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没觉得和《迷失东京》多么的相似,至少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也有可能对《迷》具体情节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比尔·默瑞 Bill Murray的冷幽默以及一点点的孤独;当然,另一方面,当年本来也没觉得《迷》有多么的横空出世。后半段稍微唤起了更多的记忆,往好的方向想,权当导演风格的延续吧,况且人物间的化学效应根本不是“大叔和萝莉”就能笼统划等号的。
索菲亚·科波拉 Sofia Coppola其实拍自己生活中有所感触的东西还是可以的,这部影片亦是,绝大部分的长镜头能让人感觉到脉搏,而不少很妙的细节挺有点意思:比如意大利电视台放映的《老友记》、同性色情按摩、主持人提到主人公合作的明星名字、阿尔登·埃伦瑞奇 Alden Ehrenreich、本尼西奥·德尔·托罗 Benicio Del Toro的惊鸿一瞥……
只是削弱情节支持而选了个缺乏足够银幕魅力的男主角,对于她这样靠感觉拍东西的导演可能不是万全之选。
昔日旧作,也曾发文,稍作修改,今日留存,自我回味,光影沉沦,绝非大神,只是之晨。
本片的主人公是一位恣意游荡在声色犬马世界的好莱坞艺人,他的生活就如同他的跑车一样炫酷夺目惹人眼球,然而轰隆的引擎以及急速的快感却无法释放毫无归宿感的空虚,来来回回的兜转只是对麻木神经的死缓,熄火下车的他如同抽取了永动的游魂,茫然的伫立。
当一双舞女如同妖媚的花蛇扭动身躯极尽挑逗翻滚,而对面的唯一观众竟能一脸倦怠目光如麻时,作为看客的我们能隐约揣摸到要消耗掉多少次亿万吨的激情才能”修炼”到如主角般“麻木不仁”,当对性的自然渴望都能变成坏死的习惯,人的无聊已经达到了极致。
眼眸空望,一眼又一眼的苍冷迷惘;饮啜酒精,一口又一口灌入麻木;吞吐烟雾,一口又一口的吐出空虚。一整天来回交接的眼眸空望、饮啜酒精与吞吐烟雾化作了万般的孤独,再次用夜的魅惑挑逗僵化的神经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乐死。
女儿的出现犹如一泓清泉灌入疲惫的身心,毋须多言,当主角睁开倦态的双眼时,小妮子的一抹微笑立刻令其脱胎换骨般精神起来。失神的双眸焕发出了久违的光彩,无言的沉默孤独换成了温柔的无话不谈,而在目睹了女儿如蓝色精灵般的冰上独舞后,就连失真的笑容也从心底被打捞了起。,这一刻,存在于男主角身上死气沉沉的僵老气味终于有了散开的迹象。
主角虽然浑浑噩噩的活在世上,可他仍需要工作来维持生计。然而作为一名演员,他的投入感是很低的,不仅拍宣传照时受到女搭档的奚落,而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是闪烁其词、哑然无语。也许主角也曾深深的热爱自己的事业, 并且拿得了不错的成绩单,但亿万次的镁光灯闪烁、崇拜者的狂热尖叫早已溢满了他的成就感,如今的他只是个毫无进取心的空架子。
本片最耐人寻味的一幕:主角拍戏因为需要做头具模型,便任由工作人员于他脸上一阵涂抹,而在工作人员陆续离开等待模具定型的这段时间,主角只剩运作的鼻息维持呼吸,身在白昼却如陷暗夜,长段的无声唯有焦躁无力的鼻间喘息来回冲撞,如此情景像极了主角目前生活状态的缩影:多姿多彩的丰饶凡世在他心中早已褪色,双眼也已消褪探寻美好事物的光芒,使用口鼻漫无目的的呼吸是他存在于世的唯一意义。
女儿的再次出现令主角感到欣喜,他需要女儿来拯救他日益苍老的心田,而这一次她会久住。于是一对亲情浓烈的父女更像是一对玩性大发的知己,他们一起在《吉他英雄》的强烈乐感下无间配合,一起在睡不着的深夜里品尝着甜到吃不腻的冰淇淋,这样的生活安逸舒适充实,只是作为父亲的主角能一直持续享受和给予吗?
主角作为在声色犬马场所混迹多年的情场老手,自是要遍地留有余香,这次造访意大利也不例外,只是随行的女儿却并不买成人世界你情我爱那套帐,她有礼貌的笑容下,责备的眼神像冷箭一样射向父亲,而作为男主角的父亲则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心虚的看着对面这个小大人,也许只有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对生活失控的主角才能找回昔日自己在社会上应扮演的角色和责任。
身为明星老爹的女儿,小妮子精心打扮一番后的晚礼造型自是惊艳全场,而穿的如此隆重自是要捧老爹的场,一场汇集了意大利娱乐圈影精英的嘉年华盛宴即将盛放。通过主持人对主角的长篇介绍,我们能够知晓这位衣着光鲜男士的显赫战绩:包括与多位享有声誉的大导演与演员合作,他的人生曾经风光无限,他真的热爱过这份事业。而当早已处事不惊的主角上台发表老生常谈的获奖感言时,荒诞的一幕发生了,本应充满温情的独白却涌进了一群热辣四射的伴舞背景,主角唯有站在台上尴尬应对,而这似乎也暗示了主角现在的际遇:这世上可能会有亿万的人围观你,却可能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你。
抛却俗世烦忧,暂别庸扰尘嚣,一对父女带着沉沉的倦意紧紧依靠,在慵懒的乡村曲调中,在暖暖温情的歌词中,卸掉郁积的重力满满的睡去。“让我当你的泰迪熊,我只想当你的泰迪熊”,也许在每个人心中,都渴望得到这样一个毛茸茸的守护神。
云淡风轻的午后,和着又一首慵懒的曲调,乒乓球台上的惬意挥拍,游泳池底的搞怪吐水泡,沐浴阳光的玩味滋润,这是父女俩“泰迪熊”生活方式的延续,主角在这份快乐的默契中寻找到了昔日那个踏实的父亲角色,而女儿则享受般的照单全收了父亲的给予。
短暂的快乐终要消散,默契的无忧无虑也要熄灭,女儿要离别开始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夏令营生活了,在车上,害怕孤独而积郁起来的情绪喷薄而出,妈妈的不辞而别,爸爸的整日奔波,女儿乐观开朗的心态下其实暗藏忧伤。而对望着女儿罕有的泪奔,主角乱了方寸,他自以为为女儿构筑出的欢乐就此幻灭,他唯有茫然的将哭成泪人的女儿放在自己并不显温暖的肩膀上。在送别之际,尽管诚挚的道歉吐出了自己的心声,但在轰隆的机翼起飞声中,一切话语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送走女儿,主角又回归到了原点。每日无聊的抽烟、发呆、无所事事,即使对着镜子也只是一副行尸走肉的空皮囊。也许是怕了厌了这种日复一日的空洞,也许是女儿的当面泪奔令他反思难安,他终于拿起电话,向自己的前妻倾吐心声。对着电话那头几近陌生的女人声线,他骂自己一无是处,他悔恨自己随波逐流,也许在主角心中,电话的另一头已不是他的前妻,而是聆听他忏悔的牧师,但他不在乎,他只想一股脑儿的喷出自己蹉跎岁月的积郁和悔恨。
影片的结尾,主人公开着轰鸣的跑车驶上了荒凉的大路,然后熄火,下车,独自前行,曾经象征着速度与激情的坐骑被他抛去,他踏上了找寻与救赎的征途,找寻那早已遗失在某处的灵魂。
我想,这不是一部大众喜欢的电影。看起来剧情平淡无奇,结尾似乎也是莫名不已。应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在说明什么?!在字幕在黑色背景下徐徐升起,我想起索菲亚之前的拍的那部《迷失东京》,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的生活都是平淡的,而她似乎在把这种平淡的感觉描述出来,而在电影里。即使你是大明星,即使你开着跑车,即使你在人群里万众追捧,到最后,关上门,面对四面而来的还是止不住的孤独。电影的开始是一辆跑车在空旷的环路上跑了两圈,似乎是人生的反复,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我们都在重复的一些事。只不过主角被跑车这个光环定义了;电影的最后他在空旷的路上,停下了车,步行的往前走,或许索菲亚是想告诉我们,即使你带着光环,即使你开的是跑车,内心一样会是空虚的!!
索菲亚·科波拉的新片《在某处》(Somewhere)在一定程度几乎复制了她的成名作《迷失东京》(Lost in Translation)的全部情节氛围与技巧,但对我来说,效果却完全相反,整部电影简直就是一个人的无聊呓语,从头至尾完全不见高潮,节奏单调琐碎,散沙一盘,近100分钟的观影让人几乎是从头挨到尾,无情无趣,痛苦非凡。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我喜爱《迷失东京》,那就不存在我无法接受索菲亚·科波拉摄影及叙事风格的问题。但视角从一个住在异乡旅馆里的中年演员(Bill Murray)身上挪到好莱坞夏特蒙特酒店的偶像明星,为什么先前的幽默与心酸转个身就变作了枯燥无聊呢?
这大概得从主角强尼(Stephen Dorff)的明星生活片段讲起。索菲亚·科波拉在片中用了很多长达数分钟的客观长镜,比如开篇强尼驾驶着他的黑色敞篷法拉利在洛杉矶郊外沙地上独自一圈一圈的兜巡,或者强尼叫了钢管舞姐妹花来自己房间进行私人表演。强尼的法拉利很拉风,钢管舞姐妹花的表演也十分卖力,但单机位+重复不变的单一动作,使镜头所带出的信息量十分有限,它所主要传达的是一种情绪——强尼生活的沉闷乏味。至此,影片的节奏与它的情绪是相吻合的。
强尼生活的改变从女儿克里奥(Elle Fanning)的出场开始。按照一般叙事行进惯例,如果电影开始节奏缓慢、沉闷,那么后面便必须出现惊喜,或者是节奏的加快,或者是突发事件的震撼,相应的,也多少会在摄影手法上出现改变,由长镜过渡至更加频繁的视角切换,增加镜头信息量,造成鲜明对比的效果。但《在某处》偏偏都没有。克里奥与强尼的互动依然是克制的,就是日常生活琐事的自然堆积,没有什么戏剧夸张,更没有激荡的父女情大爆发。这样平淡随性的片段非常难在大屏幕上散发出光彩来,因为它们几乎就如生活本身一样晦暗压抑,没有聚光灯,没有欢呼者,导演的视角选择就是全部关键。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依然采取以长镜头为主的剪辑方法,怎么才能吸引观众的目光,让人感激、感动于一段表面看似波澜不惊的故事呢?
索菲亚·科波拉的《迷失东京》是个绝好的例子。故事中的中年演员鲍勃人在异乡,美国人在东京这个设定本身就新奇有趣,笑料不请自来;Bill Murray满脸都是戏,搭配美女Scarlett Jonhansson上演一场若有若无的男女之情,与观众共鸣的基础比较广泛。在镜头手法乏于变化的情况下,故事内容本身的引人变得极为重要,这其中以抖包袱添笑料的方法来调节长镜头的缓慢节奏,能起到剪辑所带来的镜头韵律感,形成一种自然的张弛有序的叙事节奏,不会拖拽得难受;而为了凸显旅人乡愁的寂寞,很多场景的安排又都是群戏,无形中增加了镜头所传达的信息量。在这样的设定下,长镜头的短处被故事内容的长处所弥补,而其刻画情绪氛围的长处则得到了充分发挥,结果便是一部动人心弦的好作品,淡雅脱俗,文艺却不造作。
《在某处》则很可惜的相反。索菲亚·科波拉在电影的后半部采取了与前半部分完全一致的“第三只眼”长镜手法,但强尼与克里奥的父女互动之间却没什么自然而然的引人之处。不管是意大利之旅还是好莱坞夏特蒙特酒店,强尼都像个游离于环境之外的陌生人,他与外界既没有文化的冲撞,也谈不上真情的交流,就连自己的生活他也几乎是个陌生看客,一切都淡得褪色。被生活推着不得已的时候强尼就向前迈一步,没人推那就懒着,懒到看钢管舞都能看到睡着。即使加入了女儿克里奥,一些本可戏剧化处理的紧张关系(克里奥与强尼走马灯似的床上情人,或者强尼与克里奥母亲间的关系)与情感宣泄在索菲亚·科波拉的视角中也全部点到即止,要理解这些人物的内心世界,观众自己得拼命填补空白才行;但很可惜,至少对我来说,《在某处》的整体设定以及强尼这个无聊透顶的人物,都让我提不起兴趣来投入感情。在这个风雨飘摇百万人失业的大环境下,强尼那点无聊的寂寞与失去人生方向感的困惑显得那么轻飘飘,让人怎么共鸣?
因此,对我而言,这部《在某处》实在难看得要命——节奏单调、信息稀薄、形态乏味,即使清新脱俗的Elle Fanning也挽回不了片子整体缓慢呻吟的基调。但我想这并不是长镜头本身的错,也不是索菲亚·科波拉的风格运用出了问题,而是长镜用错了对象,风格选错了时机。这是一部长镜头运用的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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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qh505.com/blog/post/3517.html在赛车场,在酒店宴会厅,在记者招待会发布现场,在米兰电影颁奖会上,在日落大道,在喷泉街,在飞机场,而几乎从每一个“在某处”回来之后,总是进入夏特蒙特酒店59号,一个不是家的家,一个没有去处的归宿。对于演员约翰尼来说,“在”不是一种幻觉,不是唤醒记忆的时间和地点,就是现实一种,可以关门,可以离开,可以在门上挂出“请勿打扰”的牌子,可以结账最后留在永远的身后,可是,当“在”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一种否定式的肯定会解构自我的存在?是不是一种无目的的行走会化解悖论的困境?甚至当从那辆黑色的法拉利车下来的时候,一个人走在无人经过的路上,却也不是一种决然,因为任何时候他都只在自己身边,无可逃脱,无法否认,无从改变。
“驾驶是健忘症的一种惊心动魄的形式。一切都有待发现,一切都有待消除。”波德里亚的感受对于约翰尼来说,仿佛也是一种命定的怪圈,在那只有一辆车,只有一个人的赛道上,当世界只剩下循环的运动,当世界只剩下轰鸣的马达,到底是制造一种快感,还是消除一种无聊,到底是发现一种存在,还是忘记一种生活?疾驰而过,转弯向前,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以及五圈,当机械的循环最终抵达到镜头前数次经过的位置时,终于停了下来,下车、熄火,当汽车停止了循环,当马达停止了轰鸣,离开了车子,是不是告别了对于“健忘的一种惊心动魄的形式”?3分12秒的长镜头,是重复,就像人生某一个“在某处”的状态,无论如何要回归到终结的起点。
3分12秒的循环之外,是2分05秒的静止,另一个时间,另一个长镜头,约翰尼坐在那里,不能放松只能直起身子,不能睁眼和张口,只能靠着鼻孔呼吸,当造型师将石膏涂满他的脸,他无法看见,无法说话,静止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2分05秒的长镜头对应的是40分钟的头像模型时间,时间在流逝,改变的仅仅只是面容?当2分05秒的长镜头结束,当40分钟的造型结束,在镜子前面被约翰尼看见的是另一个自己,满头秃发,满脸皱纹,仿佛是一个未来的自己,仿佛是濒临死亡的自己。在这样一个长镜头之后,对于约翰尼来说,是一种无法把握的命运,还是仅仅只是被虚构的自己?
人生或者比3分12秒的循环,比2分05秒的静止,甚至比40分钟的造型更为漫长,但是对于约翰尼来说,在一段没有背景没有明天的生活里,漫长只不过是无聊的代称,所以就像看见未来在镜子中苍老的自己那样,不是漫长的一生,只是闭眼睁眼的一个瞬间,依然无可可逃,依然无法否认,依然无法改变。已经被写好的人生,就是一种活着的“在”的状态,但是当“在”变成无休止的悬置状态,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看见一个明确的出口,还有什么原因让人寻找一个明确的方向?
总是回到夏特蒙特酒店59号,一个只有自己洗脸刷牙吃药的房间,一个只有自己抽烟喝酒睡觉的房间,一个被关上门走在阳台上看见街上喧闹的房间,一个巨大的美女广告扑面而来的房间,以及一个专门招来双胞胎姐妹跳钢管舞的房间。约翰尼躺在那里,面露微笑,他的面前是一面镜子,镜子前面是两根竖立起来的钢管,钢管上是两个性感漂亮的女人,两根光管,两个女人,以及镜子反射之后两个自己,仿佛一切都有着被看见的双重影像,它们对应,它们重复,她们演绎着相同的动作:或者展现情感的屁股,或者做出撩人的动作,或者露出迷人的微笑,在约翰尼的面前,制造和驾驶一样“惊心动魄的形式”,而这种形式也像那循环在3分12秒的赛车一样,“一切有待发现,一切有待消除”——发现的是欲望,消除的是无聊,发现的是进行时态,消除的是完成过程。
尽管闭眼,尽管睡去,尽管钢管舞女最后收拾好离去,但是在发现和消除之间,在欲望和无聊之中,约翰尼还是以一个演员,一个男人的方式寻找刺激。房间的阳台上会有赤裸着抽烟的女人,俯视下面的房间是有脱掉了一半而媚笑的女人,打开门对面有抽着烟诱惑着的女人,他,她和她,陌生的女人,却都在他的周围,而那些熟悉的女人呢?也总是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在一场派对的现场,他和她打招呼,在人群穿越的过程里他们谈起所谓的表演,而派对没有结束,他和她已经来到了夏特蒙特酒店59号;他带着女儿回来,打开房门是一个赤裸着等待他的女人,“你来的不是时候。”他说,然后和女儿下楼吃点心,有女人从他面前经过,和他打招呼,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女人总是这样,进入他的房间,或者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可是在开门关门之间,那些女人仿佛也像“在某处”一样,变成不确定的对象。不知道那个在派对现场喝酒的黑衣女子是不是回到房间被他脱去了袜子的女子?不知道那个开门以接火为由干上的女子是不是后来在走廊上裸体做头发的女人?也不知道因为女儿在身边而被关上门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在楼下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女人?似乎她们有过名字,但是名字往往变成了另一种障碍,他只是在自己想要的时候,才会让她们变成欲望的对象,而当身边有个女儿的时候,一切都只是“在某处”的过客。
是的,11岁的女儿克莱奥闯进了他的房间,闯进了他的生活,她在他的左手石膏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画上一颗爱心,叫他“爸爸”,而他,也开始送她去学花样滑冰,开始和她一起玩电子游戏,开始和她一起游泳、吃点心、晒太阳,其乐融融的样子,甚至还带她去米兰参加电影颁奖典礼。女儿可爱,漂亮,对于约翰尼来说,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爱,但是女儿却一直是那个夏特蒙特酒店59号房间的闯入者。他是在某一个梦中被惊醒而看到女儿的,还有妻子莱拉,当妻子离去,他带着女儿似乎要改变生活的秩序,在滑冰场,他看到女儿翩翩起舞,在冰上做出漂亮的动作,但是他却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开始学花样滑冰,三年了,约翰尼这个父亲是缺席的,而正是因为这种长时间的缺席,他甚至无法完全走进女儿的世界。
他还在自己的故事里,还在自己无法挣脱“在某处”的现实里,当从对面的女人房间出来的时候,女儿第二次来到了门口,她问你怎么不在自己房间里冲凉,他说,房间里的东西坏掉了。又是一次闯入,克莱奥就是在解构约翰尼自己的无聊和欲望,而在解构之后,对于他来说,却是没有理由的恐慌。外出的时候,他总是怀疑后面有车跟踪自己,可是女儿却说,后面只是一辆普通的车;没有怀疑的敌人,却最终汽车发生了故障,停在日落大道的半途,他只能打电话叫拖车。
故障,进入到生活里,对于约翰尼来说,意味着一种危机,而所有这一切的发生,其实本身就是一场危机。约翰尼摔伤了左手,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跌倒,最后终于被缠上了绷带,这是身体的一种戕害,他却告诉妻子说,是拍戏的时候做特效所致,像是一个欺骗,但是在变成了现实的伤害面前,他的身体,他的肉体,只能接受这样一种命运,但是看起来,左手的伤痛没能影响他的生活,他照样自己开车,照样出席记者招待会,照样来到米兰参加颁奖典礼,也照样和陌生或者熟悉的女人们鬼混。而受伤的左手对于他的唯一改变是,女儿克莱奥可以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画上那一颗爱心,从最初的一个名字一个图案,到最后涂满了石膏,每一句话,每一个图,都是女儿无尽的爱,而这种涂鸦的爱,对于约翰尼来说,像是一种唤醒,更像是一种惩处,就像驾驶是为了遗忘,“一切都有待发现,一切都有待消除”。
对于约翰尼来说,到底该发现什么,又该消除什么?发现自己的颓废,消除与女儿的隔阂?还是发现世界的精彩,消除自我的不安?记者会上,有人问手上石膏上“克莱奥”是谁,他说是女儿,当问及“约翰尼·马可是谁
时”,他竟然无法爽快地回答,他应该遗忘自己?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种犹豫中似乎是听说另一个人的名字,仿佛是看见另一段生活——他没有遗忘疼痛和不安,却遗忘了自己的命名。似乎不在自己的生活里,不在自己的故事里,甚至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我异化的现实中,那些不断有人发来的骂人短信,对于他来说,也像是看着另一个人丑陋的生活。“你怎么就这么混蛋?”“你以为你风流得意?”“你他妈什么毛病?”看到这些私人号码发来的咒骂,他只是将它们留存在手机里,然后不理睬,就像和自己无关,就像发错了号码。
自己在自己之外,自己变成了陌生人,在那个电梯里,影星本尼西奥·德·托罗友情出场,是一个没名没姓的过客,却遇到了面熟的约翰尼,他问:“你住哪个房间?”他看了一眼,说:“59号房间。”他说:“我在59号房间见过波诺。”波诺是谁,世界上最有名的摇滚歌手、U2乐队的主唱。约翰尼面无表情,他说了一句:“那很有意思。”电梯开门,他出来,径直向着夏特蒙特酒店59号走去,是的,那房间里是住着自己还是另一个叫波诺的名人?也许只有打开门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见熟悉的面孔的时候,约翰尼才能确认自己不是波诺,自己不在某处。
但是女儿在身边,也不是在某处,当克莱奥要被送去营地的时候,她坐在他的车上哭泣起来,“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你又不在身边?”这是女儿的孤独,这是女儿的不安,那时候,约翰尼的石膏已经完全拆除,那时候,约翰尼和女儿已经其乐融融,甚至,那时候他已经慢慢变成了自己,可是当女儿离去,自己又会变成谁?他带女儿去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带女儿乘坐了直升机,但是赌场的杂乱,直升机螺旋桨的巨响,是会掩盖那些真情的表达,“克莱奥,很抱歉不能陪你。”约翰尼向着已经坐上出租车前往营地的女儿叫道,但是声音被淹没了,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远处只有女儿无奈的表情和挥手告别的动作。
一种离去,或者才能发现真正缺席的是什么,是对现实不应该的妥协,还是对自己必须告别的颓废?他洗干净了连,在镜子中再次看见了自己,然后在一个人的房间里打电话给妻子莱拉:“我什么都不是,我都不配做一个人,不知道何去何从,我只是想要……”省略的世界,其实是一种肯定的生活,想要女儿在身边?想要妻子回来?想要告别这样的现实?想要离开“在某处”?约翰尼至少开始行动,他退了酒店,走出了夏特蒙特酒店59号,离开了这个有着欲望、颓废、无聊的房间,驾驶着他自己的那辆黑色跑车,直行、转弯、汇合、加速,穿过林道,穿过荒漠,一直向前,但是在这速度和方向组成的世界里,约翰尼或者还是回到了3分12秒的循环长镜头里,所以他停下车,没有拔掉钥匙,然后走出来,一个人,行走在道路之上,没有回环,没有重复,没有3分12秒的长镜头,遗落在身后的是一辆车,一个过去,一种“在某处”的现实,一个被抛弃的背景。
走向何处?像是一种救赎,像是一种超越,像是一种否定之后的肯定,可是没有女儿和妻子,没有驾驶带来的“惊心动魄的形式”,对于约翰尼来说,在某处就是不在某处,而不在某处也是另一种在某处:比3分12秒的循环更无聊,比2分05秒的面容更恐怖,也比40分钟的造型带来更大的改变,长镜头之外,是更为漫长的一生,是看不见终点的一生。
完全无高潮的单频琐事会展,无趣无情,going nowhere!
有时候,一部电影打动了你,的确不是因为有多给力,有多激愤,有多哐哐哐,只是一种感觉。冗长的镜头,透视出来的往往是最真实的人生和感觉。迷离和寂寞,有时才最贴近内心。
好喜欢钢管舞女郎喔
大小姐和她爹的无聊生活
一部Lost in Translation還不夠嘛 .... 應該要改名成 Lost in Ennui!
公路电影实在是让主角改变心灵轨迹的良好载体,特别是有孩童或少年陪伴的公路,《完美的世界》、《寻找幸福的起点》、《地图上消失的名字》……都屡试不爽。索菲亚.科波拉着实适合这样的轻描淡写娓娓道来,《在某处》还算准确地传达了光鲜的主角那种失败者情绪。至于与女儿的旅行改变了什么,不便言喻
男主角比较帅倒是事实,但影片总有种未完的感觉。
被严重低估。论场面调度与职业,几乎是部论文体影片,科波拉拍的是“明星”作为一项“工作”而存在的或无形或有形的场面调度系统,并暴露出其虚无性质和崩溃的过程,因为我们并不在乎“Johnny Marco”这个名字,不是吗?当片中的人物热烈迎接他的到来(在此科波拉甚至不惜重复《迷失东京》中的几个motif),我们只可能是漠然嗤笑:他不是阿尔·帕西诺,他什么也不是,但是科波拉恰到好处地拍摄他,力图恢复其人的形象。
索菲亚•科波拉——他不让我得金狮,我就让他得阴虱!~
犹如【迷失东京】的小情小调,索菲亚科波拉重新复制了一次当初的成功。也许只有拍自己的生活她才是那个才女,所有到目前为止她不是个好导演,本片戛纳上获的那个奖只能说明女人征服男人,男人征服世界。如果你是第一次看她的电影,也许你会爱上本片。★★★☆
弗朗西斯·科波拉在《雨族》里写出了自己的母亲,索菲亚·科波拉在《在某处》里记录了自己的倒影。架空的孤独,隐约的恋父情结,永远明亮鲜艳却空虚的场景,几处沉闷重复的固定机位拍摄,结尾干燥的荒野。人生无处躲避,何不做些改变?
elle fanning真心嗲
昆汀你最坏了
看完第一个镜头的时候,我鼓励自己,看下去吧,后面说不定会有惊喜……结果后面和第一个镜头一样糟糕。
大明星的生活流,再怎么光环笼罩,美女环绕,也是一样的百无聊赖。
这回充分看出来昆汀尊重妇女和念旧情,有情有义,非常充分,谢谢,迷失东京看一遍足够了
这部电影获得金狮到底是怎么回事?昆汀是怎么回事?科波拉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矫情的要命、节奏差劲、平淡乏味、故事无聊的影片。除了其中一段水中镜头以外,很难有还能让人有深刻印象的场景,唯独配乐还能拿来说上一说。★★☆
如果你恰好看过并喜欢被热捧的《迷失东京》,那么这部《在某处》的所有亮点对你来说都可能只是失望。索菲亚故技重施了《迷失东京》中几乎所有让人称赞的戏码,让《在某处》毫无惊喜并因此显得乏味。而如果你足够幸运还没看过或者讨厌《迷失东京》,那么你还有可能会喜欢《在某处》。
一直觉得科波拉有恋父情结,这是她送给她爹的礼物么?即平庸乏味又矫情得要命。这都能金狮,昆丁这事有点扯
导演没事干自己去晒太阳就很好,可是把没事干晒太阳拍来给观众看就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