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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lorence Maillard
译者 suzie
编辑 parallel
*原文:电影手册2020.03
《猴子》中的那些青少年和几个职业演员都是在哥伦比亚找到的,他们在电影里组成了一支童子军部队,团聚在偏远的地区,执行一个没有尽头的任务 —— 看守战犯(战犯是个女工程师)。他们待的具体地点并不清楚,时代背景也并没有交代 —— 或许是不久的将来,在哥伦比亚,或者别的地方。
穿越丛林群山的时候,部队解体了。然而,影片不断给出的一连串意象(带着杀气的大自然,青少年和小孩,部队分崩离析,无尽的战争),都像是刻意谋划、强加上去的。影片好像总是用绷带缠住自己的肌肉,然后不断在各个方位堆积符号,像增加布景一样添进去(战士的装备、雌雄同体:通过镜头,我们会看到约纳坦·维奈勒(Jonathan Vinel)和卡罗利娜·波吉(Caroline Poggi)电影的影子),这种方式,既没有表现出青少年的脆弱,也没有勾勒出真正令人揪心的暴力。
影像过度宣扬了它的力量,身体和脸庞好像要从镜头里走出来了,但是即便这样,也无法让如此隐晦的叙事稍稍偏航。影片里的行动所具有的冒险特质,给人感觉是强烈的,然而这个寓言,以及其中的那些主题,却是既啰嗦又冗长。
一直期待着看到《猴子》这部电影,看完后果然没有令我失望,的确精彩,无论是摄影,配乐还是剪辑上来看都是令人惊喜的加分点。
这部电影叙述了哥伦比亚反动军的一个特种小分队——猴子小分队之间种种,以此来折射出哥伦比亚长达六十年的分裂战争的抽象图景。八名猴子小分队的队员在一个与世隔绝之处看守美国俘虏,一个女工程师,也是全片中唯一带着文明基因的人。小分队中发生的第一个事件就是,奶牛带来的队长自杀,队员为了欢庆队长的婚礼,开枪庆祝,却打死了他们保护的奶牛,队长畏罪自杀。大脚借机上位。在这其中,我们看见了对于小分队来说,他们所处的环境和教育是在一种强权统治之下的,所有的事件包括追求伴侣都是需要得到上级教官允许的。而且所有人是缺失私人空间的,大家完全生活在公共领域之内,没有隐私也暗示着所有人都在监视者其他人。而后的情节,大家分野狼的装备,互相揭穿,独自逃跑,都可以看出来队员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十分亲近。野狼之死,是猴子小队分崩离析的前兆。这其间还有一个细节,就是兰博十五岁生日之时,庆祝典礼就是用鞭子狠抽十五下,多克托拉也被要求抽一下,她不愿意却也不得不狠狠挥出鞭子,由此来看是她文明思维第一次受到直接冲击和突破。
而后多克托拉逃跑算是一个转折点,这时,背叛与出卖相继出现,大脚希望确立自己的权威,不愿意受到惩罚,决定不上报自己寻找多克托拉。一切的一切,礼崩乐坏。小分队在各自的鬼胎中散去了。最后,电影结束在兰博含泪的面庞中。
整部电影都处在一种阴郁的环境中,既是雨林的潮湿氛围,也是强权统治下暴力至上的思想牢笼。这八个人和俘虏组成了一个几近完全封闭的小型社群,伴侣朋友都仅限于这些人,而完全丧失的私人空间,让每个人都相互忌惮。黑暗中的篝火,吃了致幻的蘑菇,庄严的歌舞暗藏着的枪声,这一切给电影带上了神秘色彩。正如他们不能理解他们“和善”对待的多克托拉要逃走一样,我们无法想象暴力之于人类的不可缺失。在这样几乎返祖的语境下,杀人对这些孩子们和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这种本我的思维,是由战争带来的。战争抽象出来,再由一群孩子展现出来,就是猴子小分队。猴子就是高度抽象的暴力史诗。
Monos所属的军事组织原型是简称“FARC”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FARC盘踞在哥伦比亚南部丛林和安第斯山脉地区,因常年战乱、军阀割据,经济发展陷入停顿,主要收入依靠于毒品交易和绑架外国人索取高额赎金。[1]
常年战争导致的贫困和青壮劳动力的下降,越来越多的未成年人被征召进FARC。一份2012年的报告显示,FARC 50%的成年战士在未成年时就被应召入伍。自1975年始,共有11,566名儿童被强征入伍训练成士兵。[2]
贫困地区的未成年人一出生就没有太多选择,而只能被迫或者志愿加入FARC谋求生路,对于那些土著人口众多的农村地区来说情况则更为严重。
Monos在西班牙语里意为“猴子”,它们是南美洲最常见的动物之一,也是这支少年游击队的代号。
电影的开场是几个半大的孩子们在蒙着眼睛,在堆叠云层之上的山顶玩耍踢球的游戏。细笛声空腔响起重复着某一个音调,预示着不安情境,被称为“信使”的男人从远方骑马而来,孩子们所属的准军事组织慢慢浮出水面。
在高踞于云上的军事堡垒,八个孩子的主要任务是照看一头被借来的奶牛并看管一名美国人质。母牛的死而引起的内讧让这个小团体开始出现裂痕,来自外界的炮火暂停了纷争。游击队核心部队受到攻击撤退到这个堡垒时,孩子们接到转移人质的任务撤进丛林,同时这个群体也开始逐渐分裂。
出色的摄影和震撼声效给电影带来狂乱而迷离的气质。平静时,山顶的景色仿佛桃源仙境般的诗意,云层被天空的蓝色大片晕染,随风舒展向高海拔的田野,覆盖住其间的草木山石和人,与其融为一体,在宽屏远景镜头中创造了神圣而宏伟的景观。Monos战士像普通青少年一样追逐打闹,恋爱和争吵。男孩子在山石上翻起跟斗,女孩子们在河边为人质洗头梳妆。田野间,亲密无间的队长野狼(Wolf)和美人(Lady)以及雌雄莫辨的兰博(Lambo)犹如无忧无虑的乡间少年,用手鼓吹模仿鸟鸣,毫不羞涩地亲吻和嬉笑。
混乱始于野狼和美人的婚礼。夜幕降临时,篝火和尖叫点燃了夜晚,循环往复的工业噪音魔障般降临,如同涡轮般高速旋转增压,将观者全部感官吸入婚礼上的狂欢。他们像过家家一般模仿成人仪式,又兴奋得像猴子一样围火跳跃,燃烧弹和烟雾弹被用作是庆祝烟火,奶牛被挂上了荧光棒惊恐地四处窜逃。低音提琴不安的弦声与噪音交互响起,手持晃动的镜头将狂欢推向眩晕的边缘,成人礼的欢欣喜悦中蓄积了稠密的动荡情绪。
灾难也尾随而至,孩子们兴致未尽、鸣枪庆祝时,奶牛被意外打死,负责照顾奶牛的野狼以自杀谢罪,队伍中的副手大脚(Big Foot)被任命为队长的角色。孩子们尚未完全接受这一变故,紫红色的信号弹已穿破云层,划过天际:战争来了。镜头短暂切换到夜视镜,枪弹、战壕和炮火瞬间黯淡变形,犹如抽离了现实一般失真,这般体验来源于未成年人对于战争的麻木感知,未知其残酷,只当是游戏。
战火燃及山顶的堡垒,大脚带领着Monos小队转移到山脚下的热带丛林。没有了野狼的领导,性情乖僻的大脚带领的队伍变得极端而狂热。他们操演猴子的肢体形态,组成灵长类动物与人类相似的社会结构:雄性首领、雌性和其他阶层的单身雄性。当他们眼中的光芒也变得越来越炽热时,也越来越脱离了游击队预先为他们设定好的职责。人质失踪、蓝精灵(Smurf)揭发、谋杀教官、兰博逃离、瑞典妹被害。剩下的队员在低吼嘶叫着酝酿复仇,一切都脱离了轨道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疯狂下坠。
导演Alejandro Landes在后半段中加入了更多怪诞的超现实主义元素。在魔幻眩晕的电音和噪音交杂中,Monos在脸上和身体涂抹颜料,模仿印第安土著施行神秘仪式,像印第安人攻击殖民者一般伏击进入丛林的人。他们训练和攻击的姿态有如祭祀舞蹈,光怪陆离的肢体动作和行为解说着人性道德面的分崩离析,兽性按耐不住正张牙舞爪咆哮。
电影画面在超现实和魔幻中游离,视角也不断变换,从野狼到大脚又到“医生”,最后落在了兰博身上。无论男女、无论是人质还是绑架犯,都在生存的前提下选择了残酷。只有兰博在选择中退却,他代表了潜藏在Monos内心的恐惧和多愁善感,以及人性慈悲。在失去临时的栖身之所后,兰博被追赶得跳入河流。镜头并没有追逐他被水冲走的身体,转而切换成微距的图像,跟随水下一颗颗绵延开的气泡序列快速滑过飞速旋转。即使被解救,脱离了赖以生存的组织,漂浮和失重将会代替纪律和集体主义占据兰博未知的生活。
片尾Monos杀死了收留兰博的平民夫妇,美人用枪指向躲藏在桌子下惊恐的三个幼童,这似乎是在暗示FARC统治地区的儿童将走向周而复始的战争命运。
孩子们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构成一个社会的微缩,随之暴露出各种人性问题,这样的格局(尤其是后半段)与《蝇王》和《阿基尔,上帝之怒》有几分相似。电影中甚至有致敬《蝇王》的段落,比如为了惩罚蓝精灵而砍下的猪头,以及最后兰博被外来的军用直升机所带走。但与戈尔丁和赫尔佐格所创造的寓言式悲剧不同,在超现实和梦幻般的表象下,《猴子》所展现出来的有违现代文明的那一面:持枪少年绑架人质杀人放火、公有制物资高于一切、集体主义中的互相揭发与绝对服从,却是在复述着哥伦比亚最大的反政府武装的真实现状。片中扮演教官的矮小男子,也正是一名曾服役于FARC的前少年队员。
对于Monos故事所发生的背景,导演在片中交代甚少。片头没有文字作为简介,电影少有出现过科技设备的痕迹。孩子们没有手机和互联网,甚至没有稳定的电源,训练和战斗之外的主要娱乐是踢球和舞蹈、远程的通话依靠无线电。但细枝末节却暗示着这一切发生21世纪,孩子们身上残存对于外面世界的记忆:街舞和电视。
将FARC背景的隐匿,也是Landes用开放的视角探索人性的过程。导演并没有着力去关注组织和历史本身,而是在Monos里创造了一个被外面的世界遗弃了几十年的失落时空,它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疯狂而原始。电影的视点也沉浸其中,从未升华脱离,这非但没有削弱电影的现实批判意义,反而避开了廉价的同情心,用居高临下的文明社会姿态去消费那些真实参与过战争的未成年人经历。
虽然片名为“猴子”,但依然是时代之下,生而为人的故事。
[1] 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百度百科//baike.baidu.com/item/%E5%93%A5%E4%BC%A6%E6%AF%94%E4%BA%9A%E9%9D%A9%E5%91%BD%E6%AD%A6%E8%A3%85%E5%8A%9B%E9%87%8F/1214382
[2] Insight Crime: The FARC and Child Soldiers: A Question of Reintegration
很震撼,很喜欢,自己消化了许久,最终从电影中挑选了3个我最喜欢的画面来分析。我的观点好像与大多数人看到的主旨有所不同。吸收借鉴,同时保留自己的观点与大家交流。谢谢!
阿狗不小心打死了夏奇拉,阿狼害怕受罚而产生了自杀的念头,原本团结和谐的8个“猴子”也开始产生了一件分歧。看似“温顺”的被俘虏的女博士在她的地窖里,对着碎了的镜子,无声的呐喊。在这个画面之前,电影一直都是在和谐的发展。伙伴们一起打闹玩耍,对前来训练的军官和下达的命令百依百顺。女博士呢,也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就是青春该有的那种热烈和美好。尤其是在南美洲群山的自然美景之中,让我觉得。这就是最天然的青春的样子。但是从“打死奶牛”这一事件开始,发生了转折。而我认为,这一画面,是最能被称为整个电影中重要的转折画面。破碎的镜子意象着破裂的团队关系,也代表着女博士依然在反抗的内心。这个无声的呐喊,就带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对于女博士来说,就是想要逃离被俘虏的日子,但是她没有办法,这种看不到光明的绝望。对于那些孩子来讲,这个无力感来自于,他们逐渐发现了,自己没有在为自己活着,他们不想再被控制,他们想要发声,但是却被扼住咽喉的窒息。对于所有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种无声的呐喊就像是,内心渴望着独立,渴望真正的自由,但是却被外界的一切所束缚。被家庭限制的脚步,被学校的课本限制的创新和思想,被整个社会中所隐形存在的一切条条框框所限制的本性。这个发不出声音的呐喊是来自所有正在成长的人的内心。
“这些小熊软糖必须够硬,才能够保持形状,但也要够软才能入口。”我觉得这些孩子就如同小熊软糖,他们不过也就十几岁,却很坚毅,游击、打仗、体能训练、野外生存,随随便便就举起枪对着天空来上几下,够硬,够野。但是他们也要服从命令,要害怕他们的“信使”,要听话,这样才有利用的价值。对于他们的军团来说,这帮孩子就是这样的“小熊软糖。但是我觉得,这个电影所反映的主旨之一,其实在讲所有孩子的成长。不仅仅对于这帮在哥伦比亚山区的游击队少年,这一特殊群体,其实它讲述的是所有孩子的血淋淋的成长。十几岁的年纪,用小熊软糖形容在贴切不过了。看似变得有型,变得坚韧,但其实本质上还是甜甜的糖。“挑出不合格的软糖是这些年轻人的工作。”不是所有的“小熊软糖”都是合格的,过硬过软都不可以。我觉得这也就是最残忍的地方。所有孩子要求一致,要达到统一的标准,否则就会从流水线上撤下来。放在电影中就是,这帮游击队的少年不允许有自己的想法,不可以违背上级的命令。放在现实中就是,十几岁的孩子被统一的关在罩子里,用统一的书本,让他们学着作出标准的答案。而这个电影所要传达的就是,要勇敢的突破这些标准,这些束缚。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活法,为了自己而鲜活。每种糖都有自己的甜法,就像从电影中后半段开始逐渐显现的,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性格,有不同的追求。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必须去做一颗标准的小熊软糖。
在看这个电影的时候,一直对故事的背景时代很恍惚。孩子们在山里生活的方式太原始了。围着篝火烤肉吃,洗澡就在小河里。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玩乐只有最原始的打打闹闹,与外界的通信需要靠电报。就很原始。但是直到最后,兰博被直升机救起来,看到城市的景观,才发觉,其实就是离我们不远的事。作为生活在极度文明的大城市的人,我其实很难想象,他们那种在山里的生活。那种接近野蛮的生长,自然又浪漫。所以片名叫做《猴子》。他们身上是带有野性的。被驯化,又没有被驯化。这个画面是电影中最后的画面。特别的有冲击力。直升机上的人一遍遍你的重复说“机上有不明身份成员,请求指示,改如何处置他。”重复了几遍,依旧没有答复。兰博的眼里充满泪水。电影就此结束了。算是个半开放的结局吧。也留给了所有观者对这个最后的结果,不同的猜想的空间。
我不懂南美国家当地的风俗文化,以及他们的基本国情,所以我对电影传递的某些元素无法做到深刻的理解,我仅表诉我所感知的部分。
与其说这七个孩子是叛军,我更愿意将他们看为没有得到正确引导的小孩,而且是逐渐回归自己的本性的小孩。他们的队长为何自杀?是看到本应该由自己守护的奶牛被剥皮刮肉后的屈辱感?还是因为无法面对他的上级和下级?但不管怎样,他是软弱的。Lady这个角色被后来长官问话中一语道破,‘她就是一个婊子,一个权力的婊子。’虽然她自己嘴里不承认,但她的行为却很诚实,影片中她最后的画面是拿枪指着藏在桌底下的儿童,接下来的画面我希望它是美好的。其他的孩子也相继找到自己的本性,但无一列外,没有一个是被什么军规之类的玩意儿所引导。
还有很多东西,我不想一一叙述,因为我的真实观影体验是全程懵逼加无聊,这也许就是无法感同身受吧。
MONOS unfolds with a spatiotemporal otherworldliness that is both riveting and disquieting, ensconced in a Colombian mountaintop festooned with sublime and mutable cloudscape and thick morning fogs, a cadre of eight teen soldiers is charged the mission of watching over an American hostage, Sara Watson (Nicholson), to whom they simply refers to as “Doctora”, after being drilled by the Messenger (a diminutive Salazar, himself a former FARC child soldier).
The underage soldiers are named “monos”, Spanish for “monkeys”, initially the group is led by Wolf (Giraldo), who obtains the permission to enter a romantic relationship with Lady (Quinero) and a celebration ensues where campfire and rollicking fun ablaze almost like a mirage in the night, also member Rambo (Buenaventura) receives a “punitive” rite of passage on his 15th birthday, here, director Alejandro Landes consciously blurs his gender, while the subtitle uses the masculine pronoun, Rambo is indeed played by a gamine, rangy girl, and along the line, he becomes the nearest candidate as the film’s protagonist in the slow disintegration of the group, which all starts with the unfortunate demise of a cow named Shakira, the victim of friendly fire’s potshot.
Corralling an ensemble mostly of inexperienced teenagers, Landes and his co-scenarist freshen each guerrilla member with distinctive traits: an immature but mercurial Swede (Castrillón), a biddable and innocuous Smurf (Rueda), Dog (Cubides) is a primitive bozo, Boom Boom (Castro), a four-square sidekick and Lady is mature enough to get an upper hand with her sexuality, but the most dangerous one, is the recalcitrant, feral, backstabbing Bigfoot (a dreadlocks-sporting Arias, over-confident, browbeating, insidious but also consistently and entrancingly inscrutable), who is ripe for leadership but cannot brook any naysayer.
Amongst the tight-regulated group, it is not different to understand why Rambo is the chosen one with whom audience can identify, when the second half swerves to a trek in the tropical jungle, where more familiar set pieces take place (an escape attempt goes nowhere, and no good things can emerge after squealing under duress), he becomes a conscientious deserter under Bigfoot’s high-handed cruelty and rebellion. However, Landes seems to lose some of his mojo when the narrative closes in to the finish line, he gives up envisaging a proper denouement to all those characters with whom we are emotionally invested since the off, leaving things up in the air (both literally and otherwise) is a cop-out, if not a complete letdown.
Nicholson’s Doctora sticks like a sore thumb among impressionable saplings, hapless, desperate, her presence and nationality alone invites to be construed as a metaphor of the bitter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Third World in the South America, but a bushwhacking, mud-caked Nicholson braves the adversity and stereotype with true grits, and perceptibly registers a steely determination of saving her own skin, but not without an ambivalence about her chosen method driven by her primeval, instinctive self-preservation.
Economizing the larger picture of the ongoing war conflicts in the milieu, MONOS starts out as an Ibero-American version of LORD OF THE FLIES, examining the internal dynamism of its susceptible guinea pigs under unusual circumstances, but in the end, what predominantly marvels us is its spectacular sallies on our sensorium: the awe-inspiring locality and its sublime hues, the subaqueous pellucidity of its camera work, and Mica Levi’s sparse but unheimlich score, where human frailties and complexity brim in the beguiling microcosm of a young country’s growing pains.
referential entries: Carlos Reygadas’s JAPÓN (2002, 7.2/10); Kleber Mendonça Filho, Juliano Dornelles’s BACURAU (2019, 7.3/10).
#Berlinale2019# 精确的,组织化的,军事化的影像,有别于《阿尔及尔之战》。奢侈的,但并非享乐的视听体验,有别于《野小子们》。是否美国人绑架了哥伦比亚人,而非相反?
6.3 导演想通过自然主义尝试去营造一种生猛,混乱的视听,很有想法,但最后的结果里只有镜头,没有构成电影语言。配乐和摄影单独拎出来自然都是好的,可放在电影里却成了毫无意义的符号堆积,这种不明不白的剧本拖了很大的后腿。
#9thBJIFF#杜比声效实验品+浸入式摄影展,整体过誉,视听高度风格化的同时也减损了叙事连贯性。导演很会借用环境意象营造出瞬时的感官冲击力,那山谷间翻卷的云海和潮湿雨林,共同构筑成了冷洌蛮荒的物候空间。但如何将严酷的政治背景溶于这套隐喻系统,来说明“地狱如此恶劣”和游击队内部分崩的原因?这就需要更进一步的调度和具象思维,而不只是想当然的片段轰炸。Mica Levi黑洞般的配乐有些招摇,不过观赏性满分,最后一镜很有力@影史经典凝视
#9thBJIFF# 看到一半的时候还觉得都尚在可接受范围内,越往后越显生猛大胆,当然指的并不全是情节桥段上带来的冲击,而是整个文本在高度概念化的外延之下仍然保持了十分具象化的内涵,且在充分调动视听情绪的时候也给予观众以自喘的空间。被规训的蛮荒之地、消解二元对立性(道德意义上的、生物学意义上的、行为范畴内的等等)、失效的“野蛮”与“更野蛮”的冲撞、在Rambo的觉醒和更多人的牺牲之中,一切都走向混乱但又渐趋明晰的情境,那种自然的、原始的、浓郁的神秘主义气息是对于整个故事隐隐绰绰的悬置背景的最好注解。
影射哥伦比亚长达60年的残酷内战,将年轻演员引入卡司增加青春气息以及彼此之间关系的张力。从山巅到雨林导演的调度让人惊叹,尤其一场漂流戏太震撼。配乐和摄影都非常给力,制作水平极高可预见会直指各大影节奖项,新一代哥伦比亚导演们或像墨西哥一样雄踞影坛。PS:演Rambo的是女孩
电影是哥伦比亚内战在高山野岭和原始密林里的巨大留白,用寒冷与湿热的两极野蛮环境中和未成年身上还未定属的能量渲泄和成长空间,只有性别模糊却自带人文主义属性的Rambo经历了自然训练家庭接纳和回归社会的洗礼,但是没有定性的Rambo在社会中依然不会有一席之地。导演影像和声音的风格非常清晰有力,吸人眼球,英语还说得这么好将来肯定会成为好莱坞外籍导演打工大军的一员。配乐可以给满星。
雨林裡的煉獄,一個政治寓言,鏡頭語言真的很霸道,这片应该送柏林,而不是圣丹斯。
#BJIFF2019#视听语言炸裂了,导演充满自信的叙事,老辣的节奏控制,都非常牛逼!干脆利落又狠,没废话!
向长官请示才能媾和,靠鞭子抽打才能进化,杀死奶牛要以死谢罪,放走人质要换掉靴子。培养童子战士就好像制造小熊软糖,既要有一定硬度又要耐于咀嚼。无线电故障是无序的土地,对镜头读报是自由的禁区。孩子会长大,猴子会进化,蜷在桌底的孩子是否长成复仇的猴子,端着机枪的猴子能否进化文明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没来柏林主竞赛而选择去圣丹斯首映。导演可以去好莱坞发展,影像掌控力和表现力都很高效出色。
生粝的战争儿童政治寓言,封闭丛林动物般的人类法则,追求刚猛野蛮的影音效果,但整体稍显稚嫩的摆架势有些没撑住所营造的绝望失序原始的氛围。《皮囊之下》《第一夫人》的配乐Mica Levi果然厉害。#北影节2019#资料馆午夜场。
希望这些电影意识强悍的导演能走更远。© BJIFF
电影不应该是概念的产物,也不应该是电影节的产物。对表演的、题材的、摄影的滥用和消费,但也算是当下电影节电影的一个侧面吧。
从山脉、河流到丛林、地下,视觉方面做得挺纯熟,故事基本还是南美电影的思路,年轻演员们非常棒,躁动不安,鲜活肉体,蠢蠢欲动,可惜人物太多,前面镜头太远,看到一半才分清谁是谁。
【哥伦比亚】最惊人的是Julianne Nicholson被给予了一个可能生涯中最为重要的角色,即使她的Doctora并非故事的重心,但几段求生戏单拎出来,已经足够做一个很强的女性电影了,爱她爱她爱她。前半段是成长片中的探索,后半段则有着《大逃杀》那样加剧的紧张,亚马逊河区被同时点出了地理意义和时政意义上的凶险,没有未来,也没有答案,终将等待任何一方的发落。
拉美地区偶尔就会出现一部这样的电影,美学风格很独特,但是搁在利桑德罗·阿隆索和卢奎西亚·马特尔,或者卡洛斯·雷加达斯等这些拉美导演之中,这类电影的感应感受其实是大同小异的,算是这些地域独特的艺术电影风格吧,非常不一样,导演亚历桑德罗·朗德思非常有才华和创作力,特别喜欢他在声音上的处理,让人再次看到了声音在影像风格上的某种可能性。
又生又猛,恍惚间分不清是原始还是现代。时常觉得看此类电影总有一些文化、社会感知上的隔阂,点评它,满脸都是洋人见了中国皇帝下跪时的尴尬。
今年至今观影最佳 摄影师可能是个神仙
#69th Berlinale# 全景。年度十佳预订。圣丹斯世界单元评审团特别奖。果然炸裂的片子!!!这片绝对是柏林主竞赛前三名的水准啊!去圣丹斯首映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电影节路线的……讲述八位哥伦比亚游击队少年(“猴子”们,片名正解大概是“猴子”小分队比较合适吧……)看守一名俘虏,在训练官(非职业演员,本身就曾经是娃娃兵……)离队之后在山区基地留守,进而发生了一系列事件。群像刻画非常成功,但更重要的是堪称华丽的摄影和调度,精确捕捉了人物的情绪——严格军事训练、与世隔绝的生存、只有集体生活而缺乏个人生活的情况下的青春躁动,用很有新意且高度电影化的视听表现出来。影片把困扰哥伦比亚社会长达60年的战争提升到了普遍和抽象的高度。
科波拉与赫尔佐格的直系后裔(赫尔佐格更多一点)。从山巅到丛林到河底,抛开政治隐喻,制作本身已经相当了不得,还有同样惊魂摄魄的摄影与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