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的一生不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写照吗?现在觉得有理想就要去追,做什么都不会后悔,但如果人到中年,再过半百,昔日的理想已不再,往日的激情付出到今日却换不来仅要求温饱的生活,孩子似乎在照着自己规划的成功之路前行,但最后却并不如愿,在反观自己的朋友,看孩子儿时的伙伴,觉得他们为什么都比自己好呢?到底做错了什么?追求美好的生活、鞭策孩子们做到最好、为自己定下的目标不断奋斗,哪一步错了?使得我现在的生活这么不如意?快退休了,挣的钱却越来越少,甚至不能维持家用;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对家人,对挚爱的妻子,对这个唯一理解我为何精神崩溃的女人大吼大叫;孩子们对我的没有爱,只有怨恨,甚至感觉不到我对他们的深爱,还有内疚;我觉得这个人生是失败的,孩子的前途也是因为我的过失我的一厢情愿而走入黑暗…… 要命的是,我并不想面对这些残酷的现实,我仍然对未来抱有虚幻的希望,当这种希望在自己的身上一次次破灭时,我便希望甚至强迫他人给我希望,我不要坏消息,我不要听到任何暗示,我不要人提醒我回到现实正视自己,我希望你们告诉我:明天是个充满期待充满希望的日子!可是没有人这样告诉我,我奋力的挣扎要活出自己理想中的生活,但是旁人要么是可怜我,给我施舍;要么是告诉我我想要的都不可能,甚至温柔但犀利的提醒我,就算死后也不会有人记得我,他们只会怨恨我只会讨厌我…… 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年轻时规划的第一步到老都没有完成,不仅毁了自己,还误导了孩子。。。
英文课上跟着老师看了《Death of a salesman》。故事虽然发生在一个遥远的时代,却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毫无疑问,威利是个悲剧人物,为了两万美元的保险金,最终以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他想赚钱、住大房子、开新车,并为此不懈地努力着,这并不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毕竟经济基础是幸福家庭的基础之一。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们成功、讨人喜欢,这更是普天下父母的一致愿望,无可厚非。他有外遇,他为此感到得意、但也感到guity,他并不是个坏到无可救药的男人。这样一个坚强而又软弱的小人物,似乎就住在下一条街的拐角,每天乘坐同一趟地铁上下班,中午在快餐店买一份便宜便当。他是我们的同事、邻居、是我们自己,在任何一个城市,都有无数的威利,提着打折时候买的二流名牌提包行色匆匆地奔波在谋生的路上。
威利渴望成功的念头或许只是比别人多了一点点,正是这一点点致使他无法面对失败,沉重的精神压力令他失去工作能力,也无法与身边的人进行良好沟通。幻境中的Ben是这种渴望的代表,“只要走出去,我就能发财”。他抱着这种渴望,并将其全盘传给了他的孩子们,也延续了下一代的悲哀。
于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小人物,因为一点点个人弱点和一点点生不逢时,铸就了要付出生命代价的悲剧。这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可能面对的命运。谁没有一点点虚荣、一点点不甘失败呢?纵使附庸风雅地在客厅里挂幅“难得糊涂”的条幅,有谁能真正放下自己聪明的心?无数评论文章分析着威利的前世今生,社会背景与文学价值,然而面对这种看得到却躲不开的命运,或许只有默默摇一摇头了。这或许就是这部剧作最为令人动容之处了。
“人与人的现场交流”是戏剧艺术不同于影视最大的特征。也是其最大魅力,在斯氏体验基础上的表演,最大限度的扩大了舞台第四堵墙的效果,观众在演员的“当众孤独”中入戏。唤起了恐惧与怜悯被震惊共鸣,达到了净化的审美期待。
处于20世纪现代主义思潮转变中的戏剧人米勒,不可避免的受其美学风格影响。内容的现实主义社会问题与形式表现的现代主义元素运用结合,使得《推销员之死》这一美国悲剧不同于传统现实主义戏剧的窠臼,与舞台上呈现出人物的精神断面,使得观众不仅从人物间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和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中感受“震惊”还可以在舞台所营造的为展现人物心理幻境回忆的布景与音乐中激发情感的轰炸,冲击。迫使我们梦醒。
剧作以二战后美国社会为背景,对威利自杀前的苦闷,挣扎,绝望的内心历程做了展现,写照,并在故事进行中对其心理情感变化促其死亡,也做出了一种剖露的社会批评。塑造了威利这个在其人生道路上的双重失败者——失败的推销员和一个失败的父亲。可以说全剧的中心就是威利的自杀,死亡。为了实现这一终极冲突,米勒设置了复杂的矛盾关系架设,突出了威利死前三次主要冲突。再加之威利内心灵魂追求与现实社会境遇的心理冲突,构成了威利死亡的基础铺垫,展示了威利在迈向死亡之每一步的心灵悸动。
第一次冲突发生于霍华德办公室,而此时威利已是个靠每周向朋友借钱连保险都付不起的失败推销员。他请求霍华德能在办公室为自己找个差使,但被一口回绝,理想中本可以凭自己和霍华德父亲的交情和在商号里耗了30年,几乎现出青春,热情,生命的资本和在现实中只按死规矩办事的境遇的对比叙述下那种蕴藏在威利背后的辛酸,失落,愤怒,痛苦宣泄而出。自己已然和这个社会有着极不调和的规矩,为自己的死亡给予了社会的重压。
当残酷的现实粉碎了威力的推销员梦想后,他把希望转向了家庭,同许多父亲一样把理想延续到儿子的身上,于是接连的第二次冲突爆发了。当父亲与儿子在饭馆中相遇,听到儿子比夫借钱失败还偷了金笔时,幻想在父亲头上的希望破灭了。如瞬间的彩虹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与儿子比夫陷入相互的指责中。比夫把威利的人生理想彻底摧毁了,加之比夫的斥责使他无地自容,极度的痛苦与绝望击倒了威利。“哀莫大于心死”此时威利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而当导火线开始发生的第三次冲突爆发时,米勒却一改笔锋,以温情的话语,父子间的和解来结束冲突。虽然整个谈话过程充满了火药味,但我们最后看到了比夫“痛哭流涕”地拉住威利劝其打消自杀念头。父亲威利也说出了他的希望“那小子终究会有出息的”。突然间观众们似乎看到了一丝温存,没想到最大的宣泄竟是在终极关怀的背后。这种临终的慰藉没有阻止威利的自杀,只是让他离开人世时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于是,在剧作故事簇拥下可怕的高潮到来了,深夜中,威利冲出屋子开车自杀了。
伴随了叙事的进行,在众多冲突中隐藏着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威利的心理波动。回忆,幻象的场面被米勒融汇了表现派的手法。通过舞台的间离效果和一个特殊人物本(威利哥哥)的设置来体现,不同于现实表象的冲突,威利精神上的痛苦自白才是米勒剧作的闪光点。对威利的精神扼杀,其实源自于美国梦神话的破灭,是美国梦在他心里的异化,是一个美国梦的悲剧。可以说那种“肯闯”就能成功的美国致富路在威利的身上就是行不通。而现实是威利凭借“广结人缘,省吃俭用,门门都在行”的本事却没法生存。他对自己充满了信任,他相信只要换个环境一切就不会是那样,这也正是米勒的现实主义精神所在,批判之处。当像威利这样正直,善良,坦白靠勤奋想过上幸福生活的人都不能适应当下美国社会时,那这个社会有需要什么样的人呢?米勒似乎给我们了答案,那就是米勒的哥哥本,唯一一个成功了的人。是一个当威利出现信念危机时出现的人。而威利始终不明的就是他们对“肯闯”有着不同的理解。这种厚颜无耻式的人物似乎更能得到社会的垂青。这也是触及美国民族的痛:一个乐观的人生信念与悲惨命运交织的社会现状。由此我们窥探,除了威利的性格悲剧外,正真导演着戏剧灵魂促其走向死亡的是复杂的社会。
《推销员之死》以两种叙事空间的呈现,当下与幻境的交织并融汇现实主义本体批判的艺术实践,丰富了剧作的观照人生也丰富了舞台的表现力,是难得的一个超越。
销售行业有句名言:Fake it till you make it. 男主不但把这句话用在工作中,更是用在生活中。可惜生活绝不会像广告上那样光鲜亮丽,而是像家里的冰箱一样不停地坏,需要不停地修。男主知道花钱修冰箱,却不知道如何修复碎成渣的亲子关系和夫妻关系。他永远微笑,永远回忆过去高光时刻,以为生活就像他的销售话术一样,避重就轻应付过去就好了,可恰恰相反,生活就是要接受不完美的,亲人就是要倾听牢骚话的。妻子不可能既爱他又不在乎他自毁的征兆,大儿子不可能既尊敬他又无视他出轨的举动,小儿子不可能既既不向家人所求关爱,又不向女人所求关爱。所有他不满意的果,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因,但他的自毁并没有忏悔的成分,而是因为他的“销售价值观”无法再进行下去了。他被开了,他不再是一个销售了,妻子也发现了他的秘密,朋友看破不说破,他无法再fake了。儿子们也不认同这样的价值观,大儿子要去德州当农民、当工人,小儿子虽然是个销售却只对父亲fake,工作、生活分得很清楚。
没落的不仅仅是这种价值观,也是销售这个行业。国家在发展,经济结构也在变化。曾经最风光的上门销售不再吃香了,男主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无所适从。想想今天的教培、房地产、传统媒体,明天是怎样的谁又说得准呢?男主勤勤恳恳按照曾经的价值观劳作一辈子,却发现事业、家庭、安全感和别人的喜爱或尊重都没有得到,连最起码的钱也没攒下来,确实很让人绝望。男主作为行业标杆却被行业抛弃了,错的是男主吗?错的是行业吗?一个风云变幻的时代里,每个人都是一粒沙,被压在大山下。
作为电影,表演、画面、调度都相当优秀,但就戏剧改编成电影来说,还是做得不够。角色塑造和剧情推动太过依赖台词,演员走位和动作设计也完全围绕台词,可“看”的东西太少。所有情绪,所有冲突全都靠嘴、靠语气说出来、吼出来,用台词主导表演,而不是导演有意识地让演员和布景、摄影机互动,观众很难看到角色眼中的世界,而只能像局外人一样观察他们,作为电影观众很难受。
癫狂而又把握的导演功力和演技水准。
电影对米勒戏剧还原很高,对话几乎是戏剧语言。相较《大亨游戏》,此片大量台词穿插格外动人,尤其最后父子的妥协让人动容。威利作为一个推销员,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笑脸迎人,无论是真心的还是虚假的,他在资本的催眠下不能有低谷,必须时时刻刻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努力奋斗,如此才能还房贷、车贷以及供给整个家庭的支出。他压力甚大,如此数十年,当债务要还清时,工作也丢了。资本家如此残酷,他们只顾虑企业的死活,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便立刻抛弃。年轻时的错误,长久在外家庭的缺失,与儿子的疏离,未来没有希望,过去百般缠绕,终于一蹶不振,以死解脱。威利是许许多多销售员的缩影,也是打工者的缩影,资本用保险、贷款、消解精神的娱乐以及种种拜物主义麻痹、压榨这些人,表面一派纸醉金迷,当他们清醒后才感受到遍体鳞伤,死神早在远处冷静观望。
文学艺术本身不能创造直接的物质能量 但是文学创造者却是洞见虚无的最大群体 “我们看见它 直面它 才能最终抛弃它” 无数关于迷梦的创造都是关于枯萎和消亡的 在生的躁动里似乎很难捕捉意义 唯一的意义在于捕捉本身的描述 为何与死亡相遇是我们这群人的宿命 因它对面是生
1,真大师,好作品。2,舞台感真好,有些摄影升空三面舞台的感觉令人激动。3,演员演得真好,生活化,无痕迹。4,不太推荐观看,除非你最近太HIGH了,需要冷静。5,确认施隆多夫不是我的菜。
长片闷片均不作评价
剧本真牛逼,感觉这个看书更合适,很复杂,梦想与现实,社会,家庭,两代人的价值观等等,电影台词有删减,关键现在的片源翻译也很捉急,不过即便是这种渣翻译也难以掩盖剧本本身的光彩。
沒有看過阿瑟·米勒的原著,所以不好評價。達斯汀的表演和意識流的場景調換都很棒。
舞台剧。父亲的努力工作未受赏识直至最后出现幻觉精神失常以及儿子的走向一家人的起伏状态都应该比较反应当时社会的现状以及给人带来的精神压力,不知背景是不是经济大萧条时期。达斯汀霍夫曼演技牛了!然后看到JM很年轻有头发的样子,目前是最早的。
这不是喜剧。这不是当初我寻找的那一部。这故事很沉重地说,打工的人,你们的社会层级是相当低下的,不要骗自己。有一天,你的儿子会哭着告诉你“我真的啥也不是,真的啊,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抱什么希望了)”啊,那时候你咋办
每一个角色的台词功力都那么出色。看到年轻时的马尔科维奇,原来也是英俊小生,选他来演一蹶不振,敏感而神经质的大儿子Biff真合适。霍夫曼的形象跟我想象中的推销员爸爸并不相符,可是他一站在镜子前,恍惚、无奈、不自信地说:我矮。我长得一般。他马上就claim了这个角色。
不予评价,因为竟然没有耐心看完。那个舞台,那个光线...
真的没发现什么新意!
辛苦干活一辈子的老头,一直有出人头地赚大钱的梦想,儿子却因世界观不同,跟父亲经常吵架,母亲试图用亲情跟爱,让父子消除隔阂。人的成长轨迹啊,之前看着顺风顺水,但是有时候突然转了一个弯,儿子本来就不是精英,父亲一直把他看的很高,能力很强,恨他自暴自弃。达斯汀的演技也真是服气,把一个精神紧张致神经兮兮的老头,演绎得活灵活现,自言自语,是不是提高的调门,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无辜样子。不想过多谈美国梦了,越来越感觉是社达的具象化产物。看到老头有幻觉的时候,就觉得好像话剧的感觉,后来查查果然是戏剧。
一部電影用舞臺劇的感覺拍出來總覺得有點矯情,但不可否認,這部戲也確實適合用這種手法拍攝。是我最愛的戲劇之一。主要是可能我也比較鍾愛這類型有點沉重的題材吧
1. 形式上我觉得有些模棱两可,如果单纯是舞台剧可能会好一些。这种形式台词太多了。2. 还不是因为一个男人要负担一个家庭,必须表现出一家之长的雄性气质,其实男权社会,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舒服的,这种既要有所承担,又在社会中低层的男人日子非常难过的。
观感很复杂,这种话剧式的电影,大体量不间断的对话,太容易让观众产生疲劳与闷感,但是表演又是惊人的,Dustin Hoffman自言自语念念叨叨,把被现实重击、处在精神崩溃又不得不强打精神硬撑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的男主演绎得活灵活现,那种绝望的气息溢出屏幕……确实,死亡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大的解脱。
观看阿斯哈·法哈蒂的《推销员》时,里面的男女主角有在表演曾有耳闻的话剧《推销员之死》,后来知道了这部电影的存在,便产生观影想法:即使有达斯汀·霍夫曼,还有头发尚在的约翰·马尔科维奇,甚至还是《铁皮鼓》的福尔克·施隆多夫导演指导,但这部电影还是没能让我有享受到观影的乐趣。可惜了……
现实主义...表现派?...舞台剧化 拒绝卑微的内心挣扎
This is too damn good!!!他在抱怨人口的时候镜头向上打向上打。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将只是一场舞台剧。每个loser生存下来的方式都应被尊重。哪怕life is a fake。哪怕u end up with more dead than alive。这只是特定时代的产物,或者说他每时每刻存在于我们身上。我宽恕你们!庸才们!
阿瑟米勒的戏剧剧本改编的,虽然拍成了电影,但依然很像戏剧,单调的场景,大段大段无聊的内心自白或对白,频繁的争吵······暴躁、精神恍惚、沉湎于过去的父亲,溺爱丈夫的母亲,迷茫的成年儿子俩。实在对男一号这个又暴躁、又自以为是、又对自己的出轨满不在乎的老头子喜欢不起来。至于大儿子,他说他的失败是因为父亲曾经过于吹嘘他的成绩而使得他无法听命于任何人而且忍不住偷东西,他高中时因为父亲的出轨而一蹶不振放弃补考而没上成大学,这其实也过于推卸责任了。这部关注小人物的挣扎的电影,却没能引起我这个小人物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