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尊龙 饰)的一生在电影中娓娓道来。他从三岁起登基,年幼的眼光中只有大臣身上的一只蝈蝈,江山在他心中只是一个不明所以的名词。长大了,他以为可以变革,却被太监一把烧了朝廷账本。他以为是大清江山的主人,却做了日本人的傀儡。 解放后,他坐上了从俄国回来的火车,身边是押送监视他的解放军。他猜测自己难逃一死,便躲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割脉自杀。然而他没有死在火车上,命运的嘲笑还在等着他。文革的风风雨雨,在他身上留下了斑斑伤痕。©豆瓣
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马达加斯加(粤语版)仙剑奇侠传狙击者2战火中的卢浮宫大都会我才不要当王妃归来T实验只有我不在的街道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湖上女郎红十字背后快乐英雄出租车2023电锯惊魂6差点错过的爱情阿碧的恩典鬼吼断魂刀铁男本色春天的故事拳击手泰拉幸福你就拍拍手恐龙饭店兄弟们上格尔达2022年9月更新:
在ipad上重温片段。
有人同情真好。大部分时候,孤独是永恒的归宿。
老贝对中国人民的感情是真挚的、感人的、隽永的。
他是中国人民的朋友。
2018年4月更新:
《末代皇帝》的转场设计堪称经典,百年呼唤贯穿我们的近代史:
open the door!
大意了,老贝并不险恶。
2017年12月更新: 今年2月一个艳阳天又去了故宫。第一次看了灵沼轩、宝蕴楼和畅音阁。 畅音阁让我想起《末代皇帝》里慈禧去世的那场戏,在我的印象里,那位僵尸一样的Dragon Lady就像是从一出土洋混杂的戏里走出来的角儿,从《老旧金山》和《娇花溅血》等所有默片的唐人街暗室内,从《顽主》群魔乱舞的酱菜缸大戏台上,从《美国往事》随着1933年禁酒令终结而散去的鸦片烟雾里。 在2017年2月一个瓦蓝瓦蓝的清晨,怀着欣赏标本的心情我悠哉游哉地参观了畅音阁,忘记了Dragon Lady总是会复活的。 2017年4月更新: 想起2016年的公务员拉面节上,又看了4k修复的3d版本 。强烈推荐。 —————————————— 2008年02月24日 1.电影博物馆俨然已成不挂牌的北京市老年活动中心,老人们不少都相互认识,笑着打招呼:来了?今儿人真多。 放公益电影的1号厅座无虚席。开场后来晚的人站着徘徊一下只能走掉。 2.上次看的dvdr是200多分钟的导演剪辑版,画面修得很漂亮。当时觉得好长,有些情节,比如溥仪的奶娘早年入王府的回忆,婉容和文绣跳舞,有些拖沓游离。156分的普通话影院版本这两段情节都咔咔了,还有很多段落明星缩短了,叙事的节奏张弛有度,总体上略微偏快,甚得我心——去年一年来我是离静默的文艺片越来越远了。 3.老拷贝磨损得很厉害,多处跳片。时常一句话没说完就转下一场了。 4.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一点儿。只认得陈冲(婉容);看dvdr看到了尊龙(溥仪)、英若诚(战犯管理所所长)和PeterO'Toole(庄士敦)。这次还看到了邬君梅(文绣)、坂本龙一(从天津到满洲国监控溥仪的日本官员,忘了名字)和陈凯歌(客串午门的卫队长)。 5.溥仪恋母大肆渲染。奶娘在湖心亭给十一二岁的哺乳;一干白面血唇面如僵尸的皇太妃坐在画舫上拿出望远镜偷窥。我一开始还想在中国公开放映的版本里得删点,实情是几乎没有删节。 溥仪说奶娘对他而言不仅是奶娘,还……。中文台词忘了,大概是抚养了他什么的,英文台词大不一样了,他说:She is my butterfly(她是我的蝴蝶)。蝴蝶不仅仅是一种动物,而是西方人的东方幻想里女人对男人无条件的牺牲和爱。 6.1959年溥仪获得大赦,管理所所长笑言:你出去了,我还得在监狱里继续呆下去。一语成谶。1967年,颤颤巍巍的溥仪冲进红卫兵游街的队伍,为呆着高帽的老所长辩解:你们弄错了,他是一个好人。我们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来,这一幕是广场附近拍摄的。同年拍摄的《便衣警察》里让男主跑去“扬眉剑出鞘”惹上牢狱之灾的戏,是一大群群众演员拥人民英雄纪念碑前完成的。这在今天是不可能完成之任务。 贝特鲁奇的镜头无比依恋战犯管理所的高墙、铁丝网和钢枪哨兵,不乏把开放前的红色中国比作一所大监狱的险恶用心。 7.每一次从现实到回忆,都以“开门”的呼唤声切入。历史一所无可逃避的监狱,老贝等人想推开这座老监狱的门,拿只西洋望远镜窥视一二。借他的眼睛看过去,溥仪是可怜的,庄士敦是完美的。溥仪是需要拯救的,庄士敦一己之力当然帮不了他太多,但庄士敦代表了更好的文明。老贝这样想,同时期的中国从知识界到普通人也这样想。里外上下都很和谐。 8.英若诚疑似给自己配了音。陈冲我不熟,听不出。尊龙不是原声。加长英文版里他只有一处说了中文。1967年他成了一个老花匠,下班后和同事们告别,说我走了,明天见之类的话。这段在放映的普通话版本里也有,那是他的声音。 9.懂得在何时何地怎样遮遮掩掩才是艺术。比如苏州园林。《末代皇帝》vs《赎罪》(同一天在电影博物馆看的),同是为奥斯卡特别烹制,高下立判。庄士敦在五四人潮席卷京城的时候进宫见溥仪,他在路上被情愿的人潮堵住了,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一字排开,插上刺刀,对准人群。一触即发。观众正“期待”人群的鲜血和惊叫,镜头一转,庄士敦已到紫禁城。下一段落,他和溥仪正上课,隐隐听到枪声和惨叫声。溥仪趴在地上听,听得更为清晰。这一细节经不起推敲,当时那一下效果却很好,比直接拍砰砰砰扫射风流蕴藉得多了。 10.细节最忌不实,不实的细节不如没有。可总有些特例,演到情之所至,不合情理的细节观众不仅不怪罪,还如获至宝。比如《肖申克的救赎》的结尾。 行将就木的溥仪花一角钱买了一张门票,孤独又怡然自得地走入文革时空荡荡的紫禁城,跨过“禁止入内”的标志,想再次走上太和殿的龙椅,被身后一声断和叫住了,原来是个红领巾,问他是谁。他说他曾是皇帝,坐过那里。孩子说,prove it。老人笑着坐上龙椅,从龙椅后面摸出一个蝈蝈匣子递给孩子——分明是他登基大典那天从一个老臣那里讨来的那只匣子。孩子疑惑地看着匣子。抬头再看老人已经不见了。孩子打开匣子,一只蝈蝈神气活现地爬了出来。
[多年前的文,和现在文风差距较大,写得太嫩,大家凑合看看。] 1950年,东北中苏边境。一群满清战犯被押解安置。 故事从列车的停靠开始,从严寒中,黑压压的政治犯呼吸的霜雾开始,不断闪回,现实与过往交错更替,记忆与生存映照对比,如此还原了一位真实饱满的末代皇帝。 从满清灭亡到军阀割据,日本侵华最后共党称霸;从三岁登基到亡国之君傀儡皇帝,以致阶下囚最后平民园丁,这部荣获87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导演,音效等九项大奖的史诗巨片,对中国的历史变迁及溥仪个人的命运悲欢,委实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那年,贝托鲁奇在接受法国《首映》杂志记者采访时说:“要是我对溥仪没有同情,我就不会拍这部影片了。我甚至喜欢那些可憎的人物,我需要爱摄影机前的所有人物。即使他们是恶劣的,我也设法使他们具有某种悲剧性,从而产生一点高贵感。……这些人物虽是可憎的,但他们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我并不谅解他,可他们也是命运之神的玩物。所以,任何人都不过是历史的牺牲品。” 在人如蝼蚁的时代波澜中,有时我们的确会被无奈的宿命论降伏。溥仪又是这样一位特殊的人物。一生里的数次变革,数重身份,数不尽的人事擦肩,来不及停顿更谈不上思考,历史便将其带往未知而无序的渊数。50年的世事动摇,其意志的表现只会显得孱弱无力。惟有如此,他为人所知的奴性才寻得一个应当的理由。 诚然,历史有其不公,但相信贝托鲁奇同情溥仪并非全因命运之把玩。如若人性浑然天成,时代背景又有何干?这不是一个描写傀儡人生的故事,因此才这般耐读。 性如白织 溥仪的人格在我看来,与常人无异。即使说其天生优柔寡断也无从考据。我记得他三岁登基,对皇宫一切均充满新鲜好奇。先帝光绪病危,独揽大权的慈禧太后以“承继同治,兼祧光绪”的名义,将三岁的溥仪从醇亲王府召进紫禁城,立为嗣皇帝。一个月后,他便正式登基即位。影片此处的表现煞为戏剧,慈禧顶着白惨惨的妆容,满脸褶皱如枯树干,条条道道积压于下颚,无法窥测其表情变化,独唇齿相撞艰难发声。当她将立嗣之旨逶迤拖出,未等任何人作出反应,便瞠目僵直地坐着,一种不甚吉利的死亡方式。群臣下跪,有人为她蒙上一块白帕子,这张惊悚的面容才得以退出屏幕。小溥仪依旧吮指观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不知道这块帕子覆盖的,是他从今往后孤独的自由。 于是,满朝文武,军臣将士,太监宫女频频向其磕头,吾皇万岁万万岁。三岁的孩子懂什么,他既不明白他们缘何长跪不起更别提享受这顶礼膜拜。他稀奇地穿梭于人群间,左顾右盼,蹦蹦跳跳,毫不自知。此时,他被一阵蛐蛐叫声吸引,来到这位太监面前。太监示意把蛐蛐作为礼物献给皇上,小溥仪拿起蛐蛐筒,又重归无忧的欢笑中…… 所以,溥仪的天性是纯白的,或者还带有清高,他在醇亲王府也被视王子般宠溺。 而后在宫里的生活,无需说明便知是昌盛而无餍的。这般环境里年复一年,助长了傲慢,自恃,专制,独断,依赖性强等诸多极端品性的养成,无可质疑。 他的骄纵“得益于”那千秋万代的宫规。登基时他曾问:“我真的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得到肯定答案后便兴奋地向服侍其沐浴的太监泼水撒欢。幼童的独占心理得到满足,未构成框架的需索体系令其盲目地信仰皇帝这个称谓。然后他陷入一发不可收拾的孤独中。从小是害怕,怕与母亲分开,怕与奶娘分开。当有信告知他额娘去世,他只是骑着自行车,无泪无恸,绕着皇宫一圈一圈地周旋,方见城门大开,激起了他潜藏的思念之情,而侍卫是绝不会放其出宫的。他绝望地对着城门喊“open the door”。此前也有相同的情景,中华民国刚刚成立,“皇帝”溥仪也仅在宫内执掌权势。他追赶着被谴走的奶娘马车,冲至城门,狂躁不安地嚷着“open the door”。这一扇门,阻隔了清冷的围墙与繁闹的市区,也阻隔了他无所住的灵魂与被禁锢的肉身。这般绝对的分裂只怕比用刑更令人怨忿。 此后,宫廷已对他毫无意义。他偕同婉蓉,文秀挨着屈指可数的日子。他虽麻木也未想真正离开皇宫,他早已深谙宫外并非他的世界,躲在防空洞里至少能持续填补那华而无实的占有欲。直至后来他抵达天津辅佐日本人在满洲建立傀儡政权,不过是一心妄图称帝所至。是蓬勃的野心,更确切地说,做皇帝锦衣玉食的生活蛊惑着他的意志,他渴望重返尊荣,重返虚荣,重获唯吾至上的优越感。这样的日子谁都想过,只是他拥有此种经历而更难以自拔地沉湎罢了。于是,做皇帝成了一种义务。是贪婪,抑或不甘。 溥仪向看守所所长复述这一段动机时说,由于他来自满洲,中国人都把他当异数,唯有日本人百般殷勤,待其如友人,自然愿随其往。并带着他复辟帝国之心,不想被日本人利用。而之前,他也积极拉拢过各派军阀头目,企图凭借军人的力量恢复祖业。此等用功无济于事时,才将日本视为“第一外援力量”,频繁接触,终被狡猾的日本人利用以达到独霸中国东北的野心。婉蓉再三劝阻,他无动于衷。他在桎梏的封闭一生,如何能与老谋深算的军人政客抗衡?即是一般人偶耍心机,他也未必有能力甄别觉察。要说他签订《日满条约》出卖我国东北主权,以致卖国求荣,俯首贴耳,他的懦弱与奴性均源自他的无知。而其无知,又在不可避免的人生经历中安置。不可避免的宿命。 日本投降,预示着它卵巢下的伪满洲国必将顷刻垮台。溥仪不幸沦为苏联红军的战俘,渡过了五年的囚拘生活。但这五年并非使他改头换面,他的起居照样有人服侍。1946年8月,他以历史见证人的身份出席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作证。这让我想起《东京审判》,无奈里面他的形象过于委琐灰暗。他揭发了日本帝国主义分子的种种罪行,但同时也掩饰了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实。他仍放不下皇帝的架子,自然更谈不上认罪。可见溥仪人格的残缺性是根深蒂固的。他并非恶,只是过于任性。也可谓之冥顽不灵,他掩饰自己的罪行处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他还一意孤行着皇帝的骄矜。 最后那十年在抚顺战犯管理所的改造,让他真正脱胎换骨。他曾以为中国共产党会谋害他,正如古今中外所有被赶下台的皇帝没有好下场那样。过去受日伪统治残害的人民对他们这些民族罪人宽宏大量,这使溥仪的观念发生根本性转换。他开始向生活自理过渡。政府的关怀与照顾令其深受鼓舞,人生观世界观彻底改变,真正树立起重新做人的决心。当祖国为庆贺成立十周年,特赦一批改恶从善的战犯时,他为听到自己的名字而激动…… 这一天,标志着他前半生的结束,而下半生,他选择做一名普通植物园园丁,修葺着今后祥和的岁月轮廓。 溥仪的个中表现与心情是可被理解的。天性如白织,纯洁、透明,和所有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只是阅历塑造人的同时,也毁灭了童真,尤其他这般特殊的地位。 情如棉纱 关于亲情 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呵护备至的孩子,自然对母亲的依赖与信任感比常人更猛烈。若不提及三岁进宫,哭天抢地地呼唤额娘,这时的他有多少俄狄浦斯情节,单是长大的皇帝面对奶娘的离去,伤痛欲绝,疯狂追赶,得知无可挽回仍喃喃道:“But she’s not my wet nurse, she’s my butterfly”随着年月增长,人增加更多的是客观性与疏淡,溥仪的情感是与生俱来的丰厚。正如所有人一样,只是经历的人事一多,消磨耗损走了。耗损的本质是精神,精神支撑理性与情感,一旦疲怠,壁垒里的一切定土崩瓦解。对溥仪而言,信仰的称谓,每日恭维的喋喋不休,终究变得乏善可陈。奈何,如此徒有其表的地位,他也不忍抽身。 包括那两次如出一辙的“open the door!”他求永远做个孩子,一旦面对这坚实的城门,不切实际的幻想就会被狠狠撞击。他的长成,莫不是围墙内的生活所致,恐怕这扇城门也贡献不少。 关于爱情 婉容,文秀在溥仪16岁时同时进宫,一后一妃。画像挑妻,溥仪显然对文秀略感兴趣,其原因之一无外乎年龄相仿。但在新婚之夜,婉容与溥仪那段极具弗洛伊德象征手法的剧目,也是慑人魂灵的。我为着陈冲当年的姿色啧啧称奇。这女人并非标准意义上的端庄秀美,却有着一股毒性,妖冶,越吸越来瘾的。眼神存有流光,适时滑落,英姿生百媚。《太阳照常升起》里她的浮夸与年龄过分不熨帖,并没讨好我。尔后易太太倾泻出老上海女人的丰韵与细密,牌局上的若有所思,正应验了王安忆所说,这些女人的社交实在太少,因此难免全力以赴,结果将社交变成了情谊。这人,确是脚本里的“她”,毫无饰演的痕迹,不由分说。 溥仪是对婉容,文秀都好的,也是缺一不可的。结果当改名亨利的他离开皇宫,不再是享有多妻制的皇帝时,文秀决定离他而去,他仍霸道地制约。文秀是果敢的,她没有妥协任何的规劝,于一日滂沱雨下,毅然离去。起先仆人递给她伞,怕她淋着。文秀拄伞三两步后,突然愉悦地将伞抛出一条弧线,仰天喊着:“我用不着他了!我不用他了!”场景里旋转,彻底丢开了感情的包袱。她重归自由,洒脱得令我一时难以回神。 婉容的命运自是多舛。溥仪复辟心切,日本方事物集约处理,时局变革,无心顾及她的心理需求。她只得用大麻安抚自己,从而一蹶不振。她寂寞至极,与丈夫的司机苟且,只为生孩子有所陪伴。日本人自不会给以得逞,枪杀司机,处死婴儿。婉容的生命开始凋谢,无忮求,无期望,心如死灰,形同僵木。爱情?连钻入泥缝的气力也无,谈何开花结果? 这是溥仪前半生的爱情。情如棉织,极易聚集情感的水分,变得厚重而深沉。而棉织本身,却是弹指间灰飞烟灭的东西。 关于师生情 对溥仪影响最深的老师莫过于英国牛津大学毕业的文学硕士庄士敦。庄士敦那富有传奇色彩的欧洲生活方式,以及耐心细致的说教,对于从小被禁锢在紫禁城内的“小天子”来说,既陌生又好奇,有着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力和吸引力。那些宫廷的变革,也是庄士敦教育影响的功劳:溥仪把名字改成了英文叫“亨利”,然后不顾遗老遗少和太妃们的阻拦,断然地割掉了清室的长辫子,穿上西装,登上皮鞋,学骑自行车,俨然一个“洋皇帝”;他一直向往欧洲,16岁时想上牛津大学;他和庄士敦说,我不是君子,谁都不准我说心里话,他们总是教我该说什么;他养了只小老鼠,庄士敦替他守秘;他视力退化,庄士敦为他请愿配副眼镜,尽管遗孀君臣难以接受这一摩登的事实;他说,皇上是世上最寂寞的孩子。分别后,他根据溥仪的前半生撰写了一本《紫禁城的黄昏》…… 他对溥仪有恩,可说是溥仪在宫中唯一的朋友。他们见面时长久地握手相笑,离开时也这样。此后再未谋面,有如君子之交,淡而隽永。 皇帝,这个国家最大的囚犯 溥仪见证了几乎整个中国近代史,又有几个皇帝适逢这独特的年份。 1967年,中国文革最疯狂最动荡的那年,百姓的极度信仰依旧存在,只不过不是皇帝,而是另一个伟人。当年的溥仪已在弥留之际。所以影片中所表达的这一切不言而喻:红色风暴的社会,连交通也变成了绿灯停红灯行,改造溥仪的共产党人同样被共产党人“改造”着,一切都逃不过历史的变迁。 当他看着当年的看守所所长被揪出批斗时,60岁的溥仪径直走向红卫兵,询问所长的罪行。他们说是腐败的右派,皇帝的跟班,修正主义分子,罪证听来言之凿凿,不可饶恕。溥仪只有一味重复“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好老师”这类较之软弱而真挚的辩驳,然后被无情地拖走。 一群文工团少女冲出,组成队形,跳起极为严肃的革命舞蹈,模样却有些可笑。 末了,溥仪来到已被设为景点的紫禁城,跨过太和殿门口的吊绳,想要登上熟悉的宝座。此时一位红领巾出面制止,对话饶有意味: “Stop.You’re not allowed in there.” “Who’re you?” “I live here.I’m the son of the Guardian.” “Well.I used to live here too.That’s where I sat.” “Who’re you?” “I was the Emperor of China.” “Prove it.” 言罢,溥仪兴奋地趔趄到宝座边,拿出底下的蛐蛐筒,递给红领巾。蛐蛐从筒里钻出,周身已发黄变黑,不见当年翠色,仍活灵活现,见证着五十年的沧海横流。 他一抬头,那个瘦小的背影早已不知去向。此番此景,令我恻隐许久…… 木心说,生活,是安于人的奴性和物的奴性的交织。 我们如此,皇帝也是。 原谅他无法选择的囚禁。 ps:海报与坂本龙一配乐亦非常之精美。
世界那么小,小到我们就像生活在巨大的玻璃缸里,透明的世界,我们彼此遇见。世界那么大,大得有些地方,我们一辈子也无法到达。我们抬头仰望天空,时间向后退去,白云向前飞去。历史是很玄妙的东西,我们在门内,时间在门外流过,不留任何痕迹。我们一直在向门外张望,希望能看到永恒,结果,什么都无法预知。我们只是在盲目的行走,无法主宰什么。 紫禁城那么小,小到永远是斑驳的朱红的墙,辉煌的金銮殿,蓝的天,白云略天而去。紫禁城那么大,大得推开一扇门,还有一扇门。这个地方,困住了溥仪一生的美丽,誓言,梦想,信仰。 昏暗模糊的佛堂里几缕清晨的阳光从朱红窗棂里射进来。两边是斑驳退色的罗汉们,张牙舞爪的严肃。伟大文明夕照的美丽余晖,在一个三岁孩子的手中点点消失。“你那么小,你怕我吗?这里的每个人都怕我。我是至高无上的慈溪太后。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很久了。唯一能住在这里的是皇帝。他已经驱龙而去了。他今天死了。小溥仪,我将封你为万年皇帝。”而后她死了,在朝晖中,天亮了。溥仪笑了,跌跌撞撞地走出屋子。万年皇帝,一个牢笼,罩住他地一生。从一眼天真的孩子,到沧桑而冷漠的眼光。 万年皇帝,给了他什么,只是在他母亲死的那天,十三岁的溥仪平静的说“我母亲今天死了吧”。然后他推着自行车走遍皇宫的每一个门,朱红庞大的门。门外是匆忙的市集,褴褛的乞丐,玩耍的孩子。他想出去,门却在恭敬的侍卫手上怦然关闭。门外有他的母亲,他的模糊的短暂童年,有他遥远而又触手可及的世界。他绝望,叫着:“open the door”。第二次喊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年后了,另一个牢笼关住了他,那就是满洲国,在世人的唾骂声中,他做了日本人的傀儡皇帝。当染上毒瘾的婉容在黯然被日本人送出总督府的时候,雪地上,溥仪一路狂奔,那是不是他一生所爱的女人,已经不重要,只是,那是一辈子爱他的人,唯一的,仅有的,所有的。同样朱红伟岸的门,应声合上。“open the door”溥仪喃喃着。 从紫禁城到天津,再到满洲国,再到监狱。溥仪的一生,被历史牵绊着的,就是这个万年皇帝。历史的背后,是我们碌碌的背影。我们坚信着我们在创造着历史,其实,我们一直在沿着历史给予我们的轨迹向前走着,无法抵抗。我们总以为我们看清了历史,其实,我们只是在门内无助得向外张望。身在历史中,我们无法知晓什么。溥仪投靠日本人,是因为国民党背信弃义地掘了满洲的皇陵,慈溪的尸体被撕成几块,脖子上的项链做了宋美龄的结婚礼物。而他的决定背后,是日军哈尔滨的细菌试验厂。这是他所不知道的。在监狱中的溥仪,看着记录片,惊愕的缓缓站起。溥仪在满洲,也是坚决的回绝过日本人的无理要求,他在国会上愤怒的说,满洲国和日本一样是平等的,只是没人听他,这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所以,我们知道的,永远只是事实,而不是真相。
不偏袒的好片儿!一个进自己原来的宫殿还要买票的皇帝。
光影,音乐,及每一个具有寓意的表现手法都不用再多作笔墨褒赏,极惊讶导演对溥仪这个人的解读以至于成就这部电影所呈现的态度,把整个故事说完,尔后留观者独自在唏嘘。那个关于"门"的意象完全表现了溥仪近乎悲剧的一生,作为一个小孩,他却自幼被禁锢;作为一个皇帝,却沦为时代的牺牲品。
神作。三个小时完全不觉得长,没有一个镜头是浪费的。有人觉得这个电影太过魔幻主义。但那个时代, 这群人,不用魔幻现实主义的镜头怎么能体现的出来!尊龙太美,绝望之极时眼神里也有傲气。只可惜时代弄人。最后蛐蛐的隐喻太太太太太贴切又催泪。
极致的美,极致的伤。音乐太灵,画面太精,原来早在1987年,外国导演就早于《活着》《霸王别姬》把20世纪中国历史拍的如此炉火纯青了…“我从未和家人分开过” 额娘,阿嬷,婉容,庄士敦,溥杰,皇宫…溥仪的一生都在告别,跟亲人,跟时代,跟历史,身不由己。@上海国际电影节 4k修复版
一部酷似史诗的电影,张力很足,镜头娴熟大气,演员表演纯熟,从各个角度还原了中国的历史,细节十分出色。这部电影涵盖了太多的元素,耗资庞大,临时演员数量极多,场景大气恢弘。可以说是一部极其优秀的电影。只是关于历史的感慨和影片的深意或许还可以再深掘一点。总体而言是一部震撼人心的史诗巨作
有史以来一部最地道最出色的中国电影,居然,Made By Italian~
作为一个外国导演不可能拍得更好了,但我是一个中国人。
贝托鲁奇镜头下的中国始终是存在于他想象中的红色国度。电影拍得过于西化了,但讨巧的用溥仪的命运承载了近半个世纪中国的变迁,进而阐释人与命运对抗的古希腊悲剧主题。如果说人的一生是不断失去的过程,溥仪无疑是失去最多的,因为他曾经拥有整个中国...
这不是你的错……这真的不是你的错。或许隔着银幕来看,溥仪的人生遭遇令人唏嘘,然而,比起前朝旧史的末代君王们,他这个退位皇帝已经算是得善终了。
所有的离开你都赶不上,所有的门你都打不开。所有的人都是撒谎者。
尽管看一群中国人在屏幕上讲英语很是奇怪,但不能否认这是部出色的电影:它与国家无关,与王朝无关,这只是一个渴望自由却不得的人的编年史;"门"的意象被反复提及,寓意溥仪被禁闭的一生;贝托鲁奇娴熟的运镜,要人命的广角自然光,美妙的配乐。
我觉得对于一个外国人拍的中国人物传记来说,它最可贵的不是那些对比强烈的色彩和镜头,而是他的态度,他对这个人物的理解,他并没有评判什么但是他把故事默默地摆在那里,到结束,你会一时觉得心情复杂,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电影里不仅仅塑造了溥仪一个角色,而是通过细节也讲述了围绕着他的一些人的沧桑,这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我觉得异常珍贵。虽然还是有些次要人物显得有些脸谱化,呵呵。。。CC版本,3小时38分。。。
能赶上电影节3D巨幕演《末代皇帝》真不容易。全片处处都是痛点。尊龙演的溥仪太经典。最后登上宫殿时,小心翼翼回头看,那种微妙的感情,配上一只穿越半个多世纪的蝈蝈,精妙动人。
26岁的陈冲真是美得叫人目瞪口呆
喜欢尊龙。他把溥仪演的太好了。事实上溥仪哪里值得那么多同情呢,他的一生在不幸中成就了大幸,在那个乱世里,他比几乎所有人都过得要好,过着国宝大熊猫的生活。他做错了的事,有人代为受过。他没有的气节和美感,还有人演出来赐给他
太寂寞太寂寞了,这样一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寂寞的,好不容易有一点儿亲情、爱情、友情,很快都被剥夺掉了。他因为寂寞而衍生出的种种行为都挫败了,最终给他带来更深的寂寞感。这也是看了这么多遍,依旧这么打动我的地方吧。真是从一开始音乐一起就难过得不行。
溥仪只是那个大时代里一个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小人物,注定在历史洪流中成为悲剧人物。……贝托鲁奇并没有洋洋洒洒的去讲溥仪的故事与中国的历史,而是选择了一个独特的视角来看待末代皇帝的人生。只是……紫禁城太监还有皇帝与皇妃在后宫都是一口英文……★★★★☆
文绣冲入大雨,婉容堕入烟楼,青白蛇与红白玫瑰俱凋落,徒留末代君王像失魄的十二少一样老去。
他痛哭流涕追阿毛、失魂落魄追婉容,但始终追不回那昔日辉煌的时代。他反抗太监偷窃文物、反抗日本傀儡操控,但终究反抗不了自己跌宕唏嘘的命运。他做了一辈子囚徒,在紫禁城在满洲国在抚顺管教所。终于买了张观光票,在赤色余晖中蹒跚进入太和殿。须臾一世,只有那皇座下藏着的蟋蟀,还认得他是帝王。
城门开的那日 竟是离家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