分可爱,还有呈现路面水坑反照的镜头。(8.0/10)
塔可夫斯基的精致小片,水光、苹果、镜片等道具运用得非常微妙,阶层差异也体现在细节中。小男孩Sasha让我想起赫拉巴尔的《河畔小城》里那个作为叙述者的小孩。观看地址: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NVhyC7z4MJ0/
一个寻找共鸣的故事,天真的共鸣,友情的共鸣,或是暴力的共鸣
用镜子折射世界的镜头,赞...看的第一部塔可夫斯基,真大师。萍水相逢的记性不会长。
阶层差异,以及只能在想象中弥合跨越的鸿沟,像压路机和小提琴的区别,也如两个男性年龄的差距之大。苹果和纸飞机,一个情感传达到了,一个没有,条件相近的到了,远的没有。男人对于男孩像是父亲般的存在,于塔可夫斯基的个人家庭情感经历有某种自传性投射。这“半部”毕业作品,已经初显大师风范,镜子、水等意象也已经就位。
旧的崩塌,新的藩篱重新建立。
1.摄影机非常活泼,真正模拟了一个放课后的小男孩那种跃动而充满好奇的视角。镜影水光,折射出一个万花筒般的世界。孩童的世界,观察多于言说。据说全片只有35句话,正契合老塔电影应该是动作的观念。也想到拉摩里斯的《红气球》。2.坏孩子们打开琴匣,但面对小提琴这样一件凝聚着艺术之美的事物,敬畏之感油然而生,他们不再敢破坏。这里,我们已可窥见老塔对于艺术的态度。3.不说跨越阶层的爱情,连友情都如玻璃般易碎。老塔说:“这是一场悲剧,小男孩没有如约来到,从此一个世界的门在他面前关闭了。”4.我出生的时候,教音乐的小舅送来的礼物就是一把儿童小提琴。可惜没有乐器天赋的我,最终辜负了他的期望。
在拍摄路人时,老塔用了万花筒式的镜头语言。这是一种模拟孩子视角的手法,万花筒里的世界一瞬间仿佛被人为地童话了。光影一格格流淌开去,晨霞在漫溯,大树在舞蹈,行人在微笑,一切都是暖融融的,就像一场小小的清晨音乐会,连背上的小提琴都唱起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