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风云

  这两天看完了《审计风云》（监查法人），NHK 08年夏季强档推出的片子。作为一个professional的会计男认为这部片子灰常赞，在豆瓣上给了五颗星10分（不过不晓得为啥豆瓣上评分才6.6，看来我和大众的口味不同啊～～～）。专业水准是有的，专业内容之外的剧情也还算丰富，可以算审计方面很赞的剧集，可惜只有6集，我都没看够。到现在也是唯一的一部关于审计的片子吧，谁还知道其他的一定告诉我。
    专业内容方面在我看来是很不错的，至少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并且很精彩的是非常切合日本国家经济的特征。比如为什么无论surprise-mart还是北陆建设都是和银行之间搞不清？为什么东亚银行敢这么NB？ 日本属于bank oriented国家，企业融资主要靠银行贷款，而不是发行权益证券进行股权融资。与此相类似的还有德国。而与此相反的是英美等国家，capital market oriented，资本市场比较发达，直接融资比较多。这一点很凸显了日本经济的特点。关于审计的内容，除了描写比较多的对于客户财务状况的严格审计外，还涉及到了保密性的等职业道德以及事务所的质量控制、发展等方面的问题。但里面有一个小bug，就是关于职业道德中独立性的问题，独立性在整部片子中没有被提到过。执行严格审计的小野寺君一直为给自己好友的企业surprise-mart出具了否定意见导致其破产而难过。事实上，这里小野寺有违会计职业道德中的独立性 independence，如果知道surprise-mart的老板是自己的好朋友，那么接这个engagement的时候小野寺应该主动那个回避。后来健司接井上的案子时也存在同样的问题。不过我相信这并未是编剧不了解的独立性，而是出于剧情的需要，可能正是因为这些“非独立”的存在，才更加刻画除了审计师这个职业的喜和悲。另外我无意中发现这部片子是以日本的毕马威为背景拍的，因为在第二集中赫然出现了“Our Values”。
    毕竟这是一部专业意味很浓的片子，剧情相对有些弱，不过我觉得应该恰到好处。所描写的人物的悲喜正是作为审计师的痛苦与自豪。我很欣赏健司对于是非标准的坚持，即使真理有时候会伤人。我并欣赏筱原老迈是的那种洞透，也为小野寺的变化而惋惜。我想我的价值观和健司是一样的，在这些标准客观的领域，错误就应该由制造它的人来买单，所谓的权衡很多时候反而是短视的产物。不要向这个操蛋的世界妥协，或许也并不意味这年少人的幼稚和固执，妥协的结果是这个世界一直操蛋下去。如果真的有健司，我希望他垂暮的时候还是健司，而非筱原或者小野寺，我对自己希冀也一样。
      健司是那种非常charming的年轻父亲，从一开始我就看好他和小茜，多么盼着他俩最后走到一起。特别是千夏被小茜接回她乡下老家住的时候，我就想，最后他俩跟一块儿肯定没走了。可惜最后未能遂愿啊，健司的老婆居然出境了，还那么难看…… 恶…… 健司啊，跟小茜在一起吧！

      《审计风云》里面所描绘的审计，或者健司坚持的“严格审计”，和我最开始接触的是审计以及我对于审计的理解是相同的。审计是很特殊的服务业，拿人家钱还给人家挑刺。我的理解中审计师所应负责人的对象是股东和债权人，而非审计师的“衣食父母”客户。但我知道实务中一定不是这样的，拿人钱财还不帮人家办事的想法在社会上一定是行不通的。正如上次听安永的宣讲时，我直接向他们的par发问，为什么安永所信奉的价值中第一条会是“Client comes first”，作为审计师的使命和职业道德何在？当然你们也可以想到那个par会怎么回答了。其实无论par怎么解释，作为四大之一的事务所这样价值观的形成就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了，但这却是人家成为“四大”之一的立身之本啊，sigh！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能成为一名审计师，虽然这是我的本行，但我知道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小了。健司的坚持让我又产生了对这个职业，特别是它的使命感和荣誉感的敬佩，这是投资所没有的。本科毕业让我四大做审计，我也是完全欣然接受的，这一点一直没变。我的书架上还放着去年夏天安永和德勤发给我的offer，留作纪念吧。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愿意去做做审计，体味一下那份使命和荣誉。

今天早上突然听说由于客户不同意一个调整，趴要对一家小JV出具否定意见，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晚上也看审计风云了~
与片中不同的是，客户相当嚣张，说要是出具否定意见的就不签lor了~

网速太慢，于是只看了开头几分钟

第一集首先介绍了一下注册会计师的作用
然后花了一两分钟勾勒了一下field work的情景
那个field work。。。呵呵，很华丽，很邪恶。。。
一群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拖着箱子，排队进公司，黑压压一片。。。
那么正的衣服，我还以为黑社会呢，及其严肃的表情像是准备火拼了
然后在客户那边，一个个的表情拽的要死，眼睛都不抬的说，把现金日记账拿来给我看一下，然后那边一个小会计立马说，好的，就去做事了
呃，有这么好的客户吗。。。做现金的，肯定还是个小朋友，居然也能这么拽，客户也这么买账~
真实体会到了，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毕业前与一家事务所擦肩而过，没有签，回味一年来职业选择上的兜兜转转，这种“围城”心态至今让我有点感觉复杂。

一年后，重新怀着对审计的职业憧憬看完了一部叫做《审计风云》的日剧——有关理想、现实和职业操守，决定试着从一个外行的角度看审计过程的利益冲突，与各位奥迪特或者准奥迪特探讨分享。

花了将近两月断断续续看完了六集，细节忘的差不多，但是主旨和情怀仍激荡心中，我的看法是：从职业理想的角度，审计就应该是这样子，这是理所当然的一部描述理想审计的主旋律好剧——当然，作为外行人，这一看法与大部分审计内行人“群嘲”般的影评大相径庭。

《审计风云》这部迷你剧据说是以日本PWC为背景，在四大的光环笼罩下，剧中的审计师的初次出场就让人“惊艳”：黑色的皇冠车开道，黑压压一群西装革履拎着黑色笔记本包的审计师涌入一座被审单位的大厦内，被审单位接待人员恭恭敬敬一字排开，场面颇像黑帮火并前的对峙，审计员们领头的项目经理说：“让我们开始审计吧！”然后被审单位也就是客户连忙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说：“请开始吧！”

就像是一些有趣的名词上的差异，比如日本的审计人员叫做监查法人，注册会计师叫做公认会计士，国情上的差异更加显著，日本人的行为举止和思维习惯在商业上的体现，让看惯了甲方乙方在交易中地位悬殊的中国人分外不解——审计人员怎么可以那么高高在上，那可是客户啊，对待客户就应该像对待上帝啊！剧中最让人诟病和吐槽的一点就是审计师在出具了否定报告后导致了上市公司的破产和经营者跳楼，尽管有剧情发展需要的成分，但要知道客户可是衣食父母，暂且不论现实生活中对上市公司出具否定意见的案例凤毛麟角——至少业内人士在审计前会预先评估以降低审计失败的风险，审计后即便是有问题也会针对客户需要不断出具调整方案以达到审计的要求，而直接出具否定意见无异于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这可是对衣食父母的大不敬。

于是问题就来了——如何面对审计过程中的利益冲突？

审计者一方面需要坚持审计和会计准则，实事求是地履行职责，眼里容不得沙子（在实际案例中，这些沙子成了与客户讨价还价的资本），而另一方面在面对假账时，既要兼顾自己的审计职能和名声，又要考虑自身的生存问题，不断放低姿态拉业务招揽客户。在剧中，审计师若杉和他的女搭档精明干练，坚持审计理想，风风火火地揪着企业的假账主持正当经营，然而执行“严格审计”时遭遇了信任危机，一系列挫折后他们陷入了沉思，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审计？

审计被誉为资本市场的门卫，旨在对投资者负责，还有一种说法称审计为经济警察。而在《审计风云》中，事务所的老BOSS直言：“我们扮演的角色不是警察，而是警犬。”我理解的意思是，经济警察的在现实中应该与政府审计更相像，而为数重多的社会审计更像是扮演一种警告的角色，就像警犬，它可以查出毒品、爆炸物，发出吠叫，但它无法办案抓住坏人，甚至它的犬粮恰恰来自于它要面对的对手，以至于发现了问题还要摇尾示好。而到了上市公司层面，企业财务的重要性被提升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公司经营、市场拓展排在了次要位置，财务年报能够吸引投资者，留住股东，用各种利好消息保持住股票的走势，那就足够了。到了此时，就连审计者“警犬”职能的那一声“吠叫”，都显得多余，因为那会引起股市震荡的灭顶之灾。

于是审计过程也就成了审计师与客户、尤其是与客户中的财务人员之间的博弈。朱镕基曾经在上海会计学院题词：不做假账。做假账与查假账的这种博弈持续到了审计过程的利益冲突中，审计师面对的客户尽是花钱买报告的类型，审计的机制和审计过程中的利益牵制存在天生的缺陷，因此审计师本身的职业道德和专业水准就更加弥足珍贵。但是无论是独立性还是专业性，在利益与生存的双重选择面前都是空谈，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求客户不断调整报表，降低审计风险，直到达到审计准则能接受的水平。Business is business，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以上写得都是我所经历的或者至少是书面报道中感受到的现实中的审计。

作为一个外行人看来，审计过程有时候很像是新闻发掘的过程，没有真相，只有事实和角度。

对于这部剧，事实就是理想的审计本该如此，只不过是从戏剧的角度加以阐释，之所以遭受诟病恐怕只是导演和编剧不够专业，可是他们如果专业到CPA那样的水平，还会拍电视剧吗？

而对于审计过程，在面对当事人之间永恒利益冲突的这个先天制度缺陷时，客观存在的财务事件本身是一个事实，只不过企业财务和审计要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去阐释真相，两个当事人相互配合，逐渐趋于妥协，最终达成一致。正如剧中男主角若衫的老师筱原最后说的话：“无论能多么精确地演算这些数字，也无论能多么准确地发现决算书里的破绽，仅此，算不上是一个会计师。会计师不是计算器，而是人，如果没有人情，就没有审计的意义。”

尽管现实中事实和角度对立的现实阻碍着审计去接近真相，审计的内核仍然应当在于独立，审计的精神在于以高度的职业素养和专业技能，公正诚实地履行义务。

如果未来有机会走上审计之路，我将以此自励自勉。

大家出于种种意淫的想法趴在那里看客户跳楼自杀下跪求饶看审计不用做system看FIC可以直接去挂Partner的电话揪Partner的领带。当然也看审计老婆落跑单身抚养女儿看审计出项目要把狗寄放在宠物店看审计提着电脑拖着箱子一副无家可归又西装笔挺的怪样。剧集当然只是剧集，可是幻想和憧憬总还是被允许存在的，就让我们这群生活在一年中大半岁月过着最暗无天日生活的审计师们也随便怎么一下，外科医生们看医龙老师们看极道鲜师律师们看热血律师物理学教授看神探伽利略女警们看逮捕令销售员们看峰女壁女飞行员们看Good Luck空姐们看Attention Please总理大臣们看Change的感觉，好荣幸了。

1*
哔哩哔哩的弹幕上，一群四大和考CPA的家伙们各种吐槽……分分钟出戏_(:з」∠)_
但看到有这么多同样道路上的人，还真的蛮感动的……

2*
话说回来……这剧哪里看得热血了，看到的满满都是现实两难。
又不是每个人又是古美门那样厉害到理得清世间万理。这才是现实吧。
从客户中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一开始错了，就会顺着惯性一错到底了。纠正的成本只会越来越大。

3*
喜欢剧里的那句话：“审计，不仅仅要考虑这一个企业。我们是为了把国家引向正途。”
但是——“如果只考虑赚钱的话，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如果掺和进感情和人际呢？”
你会选择为了虚无缥缈的正途，而牺牲掉眼前真真切切的可触摸的事物吗？
让眼前的人失业、受惩处；让似乎还在欣欣向荣，给国家做些贡献的企业受舆论批判、资金链断裂、股价大跌，甚至倒闭吗？
他们看起来都是善良的，只是做了假帐而已？

4*
审计这个职业有什么用？
“客观、公正地给出审计结果。”
这是原则，不是目的。
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规则。”
这是我自己的答案。社会因为规则而变得有序。有规则才有幸福。有序才有正义。
就像是个守夜人。静静地往黑暗中凝视着。

5*
无论是多么窘迫的困境，一个人担着，倒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牵扯上了其他人的话，还真的就麻烦多了。没有勇气跳出来，也少了担当一切不良后果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