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

少年Franz，年方19，娃娃臉，漆黑而閃亮的雙眼，緋色的卷髮，柔潤的嘴唇，甫一出場我就對他動了情，猶如費德魯斯看上了呂茜阿斯；看上他的何止我一人？筍屋待售基佬50的Leopold也盯上了這塊鮮肉。以他多年累計的“溝仔”經驗，Leopold公不動聲色的誘使Franz君陳述了自己對繼父的性幻想：“我躺在床上，繼父穿著大衣走了進來。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褪去外衣、內衣、底褲。然後我雙眼睇落去他的裸體，他的大腿內側肌肉發達，胸上還有濃密的毛髮，毛茸茸的……真奇怪，在夢裡我在他面前變得越來越細，我默默地讓他進入我的身體，就像男人進入女人的身體……我想在夢裡，我就是一個女仔。”
Leopold在心底暗暗叫好，他成功的促使Franz意識到“原來在潛意識中我是喜歡大叔的小受啊！”。就這樣的，俊美少年被色欲熏心的孌翁Leopold誘上了床。看著Franz似條乖乖仔般樂滋滋的等待大叔來肏自己的屁屁，我真不忍心告訴他這老傢伙說不定已經使用過多少次類似的手段來辣手摧花了！可憐個chicken剛投入基界就遇見個無良無德的黑心老手，真是前路堪憂啊。
也許Leopold利用自身散發出的“威爾士式魅力”的確和Franz度過了180多日的蜜月期。可惜此後時光將激情慢慢消耗，搵工不成的Franz每日在家清清掃掃，給Leopold端茶送水、洗衣做飯，儼然一名顧家男僕。照理說Leopold得此賢夫，理應感天謝地倍加珍惜才是，不幸的是生活中的瑣碎小事使得兩人的弊端都暴露無遺。對於Leopold的臭脾氣，Franz最先也是隱忍——就當他是工作不順心嘛，畢竟是Leopold在賺錢養家，自己當他的發泄對象也無不可。但是怎奈年輕氣盛這怒火也漸漸不得壓制，Franz終於發現自己當初處於一時激情竟決定往後與這老狐貍拴在一顆樹上吊死實在是不值當，這老皮老肉的傢伙自己伺候他還伺候得不夠嗎？竟然變本加厲的嬲人嬲到死，一會不準聽音樂、一會嫌自己弄亂房間、一會又嫌自己多愁善感。果然人不要輕易與比自己年紀大的人交往，否則代溝深過馬裏亞納。Franz幡然醒悟決意離開，但真要走時卻發覺心底已經離不開這個老男人了。他留下，Leopold說我既然準你留下你就該感恩，搵工養家，即便是“做鴨”也好，這行幾賺錢。Franz掩面痛哭，知道自己又作了個傻決定，這也預示了他不幸的將來。
Franz的前fiancee——Anna不日而止。見深愛的前男友像個被拋棄的玩具般在黑暗中啜泣，便好心上前安慰。窗外雨如淚下，這傷感的情景下Franz竟對Anna重燃愛火。兩人在Leopold的“魔床”上一番雲雨後，Anna乘機要求Franz：“既然你和他過得並不開心不如留低封信告訴Leopold‘此情可待成追憶’，我們今日即可執物離家，結婚生子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Franz聞而不語，兩人長時間的想了好久……Franz話我同意離開Leopold同妳離去，但是容我在這房子裡續留幾日。愛情果然是怪物，明知男男之戀前途絕不會順暢亦願如飛蛾撲火般死個痛快。你雖簡簡單單的說自己只是喜歡他的房子，但誰又不知其實是你心裡對Leopold復雜的情感已經教你放不下他了。Anna再施展勸功，這才使得Franz下定決心收拾行李離開。
而恰逢此時Leopold的前女友Vera又找上門來；亂上加亂的是Leopold又提前回家。這一屋子人的關係可謂亂如麻，四人索性來一場離別舞蹈。席間Leopold又施展溝女功力，騙得Anna為他散發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大動芳心。Leopold像是大老爺般對Anna和Vera呼前喝後，直喊肚子餓要她們煮飯。二女更是像著了魔般立馬做起吃的食物來。
咳，Anna竟然也瞎眼到忘記正是這死男人搶走了自己的心上人，任那老狐貍大放厥詞，說Franz和Anna之所以從前的雲雨很平淡，今日卻變成了激high，全來自於平日裡自己和Franz行房時給予的悉心“調教”（這……“技術原理”應該差很多吧，汗）。Anna居然也像瘋婆子一樣表示同樣願意接受Leopold的“調教”以期將來和Franz“做愛更上一層樓”！美女自己羊入虎口色鬼Leopold自然是抹口水都來不及。遂命二女速速上床等候自己用肉身傳授性愛技巧。二女居然歡呼雀躍，乖乖上床。
可憐俊美少年Franz當初拋棄女友心甘情願的做了老鬼Leopold的契爺，如今卻要眼見心愛的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大搞“三人行”，自是肝膽俱裂。一時想不開，居然吞下毒藥。死前還打電話給家中母親報喪，怎奈家母也無心再來管教家子，竟然冷酷無情的祝願兒子“踏上死路，一路順風”……
Anna和老鬼交戰正酣，他們的共同男友Franz卻已孤寒而亡。Vera叫得Leopold“休戰”來見亡者，可恨這老傢伙見慣了人情世故。當初也曾眼睜睜的看著客戶在自己眼前飲彈自盡，而今看到昔日男友客死家中也無動於衷。可恨當初口口聲聲說我深愛你的女友Anna，看見Franz往生的遺體也祗是哭嚎著擔心“誰來做我孩子的父親” 後又乖乖地返回到Leopold的床上等著再次被肏屄。
Vera眼見這人倫悲劇，看透了到這些人的冷酷，而父母、愛人這些貌似親切可靠的依靠也不再能給予自己任何安慰，而自己也被人拋棄，便試圖推開窗戶跳樓尋思。卻發現這窗戶被牢牢地鎖住，怎麼也打不開。暗夜中Vera的雙手無助的捶打在窗戶的玻璃上。隨著漸漸拉長的鏡頭，我們才發現我們生活的空間不過是一座牢獄。
可憐這癡心美少年Franz，竟為了風流的老狐貍斷送了性命，嗚呼哀哉！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人永遠不可能死得有尊嚴，只能活著來捍衛尊嚴……


PS:即便當年美少年不為愛赴黃泉，也逃不出時光的毒手，殘念：http://www.objectif-cinema.com/IMG/jpg/Malik-Zidi.jpg

  文化的生命力似乎总是绵延不绝的。法国人吊死了路易十六，但是“路易十四情结”似乎总是欧洲大陆文化的一个强有力的因子。有人自诩为路易十四式的人物，有人自以为是一个对路易忠贞不二的臣子。那里面有太多的值得陶醉的美感，光荣，自我价值的实现？在这种文化里，我看到所谓执著是一个负面的字眼。路易十四式的人物，执著于自己，认为自己是宇宙中的恒星，具有无穷的魅力，其他星球围绕它旋转，它们需要它。而臣子式的人物，认为自己的宿命，就是拜倒在这样的魅力人物的脚下，不舍不弃，这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法国文化的历史，塑造出了一系列这样的人物，路易十四，伏尔泰，拿破仑。当然，最近的戴高乐就逊色多了。其实这种所谓个人崇拜的文化在中国更是源远流长。中国有着这种各样的这样的文化符号。诸葛亮，关公，周王，孔子，简直是太多太多。不过中国人不主张为之而死，而是所谓良禽择草木而栖，就是找一个好的值得膜拜的人去膜拜。这就是为什么作为一个中国人，看这个片子，会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2000年，导演欧容，编剧法斯宾德。一个我还在等待结局，却已经戛然而止的故事；一部比《午夜巴塞罗那》、《关于我母亲的一切》人物关系还要混乱的作品。
     精致如画，跃动若歌，冰冷似铁。
     考究的镜头如同精美的甜食，最先体贴观众的眼睛。本片画面干净、用光适当、色彩饱和度控制恰到好处，近景和特写的使用将亲密关系表现得更唯美（当然从第五部分开始我们发现这些关系的虚伪性）。比较出色的一个镜头是Franz在位于画面下部的地板上哭泣，室内昏暗，唯一光源是占据画面中心大部分面积的窗子。窗外下着雨，白色窗帘将光线进一步柔化，地板上的Franz背对镜头，脆弱如婴孩，这画面，真的只能说：美呆了！
      因为安排在室内拍摄，所以布景的色彩选择就十分重要，本片多用对比鲜明的暖色，比如橙色卧室，黄色沙发和绿色墙壁等，这些高饱和高对比度的色彩本身就带有浓重感。甚至Franz鲜红的嘴唇、雪白的皮肤和一头金红的头发也显示出华贵的美感，使人物和场景非常协调，全片都呈现如流动油画般的镜语风格。
     本片构图选择大多是平衡和规则的，人物和大型道具多安排在画面中部。比较明显的构图特点在于刻意选用“框中框”的构图法，制造隔离和分裂感。比如数次使用镜子产生多重镜像：当Franz和Anna在床上谈论未来，对面的衣柜的镜面柜门使画面呈现左右一致的双重镜像，这种构图方式常常会造成轻微的喜剧效果，但这里却预示着后面情节发展会有突转。此外，Franz幻想杀死Leo时，他的脸部被三面镜子映出，这样的构图显然表现他受伤破碎的内心和混乱的情绪。窗子和镜子的作用十分相似，Franz分别和Leo、Anna有一场站在窗前的戏，而结尾Vera也站在窗边试图打开窗子而不能。这三个场景都使用从窗外拍摄的拉镜头，人物的上半身被框在窗框中（双人镜头则是两人分别占据一个窗框，中间以墙壁隔离），外面隔着玻璃，越来越远的镜头使人物更渺小，玻璃、墙壁和一扇扇窗子形成的框框说明人物之间深深的疏离。
      所有故事都发生在一套房子里，只有四个演员，其中两个还是最后才出现的。人物和场景的局限使得对影片段落结构的要求提要了，而本片的结构技巧不能不说是十分高超。影片如乐章般有其内部的精妙节奏，重复、反差和呼应产生出隐喻效果。
      本片从始至终没有一个外景镜头，而片头却是全外景，蓝天白云，立交桥和高楼大厦，这就形成了反差。故事开始于Franz和Leo打开房门进入，这个镜头是在黑暗的室内拍摄的，唯一的光源是门上的视窗。影片结尾以相似的构图方式呼应开头，Vera站在窗边，画面仍然是一片黑暗，光源来自窗子。三个人走进了Leo的房子，Franz两次欲离开，最终没能走出去；Vera两次欲进入，进入后却不知如何离去；Anna来了，会怎样不得而知，我们猜测，她既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有Leo来去自如。房子始终是一个困境、陷阱。
      多次重复是本片的另一个技巧特点。
      Vera敲了三次门，但最后一次我们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前两次敲门是人物出场的序幕，第一次他Vera到了Franz就如同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百感交集，要求Franz不要把自己来访的事告诉Leo。第二次他看到性感的Anna，他打量她的胴体，这里的镜头语言是纯粹男性视点的，是为下面揭示其身份打伏笔，这次他说他走错了门。第三次Leo本人打开门，Vera深情拥抱他，他却没认出来者何人。这重复敲门的三场戏十分简洁地介绍了Vera这个人物，当我们得知他的真正身份——Leo多年前的爱人（并为之改变性别），就会发现他为什么“怪怪的”，然后恍然大悟回味不止。
      卧室的戏重复了三场，配乐都使用欢快甚至有些滑稽的圣诞歌，镜头也刻意保持大体一致。第一场Franz仰面裸体躺在床上，Leo身穿大衣走进，之后模拟Franz主观视点从脚到头摇镜头，Leo表情严肃。第二场Leo赤身趴在床上，Franz穿大衣，模拟Leo视点再次从脚到头摇镜头，Franz严肃。第三场Anna在床上，Franz穿大衣，这次视点镜头从上到下摇，Anna先是看到了Franz的脸，她笑了。镜头变换方向，Anna先看到的是Franz的脸，是不是说明，比起身体，她更爱他的灵魂？那么后面情节的发展可真让人啼笑皆非。
      Leo要求Franz加入自己和两个女人的性爱游戏，Franz死后，Leo又要求Vera加入自己和Anna，两次对话内容相同，
      F、V：Do you need me？
      Leo：You need me.
      Franz开枪两次。第一次将扣动扳机和Franz倒在床上的镜头剪辑在一起，造成惊悸效果。之后Franz躺在床上，下一个镜头的雨声响起。声画分离的效果隐喻Franz下雨般的忧郁心情。这是全片最好的一处剪辑。第二次开枪是Franz的幻想，也没能实现。如果生搬硬套地把手枪看做菲勒斯的象征物，那么Franz选择用毒药自尽确实阴柔了一点。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一个真正的女人和两个愿意为他变成女人的男人。
      此外重复的段落还包括窗子和镜子，前文已经分析。
      Leo和Franz的纠缠其实乐感十足，情感起起伏伏如同两个交错的声部。Franz怒掀棋盘，Leo假意温柔；Leo暴躁、刻薄的脾气屡屡爆发，Franz变身勤劳清洁工……恩恩怨怨一进一退，两人的关系微妙而富有张力。
      影片分为5个段落，从第五段开始情节突转。从四个人莫名其妙载歌载舞那一段就能感觉到欧容已经憋不住要使坏了。Anna第一秒就被Leo彻底俘获，两个女人如癫如狂地讨好Leo，准备来个三人游戏。原本好像是最清醒的Franz一下被所有人抛弃。他服毒之后给母亲打电话，只得到一句“一路顺风”。Anna闻听男友死去，大叫两声就被Leo哄回了床上。Vera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皮大衣从死人身上剥掉。Leo反应冷淡回到床上继续开战……节奏在第五段陡然加快，既荒诞又讽刺，让人像傻子一样张大了嘴不敢相信。
      回视全片，有鲜明的欧容标签：室内剧、歌舞段落、毫不留情的嘲弄、对人性不抱任何幻想的态度以及挖掘心灵阴暗面的孜孜不倦。但是不像《八美图》那样各个击破，欧容这次要在结尾来个惊天翻转，撕开大伙的真面目。表现雄心勃勃或值得同情的人物被环境摧毁是法斯宾德的倾向，这里同样有法斯宾德作品中时常流露的绝望、虚无、深刻的冷感与对女性的悲悯情怀。
      就这么着，美如油画，严谨如乐章的故事忽然在结尾龇牙咧嘴地阴暗起来。忘了是谁说过，最阴暗的故事要用最明亮的画面来表达。这次，算是领教了。

    不知片名的法文Gouttes d'eau sur pierres brûlantes 是什么意思，于是去查英文，英文是Water Drops on Burning Rocks ，发现和中文的《干柴烈火》还是很有差距的。水滴在滚烫的岩石上，除了一开始的与岩石的灼热反应外，最后应该是水被岩石所蒸发。“干柴烈火”只反应了前一个阶段的状态，而后面的蒸发与痛苦似乎只留给了亲历亲为者。70年代的法斯宾得必已经过了干柴烈火的年纪，渴望爱与被爱虽然还是生命的主题之一，但是阅历的增长已经无可避免昭示着欲望的另一个狰狞面孔。
    中年Leo无疑是欲望场上的老手，对于自己的猎物一向喜新厌旧又惯于控制，他的具有成熟男子魅力的身板和脸部线条为他的情场围猎赚分不少，影片中仅有的另外三个人物——一男、一女、一变性人，都心甘情愿地被他俘虏，四个人间的干柴烈火和爱怨情仇似乎都已经可以听到水滴于热石之上的滋滋妙响。
    所以这是一部纯情欲电影，不要指望于其中发现多少道理、有无批判，它只是很纯粹地展现一个少年如何受到欲望的引诱最后不能自拔以至自杀的故事。虽然它确实批评了引诱者，同情了被引诱者，但这种批评与同情都是微弱的，甚至可以说是导演刻意忽略的。很明显Ozon对于法斯宾得的理解确有独到之处，因为法的电影一向便是以讲究情欲的纠葛与恩怨著称，甚或某些疯狂之处几不见容于当时的社会。Ozon这次的改编完全继承了其情欲特征，在这个封闭的公寓里上演了四幕欲望游戏。
    少年franz的被引诱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已经有女朋友甚至已经到谈婚论嫁地步的男人为何会被一个中年老男人勾引？除了Franz天生或有同性种子之外，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对于“陌生欲望的冒险性玩赏”，或者还要加上一点点的被控制欲。但这次冒险使他跳入了欲望的火坑。更有不可思议之处在于，赶来劝说的Franz的前女友最后居然也被Leo勾到手，再加上之后出现的为了Loe去变性的一位男子Vera，实在让人惊叹这位中年男人的魅力到底在何处？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情欲的实现与精神控制往往密不可分，唯有在精神上完全服从才能在做爱时获得最大的快感。Franz的悲剧在于，他需要的是一份爱，而不是单纯的被控制，而Leo却只会用欲望去控制他。这从Franz和其他两位猎物对于控制的反应的对比中可以看出，其他两位都是对这种控制求之不得如饥似渴的，因为她们只想要Leo的肉体，唯有使自己被控制，才能得到控制者的肉体。（当然Vera的情况比较特殊，在后来3p做爱中她退出了）。Franz显然无法接受这种羞辱，他用死来证明自己的自由，这是他最漂亮的反击，只可惜Leo是一头只有阴茎的公牛，他连反击都没有感受到。
    影片虽然有舞台剧的格式，在一些段落上会标明是第几幕，场景也只有一处——Leo的家，但这并不妨碍镜头的多变，这个狭小的空间似乎还增加了镜头的可能性。

博客：http://www.mtime.com/my/Lyeast/

    从来没有看过欧容的片子，这是第一步。
     四幕室内剧，关于爱、欲、生、死，有双性、变性、NP。
     当Franz踏入这间封闭的房间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不再离开，注定了他的悲剧。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爱上错误的人。或许是一般戏剧中的套路，生活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喜欢最后的结局，当变性人Vera重新将自己的外套在Franz身上讨好，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死亡的味道。她用力去打开客厅的窗户，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镜头拉开，无助的双手定格在雾气朦胧的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