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剧情太拖沓,太狗血,不如原著
御真这一部分剧情:
正式开始画前的仪式故意设计了一个弘道在润福沐浴时闯入的剧情 ------ 不明白有什么必要;
颜料被作假 ;
永福为了给润福足够完美的红色,中毒,最后在润福完成画的那一天在劳作中跌下架子,最终死亡 -------- 不明白为什么剧情需要让永福死亡,尤其在死之前还要放各种和女装润福情深意切地画面,兄妹情不够,非要加戏;
然后,重头戏,知道永福死亡的润福在听到大臣们的诋毁之词,在殿前冲动地上前撕毁了御画,被判死刑。 ------- 和小说原文情节对比:““既然这幅画低俗而龌龊,那么画中人物又是谁呢?恩德遭到毁损,荣光被掩盖,纯洁也被玷污,这样的君王还算是君王吗?那么,这幅画又怎能算是御真呢?小人明白了,这幅画不是御真,画中人物也不是主上殿下。”话音未落,润福辟手夺过御真,撕得粉碎。精致绸缎撕裂的声音犹如刀锋划过便殿。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谁也来不及阻止。” -------- 我觉得明显是小说情节更好(小说以后的情节是润福被赶出画署),不明白为什么要设计“永福死亡,润福在殿前情绪失控,最终获得被判死刑的下场”这样的情节;
润福被判死刑,弘道为了改变殿下的心意,用火烧手 -------- 令人无语极点的情节,令仇者快亲者痛。
贞香放鸽子 ------ 我实在没搞懂贞香凭什么觉得她放了鸽子后,金就会帮她把人救出来呢?奇奇怪怪;金这个角色的人物设置也是够狗血的,把贞香买下来后,还高风亮节地说要等贞香自愿,放到嘴边毫无反抗之力的肉不吃现实吗?
殿下把撕毁的画像摆在臣子的必经之路上,臣子们为了证明这画不够资格,一个接一个踩在上面过路,殿下经由此证明这不算御画,因此润福也不该受到死刑 ------- 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弘道烧手,殿下把自己的画像拿出去供人踩踏才最后让润福摆脱死刑;如果按照原书情节不是更爽快吗?
我觉得这部电视剧到底还是没有摆脱女子即使有才但因为是女子就该是情绪化的,脆弱的,冲动的性别刻板印象;没有摆脱女子容易因情绪冲动惹出麻烦,最后需要男人们帮忙救场,才能摆脱困境的老套情节。本来简简单单且爽快的情节非要铺满狗血:永福死亡,弘道烧手,让男角色们为女主角大义凛然地奉献自己,搞得明明是个女主角除了有才一点用都没有,不停地需要别人帮忙收拾烂摊子,真是玛丽苏本苏。
两分给剧里的画。
2 ) 润福是谁?爱情是什么?润福爱着谁?——写在等着看原著小说时的碎碎念(非常~~~的碎)
友情提醒:很~~~~~~~~~~长,考验耐心
【很长很长的前言】:每个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些立场是基点,决定了观看事物的角度,当角度不同时,即使同一件事物也会看出不同的样子。在诉说本案时应该先说明一下我的角度——我认同Simone de Beauvoir“女人并非天生,而是被塑造成的”这一观点。
这跟我本人的性向倒是无关。因为把诸如说“温柔”“细腻”“敏感”之类的特质强行与“女性化”联系在一起的并非是异性恋文化,而是父权社会。
男女之间唯一的分别就是生理结构,在古早缺乏工具非常依赖于体力的时代,为了生存下去,体能上不占优的女人发展了心理上的优点以保障自己的生存,即是所谓的 “敏感”“细腻”“抗压性好”和“直觉强”,还有修饰自己以吸引强壮的男性的注意以期受到保护——这些被指为“本性”的特征说到底都是“求生技能”,久而久之,这个群体就与这些特质对等起来,可是实际上人类总是在随着环境而进化的,当环境进展到不再强调体能优势的时候,这些用来弥补体能不足的“生存技能” 也渐渐会消失直至被别的特质所取代。
人类从来都是异性恋占主导(不然就绝种了),但假如是在母系社会,这些特质并不会被当成“弱点”被认为需要靠着“依赖于雄性”来补完。是在父权社会才把女性的特质贬低为“弱点”或者“缺失”,灌输给女人需要寻找男性的保护,需要依赖于男性才能继续生存的观点。
这种观点,与其说是真心地贬低女性,我倒以为是在两性对抗中唯有体能占优的男人们面对生产工具的不断进化,体能优势在人类生存中的重要性日益降低而产出不自信,逐渐从“理所当然”发展为“歇斯底里”。
比如尼采先生那句著名的话“找女人吗?别忘了带上上你的鞭子!”我就并不以为忤,而是同情这位先生的性别对抗危机感发作得这么厉害:人类什么时候需要武器 ——当潜意识里知道对方比自己强且不会服从自己的时候才会张惶地需要借助于外力,你看女人去找男人时就不用带鞭子,穿着高跟鞋就足够了。
在这种危机感下,即使当今的女性们已经完全能够独立生活时,男人们仍然把“爱美”“需要保护”这样那样的特质固执地与女性联系起来,一方面通过不断暗示明示培养小女孩“应当如何如何”而把这些特质硬塞给她们,另一方面则排挤拥有这些特质的同类,称其“娘娘腔”——这个词之所以被社会文化视作贬义并非是行为本身,而是这些行为与“娘”,也即是“女性化”联系在一起,换则言之,通过这个称呼是在歧视与讥笑女性。当然男人们同时也抗拒拥有他们自认为是专属于他们的品质的女性,极力强调两性关系中的从属性和职能性(比如做饭带孩子之类就“天然”应该是女人的工作,而赚钱养家就“天然”是男人的工作),甚至在同性关系中都要来模拟类似的情态。是为了保障自己的优势地位,正如润福在剧中也指出“以为女人只会嫉妒女人,那是男人的想法而已”(当然我们也要承认因为父权社会过得太久,所以有很多女人被驯化了,也接受了这种观点)
然而,我自己是被当成男孩子养大的,虽然没有到申润福这么极端的地步,但我作为独女从小被要求完成与男生同样的事,甚至要做到更好。我跟男孩子们一起玩闹,被他们当成“同类”对待。无论是在智能上还是体能上,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劣势”的人又怎么会“ 渴望”去依赖向来被伊当成是“同等”的人呢?所以我没有被“培养”出“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但我确实生理是女性,所以很自然的在我看来是不是柔声细语,是不是细心温存,是不是扭捏作态跟性别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只是“个人”的选择,不能因为某些个体做出这种那种选择,就顺手把群体整个拉下水。
换则言之如果有女人认为无论受到过什么教育,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她还是天生的喜爱依赖男人”,从而否认男女从本质上是平等的话,那是你们自己的意见,但不要把这个指代词换成“女人”这样的集体名词。“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会想要受到保护”,“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想要依靠对方”,或者“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喜爱华服与精饰”这种对于“女性意识”的“标注”我向来是非常不屑的 ——如果是女人就要这样,那我怎么就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样的心情?
说到底,在我的意识里,爱情是跟生理性别无关的,也跟最后的结果无关。“相爱” 并非为了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那只是单纯的心动而已,而心是没有性别的,所以只有爱上以后,你的眼睛才会看到对方的性别——而且只是作为对方这个“人”的一部分而已。至于“为了”将来能够结婚生子而产生的感情,那还是叫“生存需要”,无关爱情。
【很口水的正文】:在回答“润福爱谁”这个问题的时候,“谁”在最后,而最先应该回答的是“润福”这个爱的主体是谁?而“爱”的涵义是什么?只有先弄清楚了这两个问题,最后那个“谁”的答案才有意义,不然爱的那个不是“申润福”,而是替伊做答的人,“爱”的意义也并非申润福所想,而是替伊做答的人的感情,主语谓语都错位了,那么那个“谁”自然也就不是申润福所爱之人,而是替伊做答的人想爱能爱敢爱之人,用时下的话讲叫YY。
虽然电视极力要营造“等腰三角形”的关系,但就我个人的观感来讲,至少让我解答这个题目时,我不相信原著小说里会写说申润福对金弘道怀有男女世俗的爱情,因为全剧在我看来只有一个主题:冲破阻碍寻找被那层层隐藏起来的真相。于正祖来说是冲破外戚党争的阻滞找到其父的睿真,于金弘道来说是克服权贵政敌的刁难找到其师其友被杀的原由,于丁香(也有版本译成“贞香”,但润福一直用花来比喻她,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译成“丁香”)来说是跨越性别的藩篱找到她的爱情和爱人,而于润福来说是伊自己的过去现在与将来所集合成的完整的申润福。
申润福是谁?虽然没有看过小说,但这个标题还是看到了——风之画员。伊是画员。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是伊最重要的属性,伊的本质是 ——画员。所以最能体达申润福本心的是伊的画:伊说画画是为了思念,其实更直白的说法就是为了“爱”(但当时好像还没有“爱”这个词汇),所以伊不喜欢轨仪宫廷画,而热衷于民间的题材,热衷于情爱主题,这些画就是伊的感情伊的本心。伊是为了画画而存在的,也只有还在画画的那个申润福才是润福本人——虽然听上去玄了些,但此剧一开始的设定就是这么的艺术性:申润福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伊是艺术家。金兆年作为一个很坏很市侩却又很有艺术眼光的人在指出润福与丁香精神出轨时也使用了“你们两位艺人”这种说法。申润福本人看不出对这个角色感到多么的痛苦(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女人没得穿女装会难过呢?这应该也是社会性别意识灌输的一部分吧——女人就应该喜欢花枝招展的衣服而男人则不可以,其实每个人有自己的审美眼光,跟性别又有什么相关?到底是谁决定了男人当如何女人当如何,如果不是怕世人的眼光,我就算是有得挑也宁可穿男装,至少比较舒服,如果一辈子不穿女装就能完成理想的话,苦从何来?),顶多是有些不方便而已。伊的才华与伊的性别无关,伊穿上男装只是因为当时的社会需要那身男装才能认可伊的才华,这不是伊的悲哀,而是社会的悲哀。所以能够做人妻子但从此就要离开画界的徐润儿,和能够做画员的申润福这两个角色当中伊要选哪一个至少在我看来是完全没有什么悬疑的。
而面对这个扑朔迷离的身份,丁香和檀园老师的态度完全的不同。
在得知润福就是润儿时,檀园去找润福的养父申汉枰,很激动地指责他让润福过了这么多年不男不女的生活,失去了做任何人的丈夫或者妻子的机会,并且强调润儿(而不是润福)的人生从此与申父无关。虽然申父一直是在利用润福的才能没错,但在这番对话中檀园老师对润福之了解似乎还不如申父。其实就算没有申父的名利薰心,如果告诉当年的小润儿说“如果你想要画画就要扮成男人,从此可能永远没有嫁人的机会”,润儿还是会变成润福。在檀园的观感里似乎一旦发现润福是女儿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荡秋千那幕里只不过是换过一件女装,他就认不出自己的徒弟,他也许看到了那个人的才华,看到了那个人的本身,却没有看到伊的“真实”。看似他许了润福一个未来,在我看来却是否定了过去十年来顶着润福这个名字的画员。
无论是润儿还是润福,都是画员,而从始至终看透了伊的本质,且一直这样呼唤伊的人只有丁香。她不叫伊的名字,也不像末娘一样叫伊做“少爷”,她从一开始就用了“画工”这个称呼。虽然只有短短几次碰面,远远不及檀园先生和润福的朝夕相对,但在荡秋千时,她一眼就认出了穿着女装的润福,不仅不惊慌,也不问伊的来意,仍然笑吟吟地称伊“画工”,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伊是来做画的。直到知道她本来是女人,她问润福说“你还能变回我的画工吗”,到最后痛定思痛,她还是告诉伊“你始终是我的画工”。她们的相知从一开始就与性别无关。而是看到了对方的真实。
既然界定了申润福是画员,那么画员的爱情是什么?或者说艺术家最深爱的是什么?是真实的美——至少本剧是如此定位的。
这一节也是我非常不能理解导演的地方,从丁香润福,到蕙园檀园,再折回到丁香润儿,这个看似等腰的三角形,似乎相当的两条线,却好像总在艺术电影和庸俗偶像剧之间穿越是怎么回事?
先说拍得像艺术电影的部分。
桥上那一瞥,如果桥下那个双眼发光的小家伙不告诉观众是女扮男装的,那个镜头如此地打过去,少年(这里夸一句文mm的演技真好,我真没想到她扮男生能扮得如此少年味十足)那个小眼神如此射出来,问一千个人那一眼意味着什么,一千个人都会回答是“一见钟情”。那在这一见当中润福看到的是什么——美人(需要注一下:非世俗意义上五官漂亮或者身材好之类的“美”)。桥上有那么多女人,桥下有那么多男人,当被人问到“环肥燕瘦,你喜欢哪个?”时,这么多人当中,这么刚巧的时候,润福看到了那一个。如果说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出于对完美女性的羡慕,那为什么偏要是在此刻呢——作为申汉枰的儿子,伊平常应该也不少见富家小说,而当时除了知道这群女人是妓女之外伊对丁香根本一无知,妓女又有何可羡慕呢,如果说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对自我投射的怜爱,那又为什么偏偏挑中了丁香呢 ——伊当时对丁香根本一无所知,且后来再相遇时也完全是戏谑的口吻,又哪里来的以自身之怜爱。所以伊看到的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是美人,正所谓“千万人中遇见了你,在时间的荒原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千万人中遇见了你!”
其实一见钟情到底是灵魂出窍还是灵魂的另一半突然走到面前拍了拍你的肩膀,又有什么重要?无论是风动还是旗动,最终都是心动。
接下来的再相会,少年就用很老掉牙的手段上前调戏美人,以蝴蝶自比而拿花比作丁香。朝鲜族的同学告知我说此处润福使用的是“半语”(对陌生人使用这种语态是不大礼貌的),因为我也调戏过女生(这个说起来很好笑,大概是因为跟男孩子混太久了),从这个语气来推测伊应该是一半恶作剧一半只是想通过这种老土办法激起对话让对方对自己有不同寻常的印象同时多点了解对方,鉴于润福小弟当时正被追兵赶得火烧屁股,所以恶作剧的心态可以排除,伊当时的举动正确的叫法应该是 “搭讪”。
在这番搭讪未果之后,润福画出了《等待》,并且在课堂上答出了“画画是为了表达思念(即是“感情”),因为思念所以画下所思之人,而当看到画像时被淡忘的思念又会重新鲜活”。后来当檀园知道了润福是女生之后说其实在看《等待》一画时就应该知道这是在用女人的心思入画。所以《等待》中的主角,也即模特儿,是贞纯王后,而心情却是润福的心情,那么想要体会和表达这种心情就需要一个对象,贞纯王后在思念着谁润福当然不知道了,但是当时润福却肯定已经在思念着丁香,才能够如此生动地表述出那种心情(以画画的人来讲,如果无法体会的话是很难表达的,更加不要说把这种心情传达给观者了)。
在丁香被金兆年领走的那个晚上,润福酒醉向自己的师傅吐露了初恋的始终——一开始的心动与思念演变为真挚的爱慕是在妓院再相会的那个晚上(润福一直坚持称丁香为自己的“爱人 ”,从来没有一点避讳,后来檀园和金兆年都知道了伊是女性后却没有对这段感情发表任何疑问应该说是他们很了解润福好呢,还是艺术家和喜好艺术的人果然 open好呢)。润福当时已经知道自己要受“掌破刑”(据本人调查这种刑法是作者杜撰的),失去手也将不能画画,换则言之对于申润福来讲这等同于死刑无异。这一天伊再度遇到了丁香,她们之间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对话也总是很少,润福说“花就算再美,如果没有人欣赏又有什么用”是在哀叹自己的命运,而丁香答道“花美自是美,对花评头论足的不过是路过的闲良而已”既表达了内心的骄傲对润福来说也是一种激励,后来润福能在种种批评声中坚持画自己想要画的东西,不能不说是得益于这句话。
虽然不知道润福当时有怎样的心事,但丁香弹了一首几乎是应对的曲子《桐千年老恒藏曲》,经过搜索,其歌词是“桐千年老恒藏曲, 梅一生寒不卖香;月到千余亏本质, 柳经百別又新枝”(意思很浅就不翻译了),大体意思是无论外界环境如何,事物的本质是不会变化的,所以在听这首曲子时润福想到的是因为受惊过度而遗忘的孩提时光,也即是伊“被遗忘的本来面目”(要更深一点来解释的话因为这首是两人的定情之曲,所以也意味着即使要经历多少困难,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不会改变)。这一曲中,丁香诉说着自己和伊有着同样不被世俗人所欣赏的才华,受困于环境不得一展抱负的委屈,但同时也表现了更为坚强更为孤傲也更为热烈的性格,所以丁香可以说是润福灵魂的补完。
从那一刻开始,润福开始对丁香使用敬语,用润福的话说“丁香就是我”,这句话伊兄长英福在表达对“弟弟”的感情时也说过“那孩子就是我”,这跟性别没有关系,毕竟英福一开始就知道润福的性别,所以言下之意是“那是我灵魂与才华的另一种存在,爱对方就等同于爱自己,对方的存在就等同于自己的存在”。“自爱”是“爱”的基本,一个人如果不珍惜自己,不懂得自己的美好,要用何种面目来爱人?所以也许“知己”不一定都会成情侣,但情侣的最高境界一定是“知己”,不仅是爱对方如同自己,而是只有当对方完好地存在时,“自己”的形象才是完整的。西方管这个叫soul mate,徐志摩先生管这个叫“灵魂之唯一伴侣”,是人生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最大幸运。所以我不懂何以在另一个人身上有自我投射那种感情就不叫做“爱”了,恰恰相反的是,只有当彼此能在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拥有的一部分和向往的另一部分,这才是完整的一个灵魂。如果“爱”里面不包括了解、怜惜、尊敬、向往、珍重、守护和共鸣,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当然这个部分各人理解不同,有些人在意对方愿意为自己付出多少,以此来决定深浅,我却比较看重自己肯为对方牺牲多少,所以檀园老师虽然对润福很好,但总归是单方面的)
而对于丁香而言,在座的男人们在乎的只是她的美貌而非她的琴艺——琴对于丁香而方等同于画对润福的意义,都是生存的“真实”。只有润福一个人在用心地听她弹琴,并且夸奖了她的琴技。这种对“自我真实”的认可无论是来自于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润福是用男孩子的心态长大的,所以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丁香则是一般教养大的,免不了前文所为被社会强加在她身上的既定意识,所以在面对性别问题时,后者受的冲击更大一些。但从根本上说,丁香对润福的感情,与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没有差别的,对于“灵魂之唯一伴侣”如此样的关系来说,知不知道对方的性别其实只影响到“结果”,对感情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因为灵魂也是没有性别的。
可问题是如何在不戳破“ 性别”这层窗户纸之前让这两个人的关系做出进一步的发展,接下来电视拍的内容真是大胆得够可以了。据说导演并不想让观众觉得这是les片——可是如果是诚心抱着这种目的的话,那这么拍摄手法肯定是背道而驰的了,因此我只能将导演的话解读为“迫于世俗压力所以发出的违心之论”,毕竟对于拍电影电视的人来说,镜头才是最真实的语言。
润福抓着丁香手的那一幕,有眼人都看出是在对照《少年剪红》那张画,画斋老板当时评价这幅画说“当一个女人的手被抓住了,那接下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非和谐义)。所以在抓着丁香的手之后,润福也要求丁香“陪我度过最后一夜”,当然这一对首先是灵魂伴侣,所以“陪”也是以各自的灵魂相伴——丁香抚琴,润福作画。到夜深沉时丁香抹着香汗微微喘气,润福则软倒在睡塌上精疲力竭——如果说这个暗示的含义还过于隐晦的话,到了荡秋千一节简直是赤果果了。
荡秋千源起于一首诗题,表达的是女子们尽情嬉闹游戏的场景。秋千这种东西在古代是专属于女子的游兴节目,其中有一个项目是用脚去碰悬在高处的铃铛,颇有些情色意味。所以在古诗中说秋千往往是在表达闰思或者闰怨,而如果秋千上多了一个男子就完全是色情隐喻了。润福在这一幕里就是是扮成女人的男子身份被丁香邀上了秋千架,以丁香的角度来说已经很奇特了,因为她看到一个男人装成女人跑到女人洗澡的禁地偷看非但不生气且连问一句原因的意向都没有,直接就吟出了“荡去秋千一顿崆,饱风双袖似弯弓”,好像是在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怎么在意润福的性别,只当伊是画工,但是请画工与自己同荡秋千又是有“那个”的意味。而以润福的角度来说,伊是穿着女装心理上却并非是当时世俗要求的“女人”的画工,在前面的对诗当中偏偏伊还就说了“争高不觉裙中绽”那一句,就更引人遐想了。站上秋千之后两个人面对面,丁香有意识地调戏说“难不成你是第一次啊”,整个曲意暗藏的不和谐气息完全释放,润福结结巴巴顶了一句“你尽瞎说”,活脱脱就是被熟女jj调教的小dd。两个荡秋千时,镜头跟着一上一下,拍底下赤裸半裸的女人们(按照画作表达是脱掉的,况且是洗澡么,穿着衣服怎么洗?应该是电视尺度问题所以入镜的女人们都穿着贴身内衣),拍半空中两个人几乎贴合的身体,飞扬的裙裾,润福那是看一眼底下横阵的动人肉体,看一眼丁香那如花笑靥,配合上那个爽到翻的表情——导演大人还敢睁大两眼说“不希望观众当这是女女恋来看”,嫩到底当观众是瞎的还是傻的?
这一场精神高〇还不够,润福进一步要求丁香“请您进入我的画”,以这两位艺术家的方式来解读这句话的含义就是“请您进入我的灵魂”或者更干脆的“请您进入我”(众:不要用那种脸假装自己在说正经话)。伊要求看到丁香的“全部”,其实如果是为了看女性的身体结构那看伊自己的不就好了(再是怎么心理上为男性,对于自己的身体长什么样这种基本概念还是有的吧),再说当时在荡秋千那儿要看也看够了,再加上最后入画的还不是一个穿着衣服的丁香(我说润福DD根本是明着想吃豆腐吧),这个要求似乎不能单纯地解读为“人体解构”,而应该结合起上下文,也就是润福在“衣服底下的一切”之前所说的“坚忍、气概和勇敢”来解读,所以伊不是要求某一个女人脱,而是针对丁香一个人的,请求丁香让伊得到她的“全部”。丁香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虽然导演很小心的把颜色调成了没有情欲的黑白,但是那些肌肤相亲,那个几乎有些借位接吻的镜头,至此可以说从一见钟情,到再见倾心,乃至灵肉欲交融,情侣间能做该做的事情这两位已经全部超标准地完成了。
而且在这一出最亲密的摸戏中还有一出插曲就是当丁香发现觊觎她的美色在门外偷看得正起劲的金兆年时,她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那扇门,也就意味着把男人关在了外面。这让我想起某位同学说的——男人看到女人总以为她们暗暗希望他的加入,其实这根本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性别的差异让男人无可避免地注意到女人的皮囊,金兆年再是珍贵丁香,始终是把她的美建立在脖颈、脚踝,手腕这些地方,甚至苛求她的眼角长短,金弘道再是珍惜润福的才华,对伊的幻想总摆脱不了伊着女装时的容貌身姿,甚至要抚摸伊的脸庞将伊想像成女性。只有当润福看着丁香时才不带世人的欲望专注于她本身的美,只有当丁香在看润福时才不在意伊的眉眼嘴唇而倾心于画工这个人。“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会对你动心”——天下的艺术家无一不自恋,而他们最为恋慕的又必然是自己的才华,而这样的才华又无一不是与其自身的特质紧密相联,所以假如天下的男生皆爱男生,天下的女生皆爱女生,才是最纯粹的心动也说不定。
在润福摸够了之后(我想这一出拍得一定很不容易,因为在这一对在赢得年度最佳情侣大赏上台领奖时两位女演员的脸都硬了,估计韩国民风没有开放到那种地步,在戏中能豁出去演出这种暧昧情色氛围实属不易啊),丁香问伊说“入了您的画,是不是也就入了您的心”,而润福回答了两句“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您”那是以伊男子的身份回答的,然后“又有哪个男人配得上您”是以伊女子的身份回答的。之所以这么推断是因为伊第二天就欢蹦乱跳地跑来送了她一只蝴蝶挂饰。其实一个穿男装穿了十年,又总是跟一堆男人打混的人无论伊生理性别如何,通常是不会注意到女人用的东西的(就跟我不常穿裙子是一个道理——是很漂亮,但我没有这种习惯所以买衣服时也不会去注意裙装部),可是自从见过丁香之后伊就很在意这只挂饰,应该是一开始就打算要送给丁香的。送贴身的东西也就是“定情”的意思,那这没是没有拒绝,对照伊关于丁香是花,自己是蝴蝶的比喻,那也即是说将自己送给了丁香愿她珍藏与她相伴(话说那是两人最美好的时候,甚至还能说上几句非常没有智慧的打情骂俏——只有说恋爱中的人啊,智商就是比较低),可见又不是简单的占有关系。
丁香是润福的“初恋”这是毫无疑问的(毕竟这是当事人自己说的,再怎么性别错位,什么是“初恋”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分得清吧)。可是润福只知道自己“恋”,却从来没有想过结局会怎样(所以说这家伙真的没有性别意识,或者真当自己是男生,搞不好都有想过有一天把丁香赎出来还她自由),却不知道这个“恋”的本质是什么,这个问题在之后的剧情中永远伴随着润福的身世展开,所以爱情的“真实”可以说是申润福的“真实”当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有很多人要先定义“爱情”才去判断有没有“爱到”,可事实上当你心动时未必是在按照下好的定义在动,这是理智控制不了也管不着的事。所以应该是在心动之后,才能够知道让自己心动的原因是什么,从而发掘到自己对于“爱情”的定义,而不是胡乱把别人的定义套到自己头上,或者把自己的定义强行塞到别人手中。反抗世俗去寻找爱情的真实这一条线索始终是跟反抗压迫的势力去寻找自身的真实相伴的,而如果以这两条线索来考量,金弘道先生所担当的不仅是“师长”“引路人”“朋友”“启发者”这样的角色,同时也象征着“世俗”和“阻碍”。
最开始明显的例子就是关于穿过九点的三条直线,明明年轻时自己也提出过同样的见解,但当金弘道成年成为师长后却成为与申润福辩论的一方,我们可以想见在李命基的那幕简短回想中金弘道没有辩赢他的老师,因为金弘道在说自己欣赏李命基时强调了对方“曾经什么都不畏惧”的个性,这恐怕是生性自由的金弘道本身所欠缺的一点(说起来李命基跟金弘道这一对倒蛮有fu的),而申润福却以“坚持主见,不畏权威”的个性辩赢了,其实从这一幕开始我就把金弘道和申润福的关系定位为“正统权威”与“歪门邪道”之间的互相欣赏与彼此竞争关系。
后来在丁香被金兆年买走的那天晚上,润福不管主上的召见,也不管师傅的阻止,坚持要去见丁香,为了伊心目中最重要的东西再度反抗了一把,但那也是伊第一次意识到这段爱恋中的困难——一方面是权势相逼,伊无法战胜金兆年的钱势,丁香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另一方面则是性别问题第一次成为了障碍,因为生理条件不允许所以无法实现丁香最后的心愿(那个“抓奸”的场面太搞笑了,申爸爸的脸都绿了,我都在想要是当时这堆人不冲进来搞不好润福就正式出柜了),她们既不自由也无法忠于自己的心。但即使这样,润福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坚信与丁香必有再见之日。而与此同时,正祖也下令让申润福与金弘道进行“俗画大对决”,在这个过程中弟子和师傅之间对于构图,对于题材,对于气氛的营造都有一些争议,在这种对抗中润福得到了成长,也变得更自信,更确定自己想要画的东西,同时也不难看出润福的作画主题更倾向于以女人为主,更能体会到身为女子的无奈(比较明显的是伊在画《女巫》一图时露骨地说出“生男如何女又如何”,其实在丁香之前这个身份与伊来讲是没什么心酸的)。
撕鉴真一事意味着润福与“正统”的正式决裂。丁香和檀园用各自的方法去营救伊,后者是以自己的才华——也即是手为代价,而前者是以自己的自由,也即是代替那只被放飞的小鸟从此被金兆年为代价(这里设定笼中有两只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是有意的话,那另一只鸟应该就代表着申润福,伊跟丁香始终是命运共同体,或者说她们两个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进入私画署对于润福来说,只不过是“为了权画”和“为了财画”的区别而已,直到再遇到丁香——伊的缪斯女神,这是润福的画再一次找到主题和意义。金弘道出于自身的“正统”性根本连进入私画署都不乐意(基本上我觉得这段他根本是在侮辱热爱画俗画的润福,事实上只有在私画署这样的地方的伊的画才会真的被尊重被欣赏),而润福则喜孜孜地表示伊是自愿的——因为缘份让伊再遇到了丁香。
经过了撕鉴真及之前的铺陈的被我称为“偶像剧之俗套”的师徒情节(不外乎就是朝夕相对啦,舍身忘死啦,疑男疑女啦之类老娘早看过八百遍的桥段),照理说应该是要架设一下这个师徒之恋,可是在这一出当中润福明显表示出“ 丁香在哪儿,哪儿便是我的画,也即是我的心愿往之处”,对师傅毫无依恋遗憾之意——最明显的就是在刑场一别到后来再被正祖召见中间应该是隔了一段时间(从润福和檀园的对话来判断少说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可是“用画作来表达思念”的润福并没有让师傅入伊的任何一幅画。如果不能进入一个艺术家的心,还贪谈什么 “爱”?是以后面陡然跳出来那个“如果我是女人”的告白和吻额头情节自然也就汗了我一地。有人说这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个么难道所谓“女性意识”就是穿上裙装被男人吻吗——这到底哪个不要脸的女人胆敢代表全体女同胞做这种发言啊!照这种说法那所谓的“男性意识”是啥?那爱上女人的女人们的“意识”又是哪种意识?我坚决地不相信细节安排得这么好的小说里会莫名其妙跳出这么俗的情节,这对于始终在画技上要求精进与超越,且在取材上不苟同于正统的润福来讲,对于一个超越了社会归类的性别而正在触摸自己本质真实的艺术家来讲,简直是毁灭性的羞辱啊咧(谁把原著给我译出来吧!不然我真是不甘心啊)
而在这中间本剧最重要的几个“真相”也逐一露出水面。在得知自己身世的同时,申润福终于知道了自己原来是谁,因此决定告诉丁香伊最重要的秘密。这是很关键的一节,其实丁香已经是金兆年的妾,这一点无法改变,而润福和丁香也没有俗到非要像一般男女那么不偷一把不甘心的地步,双方明明很满足于“我将你弹琴的身影入画”,“我愿在你的画作中存活”的精神伴侣关系,润福性别为何从事实上来讲一点也没有影响,再则将自身定为“画家”,以作画来当成生存之唯一的润福也不可能离开伊的缪斯女神(明显师傅没法激发伊的创作灵感,这也是为什么一大把艺术家都会跟伊拉的缪斯搅和在一起在的原因),更别说恢复女装与师傅在一起了(如果蕙园是女人,即使伊才华依旧继续做画也无法得到认同),所以从现实意义来讲这突发其来的大告白ms对任何人来讲都没有任何的好处。但对于润福而言,则是把自己的真实告诉给心爱的人,而不要丁香心中长住一个伪装的自己,因为丁香就等于“自己”,所以告诉丁香自己的性别也是润福开始接纳自己的性别,或者终于有了对女性身份的“性别认同”。如果对方能够接受那两个人从此就能够完全坦白且对等地交往了。所以那天润福穿了一身月牙白——白色在韩国文化里意味着 “纯真”和“光明”,月亮也是代表着这对情侣的象征物,而丁香则系了一根月白色的腰带,其实是暗示着这个告白最后会有好结局
顺便说在《月下情人》这一幅画中月半弯而不圆,男人提着灯笼面向女人脚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意味着他当时是想邀那女子同往,而女人的脚朝向男子身体却往后缩,低头不语还蒙着半张脸,表明心有意跟男子同行但却为了什么事仍在犹豫,如果配上题字“两人心事两人知”的话,根据画面来解释其实是男子已经表明心意且想要跟对方在一起而女子却心有旁骛的意思,真要切进剧情里讲的话那就是申润福同学hll的失恋了(惨),可是因为情节安排了之前那个吻额头,所以这层画题跟情节是不通的。
丁香对于伊性别的激烈反应明显对于润福来说是巨大的打击。这跟润福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情节又是相呼应的——夺走了润福过去的快乐和现在的幸福的那个人都是金兆年,所以润福用画作来发泄自己的愤怒,这回伊终于赤果果的将入画的丁香作为必须要与金兆年争夺的对象,而也是第一次真的将自己以女性的形象入画——之前在《游廊争雄》和《月下情人》中伊还将自己托体在男子的形象上,而在得知有关自己的最后的秘密之后,在《月下密会》一图中仇视着金兆年渴望解救丁香的已经变成穿着女装的自己,意味着最后一道关卡,也就是性别的障碍终于消失了,从“怨恨自己的女儿身”到意识到“正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会被您吸引”,这仍然是同情节相通的:同一时间金兆年也得知了润福的真实性别,而丁香也接受了性别为女的画工。
我一直在想丁香在生病的期间究竟在考虑什么,她与润福的相爱一开始就不是建立在肉欲基础上的,她们有好几次亲密接触结果都是相守有礼,可以说性别问题在她们的交往中从来不是什么中心问题,那为什么对方是女人就突然变得不可以了呢?大概是社会约定俗成地认为“爱情”应该是男女间的事,而丁香所设想的两人的未来也是基于画工是男人的基础上(大约就是相夫教子之类的),而对方是女子无疑让这个设想破灭,润福长久来的欺骗也让丁香产生了“爱错”的感觉。可是问题绕回来,爱了就是爱了,心动了就是心动了,既然一开始的基础是心灵上的,不可能因为性别变了就把爱收回来让心静下来,既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只好改变世俗对“爱情”的定义。因此在金兆年问她说到底蕙园是她的情人,还是她爱着那个身为女人的申润福时丁香回答说“你根本不会了解艺人的所思所想所感”。虽然从开始就相爱,但直到这个时候才是爱着对方的真正以及全部。
而要放飞这份爱情的代价,就是要申润福与金弘道对决,师傅既是申润福在画技突破上的最后一座高山,也是伊彻底穿越世俗束缚的最后一道障碍(我始终认为金弘道对申润福感情对后者来说是一种障碍),只要能够通过这道关卡,也就是女女精神之恋突破了世俗男女才能相恋(也即是必须是基于肉体而归于婚姻的感情才能算作“恋爱”)的禁忌,是两个有才华的女子突破了男子世界的牢笼,是一个名叫申润福的画员冲开了传统对俗画偏见的桎梏,找到并且做回自己。因此通入这个情节的画作是《双剑对舞》(这也是申润福的画作当中我最喜欢的一幅),主题是两个女人,其他人都是陪客。而这两女人一个正面,一个背面,既是在对决也是在共舞,可以视为一体的两面。当然最后胜利的那个仍然是丁香,因为她永远是画工心目中“最美丽的人”。
所以用整个主题,用情节的铺排,用细节的暗示,用申润福这个人和伊的画所代表的意义来看,结局都绝无道理也绝没可能是伊放下画笔,放弃伊的灵感来源,舍下自身的才华成为另一位画家且是伊的竞争对手的妻子,如果是这种结局,那之前所有的寻找与抗争都将失去意义,通过申润福的画作及人生所要表达的“即使被世俗所鄙弃,仍然要坚信自己的理想与本心”的精神也就疲弱了,不管怎么圆这场师徒恋我都看不出任何圆回来的希望,面对师傅的表白和“回图画署”的选择,润福不可能做出另外一种选择,因为伊最先最终最真是个画工啊。以此之前安排润福与伊师傅默默叽叽的场景就完全是败笔了。
那张美人图确实是留给师傅“以兹思念,愿莫忘怀”用的,可是画画的另一个意味“心中思念着所以下笔”的对象仍然是丁香(画像名为《美人图》,而申润福一直称丁香为“我最美丽的人”),而且图中还特别强调了女子身上的饰品,以情态来看似乎是捧着饰品在思念。
这部剧最大的特点就是画作与事件之间的完美整合,也意味着艺术与真实之间的关系,所以画作与情节不通很要命啊,结论就是:我要看原著!我要看原著!我要看原著啦!
顺便说一句除了感情线有些点缺憾之外,这部剧真的编得很圆,能通过两个人的画作,结合正祖时期的政治局势,将人物的身世感情与政治阴谋结合在一起,感情的部分有伪bl真师生恋,伪才子真百合,伪兄弟真兄妹,大叔萝,幼驯染,一见钟情,柏拉图式精神之恋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而阴谋的部分也有政治心机还有柯南式破案。
最后居然还有东洋画鉴赏教学,很多电视作品号称“寓教于乐”,我倒是看出“教”了,从来没有看出来“乐”在哪里,这部则通过精绘画鉴赏的正祖大王和商人金兆年的讲解,把图画的构图、用色、寓意、巧思乃至主题一一道出来,还顺便用画来行政,用画来破案,用画来传情,真是艺术无所不在啊,至少让观众有感受到赏画的乐趣。我想此剧播出后,放申润福和金弘道的趣谈的博物馆一定生意很好。
话说那个手替也真的厉害了,那副鉴真没十个工作日画不出来的,他们就这么下手撕啊(而且看起来不止撕了一副的说)。此剧最大的bug就是金兆年给丁香的那封信,明显是丁香写给润福的嘛,剧组看不懂汉字就应该当心一点,其他细节都这么考究,败在这种地方太让人无语了。
3 ) 五两·二园 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很早就看了风之画员。
当时看的不是很细,对朝鲜王室的尔虞我诈不太有耐心。去年有闲心重温,随手搜了搜剧评,吓了我一大跳,高水准剧评数量挺多的。现在距离风剧也有7年多的时间了,讨论的热度早就消散。于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有没有必要写这篇剧评。但目前看过的剧评,有女权角度的思考,从艺术情怀到灵魂纽带的呈情,性别桎梏和自我价值追求的延展,我也有自己所想去剖析的切面,所以还是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解放欲。
好吧,上段话都是去年写的。只写了个开头,就嫌麻烦抛下了。
今儿突然又有了冲动,就又忍不住动手。
首先,我看到的《风之画员》,称得上佳作。全篇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任何多余的阐述,没有为了拉长篇幅刻意附加的设定。电视剧和小说相比,虽然在立意上稍有改动,但在某种角度上,却是一种比原作更完美的诠释。
整部剧设立了四条鲜明的感情线。两园,五两,二福,金朝年和丁香。而设立这四条感情线的意义,并不是像寻常言情剧里设立的三角、四角恋以制造感情张力和戏剧冲突,而是为了让观众从不同的侧面更加透彻的理解剧中刻画的感情本质。
先说五两和二福。
因为润福天才的秉性和雌雄同体的本质,都决定了他是个很复杂的人物,所以她投放的感情不能以一个平面所概括,就相对晦涩难懂。五两是,两园也是。所以需要从另一个更简单和容易理解的侧面去剖析和阐述。
而二福这条线存在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更深刻的阐述五两。作为普通人的永福,显然就是最佳的切入点。很多两园党承认永福对润福的是爱情,却拒绝承认五两。殊不知,永福对润福,和润福对丁香,存在着相似的本质。
而最能体现这一点的,就是二福线和五两线都出现的一句话。
檀园问润福,丁香对于她意味着什么,她是这么回答的:她就是我。
永福被问,弟弟对于他是什么呢?永福是这么回答的:他就是我。
永福对润福浓厚的爱,源自什么,如何萌发的呢?
前几集特意刻画了,永福无才而润福有才的对比,润福被父亲器重,而永福被父亲当做是润福的陪衬,看护他,助他发挥自己的天赋,必要的时候可以为了光耀门楣而牺牲掉永福,去为润福谋前程——这样一个存在。但永福对于润福却没有嫉恨,只有怜爱。因为他知道润福的才华,导致她舍弃了女人的身份,替他背负家族的前程和荣耀,承受父亲施予的厚望和压力。可以说,润儿作为润福的人生,实则应该是永福的人生、永福的命运。所以,永福对润福的爱,就是对另一个不可能成就的自我的爱,简而言之,就是润福的那句话,“他就是缺失了的自己。”也只有把她当做“自己”,他才能爱怜她。如果她是“别人”,他只会嫉恨她。
这跟润福对于丁香的感情,是很相似的。永福缺失了才华,润儿舍弃了女人的身份,这两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实际上,永福想成为润福吗?他不想。他仰慕这样一个生命,倾慕在他身上的、自己缺失的才华,但同时他也懂润福,懂她在牺牲什么,牺牲掉了什么,困在怎样的桎梏里,所以他不嫉恨她,甚至并不觉得愧对她,而是怜爱她,就像怜爱自己一样。她哭,他就哭,她笑,他就笑。满足了她就是满足了自己。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吧。
所以,无论是永福对润福,还是润福对丁香,都存在大家所谓的自我投射。但这种自我投射不是“我原本可以成为这个人”,而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正是因为永福被父亲当做草芥一样无视着、被像润福的存在压迫着长大,他才是永福,才更加仰慕和怜惜润福。正是因为润福作为男儿身长大,她才是润福,才拥有了与丁香契合的灵魂。他们的成长,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接受这部分,也因此成就了他们的自我,无法剥离出去。需要说明的是,虽然存在自我投射,无论是永福还是润福,他们爱怜情绪的载体和对象始终不是针对真正的自己的。所谓自我投射,不是大部分人所理解的,因为爱怜自己而恰巧遇到一个相似的载体,就把爱怜倾注上去而得到代理满足。
一直和润福竞争的生徒长这个人物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观众有个对照,从现象看本质。生徒长是个因为润福太过耀眼的光芒而黯淡的人物。他对于润福的自我投射,才是“我原本可以成为这个人”。才华对于他是必需品。而润福画着自己所不屑的俗画,得到的丁香的心、檀园的赏识,御真画像的殊荣,都是自己想要凭借自己的才华得到的一切。所以他会爱怜自己,并且因为对自己的爱怜而更加愤恨不平。
才华对于永福是必需品吗?并不是。如果是,他对于润福这样抢夺了父爱和关注的存在就会嫉恨了。永福对润福的平和,恰恰说明他对才华没有太大的渴望,或者恼恨和遗憾。因为他知道背负着才华活着是悲哀的,所以对于缺乏才华的自己,他并不会爱怜。可是,如果他有才华,并为之付出代价,他会怎样,对自己会怀有什么样的感情呢?润福对于他,就是这个如果的存在。所以,他就用这样的感情去爱着润福。
永福自我投射的对象是润福,原因很好理解,她背负了“有才的自己”的命运。
而润福缺失的,不是才华,而是“身为女人的命运”。
所以,所有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对于她都是自我投射的对象。
她对所有女人,也都存在着某种爱怜。
润福对舍弃自己的女人身份,觉得恼恨和遗憾吗?显然不。如果是,她对于所有遇到的、可以以女人的身份活着的女人,都会感到气恼,恨命运的不公吧。但第一次换回女装去荡秋千时,她并没有时隔十年终于恢复女儿身的感慨和辛酸,而是仍然以男人的心态去适应女装。这就说明了,女人的身份对于她并不是必需品,或者说,她并不在乎是不是以女人的身份生活。她对丁香的描述是,“她是缺失了的自己。”缺失这个词本身就表示,这个部分并不存在。正因为不存在,所以不会遗憾,不遗憾就当然不会对这部分产生相应的爱怜。“缺失了的自己”的意思,并不是“缺失了以女人身份生活的自己”,而是“缺失了背负着女人命运的自己。”
待续。
而为什么世上女人千千万,丁香对她尤为特别呢?
她对丁香蕴含的感情多样而复杂,先剖析比较浅显的部分。
首先,丁香和她一样,是女人的同时,也是一个艺术者。
如果润福的父母不被杀,她作为一个叫做“润儿”的普通女性成长,也许就会成为丁香那样的存在,只在意她的皮相,没有人在乎她的灵魂、才华和作为艺术者的自尊。而正因为润福在世俗中的性别是男人,他才可以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华,得到作为艺术者的尊重。所以,和大多数人理解的不同,润福对自己没有成长为一个女人是并没有遗憾的。因为申润福看待世界,首先是个艺术家,其次才是他的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比起以女人的身份生活,她更愿意以一个艺术家的身份生活——这也是最后她离开檀园的理由。虽然说是自我投射,但这个“自我”是不存在于世上的。那这个自我,就不可能是真正的自我。所以,她的爱怜,载体和对象从开始就不是自己。而是遇到了另一个自己,并不是想成为的“自己”,而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灵魂契合的自己。她像爱怜自己一样爱怜她,而不是爱怜她等于爱怜自己。
从润福的画作中可以看得出来,她热衷描绘的对象永远是女人,他采用一种审视而好奇的视角,淋漓尽致的体现从男性的角度看到的女人的美。但同时,却并不完全是男人猥亵的欲念,是带着一种欣赏、歌颂和怜爱、羡慕的。这也将他的画和那些低俗下流的春画区分开来。这也是历史上对申润福的心性别争议颇多的原因。既不是出于纯粹的男人心态,不是出于纯粹的女人心态,甚至不是出于完全的艺术天才的心态,因为画中还存在着凡人的感情。
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只有丁香能够满足润福这个作为天才和两性意识并存的复杂载体的所有可能产生的一切索求。艺术家对完美艺术品的欣赏、创作者对缪斯的渴望,男人对女人的爱慕,女人对女人的艳羡,艺人与艺人之间的交感,灵魂和灵魂之间的契合,对于另一个自我的爱怜。
接下来说两园。
很多人都喜欢在各方面比较两园和五两,来试图例证润福真正爱的是谁。
也会有五两党否认电视剧后半部分,认为是编剧后期两园的情节太突兀,为了过审等原因而刻意迎合的刻画。但实际上,我不觉得编剧对原著的立意改动太多,反而是相当巧妙的一种改编,可以发现编剧对原著的理解是相当深刻的。
首先,要说两园之间是什么感情,原著的描述是这样的:“唯一的竞争者,也是唯一的同伴。唯一让他敞开心扉诉说心事的人,唯一能够理解天才的孤独天才。谈论模式之外的艺术,探讨技巧之外的精神……”
且还有这样的描述:“润福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地爱惜自己。他的心柔软而深邃,又很温暖。润福渴望尽情地沉浸在这柔软而深邃的温暖之中。”
所以,剧后半部分的那段二园情合理吗,当然是合理的。
在檀园面前恢复女儿身的桥段有存在的意义吗,当然是有的。
檀园在润福面前,是老师,父亲的故友,竞争对手,同伴,当然,同时也是男人。
润福和丁香从初面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审视,二见对一个艺术品的欣赏,三见艺人之间的交感,灵魂上的共鸣,到四见对她产生思念,希望索取她的全部入画,因为润福的社会性别是男性,且他对丁香的占有欲望是在艺术上实现的,所以他和丁香之间这个阶段并不存在障碍,发展的水到渠成。
而二园情到中后期才开始,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因为是“两个男人”。如果说五两是“一见钟情”,那两园就是“日久生情”。
在结果上,润福的情况跟性别认知障碍有些类似,但又不能被这么归类。
首先,他是艺术家。比起给世人展现的“我”,而更在意“我”所看到的世界。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对自己的性别并不在意,也不需要太多意识。
但在那个时代,男性和女性的眼界是不一样的,这也将男性和女性的世界区分的很开。
长期作为男性,和男性同房,接受男性才能接受的教育和对待,看男性才能看到的世界,导致了润福无论是从艺术上的切面,还是心理角度,都更偏向男性。
即使他生理性别是女性,但没能作为女性长大,所以他跟女性之间存在着一种距离。
人是由经历所造就的。他没有承受过身为女性被轻视,被评头论足,被社会束缚,被当做附属品对待的那部分命运,正因为他非常深刻的理解在那个时代背景下身为女性的意义,和女性所承受的命运,所以他无法将自己看待为女性,“认为自己不配”被称为女性,因为作为女性的他是不完整的、残缺的。所以,他称丁香为“缺失的自己”。所以,他对女性有一种倾慕和欣赏,在她笔下的女性才都是那么坚忍、动人而惹人爱怜。
同时,由于理所当然的承受了男性的世界,处在相同的彼岸,没有距离,他对男性不存在“审美”意识。
但这不意味着他的体内完全不存在女性心理。
这也是跟性别倒错有区别的地方。
原作模糊了润福的两性特质,而剧的处理却截然相反,反而加重了两性意识。所以相比原作描述的天才艺术家像风般不可捉摸的特性,剧中更多的体现了一个天才在自身拥有的凡人的人性上挣扎的过程。
润福身体里还留存着的女性意识,是在发现了由檀园对润儿长年的执着寻找时觉醒的。这种执着令她感觉到身为女性被男性所爱的幸福,产生了羡慕。随后朝夕相处,开始以一个女人的视角去看待檀园。
(搁置了很久,才想起来要写完。
其实,在润福因为撕了御真画像,触犯了王,被关进了监狱之后,她对先后来探望她的丁香和檀园态度的差异,就体现了她对他们不同的情感。
虽然在当今时代,已经无法去划分某一类特质只能属于某个特定的性别表现,比如“女性是柔弱的,只能被保护的”“男性是可靠的,能够去依靠的”,这样的观念已经过时。
但在那个时代,身为女性是有局限性的。丁香的命运无法由自己做主,只能任由自己被当做商品去买卖。即使她有拼尽所能也要保护一个人的心,但她所能做的是很有限的。
在丁香面前,润福更多偏向在那个时代男性的心理,是一个丈夫对于妻子的心疼和依恋,无法让她依靠、却反而总是害她流泪的歉意。
而在檀园面前, 润福是处于接受者的立场上,他是檀园总是在闯祸却仍然被他坚定庇护的弟子,他可以放心的去依赖他,对他有深厚的感激。
而润福和檀园之间,还有另一层感情,就是天才的精神世界。
天才无疑是和凡人之间存在着某种鸿沟的,所以天才总是孤独的。
在剧的后半段,随着润福的女性意识觉醒,二元和五两的并行发展,也体现了她自我认识成长和改变的过程。
润福第二次换女装的时候,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以男性心理去适应的矫揉造作和生硬了。在那一天,她在和檀园的相处里,接受了从尘封了多年的意识中浮出水面的、身为女性的自己,变得完整。当天晚上,她画了初面时见到的丁香的样子,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在男人眼中的样子。并且,她约了丁香隔天晚上密会,向她坦白自己的女儿身。
为什么她选择再这个时机坦白呢?
很多人理解为,是她对檀园的感情,让她选择了断丁香对她的感情。
其实并没有这么浅显。
首先,是因为她对檀园产生的感情,让他更深的理解和共情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情,即,丁香对他的感情。
同时,制造了一种价值需求上的分裂。
和前期因为润福社会性别而致使的、五两顺利而水到渠成的发展不同,状况颠倒了过来。此时,润福的生理性别成为了五两的障碍,对于二园的发展却是恰到好处的。
面对丁香,他有很多想给予的。但他认识到,身为女儿身的自己,没有能力给予丁香檀园能够给予她的同等价值的东西。而面对檀园,她的女儿身是符合檀园的期待的,在那个当下,她认为她恰巧能够给予檀园他所需求的东西。她问檀园,“如果我是女人,会怎么样?”就是一种对于自己身为女人的价值的试探。
其次,是在自我探索和认识上趋向成熟后,对丁香以真实的自我坦诚相待的渴望。
由此,也说明了丁香对于她是个非常重要的存在。
在此阶段,润福的画作也是她内心世界的外现。
月下情人里,他以男性的形象与丁香同行。但另一幅画里,她以女性的形象,对被捕校抱在怀里的丁香抱持着感同身受的怜爱。
面对檀园,他有作为对手和学生的仰慕、欣赏和惺惺相惜,也有作为女性的关怀和依赖。
面对两者,她的两性意识都是并存的。
以往,她对于自己不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给予丁香的,是感到无力且痛苦的。但随着女性意识与整体意识的融合,她更深的认识到了自己情感的本质,“正因为我是女性,才会被你吸引。”
润福和檀园之间虽然存在深厚的男女之情,但最后润福离开檀园,从表面上是因为不想连累檀园,其实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润福很清楚,他和檀园虽然同为天才,彼此理解,但两者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
润福崇尚自由,是天性不羁,不受拘束的。她有对自己才能的自尊心,但她的画里,并没有檀园的人文主义,是出于特定阶级的视角,是只为了自己的自私的画。而檀园是有身为画员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他的画格局比润福要大,意在描绘天下苍生,担当着联系王与真实民间的职责。这也是王对他另眼相看的理由。檀园作为民间画师能感受到的价值感,是远不如在图画署做画员的。比起担心檀园因为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润福对于檀园秉性的了解可能是更为根本的原因。他早就明确了,自己不会回图画署,他和檀园作为画师的路是不同的。
而这时候,他作为女性的身份败露。檀园为了和她在一起,也放弃了作为图画署画员的一切。这时的润福是为难的。一方面是出于对檀园的了解,一方面也是出于自己的需求。如果檀园和她一起离开,即使她仍然可以画画,但她也不得不作为檀园的妻子生活。以两个男人的身份在一起生活会招惹流言蜚语,对于檀园也不公平。以什么身份生活是会影响视角和心态的变化的。作为男性,他可以不去意识自己的性别,在那个时代,对艺术家来说是更加自由的。但身为女性的局限性,会让艺术家那个更广阔的世界向她关闭一部分。
檀园与润福的羁绊,是建立在师徒,檀园对润儿踪迹,对润福的父亲、他的挚友的死因的真相的执着追寻上的。在檀园说,“你不必再做我的弟子了。我也不必再做你父亲的朋友,你也不必做我朋友的女儿了。你就只是你自己。”的时候,润福就失去了继续待在檀园身边的意义了。
对于申润福来说,在性别之前,艺术家才是主导着他信念的主体,他的离开是必然的。
全篇奠定了五两和二园的,分别是两段对话。
五两,是第三次见面,在酒席上润福和丁香的对话。
“花再美,无人欣赏又有什么用。”这是作为艺术家,自己的作品被图画署视为下流,孤芳自赏又郁郁不得志的润福当时的心态。
“花只是存在。美与不美,只是路过的贤良的只言片语。”
用两句话,就让陌生的两人完成了交感,也给了润福安慰。
润福愿意用即将废掉的手作画挣来的、身上全部也仅有的五两,来交换和丁香的琴声一起度过的时间,这给了丁香作为艺人的价值的肯定。
而二园之间,是发生在第二集课堂上的问答。
润福说,画画是表达思念之情。
有思念之人,因为时常想起,所以要画下来,如此,思念就会成为画。
见到那个人的画,即使早已忘却,也会再次思念,如此,画就会成为思念。
这是画者之间的共鸣。
檀园不惜毁掉自己的手,牺牲自己画师的前途去保住润福画师的才能和生命,让他相信自己的价值。所以,檀园的手,对润福极其特别,也让她感激而依恋。
润福对丁香,是以画表情。而她对檀园,是以画寄情。
而就像金朝年所说,从生徒生时期,到最高的巅峰,申润福的画作中,一直有丁香。是他对她的思念,成就了他作品的灵魂。作为艺术家,丁香对于他是必不可少的。
而他离开檀园前,画下了那副美人图。将身为女人的自己,作为画、作为思念,留给了檀园。
4 ) 浅论《风之画员》中的精彩点
论《风之画员》中的精彩点:
第一点:背景音乐的选取
这一点也许不太引人注意,但这却是应该非常需要关注的,因为本剧的背景音乐不但适时的反映出当时人物的内心,而且也可以解释一下本剧中颇多争议的主人翁申润福的感情。尤其是“五两情侣”共存的画面一般都会配有音乐,有有歌词的也有只有音乐的部分,有歌词的部分比较好理解,只有音乐的部分再配合演员的眼神也很能让人了解当事人当时的心情。这也应该是成就“五两情侣”的重要因素吧。基于历史以及现实因素,剧中的人物不能太多表白,可是又必须向观众传递某种信息,借由类似于旁白的背景音乐来表达人物的心理,这真的是一个比较高明的手法。其实只要注意听听背景音乐就应该可以知道申润福对贞香以及檀园的真实心意。
第二点:贞香这个人物的成功塑造
首先是编剧给贞香这个人物的性格很明确,她不仅是有着美丽容颜,高傲的气质更是一个敢爱有担当的奇女子,编剧没有让贞香在知道润福真实身份的时候像一般的世俗女子一样选择放弃或是怨恨,而是从人性出发尊重人物性格所做出的选择。这就使得贞香这个人物既显得高大又前后统一,没有出现性格障碍。其次演员本身把握的尺度非常之好。在台词较少又极度缺乏肢体语言的情况下,能通过眼神表达内心的想法,向人们传递自己的心里,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但是本剧却做的很好。可以让观众随着演员的喜怒哀乐而欢乐悲伤,这应该是作为一部电视剧好坏的一个重要标准吧。相比较那些现代剧中总把“爱、恨”等词挂在嘴上直接表达情绪的那些爱情剧,本剧中的情感表达方式是很含蓄的,本人觉得这种方式反而比较能让人更容易感受到当事人的心情。
第三点:润福的暧昧感情
剧中的申润福的性格具有双面性,面对贞香表现出男子的气概,面对师傅又稍有点小女子的意味。这样的一个人的感情必然表现的比较暧昧,而一个暧昧的人便很能吊足观众的胃口,究竟他的心里是怎样想的,究竟她最终会选择谁,究竟她爱的是谁,这一系列问题都会引导大家继续观看的。因为没有悬念的剧情是乏味的,所以润福的暧昧感情也是吸引观众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四点:细腻的感情描述
本剧中对人物感情的刻画是比较细腻的,通过演员的眼神、背景音乐、对画作的分析过程通过镜头的转换、通过第三者传递感情等手法来刻画人物的情感。这样做既可以让感情表达的比较含蓄又可以给观众以思考的空间,因为若想知道人物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时,必须要结合整个剧来看,而不是通过演员自己的嘴里就能知道的。譬如润福对贞香的感情,之所以会有很多争论就在于通篇没有润福亲口很露骨对贞香说“爱”但是只要仔细看过本剧就可得出结论。其一、金兆年为了让润福与师傅对决时说:“如果她不同意,就把她在他家中最为心爱的贞香卖掉”其二、也是通过金兆年之口转达给贞香的:“因为她的画里始终有你,因为你是她最心爱的女人”其三、师傅听到金兆年同润福的谈话后说:“你来这里是为了贞香?”其四、润福对师傅说:“我到现在仍不知道为什么要与师傅对决?”其实这也是比较含蓄的,润福听到贞香可能处于危险时就一下慌了神下意识就只想保护她以至于掉进金兆年的陷阱,这同师傅为了保护润福掉进陷阱是一样的。如果师傅是出于爱润福,那么润福自然也是出于爱贞香的表示,不同的是师傅毕竟是世故想好了对策才答复金,而润福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的。这难道还不能表达出人物的真实感情吗?其五、师傅也说了:“对于你的女人我已经想好守约的办法了”而润福也默认了这个说法。可见只有纵观整个剧情才能得出比较中肯的结论。这种表述感情的方式真的是很细腻的。而这样所表达出来的感情则会更加让人浮想联翩,且更容易引人入胜。让人更加想看下去。
第五点:没有句号的结局
本剧的结局是润福独自离开,这样的结局给人以无限的遐思空间,使得人们可以开动自己的想象力来创造自己认为的各种可能的结局。只是她离开的方式以及地点都与贞香离开的一模一样,这就不免使人认为很有可能去找寻贞香去了。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他最终离开了,只是很巧合罢了(难道是在华山分的手?“自古华山一条路”)。不过我宁愿相信这是编剧特意如此安排以达到暗示大家的意图,也不愿意看到有人随意对待电视剧的制作。毕竟这是一部呈现给大家看的东西,应该抱着尽量完美的态度不是吗?
5 ) 五两cp:柏拉图与萨福
第一次相见,一个打马从桥上走过,一个在桥下写生。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望你。
我喜欢极了这个画面,尤其是那时的润福,青衫俊眉,一笑就是少年郎的不羁与风流,还带着些独特的慵懒。他明明很喜欢贞香,却又没有钻破脑袋想着去接近,有些天才的骄傲与矜持。眼波流转,贞香也看到了桥下的少年郎,对方望着自己的眼神,让她充分了解了对方眼中自己的美,也懂了这少年的风流才气。
第二次相见,是润福被追赶时的偶然撞入。爱情的开始需要缘分,最典型的形式就是偶遇。多么才子佳人式的开始,身为女主和女二,她们却把所有属于男主与女主的戏份做完了。一个是撩拨式的接近,再次见到这个美丽的女子,她还是那么让他动心,那么,这次应当说上几句话了。一个却是有趣的欲拒还迎,看似不想搭理,实则句句回应,在一来一往中变得欣赏。以前和不懂韩剧的慢节奏,一集可以搞定的剧情偏要用十集讲完。可是,这正是东方人的含蓄之美所在。布帘后的贞香,在润福眼中到底是什么样子,又对润福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一帧帧缓慢的动作,一个个流转的眼神,一个个似有似无的微笑,一句句看似没有多大含义和信息量的台词,却把这情,渲染到了极致。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翩翩公子和名动天下的伎女的遇见,便是多么俗气与常见。我喜欢男扮女装的题材,在这样的题材里,很多性别的碰撞,你很难不去思考性别的问题。有那么多的女子女扮男装,只是都能一眼看出是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受女性视角的限制,我能发现男装美得惊心动魄让你希望她永远是个男人的女人,却几乎没有看到女装美得天下无双让你希望他就是个女人的男人。也许在男人眼里会有那样的男人。
与《风之画员》同题材的《成均馆绯闻》里,女主角不是从小被当男孩养,而是为了生计选择假扮男生,她从来没有性别上的疑惑,更没有性取向上的疑惑。有趣的地方不过在于男主角发现自己爱上“他”时,纠结于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一个男生。那是“我爱你,和性别无关”的境界,然而,那真的就是爱最高的境界了吗?
在没有遇到五两情侣时,我以为那就是的了。因为大物不爱貂蝉,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她,所以,当貂蝉知道大物是女人时,更多的是生气,被欺骗的感受。貂蝉只希望找到一个珍惜自己的人,找回自由,与那个人相伴一生,她以为那个人是大物。可是她不是,因为大物不曾动心,所以只有对不起,却没有真的因为辜负这段感情而背上责任感。
而五两不同。
第三次见面,润福知道自己即将失去画画的手,所以去买醉,这一次,他又见到了那朵长满刺的花。她给她弹了一曲,在那琴声里,润福回到了8岁的童年,长满野花的山上,是温柔慈祥的父母和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她在这琴声织出的幻境里哭了,才知道,真的有一个人的琴声,可以让她感受到幸福。艺术所带来的心灵相通,也许是我们没办法感受到的,却也无法嫉妒。他抓住了她的手,请她为他再弹一曲。他付出了五两,那已是他的全部。
此后的倾心、献身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了。两个艺术的灵魂相遇,懂得彼此所有的美好。
弘道问润福,她对于你来说是什么?润福会说:是我第一次动心的人,是我唯一珍爱的人。他知道她的情意,却从来没有拒绝,因为他也动心了。若是一方永远没有回应,另一方的感情很难从喜欢转化为爱。
在我们儿童的时候,对于性别的认知还不全面,我们常常不知道男孩和女孩有什么不同,也没觉得两者之间需要避讳,喜欢就拉手,甚至亲亲。怀着赤子之心的润福,把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十八岁。
久穿男装的润福,不管是在男人还是女人面前,都那么自然,像个可爱的小男孩。他任性、固执,却天真、可爱,拥有艺术的天赋和最赤诚的心。他总是无视规则,也常不遵守成人世界里的法则。他不像弘道那样是个无可挑剔的社会人,反而可能做出一些打破我们道德感的惊人之举。
可是,润福终归没办法始终回避自己是个女子的事实,尤其是与弘道相处的过程中,她更是慢慢复苏了自己的少女心。
这一段师生恋,开始于贞香嫁人,五两情侣分开之后,终将会以五两情侣的再聚首而结束。所谓“柏拉图式恋爱”,最开始是在讲同性之间的爱情:每一位少年,都会有一个成年男子做他的导师,男子被称为“爱者”,而少年是“被爱者”。柏拉图所提出的,是希望爱者在爱少年同时,不要沉溺于肉欲,而是应该注重其精神的成长。而当柏拉图式的爱情被欲念沾染,也许终将走向覆灭。
润福是他的弟子,是他的老师,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所爱。同样天才的檀园,一直在寻找精神上的契合者。少年时,他有老师和最好的朋友,后来失却了他们,直至遇到蕙园。从珍惜他的才华,到珍惜他的性情,到珍惜这整个人,他的心里,有过多少的欢乐与痛苦?他寻到了这个人,却在心里隐隐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会分离,不管因为是外界的力量,或是润福内心的选择。可是,从一开始,他就选择了为他牺牲。就像哥哥永福一样。
大多数男人心底,是不是都有些洛丽塔情结,反映到现实里,就是他们总是喜欢保护弱小者。可爱的、天才的润福,得到了师傅和哥哥两个人全身心的宠爱。那个孩子,对于永福来说,就像是他自己一样:他哭,他也会哭;他笑,他也会笑。只要他幸福,永福也就幸福。那不是父亲从小教育的原因,而是一开始,他就把她看做要一生守护的珍宝。永福说,润福就像他自己一样时,我突然想起润福曾经对弘道说过的,看到贞香,他就像看到了自己。
润福向贞香坦白自己是女子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贞香会不会早就知道了呢?润福曾两次在她和师傅面前穿过女装,并得到过“你穿女装比画员服还合适”的称赞。没想到,师傅和贞香却一直没有没有识破。润福所感到内疚的,是身为女子,却打动了贞香的心,更过分的是,自己也动了情,却没办法给贞香她想要的。贞香的第一反应,是伤心和无措,却不是生气。要怎么办呢?我所喜欢的,所爱的你,我一直以为是男子的你,却其实是个女子。相比于貂蝉的生气,我才知道,贞香是真的爱润福。她也生气,气润福欺骗了她,可是她恐怕却在心底质疑过了,只是不愿去想,去承认。所以她更怕,怕同为女子的润福无法在这世俗中与她在一起,也许更怕身为女子的润福会有喜欢的男子。
她的爱,没有因为润福是女子就消失或者转移。同时,她理解润福的心,所以才会利用那个商人刺激润福,引起
她的嫉妒心,所以才会在听到檀园和蕙园要比赛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开心:“终于。”她如何不知道这两师徒之间的情愫,她如何没有感受到威胁。只是在知道一切是一场可能危害到润福安全的阴谋时才变得担忧。
心理上双性的润福,总是跟随着自己的心意,所以,她才会喜欢上贞香。恨不能为女子,可是后来我知道了,正是因为我是女子,才会看到你的美。不要以为女人和女人之间总是互相防备的。最难得可贵的是,在了解到同为女人的润福,对贞香的情义后,弘道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理解。他甚至,承认贞香是润福要保护的,她的女人。
若是把五两情侣简单地看成是同性之恋,显然是浅薄的。《成均馆绯闻》里,也许只有女林才能部分懂得润福。具容河说:同为男子,我却也曾对桀骜有过欲念。女林选择了浪荡人间,谁也不爱。润福,却选择了以男女双身,追随贞香而去。记得贞香曾经问过的吗:要不我们找一个地方,一起逃到那里去,你愿意吗?
她们,也许私奔去了萨福的国度,那里,有艺术和美,唯独没有政治。
6 ) 当我在看风画时.我在想什么.(安利向)
“现在我要说一个人,此时此刻的我,既高兴又痛苦,一想起她我就高兴,一想到要失去她我就痛苦,她是我的徒弟,我的老师,我的朋友,同时,她还是我的恋人…”
风之画员的开头便是结局,男子对着画像追忆,情绪激动,哭的不能自已,原本没有进去情绪的我也被感染,在音乐氛围的渲染之下,居然对着画像伤感起来,画像中的女子,不知生死,成了一个谜题。
风画并不是新片子,08年,距今7年,也没有时下当红的艺人来出演,不怎么看韩剧的我是怎么接触到的呢?说来我看它的动机并不单纯,时下汉服圈有这么一句话,唐文化在日本,而明文化在韩国.虽然夸张了些,但看下来后,确实能找到一些印象中明代社会的气象,文化以及服饰上的相似之处.
比如,白色的护领.宽大的道袍,衣袖,类似我们长袄的长衫,拿着折扇,戴着太阳巾的士大夫,画卷上的印章,汉字,审美的趣味,当时社会对情色,对个性,对市井文化的宽容和重视,这些细节在观看的时候,时常自带着重符号,在我脑海里被组合起来,供我想象当时的晚明社会,那也是一个纵情繁华的风情世界啊.如今,只能从邻国的片子里找点余味了......
回到主题,说说风画打动我的地方.
一 主题.当天朝还在宫斗剧,武侠翻拍剧,穿越剧,玛丽苏小说改编剧,以及架空剧中选取古装题材的时候,韩国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市井,民间,以及文人领域.这些我们也是有的,并且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却很少有人去触碰,唯恐不够抢眼和高大上.而风画中满满的世情,市井风物,对绘画技艺的细致展现,对朝鲜宫廷,民间,各个阶层的刻画,以及对男女之情,兄妹情,师生情,知己情的极致描写已经让人惊叹,这是欧美片子给不了的审美体验啊,同属于一个文化圈,也有着相近的审美趣味,那些情绪的抒发,观点的显现,甚至镜头所及,音乐所起,都让人觉得不隔阂,不疏离,甚至走心,近而觉得几乎没有国度的差异,那就是我们的生活,情感和观念.而这些,我们自己做不好,历史太久,久到无法考证一个时代的穿着,无法体会一个时代的风貌,以至于把几千年的文化混为一谈,而韩国至今却神奇的保留着一整套有依据的礼仪服饰制度,真是让人叹惋.
二 人物
传统戏剧中多见脸谱化人物,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界限分明,除了展现他被定义的那部分外,似乎就见不到其余的了.而风画中的许多人物,恰恰不是这样,他们有各式各样的性格,想法,观念,私欲,比如润福那些一起学画的同学,她的养父,甚至是脾气暴躁的檀园,都不是完人,他们有阴暗面,有灰色地带,为了利益,为了一时之快,都会做些性质诡异的事情,但你不会因此讨厌,憎恨他们,只会有一些感叹和揶揄,人啊,这才是活生生的人啊.
然后说说我印象深刻的几个角色吧.
1 润福和丁香.
我首先想到的是李渔写的怜香伴: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深闺步步相随唱,也是夫妻样。说到底,丁香最初还是把润福当男人来喜欢的,首先爱的是她的才华,进而是知音,然后她体会到了被尊重,被欣赏的感觉,外表高冷,其实内心还是很需要熨帖的女子啊.润福对丁香的感情略微妙,我总觉得除了对女性之美的欣赏和发掘,还有一份对自我的寻觅吧,她所缺乏和无法体会的女性天成之美,在丁香身上得到了解答.而她作为画者,便以绘画的方式来捕捉,承载,润饰这份美.
文姑娘的男装扮相挺俊俏的,尤其是士大夫和官员打扮,想到了我朝的女驸马,孟丽君之类哈哈.而丁香的装扮活脱脱从蕙园君的画作中下来的,基本是还原的服饰,有着真实的美感.
2 檀园
大叔好有魅力!我不禁要赞一个,本来是冲着五两看的,现在已经被两园之爱唤醒了泯灭许久的BG心啊!自从古剑奇谭2,京剧百年戏楼之后.我对师生情这个设定已经免疫无能.尤其是面对有才华,有见识,还幽默风趣,不落俗流的大叔,那种阅历和成长带来的距离感和仰望感,让人觉得特别的满足.....趣味使然→_→
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开头大叔对着画像痛哭和后面他亲吻润福额头的镜头,先是近距离的对视,目光游移,内心挣扎,欲念萌发,然后吻上蕙园的额头,这个心理活动演的走心极了,而蕙园君因为激动而落泪,抓住檀园衣襟的细节,也为这段感情戏增添了许多感触.
当然大叔做的挫事也不少,比如拿蕙园的裹胸布来搓澡,擦脚.....
3 申英福
其实从第一集就有所暗示了,润福问哥哥懂不懂男女之情,英福反应奇怪,眼神不安,抱着被子转过去不回答,这里就可以看出他面对润福的不自然,不淡定.
从日后代弟弟受罚,冒着中毒危险调制颜料并且隐瞒身体状况的剧情里,几乎可以判定,他对润福有着超乎兄妹之情的感情.而他一直压抑着,不敢表达.
印象中有一幕,蕙园在他脸上比划,寻找肖像画的灵感,而他认真的盯着蕙园,眼神专注.
英福之死,拍的异常唯美,让他在为心爱之人作画的幻象中死去,大概也是一种慰藉吧.
英福的可爱之处是他对润福的感情始终是含蓄隐秘的,他甘心为她受罚,为她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而不计回报.而他的死也是促成润福命运转折的重要因素.
4 润福的养父 图画署中的各色画员 正祖 金宏道这些配角也都可观.
三 剧情和表演
这部剧是讲绘画的,在我看来,如何展现作画的细节正是它的看点,事实证明,的确很好.剧中绘画的素材大多是取自历史上申润福的真实画作,而剧中别出心裁的为这些画的内容设定了一个个情节和含义,赋予它新的解读,从而让我看到了这些画是怎么产生的,画者的心境,见闻,观点,对世间风物人情的态度,尽收画中.剧中镜头里的风景变换和画者手中之笔的节奏非常一致,能够感觉作画的真实感,而不是单纯的摆拍,剧组找的笔替真是敬业啊,很多线条,上色,勾勒的镜头都完成的一气呵成,娴熟老练.令人敬佩.
啊,还有润福每次眼中泪花闪现,然后滴落的画面,看得人肝颤,心疼的不得了....
四
OST
详见虾米
最后,还是向大家安利这部剧吧,有人说他节奏慢,但我觉得正好,好的故事需要充分的时间来展现,不忍快进,唯恐错过任何一个让人有感的画面和剧情.真的是一部不错的电视剧呢.
所谓画是什么?画是否就是思念呢。
没有吻没有拥抱如此清水,竟然能让人如此深刻心动!文根英男装太正太了,对大文的爱又深了一层美得很坚毅。
好罢...我承认那一声又一声的"画工"喊得人真心醉
获得大奖时,文根英为它哭得不行!
编剧其实完全偏向于画工和歌妓的五两情吧,完全超越了小不点和老师的师徒情。跟歌妓在一起吧,不合时代;跟老师在一起吧,却非她最爱,于是只有两个都不要。文彩媛好漂亮,眼睛好有神,看着画工泪汪汪的深情的样子,把人的心都融化了。可惜那个时代,不能成全这段情;所幸这个时代,可以写出这段情。
节奏慢,但是真的挺好看的。伪bl恋,真百合恋,伪兄弟真兄妹,大叔萝莉,柏拉图精神之恋……各种丰富。也补充了一些朝鲜绘画和画家的知识和八卦。女1就应该和女2在一起啊!
文根英演的非常好~
B站居然有五两情侣cut版,简直跟无滚梅林一样良心!终于看完啦。。。QAQ指匠情挑之后最喜欢的一对百合,大家请来买我安利好么!!!两人一起荡秋千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还有为了成为你的画中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什么的。。。5555555前五集的两人简直满足了我对百合所有的野望,另外文彩元女神!!
一个雌雄同体的天才的故事。完全刷新了我对韩剧的印象,深度、细节、立意、表演赶超韩国电影。收视低迷,却爆冷斩获当年最佳女主、新人、情侣奖,各方面都符合一个叫好又叫座的经典作品的特点(除了多得我要吐的特写镜头,虽然主角360度无死角T T)。
首次韓國電視史上的女女情侶獎得主 http://tinyurl.com/cw9n4s 韓國人真是什麼都搞得很優雅浪漫阿。劇本寫得好極了,最末數集清楚交代了畫工的女兒身,然丁香依舊深愛如昔。兩人的眼神、才華與淚水,成功激起了化學變化。畫工與妓女的組合,讓我想到藍調石牆T那個年代:為了生存,T不惜以十分陽剛的男性面貌出現,而她們的另一半有很多正是風塵女子。另外戲中文根英所飾演的畫工申潤福,細膩的眼光與感受,還有不畏世俗對藝術的堅持,也算劃時代人物了。期待台視的播出!
真是一部唯美的片子啊!
丁香是润福艺术的灵魂,弘道则给了润福艺术的躯体,最后润福肯定去找丁香了,因为躯体已经具备,欠缺了灵魂便不完整。润福对丁香的爱,一开始就包含着精神的超越,身体的欲念化成了对艺术的迷醉,达到神交的境界。每幅画里对丁香的艺术再造,赋予观众无穷的想象空间,直至美人图中达到一体双生的境界。
丁香太美了,润福和她真是soulmate啊
爱 ,要 怎么 才可以 一个寂寞的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向山顶的小木屋。寂寥西风,落寞浅草。他开始述说:“今日之言,关乎一人。思来不禁,悲喜交加。回忆纵然令人欢喜,依旧难掩失却知音之痛。此人乃是我的弟子。我的良师。我的挚友。更是,我的挚爱……”推开木门,再也不见佳人倩影,笑靥如花。只有一副自画像立于墙角,美人依旧,浅笑凄凄。斑驳阳光洒下,混着泪光,融成了迷离的回忆。
你是我的眼,为我看尽世间姹紫嫣红;你是我的手,为我画遍天下山峦晴川。高山流水惜才的极境
终于看完了,文根英真是天生的演员啊,这回发现她也不是斗鸡眼了,大眼泪一颗一颗的,说来就来。里面的画真是美的惊人。剧情有些美中不足的,总让人感觉皇帝和大臣天天没做别的事,就天天围着画师转。
入戏太深,无法评论。
全剧看两女主眉来眼去,虽然剧情还是有以往韩剧的洒狗血,可剧中演员出色的演技和精彩的对白实为该剧生色不少!文根英与文彩元在剧中确实速配,她俩纵然没有肢体上的亲密接触(除了摸脸握手几次),但两人每每对望,那神情足以让人感受到她俩对彼此的爱……演员选得好啊!另外,剧中插曲也配合得很好!
这位姑娘 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 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 你蓬松的乌发涨满了我的眼帘 看不见道路山川 只是漆黑一片
咱向来是不哈韩的,但是这部剧除外。大爱一:剧中关于绘画的描绘,绝对是精神营养补充剂。大爱二:五两情缘,超越了许多世俗爱情。P:写意山水,写意人物,全部源自中国,棒子国学的不错,夸奖。
以古代画师为主题的韩剧。太出色了,文根英的女扮男装真是我迄今为止看过最浑然天成的一位,嚣张,任性,轻佻,风流,对美人的迷恋,对自我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