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cctv10的《人物》栏目,有一集讲的是内画壶的大师王习三,这一看就来了兴趣。里面提到香港导演李翰祥曾经把邓友梅的小说《烟壶》,拍成过电影《八旗子弟》,王大师还在里头客串过一个角色:聂小轩。而旁边的乌世保,居然还是陈道明。
我赶紧去找了这部电影来看。想当初是多么喜欢这篇小说啊。什么“登堂入室马少宣,雅俗共赏叶仲三,阳春白雪周乐元,文武全才乌长安。”京味小说,就是从这个烟壶开始,让我痴迷。
电影《八旗子弟》一开始,出品人的名单里,还有黄宗汉。那个时代,真是星汉璀灿啊。故事先去巴黎伦敦转了一圈,导演李翰祥和编剧岳华在博物馆遇上作者邓友梅,又牵出乌长安的后人花6万美元买了乌长安出师之后画的笫一个烟壶,一面是一个萝卜,另一面是一首诗: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镜头一转,就到了清末的天桥。少不得是一堆民俗的东西拉洋片一样的在眼前展开:耍幡的,压河洛面的,摊煎饼的,买大力丸的,抖空竹的,转盘子的,变戏法的,还有现在说相声的必修课:卖布头。我是非常喜欢听《卖布头》这一段的。然后陈道明的乌世保拎着两个鸟笼子晃晃悠悠地踱出来了,把个鸟笼子悠得像打秋千。这个有点不好吧?至少对鸟不好。陈道明那个腔调还真出来了,比他现在的反面人物好看多了。他的破落弟子最有味道,比如说方鸿渐。
看到一半,聂小轩的女儿柳娘出场了,演员名字打出来,是李殿馨。这位李殿馨小姐不就是李翰祥的女儿?梁家辉开始钟意的,后来老上她家去,被李翰祥看中演了咸丰的那位?可怜陈道明,和这么一个上洋学堂的摩登小姐配戏,演清末的故事,真是不搭调啊。李殿馨小姐脸肉嘟嘟,还真不是书里的那个感觉啊。
再往后,乌世保出了大牢,在澡塘子看到一桩新鲜事,摔跤的小扑虎是个娘儿们,跟人打赌,进了澡塘子,赌两桌燕翅席。这女子着实剽悍,裹着大毛巾打男人们打得趴下的趴下,上挂的上挂,然后赤果果地跳进了热汤浴里。不知道导演加这一场戏是什么意思?书里没有的,乱加什么?这一加,这部电影就被禁了。先生,那是八十年代好不好。
都说李翰祥是大导演,我看这一场加得就不通。本来《烟壶》这篇小说,库兵这个人物都是多出来的,有没有他,和整个故事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增加点旁枝末叶,但这个人物一加,故事就有点散了。因为他的故事本身就够奇特的了,大可另起炉灶,写个他的短篇小说。但到底是关在一间牢房里的,还算有点关系,这个女混混的戏,又是所为何来?难道是为了加强市井气?这点市井气,在开始的天桥段落里已经铺垫好了,不用再生添这么一段了吧?
看到后来,越看越没意思。连描写人物内心活动的文字,都被导演编成台词从人物口中说了出来,活像琼瑶剧,那点韵味尽失。最后对徐焕章来那么一段盖棺定论的总结,更是蛇足。唉,可惜了这么好玩的一篇文章。
清朝末年,世道纷乱。八旗子弟乌世保没能袭得爵位,终日走街串巷,游手好闲。某天在天桥一带,他遇见当年府上的旗奴徐焕章。徐小人得志,趾高气扬,被世保当街训斥,从此种下祸端。及至八国联军杀入北京城,徐因会说几句日语当上侦缉队队长,遂公报私仇,将世保定下死罪。乌妻四处奔走,令世保暂脱一死。坐牢期间,世保结识古月轩鼻烟儿壶制造名家聂小轩。聂为免手艺失传,将一身绝学过给世保。不久,世保重获自由,却得知妻子受辱自尽,家破人亡。最终他住进师傅家中,与师妹柳娘共同继承了古月轩的手艺……
李殿馨
时间其实很抽象
Time Is Actually Abstract
李殿馨的父亲是电影界已故名导演李翰祥,她在台湾出生,自小在美国就学,刚开始她子从父业进入了电影圈。做了十几年的电影人,幕前做演员、幕后做特技、化妆。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经朋友介绍加入佳士得拍卖行(Christie’sHongKongLtd.)负责撰写珠宝目录。后来拍卖行的卖表量愈来愈多,而李殿馨又自小对钟表产生兴趣,且有一定研究,于是开始接触钟表拍卖,并供读有关专业课程,终于晋升为钟表鉴定专家。
钟表专家李殿馨进入钟表行业已经13年了,现在她开始在安迪古伦公司工作,她说,看钟表的摆轮来回转动,很像一个人的心脏跳动,她学会了和这个有着跳动心脏的机械交流,并且帮助他们买一个好价钱。
李殿馨这样开始了她的拍卖行的故事,每次拍卖至少会有两个客人竞拍产品。开始会给出一个底价,是最底价,一定是足够吸引人竞拍的价格。
人们关注最多的是什么产品卖的好,而卖掉,是这个拍卖生物链的最后一个环节。拍卖之前要做很多的功课,“寻找拍品、鉴定、拍照、编号制作目录……最无趣、最繁杂的工作都是在幕后进行的”李殿馨说。
今年是李殿馨进入拍卖行业的第十三年,之前她在佳士德拍卖行工作。当时佳士德没有专门的手表部门,一切从无到有,从书写珠宝目录开始,李殿馨开拓了一个新的部门。
“我一直很喜欢手表,我觉得钟表既具备科学性又具备艺术性。很多中国人都对钟表感兴趣,而我觉得钟表很好玩,你看它的摆轮转来转去,很像一个人的心脏在动,我觉得手表是可以和我讲话的,可以以各种形式和我交流。”在做拍卖行之前李殿馨做过很多不同的工作。爱上钟表也是缘于她的父亲李翰祥,李导演很喜欢去看拍卖,他出没在拍卖行的时候,身边常常陪伴着女孩就是李殿馨。后来李殿馨的朋友觉得她很适合做跟拍卖有关的工作,就把她介绍给拍卖公司,也真的成就了她以后的事业,一做就做了13年。
“当年在香港,在佳士得做钟表的人就有我一个。我需要知道手表的估价——手表的价值,然后去和客户去沟通。”
为手表估价是拍卖中的重要环节,而钟表的价格是由她本身的构造和它的历史组成,要想了解钟表的价值,很重要的一点是经验的积累。
“在拍卖行,我每天都能见到很多不同的东西和客人,常常会有人带上一块手表摸上门来。
这和其他工作不一样,如果你在钟表零售店工作,就不会有这样的体验的,在拍卖行可以看到很多好玩的东西,当然里面有好东西,也有坏的东西。这些未知的东西会让你觉得生活很新鲜,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分钟你会看到什么的。”
曾经有一个客人拿一件像水晶球一样的东西给李殿馨看,上面写着欧米茄的字样,时间是一八某某年,那是很可爱的一个东西,但李殿馨一看就知道是在北京潘家园淘来的东西,不值钱。
拍卖行业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很多提供拍品的客户,都会认为自己的东西是最好的东西。“来拍卖行的每一个人都会觉得自己收藏的东西是最好的,很多人不能理解他的手表为什么会跌而不是涨的。”
李殿馨说,买表和卖表的客人,各式各样,有行家想找到外面找不到的东西,来拍卖会上碰一碰运气。也有人是来凑热闹的,还有喜欢拍卖,就喜欢和别人抢东西的人。很多平是很理智的人,来到拍卖会像发了疯一样的,很紧张的,也很有趣。
每次拍卖的最终都会演变成一件一件有趣的事,李殿馨以为,卖表和买表都不能本着投资的原则,只有你真心喜欢了,才不会把它价格的涨浮放在心上。
“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逛表店了,经验告诉我只有很少很少的手表才可以保存其价值。人们买手表如果真的是想当作投资,那你一定要考虑很仔细,市场好的时候,你买什么都好,不好的时候,你想卖卖不掉。要的是你会不会把握时机。”
“买表的时候应该看品牌,品牌是最重要的。但是限量被很多品牌滥用了,还应该看其材质,然后是看功能,具有复杂的功能表才有可能保值。只有很少的品牌,会推出新表之后旧表也不会贬值。为什么现在古董表会买那么好的价格,因为当年一款表仅仅出了几只或者几百只,这些表融合了品牌自己的浓厚的历史,非常奢侈的,是真正的极少数人才会拥有的手表。
但希望人们不要把买表当成投资,那就是自己喜欢的一样东西。只有这样,当它100万贬值到50万,你才不会难过,因为你拥有过它,就算是为此付出的租金。”的确,不是每一只手表都那么受欢迎的,真正要投资要做很多的功课。
但是,即便是你做足了功课,真正拍卖的时候,竞拍者还是会夹杂着很多个人情绪在里面的,拍卖的过程也因此才更有趣。
“我经历过太多的拍卖,每一场拍卖会里面都会有一些东西是被卖的很好的。内地的拍卖会跟别的地方不一同,拍卖官好的话可以让不值钱的东西卖的很好,好的拍卖官能够掌握拍卖的节奏。进拍卖会拍卖的时候一定要理智,但我自己也竞拍,我知道人们很难做到理智。”
说到竞拍的情绪,李殿馨说,人们就是赋予钟表很多的感情,钟表不仅仅是用来看时间的。
“我不带表的,虽然我很准时,但是我觉的钟表快一秒和慢一秒是不重要的,时间也是很抽象的一个东西,表的快慢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喜欢三问表,也喜欢中国市场的怀表、珐琅画象的表。只要你喜欢,什么表都是好表。好表很多,重要的是你喜欢什么。”
李殿馨说,钟表的拍卖和艺术品拍卖有所不同,钟表的数量可以很多,艺术品可能是很唯一的,欣赏的方式也不同,钟表具有功能性,也可以显示身份,带好表别人一眼就会看出你是有钱的人,而画只能挂在家里。
“两年前容易找到的表,现在不容易找到了的表,会拍得好一些。钟表拍卖的价格会受整个经济环境影响。钟表是奢侈品,人们都是都是有多余的钱才会做这个事情。”
说到工作的快乐,李殿馨说自己很喜欢现在做的事情,“真的是在拍卖这个行业做了多少年了,不知道自己不做这一行做什么。”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最顶级的拍卖行里面,邂逅每一次奇迹,从这个角度而言,钟表专家李殿馨真是一个幸福的人。
邂逅奇迹
“拍卖的现场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很多人坐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如果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的人会觉得那个场合很奇怪,有人叫价,有人就会举手,会有更多的人举起手来。看起来很紧张,落槌的时候,就会看到有人笑了……”
http://style.sina.com.cn/fashion/time/2008-11-19/143224859.shtml清朝末年,世道纷乱。八旗子弟乌世保没能袭得爵位,终日走街串巷,游手好闲。某天在天桥一带,他遇见当年府上的旗奴徐焕章。徐小人得志,趾高气扬,被世保当街训斥,从此种下祸端。及至八国联军杀入北京城,徐因会说几句日语当上侦缉队队长,遂公报私仇,将世保定下死罪。乌妻四处奔走,令世保暂脱一死。坐牢期间,世保结识古月轩鼻烟儿壶制造名家聂小轩。聂为免手艺失传,将一身绝学过给世保。不久,世保重获自由,却得知妻子受辱自尽,家破人亡。最终他住进师傅家中,与师妹柳娘共同继承了古月轩的手艺……
80年代的“匠人”都好“较真儿”,当年王扶林老先生翻拍《红楼梦》前后3年,从演员的甄选到服装、礼俗诸等细节的拿捏,甚至相应角色的形体训练、文化培养都可谓是精益求精。“慢工出细活”,87版红楼经久不衰。同时代的电影《八旗子弟》,是香港导演李翰祥并不十分为人熟知的“小众之作”,改编自近代作家邓友梅的中篇《烟壶》。李导诨称“李黑”,长于宫闱和历史戏,《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都是他响当当的代表作。值得一提的是,李导也曾执镜电影《金玉良缘红楼梦》,由林青霞和张艾嘉领衔。能够对煌煌巨著恰如其分地掌控,大概是每个有情怀的导演最期待企及的远方。而能够移居香港游走宝岛,李导能以一个“槛外人”的视角给予我们更多意会之外微妙的思考。
《八旗子弟》是一部浓缩但不失生动的民俗志、非遗史。以没落八旗子弟乌世保的生平见闻为切入,实则讲述的是鼻烟壶的传承。鼻烟本是舶来品,于万历九年由利玛窦朝觐而引入,发展至康乾年间为极盛。《红楼梦》五十二回“俏平儿情掩虾须镯,勇晴雯病补雀金裘”中便有这样的桥段:晴雯偶感风寒不愈,宝玉命麝月取鼻烟以起“走气通窍”之效。而鼻烟壶则为中国内画之肇始,改西洋珐琅材质为中国漆彩,方寸之间浓缩了琢磨、镶嵌、雕漆、烧瓷、篆刻、绘画等一系列工艺。
全剧自始至终都有鲜活的“京味儿”扑面而来,乌世保提着鸟笼老茶馆听戏、看街头卖艺抖空竹杂耍、玩票儿八角鼓去端王府唱“八仙祝寿”,不堪受辱的乌大奶奶中元节投身放满河灯的什刹海,八月十五聂府供奉的兔爷儿,还有死牢里莫名喜感的“二大奶奶”柳腔……这不是如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的北京,这是可以逗蛐蛐、遛画眉、听小曲、饮温酒、撮鼻烟的北京。
片末儿聂氏一家为民族尊严也为规避乱世决意隐居,临别乌世保赠予至交寿明出师以来的第一个内画壶。壶身一面画以萝卜缀饰,另一面则刻有唐代王昌龄的七绝《芙蓉楼送辛渐》:“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守拙抱朴之心是匠人最坚贞的操守,也该是每一个追逐诗和远方的文青最虔诚的赤子情怀。那是一个小心翼翼避免玷染的角落,在你落寞孤寂的失眠之夜,还能环抱起来自我取暖。
十多年前,我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看了邓友梅的小说《烟壶》,开头的这几句就把我给吸引住了:北京的上等人有五样必备的招牌,即是“天棚、鱼缸、石榴树、肥狗、胖丫头”
带着浓郁的老北京味儿,邓友梅在小说中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生动的清末时期老北京风情图,我这人不爱别的,也就对一些破烂感兴趣,小说中德胜门外的鬼市给我的印象颇深;上大学之后,一位同好此道的北京同学带着我去了潘家园古玩市场,据说这就是当年的鬼市,至于非古玩的呢,于是双龙市场到如今的中商合众市场,也就这么逛了下来。但是这些在影片里呢?欠奉。
或许我看的是经过剪辑的版本,感觉影片中总是缺少了什么似的,或许是看过小说后,对电影报的期望值太高,我觉得影片仅仅是单纯讲述了一个故事,而忽略了故事背后的故事。
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从巴黎寻踪到老北京,现实与历史交错,最可贵的是电影里的旧时人情与技艺。李翰祥对世俗有种热爱,这点很明显。
开头还有五分钟的花絮,讲李翰祥,岳华和原著作者邓友梅游欧洲的经过以及拍摄的前因后果,随后直接转入正片让人猝不及防。主线剧情大概是八旗子弟乌世保误打误撞间成为鼻烟壶的工艺继承人,而师父聂小轩则在保全自身手艺和不为卖国贼效力间苦苦挣扎,期间也夹杂了一些鼻烟壶的制作工艺介绍。作为戏曲杂艺爱好者,李翰祥拍了不少街头卖艺人的段落(唱段京味十足),可算是过了一把瘾。他在大陆的几部前作中压抑的段子属性也集中爆发:乌世保在狱中遇见了私藏库银的库兵,库兵夸口自己裸身能藏四锭银子,说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是因为多喝了两碗豆汁不小心崩出一锭才露了馅,这整段都是李翰祥风月片式的小段奇谈拍法,而小扑虎闯入男澡堂,九爷带羊入茶馆被算两份茶钱后带羊群报复的市井段子,接在乌世保出狱得知太太自杀的戏后,情绪上也显得奇怪。
尽管偶有细节有违史考,但李翰祥运作功力可大大抵之,当前华语电影恐难雕琢影像时间如昔!此片应考。
邓友梅 李翰祥怎能不是精品
推荐每个人看的片子,李翰祥88年的电影真是用心在拍,从落魄八旗子弟的生活场景出发,除了清清楚楚讲述了内画壶名家的发家史,还展示了清末社会民俗的方方面面,天桥、澡堂、节日习俗、礼仪、民谣等等,非常有意思,现在已经很难看到这样的片子了。
那时拍电影讲故事虽然笨,但温厚精细有心。
因有裸露镜头被定为禁片。李瀚祥太考究了,紫禁城、德胜门、什刹海、宫墙、胡同、天桥、茶馆、澡堂子,古月轩、鼻烟壶,唱诵鼓词神虎营,还有北京方言,就这地道的京腔京味,现在都已经很难见得到了。文本反应了那个时代八旗子弟的奢靡生活和底层百姓的艰难求存,有意思的是,面对国破山河,底层老百姓个个义愤填膺也同样奴性十足,满清王侯个个是窃国求荣,一套鼻烟壶沦为上层权贵攀比和巴结的工具,逼杀手艺人,上面视底层如同草芥。你且看这世道,嘿嘿,哪轮到屁民呢,如今仿佛还在现世呢。镜头语言还有点邵氏时期的风格,总体反应了一段人物被时代裹挟的往事,但人性的挖掘力道还是仅点到为止。这里面人物角色各个鲜明,九爷的霸道蛮横,乌世宝的木讷,柳娘的泼辣烈性,最厉害的是徐焕章这样的真小人狗腿子,真是入木三分。7.8
京味儿浓,架势足,故事虽松散但让人看着舒坦,有苦有乐,结局让人唏嘘。道明叔不留胡子嫩的要命,呆萌呆萌的乌世保。
京味儿真浓,九爷、聂小轩、小扑虎、寿爷,一个个性格鲜明。李殿馨有几个镜头恍如广末凉子
纨绔子弟变成手艺人,看来无论哪个时代向下的出口都敞开着呢。那会儿道明已经是小腊肉了,但看着跟鲜肉似的。
来到内地的李翰祥也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
勉强及格。曲艺执导赵俊良,唱的好听,北京曲艺团和评剧团都出了人,星星点点的缀在其中,把清末的韵味带出来了。九爷跟徐焕章这俩角色写的灵活,俩人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只不过一个里通外国狐假虎威,另一个就体面的多,整治完茶馆也没忘了赔钱(其实茶馆那位也是个青皮)。聂小轩跟乌世保相比之下就口拙舌笨了,多亏那位寿爷居间勾连,不然这戏得多难看,也许这就是种讷于言敏于行的匠人素质吧。李翰祥仍然加了些段子戏,小扑虎大闹男澡堂什么的,多多少少破坏了叙事连贯。剧本来自邓友梅,80年代的这些京津清末戏里,主基调是乱世人的不屈不挠,形式上有份说书人的视角,开场先来段李翰祥、岳华、邓友梅的法国游历纪实
饰演九爷的是京剧老生演员李岩,李宗义之子,给他配音的应该是任宝贤。他的管家李贵的扮演者是人艺的演员张瞳,编辑部故事里的刘书友。85年的陈道明果然很嫩,可惜那段八角鼓不是他本人唱的。开头岳华还露了个脸儿
岳华和咸湿李编剧,骨子里透出老北京的味道,但那段仆欺主母的戏码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小人得志,整你都是偷偷整,世家子弟,整了你,还赔偿你损失。人就是弹簧,压得太久了,反弹越厉害,更要命的是,他觉得那所有都是理所应当。
之前在电视上看过半部这个片子,正好有陈老师当街臊家奴一段,陈老师演的确实精彩,一上来的倒人不倒架的摆谱,带有表演意味的耍威风,几句话之后路人劝差不多得了,他赶紧就坡下驴,收了话头。这一段很有看头。这种电影特别有电影味道,有机会去看看全片~
根据作家邓友梅回忆说,原本《烟壶》的故事是要交给北影厂拍摄,但项目一直没有进展,恰好当时岳华跟着李翰祥一起来北京看雍和宫的鼻烟壶展览,偶然看到了邓友梅的小说,当即劝说李翰祥将小说改编成电影,因此岳华也参与了编剧工作。全片都带着李翰祥导演的个人趣味——他对传统文化、民间艺术、古董文玩有着一种迷恋,《烟壶》的故事或许也是他在以邓友梅的小说为骨架,借电影抒发自己对成长记忆中的老北京生活的追忆与怀旧。
挺有寓意的,一个小小的鼻烟壶看清末的一个的小缩影,人物很有特点和代表性,表现的很直白。这样的国家不亡真的说不过去,那种奴的百姓表现真的好直白,家国情怀表现的好直白
继续天桥曲艺大串联,段子挺多比如囚犯集体合唱小曲、怎么盗库银。九爷是李岩演的,他还在一代妖后里演过安德海23333 话说刘一达写《玩家》绝对看过这个,不过刘非要弄个大的贵的(元青花),和老李“玩意儿里存精神”高下立判。不过老李还是对旗人有不少浪漫想象,就算九爷也是砸了人家店还双倍赔钱,总体来说情节还是偏向“奴才最坏了,主子坏能坏到哪去”。
1.那时候不会闻鼻烟的人大概就就会像今天不会跳的士高一样,要被人当成老憨的。2.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十两一锭的银子,我能塞他四锭。3.好人不长命,祸害几千年。蓦然发现李翰祥是评书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