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后的日本,真田(志村乔饰)是名喜欢喝酒的贫民社区医生,他擅长治疗肺结核。一天黑社会头目松永(三船敏郎饰)由于手上受伤找他治疗,谁知被真田看出了肺结核的症状。他劝松永去照X光检查一下,可松永不愿接受自己生病的事实,反而大骂真田一通并争执起来。但是松永回去以后症状越来越严重,拍片后证实确实是肺结核,嘴上逞强的他还是接受了真田的治疗。
然而,松永的黑社会大哥冈田(山本礼三郎饰)从监狱里出来,他逐渐取代松永在黑帮里的位置并拥有了一切,病入膏肓的松永只能孤注一掷……
影片过半大失所望,毕竟两个哼哼傲娇怪的故事要撑起100分钟,实在是太单薄了。
没想到后面第三幕却又让这部戏稍微回来了一点。
虽然这股扳回来的劲有点说教,有点用力过猛。
比如对臭水沟这个现实环境的象征反复强调过于显在,甚至让两位主角直接用中心思想展开辩论:“日本人不能再为没有价值的事情献身了!”“不,就算丢了性命,也要让脸上有光!”
但也正是这些很明显的说教意味,给予了这部戏一定的现实主义价值。
最爱两个画面,一是三船的梦境,曾今的自己追上了现在的自己,这种重叠的蒙太奇手法太超前了。 一是最后江边对谈,面对着那潭臭水,医生和酒家女各立于镜头左右,中间是三船的骨灰。酒家女充满着恋旧和怜惜,而医生拿起手中的石头掷向水潭并痛斥,不正是战后日本社会的两种不同反应么。
影片还充斥着一些有趣的点。
比如两人谈话中,火车从头顶飞驰而过,打断谈话并引入惊诧效果。
比如沉溺酒精的重症病人爬向门口,但随着镜头上摇,展现出门外只有一潭臭水,而河对岸有人在弹着吉他的那个长镜头。
比如“你能帮他赚钱的时候,求他当然管用”
“就是因为人人都说这种话,他这样的人才会横行”
“全世界都那么荒谬那么令人作呕,我不毒舌怎么能让自己振奋起来呢”
以及“哼!你的肺穿了一个洞!”“哼!穿了个洞更通风我乐意!”这样的可爱台词。
黑泽明真的好会傲娇,三星半吧。
真田医生:下一位。是你啊,你来干什么,还板着个脸。哼,大概是出现自己能感受到的症状了吧?发烧了吗? 松永混混:你问我“发烧了吗”,如你所见我很健康。 真田:那你来干什么? 松永:下雨了我心情烦躁,想要用你滑稽的脸下酒。 真田:别说了,可怜虫,为什么不能实话实说呢? 松永:你说什么? 真田:你在害怕吧?混账!我可没在笑你害怕生病,害怕可怕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你耻于承认这点才可笑,你们认为这就是勇气,哼,要我说没有比你们更胆小的家伙了。哼,不然你们为什么要虚张声势地刺青、说黑话?还像衣服里塞了衣架一样走路?哼,还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靠不住吗?这些虚张声势的做法对我没用,哼,刚才出门的那个小女孩要比你有骨气多了,那孩子可是挺起腰板直面疾病的,你一点都没有这种勇气。你面对黑暗就闭上眼,打算一直跑直到穿过黑暗。怎么,被我说中了吧?喂,混蛋,你干什么?混蛋,放手,放手,放手!
很多人说到野良犬就会提泥醉天使,因为故事发生的大背景都是日本战败以后。但是两部电影角色的差异导致的表现方式也是不同的。野良犬中有佐藤课长的冷静制衡村上的冲动,主角的行动上是较为克制的。但是泥醉天使两位主角都是傲娇型人格,一个是嘴上说你好自为之我不管,却要三番五次来劝你的顽固医生。一个是玉树临风死要面子的黑手党。一个医术高超却被迫淡泊名利,一个叱咤风云好仁好义。两人的冲突必将激烈,甚至是可笑的。松永生病后硬要喝酒,医生赌气又无法做到置之不理以及标志性傲娇的“哼哼”等等桥段让前半段剧情显得有些幼稚,定下了一个较为欢快的基调。但是这种过分明显的傲娇在我看来是要减分的,我可以接受且比较欣赏的是椿三十郎、用心棒不那么刻意的傲娇。
随着冈田出狱,松永身边的一切被一层层剥落。他意识到江湖道义只是锦上添花的附属品,真正具有统治力的是金钱和权力。没有了钱,情人离去,地盘不保。松永在床上看到木偶的剪影,暗示他不过也是被人操纵的棋子。当他偷听到自己不过是老大手下的工具人,仁义的世界便支离破碎,老大洒出一笔钱,更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松永的人格已经坍塌,在镜子中分裂成三个自己,甚至在梦里梦见死亡的符号,或许死亡才是摆脱污浊社会的唯一方式,临死前他打开的那扇门,也许就象征着一种解脱。
仁义仁义,映射的是军国主义的价值观,它丧失了医生口中最重要的药——理性,它随时可以破灭,只剩下迷茫和消极,然后使人对这个社会失望。松永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愿承认自己患病,如同不远承认自己如同污水池里的布偶,深陷其中,且迟早是要毁灭的。他的肺就像污水池,每天都有垃圾涌进来,光打扫赶紧是不够的。身边的人都是污染源,只有远离他们,才有可能痊愈。总是欢乐的南新町市场和夜总会提现了人的空虚,几次钞票的出现意在说明无所不在的拜金主义,环境恶劣,卫生条件极差,真话只能从烂醉的天使口中喊出来。当观众和真田医生沉浸在绝望中无法自拔时,女孩却因为直视病魔而顺利痊愈了。如同《罗生门》结尾砍柴人收养婴儿让和尚重拾对人性的希冀,《泥醉天使》结尾也一扫悲观,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国家一直是有希望的。
摘自《蛤蟆的油》:
下一部影片的剧本也是我和植草一起写的。
那时我们住进热海的旅馆,从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内海,那里有一条沉没的货船。
那是一条钢筋混凝土做的船。战争末期,日本钢铁不足,无奈之下,做了这种船。
孩子们站在伸出海面的钢筋混凝土的船头,跳进残暑未消、波光粼粼的海里,以此为乐。我觉得有钢筋混凝土沉船的内海,似乎是对战败日本的一个绝妙讽刺。
我们写剧本的过程中,在这天天能看到的内海忧郁景象中,酝酿着《泥醉天使》臭水池的戏。
《泥醉天使》这部片子的设想是这样诞生的:山本先生拍描写战后日本社会的影片《新浑蛋时代》的时候,建了一处表现黑市街衢的庞大露天布景,那时山本先生跟 我说,能不能利用它再拍一部片子。
山本先生的《新浑蛋时代》描写的是无赖们的世界,这些无赖们的老根就是战后接二连三出现的黑市。我想更深入一步解剖无赖之所以存在的客观世界,想弄清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以及支撑他们组织的“仁义”、他们每个人的精神世界、他们自诩的暴力等究竟是什么。
我定下了影片的中心内容:以黑市做舞台,以割据地盘拉帮结伙的无赖为主人公。同时设想了与这些无赖相对照的人物。
开头,我决定让一位住在此地的、人道主义思想较强的年轻医生出场。但是,虽然我和植草百般努力,这个怀抱理想的人物,也可以说是公式化的理性的人,就是成不了活生生的人。
掌握势力地盘的无赖是有原型的,植草和他有交往。因为那无赖的生活方式使植草大为倾心,后来植草甚至为此和我发生了冲突。总之,这个无赖形象是那么生动,简直呼之欲出。
其次,这条街的一角有个象征本街病灶般的臭水池,它又像个倒垃圾的垃圾场。这些在我脑海里逐渐成为影像,可是影片的另一主人公——小医院医生,却总像个塑料做的服装模特一般,不能成为活生生的人。
我和植草撕烂、揉皱的稿纸几乎把我俩围满,一次又一次,总不满意,我们只好哭丧着脸,面面相觑,无计可施。
那时我觉得毫无办法了,甚至想放弃这个本子。但是转念一想,任何一个剧本都难免遇到一两次认为不行的时候,只好继续写下去。我从自己写作许多剧本的经验中知道,只要像达摩面壁一样,迟早会达到悟道的境界。现在,我以此自勉,耐心等待,每天注视着这个一直没有生命的人造模特般的医生形象。过了五天,植草和我几乎同时想起了一位医生的故事。
这位医生是我们动手写剧本之前,观察各地的各种黑市的时候,在横滨的贫民街碰到的一位终日醉醺醺的人。
这人是专给妓女治病,然而没有行医执照的医生,他那粗犷、豪放、旁若无人的作风很讨人喜欢,我们请他喝酒,一连去了四个地方,边喝边听他谈。
这位无照医生似乎专治妇科,他的话有时粗野到不堪入耳,但常常脱口而出的对人生的冷嘲热讽却一针见血,堪称珠玑。他常常张着大嘴笑,在他的纵声狂笑中,有股腥风血雨般的苦涩味道。这人大概属于冷眼看人生、命途多舛的末路英雄。植草和我一想起他来,同时闪出了同一个念头。
就是他!
这样一想,竟为一直没有想到他觉得奇怪了。
当初设想的那个人造模特般的人道主义医生的形象立刻烟消云散。
我们的错误在于为了批判无赖,竟然把与无赖对立的医生设计得太理想化了。
这样,《泥醉天使》就出现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活生生的人物,是个年逾半百的酒鬼医生,他不求闻达,植根于人民大众之中,虽无行医执照,医术却很高明;性格虽然古怪,但为人耿直爽快,在当地很有人缘。他不修边幅,总是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这位嗜酒如命的医生说话时旁若无人,心直口快,表里一致,心地善良。
把这种性格的医生放在紧临黑市、像个垃圾堆一般的臭水池对岸的医院里,与操纵黑市的无赖将形成很好的对比。要展开这两个人的戏,只待两个人物接触了。
植草和我把这两个人的接触作为开场戏。
无赖因为和另一个无赖争地盘负了伤,找这个医生给他从伤口中取出子弹。
这无赖已患肺结核,肺部有了空洞,此时,医生发现了这一事实。结核菌使这两 人发生了联系。此后,两人对待结核菌的态度截然不同,故事就以此为中心展开了。
剧本一动笔就一气呵成。在写作期间,我并不能从从容容地一切都关照植草。
我不太清楚植草是不是在和主人公原型的交往中对其特别倾心,还是他天性就偏向弱者、被损害者和生活在社会黑暗角落的人。他常常对我否定无赖的态度表示不满。
至于他所持的理由,一言以蔽之,就是无赖缺乏人情味或者人性扭曲,并不完全是他们的责任。
道理也许如此。
但是,即使出现这种人的一半责任或大半责任该由社会来负,我也不认为他们的行为是对的。原因在于在这种恶的社会,也有诚实而善良的人。
我不能原谅以威胁别人、破坏别人的生活为业的人。而且,我也不认为否定这些人就是出于强者的利己主义。
认为产生犯罪者是由于社会有缺陷的观点,就算有一半道理,但据此为犯罪者辩护,也不过是一种诡辩而已,因为它无视生活在有缺陷的社会中但并未走向犯罪的人。
植草动不动就拿他自己和我比较,说我们俩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人。然而在我看来,植草和我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有表面的不同。
植草说我是天生的强者,说我是和悔恨、绝望、屈辱等无缘的人,说他自己是天生的弱者,一直生活在泪河里,在痛心、呻吟、痛苦之中生活。然而,这样的观察是肤浅的。
我为了抵抗人的苦恼,戴上一副强者的面具;而植草却为了沉溺于人的苦恼,戴上了一副弱者的面具。事实不过如此。但这只是表面的不同,就本质来说,我们都是弱者。
我之所以在这里把植草和我个人观点对立的问题写出来,并不是为了驳倒植草,也不是为我自己辩护,只是希望借此机会,让大家更好地理解我的本来面貌。
我不是特别的人。
我既不是特别强的人,也不是得天独厚的有特殊才能的人。我不过是个不愿示弱于人,不愿输给别人,因而不懈努力的人。
仅此而已。
这部《泥醉天使》完成之后,植草和我分了手,又不知去向了。原因呢,并不是如植草所说,即他和我本质上性格不同而产生的裂痕。
植草这样说,是故意含糊其辞。实际上他有与生俱来的放浪癖,而且乐此不疲。
证据之一,是为了拍《文艺春秋》杂志“旧友联欢”专栏的插图,他同我并肩留影,而且表情十分高兴。
其次,我写这本自传时,植草为了供我参考同我闲谈。那时他十分高兴,我们足足谈了一个晚上。以后来访时也谈得特别起劲,甚至忘了时间,不得不住在我家。
总之,植草和我是非常亲密的莫逆之交,也是常常吵架的朋友。
8.5,黑泽明和三船敏郎的首次合作,也是今村昌平电影生涯的启蒙之作。
大师小品,内容却异常丰富:事物的多重意象,真田松永冈田的矛盾冲突,外冷内热的医生,外强中干的混混,几个人物刻画和故事发展的细节甚好,光线构图角度选取俱佳,剧情张力十足,极富人文关怀;开始的医手片段和松永病重时的噩梦幻境这两个镜头着实震撼,过目不忘
虽然是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却夹杂着很多表现主义的手法。天使与魔鬼的对决,最后还是魔鬼取得了胜利。为什么呢?因为是那在魔鬼的主场——地狱。黑导正是讽刺着日本战后那段混沌时期的社会。医生作为一个生命的职业,救得了一个人,却无法拯救这个社会。医生的那一声“哼!”既是对自己温柔脆弱内心的掩饰,也是对当时社会现状的无奈和鄙视。
质量还行,但怎么都让人喜欢不起来的作品。片中志村乔的医生形象虽然有不少刻画,其不连贯性让整个角色弱化了。而之后两人反复逞强的吼叫片段过多,听着都烦。有意思的地方是整个环境观察很有黑泽一贯的风格,兼具对时代的反思。让人失望的地方是三船和志村每次情深意浓之时都不接吻,只有音乐煽情。
声音,用光,人物出场,超现实梦境。从类型片角度看,这是一个Yakuza电影的变奏,而且是非常强大的变奏。
結局說教意圖太濃,也太好預期了,微微失望,但全片仍夠水準。嘴賤醫生志村喬,神風特攻隊式悲情的流氓三船敏郎,這兩個角色塑造成功,也精準展現黑澤明對「英雄」的詮釋。兩位「英雄」各自承受的自我「弱點」,也能窺見戰敗國內部兩種狀態。
医生三连,治不了,没救了,笨蛋。流氓三连,我没病,别管我,庸医。笨蛋笨蛋笨蛋(扔东西),庸医庸医庸医(扔东西),两个死傲娇的故事
《泥醉天使》中的黑泽明是一个充满悲观色彩的导演,他眼中的世界令人绝望。他借志村乔的口吻否定了日本人的献身精神,借酒吧女的口吻否定了城市。流氓三船敏郎即便努力成为一个好人,但最后难免一死,杀死他的不是肺结核,而是这个如臭水沟的社会。黑泽明寄希望于泥醉天使却找不到医治社会的有效途径。
黑泽早期的noir film,三船和志村的演技碰撞太精彩了,处处充满了现实的无力感与绝望(三船真是才色兼备的一代男优啊,太赞了
三船非常有穿透力的演出。最后的搏斗让人想起罗生门,同样猥和反英雄,黑泽明在技术层面上消解掉英雄,再在精神上赋予其牺牲。从医生的台词来看,黑泽明对这种传统日本人习性还是保留一定批判态度~剧中松永斜倚柱在水边,构图及形象都十分动人
7.4;仍没有本质上的突破,但创造出了几场精彩的戏份,比如取消偷听的“反打”、环境母题的构造(也许来自瑞典的传统)等
人物形象塑造的十分丰满,志村桥和三船的表演更是细致入微,但故事过于单薄,黑泽明似乎难以控制住现代片的节奏(在国际上更为出名《生之欲》也常因为节奏问题被人诟病),另外,黑泽明的战后混沌三部曲带有过于强烈的政治诉求(与他的剑戟片横向比较而言),观感并不理想。
这是很好的电影,只不过我一整个被年轻帅气的三船迷得晕乎乎的,虽然是个可怜兮兮的黑道病秧子。。啊,“我说,和我一起吧,虽然是个小镇但是路中间有清澈的流水,在那种地方养生的话,病很快就会好的,我不会让你受苦的,离开这里好吗”
[2020年5月黑泽明√] 黑泽天皇风格成熟之作(虽说稍嫌用力过猛了)。把一个黑帮题材拍成典型现实主义作品也是没谁了,环境决定人物性格暗示人物命运,连中心思想都让人物说出来了也真是不够含蓄啊(也不用每个段落起幅落幅都是臭水塘吧……)。志村乔这个暴躁(暴娇?)的医生实在太独特了,写得是真好,不过跟三船俩人实在是都别扭,而且从头别扭到尾,其实多点变化会好一些(传说还有个150分钟版本的?)。那个梦境确乎大师手笔,加上片尾各种强调人物造型的诡异角度,看得出此时黑泽天皇真是博采从长,从欧洲先锋派乃至蒙太奇学派都吸收了不少视听手段。
这个傲娇混混不肯看病的故事太上头了……衣衫不整地和医生打架……喝醉了跑去医生那儿滚地板……救命我好想出于私心给一百星……这片才应该改名叫《野良犬》嘛,挺合适,医生救助“流浪狗”的故事
7.天皇自此和三船合作,本作亦是天皇后来一些社会问题片的雏形,简洁明快的道德主题+曲折多变的情节,人物则多少有些类型片的形象(心里类型化表演及天皇也挺受表现主义影响的)。战后背景,上扬结局。衬出克己私欲,舍己为人的医生形象。|天皇同样懂得声画的反差所带来的特殊效果。为了强化主人公如丧家犬般游走在街头的窘迫困境,这场戏戏中配上了简单欢快的圆舞曲,盲目的乐观情绪对比出主人公绝望和哀伤。
三船第一次出演黑泽明的电影是承了高峰秀子的赏识推荐,于是黑泽明让他出演「泥醉天使」,本来不过一个龙套而已,黑泽明看完三船的表演为他加戏加戏再加戏,由此你也看到了,龙套成了配角,配角演得像个主角,「蛤蟆的油」里黑泽还不忘记再提及这比志村乔高出30分的120分表演。
重看学习单一镜头内的调度,以及如何充分利用水池和吉他。
其实你首先应该戒掉的,就是你生存的环境。影片最后,欢快的音乐搭配三船的悲剧命运,妥妥的“以乐景衬哀情”。结尾处年轻少女的痊愈,更是莫大的讽刺。志村乔和三船在影片里就是相爱相杀的一对。很像达叔和星仔!黑泽明大概是想表达:学医救不了日本人。或者有病了就要早发现早治疗。
看这部电影想到的是鲁迅先生。即医者在面对溃败时代时那种深切的无能为力感,挽救一个病怏怏的身体与修正礼崩乐坏的社会两者孰更艰难,怕难的都是破釜沉舟的勇气。黑泽明一项善于在复杂的人性中探寻最原始的情感,电影里医患两位主角都成仙了各自愚昧的一面,一个烂在心肺,一个陷身在污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