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集彼得罗和lila在晚餐对话时,观众和lenu视角一致,只见其形,未闻其声,然后回头就说彼得罗被与众不同的lila吸引了。
其实这正是我对这个剧的很大疑惑,也是我长久以来对第三部lila形象成立的疑惑:彼得罗一个已婚大学老师在跟lila聊天时,他们能说些什么,而这些为何成为吸引他这种人的理由,我差不多认为这是导演为剧情和维持lila人设的设计,但是一个聪明却未受过高等教育的前女工和一个知识分子的对话如何扣人心弦,导演抑或作者缺乏想象力。这样的女性当然有力,你越是相信它,你就越是要彻底展示给观众。而不是留下无法细化的场景。比如到底如何跨越阶层进入ibm等等(剧中目前只是阐明恩佐进入ibm后她顺便也去了)……这些看似顺理成章,但关键之处是如何——一个出身底层的女性如何发育,如何做到,而不是她天然可以做到,而你只需要相信。而由此我们看到了一个聪明几近无所不能纵使被家族和社会限制的女性,可她依然一场对话就可以吸引很多不同阶层男女,甚至轻而易举获得信任以及工作机会,而平常人又不得不面对自己平庸的生活和智力一边感到茫然一边对现实男性剥削感到愤恨。而我们却很难知道她怎么抓取到她的权利。在关键之处怎样摆脱了命运进入更好的公司。要知道,在天才叙事里呈现结果太容易了
我觉得lila最迷人的时期是在第二部,她的确强壮美丽,她实实在在去斗争和思考,她的一举一动,一举一动的痛楚我们也看的清清楚楚,而这部生活异化的阶段,剧中人设已经脱离了导演可以想象的范畴而难于展示,这其实导致我对第三部渐渐把lila落入一个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可以一边打工养娃一边自学二进制又可以凭此找到高于大多数人年薪的工作以及得到所有阶层人赞许的爽文女主有点疑惑,lila这个形象于我再不具备那种可信的力量,她也许已经被1.2部的剧情塑造完毕,而在这部,导演抑或作者无法展示的那些细节,也是我的疑惑,也是入世遂深的lila形象的渐渐空洞。
虽然lenu线和旁白很精彩!镜头剪辑也特别好,还是很好看。可我依然好奇,lila到底跟彼得罗说了什么?——这是一个女性对男性,工人阶级对上层建筑的知识分子的对话,她如何一次又一次在灰暗之中掘出光明,如何在平庸里抓住超越性的事物,我说的是如何——而这被含糊其辞的剥离了。
去年八月,母亲还没有因为癌症去世的时候,我陪她去酒厂后面的自行车道散步,在此期间我和母亲聊起了我特别喜欢的一部意大利的剧《我的天才女友》。
之前我陪母亲看过很多我喜欢的电影,意大利的电影就有很多,在陪她看完六个小时的史诗《灿烂人生》和小众佳片《听见天堂》,母亲都为之感慨。
那为什么这次要和她聊而不是陪她一起看呢?因为止疼药的副作用,母亲已经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看一集完整的电视剧,所以靠我的语言来描述剧情是最好的选择。刚开始母亲很疑惑为什么我一个大老爷们为啥会对两个小女孩的故事感兴趣,后来当我聊到剧中(庶民)这个词的时候她再次感叹。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母亲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甚至可能撑不到我考完试放假回来,后来结果也的确如此。于是我在心中许愿,希望我能早点看完后面两季,告诉母亲后面的剧情。我甚至还买了原著那不勒斯四部曲。可惜我没有等到这一切。十一月中旬,母亲永远的离开了我。
二月六号晚上,我爸载我从新民到兴义的路上,雨点敲打着挡风玻璃,我拿出手机,看到我关注的字幕组发出了《我的天才女友》第三季的资源,我关上手机看着车窗外闪烁起了电光,这时剧中的画面和母亲的样子都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看到了lila新年夜站在烟花里绝望地看着哥哥,界限消失;看到婚礼上悲伤的四目相对;看到火中燃烧的《蓝色仙女》;我还看到了我和母亲聊这部剧的画面。
我爱这部剧,爱它的程度超过了之前看过所有HBO的电视剧,(甚至包括《兄弟连》和《切尔诺贝利》),我爱它细腻而又波澜壮阔的叙事,我爱它直击灵魂的配乐,爱它极具电影感的画面,和它最后绑上了一点我和母亲的回忆。
到现在一切都变了,但我没有变。
作为配角,吉耀拉•斯帕纽洛在《那不勒斯四部曲》中戏份不多。她主要的戏份全都围着索拉拉家的米凯莱展开。
吉耀拉在米凯莱家的甜食店工作。
吉耀拉坐着米凯的车兜风。
吉耀拉被米凯莱从马尔蒂里广场的广场的鞋店赶回甜食店。
吉耀拉和米凯莱一起去伊斯基亚岛度假。
吉耀拉和莱侬倾诉未婚夫米凯莱对莉拉的爱。
吉耀拉给米凯莱生了几个孩子。
吉耀拉心脏病发死在街头。
她的一生就是这样,从头到尾和米凯莱•索拉拉捆绑在一起。
因为在贫穷的那不勒斯,女人只是男人的所有物和附属品。
女人最好的出路不是学习,而是嫁人。
索拉拉兄弟是她所能看到的最好的男人了。
看看身边的男人。
阿方索是个有点腼腆的男孩,水果贩恩佐喜欢着莉拉,帕斯卡莱只是一个泥瓦匠,有遗传精神病的安东尼奥喜欢莱侬。
和他们比起来,米凯莱简直好太多。
他不仅生的强壮而英俊,还比他们所有的人都要有钱。
更何况,吉耀拉的父亲斯帕纽洛是索拉拉家点心店的糕点师。两家算得上世交。
所以对于那不勒斯的吉耀拉,这个没有读完高中也没看过外面的世界的姑娘来说,米凯莱是她认知范围内最好的择偶对象。我猜想,当父亲斯帕纽洛让她去点心店打工时,她应当是心花怒放的。毕竟可以每天都见到自己一直喜欢的“天使米凯”。
及至第二季,卡拉奇家族和索拉拉家族决定合作,在马尔蒂里广场开鞋店,米凯莱单方面决定由莉拉来负责鞋店,吉耀拉作为米凯的亲密朋友却只能退居二线,任由莉拉成为鞋店的管理者。女孩子谁不爱美呢,漂亮的鞋子和油腻的糕点,十个人恐怕有九个都想去鞋店吧。
从这段更加看出,吉耀拉在这段关系里完完全全地属于接受者。她没有左右米凯莱的能力。
因为这一次事件,吉耀拉开始讨厌莉拉。
因为莉拉在的地方,她总是焦点。
男人们像疯了一般,只能听到她说的话,也只认可她做的事。
当然吉耀拉讨厌莉拉,最主要是因为米凯莱对她的赞赏。
他看着她时,眼睛里发着光,不仅仅是猎人看到猎物的光,还有更多她不明白的东西。
后来我们都知道,这种光叫做爱。
米凯莱爱着莉拉。
当然很多人认为米凯莱是一个烂人,所以他对莉拉的感情也根本不叫爱。
我想说的是,《那不勒斯四部曲》中没有绝对的好与坏,这并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故事。
不能因为米凯莱是一个克拉莫分子,一个玩弄女人的人,就否认他对莉拉的了解以及他对莉拉病态狂热的爱。
当然,鉴于米凯莱的本性,他并不会因为欣赏和爱就去理解莉拉,就去改变对待女人的方式。
所以他始终被莉拉厌恶。
莉拉也聪明地使用了他对她的迷恋。两只不同的鸟儿永远不会共居在一个巢穴。
下一幕有吉耀拉的场景是两人一起去伊斯基亚岛度假。
剧里和书里对于吉耀拉何时成为米凯莱的女人并没有清楚的交代。可以考证的是,在伊斯基亚岛上,两个人已经非常亲密了。
也许对吉耀拉来说,越是亲近,越是难以拒绝米凯莱。他可是她的“天使米凯莱”呀。那不勒斯所有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子,无论是谁,他们都惧怕索拉拉家族,惧怕米凯莱。站在米凯身边让吉耀拉觉得很安全。更何况他还有漂亮的汽车,美丽的房子。
爱他和爱他所代表的物质并不冲突。因为他所代表的物质条件一并构成了他本人。
也许在前两季中,作为一个配角,吉耀拉所有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虚荣、头脑简单、善妒、爱攀比。她似乎只是作为米凯的配件而存在。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直到S3里,莱侬和吉耀拉的一番对话,她的形象才立体丰富了起来。
已经成为畅销书作家的莱侬回到那不勒斯之后,因为担心莉拉回到主城区会遭到索拉拉家族的报复,所以她来找儿时伙伴吉耀拉。
此时的吉耀拉已经成为米凯莱的未婚妻。吉耀拉向莱侬展示了她的无敌海景婚房,可以直接看到维苏威火山的漂亮房子。她说着这个房子多么漂亮,景色多么壮观。这房子比斯特凡诺的房子好多了。还劝说着莱侬也和她的教授老公买一套这样的房子。
这些似乎还是那样虚荣,那样无意义,每天都是比较吃呀、穿呀、住呀这些无聊的事情。
直到她话锋一转,说我在这里一个人结婚。又说米凯莱对莉拉的爱而不得。还说婚姻的本质不过是男人想找一个忠实的奴仆。
不得不说,寥寥几笔加几个画面,吉耀拉的形象就立体丰富了。
她不再是一个脸谱化的恶毒女配了。至少,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愚蠢没有思想的笨蛋女人。
相反,她很清醒。她聪明地做出选择,在那不勒斯一群男人中选择了她认为最厉害最英俊的米凯莱。
只是恰巧,米凯莱也是她喜欢的男人。
从此以后,她的整个人生和米凯莱深度捆绑。她爱着米凯,忍受着米凯,成为米凯的老婆,为他生了几个儿子。也因为这种爱让她讨厌莉拉。这种讨厌让她在某种程度上站在主角们的对立面。
当然,她也在成长。
吉耀拉意识到莉拉的勇敢。她做到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在这个街区,很多男人都没有勇气拒绝索拉拉家族,何况莉拉只是一个身材干巴的女人。承认别人的优秀有时候很难,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你的情敌。
不敢想象,吉耀拉对着莱侬说出,米凯莱爱莉拉,他不是想玩弄他,他想看着她变老,听她说话,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是怎样的痛苦。
也许在米凯莱不停出轨的过程中,吉耀拉早就麻木了。毕竟米凯莱就是这样风流成性的人。他有120多个情人,这些数目中还包括吉耀拉。
于他而言,吉耀拉只不过是众多傻女人中的一个。她们没有头脑,肤浅而可笑。
对米凯莱而言,世上的女人(除了母亲曼努埃拉之外)也只分两种,莉拉和其他女人。只是米凯莱和尼诺不同。对其她女人米凯莱只是玩弄,他不是想用他们去实现什么其他的目的。
也许对尼诺来说, 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只分为两种:莉拉和其他女人。 所以只有莉拉是不一样的。 毕竟他曾经为了莉拉发了疯一般,甚至都不想去上学。 而其他女人只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但为美人故,公众号:Z小姐的自我修养尼诺成为多纳托二代是一种必然么?
吉耀拉还意识到,男性在婚姻中对女性的奴役。
男人不是要老婆,他要的只是一个忠诚的奴隶,一个老妈、老婆、老仆从三位一体的忠诚的免费的奴隶。
她恨米凯,但也真的爱米凯。可能刚开始只是因为索拉拉家族的势力和米凯莱的英俊。但后来,长久的相处以及米凯莱表现出的某些特质,慢慢吸引了他。
或者说她是一个完全的斯德哥尔摩症候者。
一切的错误都要从她来到甜食店打工开始。只是她以为那是幸福的开始。这个曾经追逐米凯莱,最后嫁给米凯莱的女人,她觉得这已经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结局。
但事实上,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陪伴她。
年轻的时候她尚且美丽动人,可是后来她变得又肥又老,而且还患了心脏病。
她这一生从索拉拉家的点心房开始,结束于慌乱的街头。她曾经问莱侬,你觉得我存在么?
因为她只有自己一个孤零零地住在大房子里,等着永远也不回家的男人。她拼命地想得到米凯,想证明自己真的存在过,想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对比莉拉到年老时候想要彻底消失,不留一丝痕迹,有时候真是觉得世界很是荒谬。
事实上,米凯爱的女人只有两个,他的母亲母亲曼努埃拉和“朋友”莉拉。
吉耀拉想获得米凯的爱,要不然成为厉害的可以掌控‘红色小本本’的曼努埃拉,要不然成为聪明且不屈服不畏惧的莉拉。
悲伤的是,吉耀拉成不了曼努埃拉,也成不了莉拉。她只是米凯莱眼中的蠢女人吉耀拉,只是米凯莱出于对斯帕纽洛的尊重而娶回家的女人。
傻吉耀拉,你可以嫁给米凯莱,但是嫁给米凯莱之后拿着钱好好搞事业不好么?去学做糕点,去经营鞋店,去做任何一件你曾经想做的事,独立美丽,不好么?
搞东搞西搞什么都不要搞男人。那不勒斯的男人只会让女人变得不幸,变得疯疯癫癫。
猛然回想起S1里面对“艾达被索拉拉兄弟拉进车里侮辱”这件事,吉耀拉和卡门的态度。不同于莉拉的愤恨和清醒,吉耀拉很是羡慕艾达。
她认为索拉拉兄弟是金光闪闪的白马王子,他们多金又帅气。
尤其是米凯莱,他像天使一样英俊。
所以对待“艾达被索拉拉兄弟拉进车里”这件事,吉耀拉只是觉得很是羡慕。
或许在某一刻,她会希望在车里的人是自己吧。
那时她正年轻,还不知道善与恶。
只有当一个人真正犯了错,并将这错误告知天下,才能算得上是丑闻。 可是,埃莱娜究竟错在哪里呢?错在她在自己的书里描写了性? 因为描写性,她就被否定了所有才华,成了一个靠“淫秽”搏出位的作家? 因为描写性,她就活该被当成一个荡妇,被迫接受任何想和她发生关系的无理请求?
画家想跟埃莱娜同床,被拒绝后恼羞成怒。 他那副骂骂咧咧的无赖嘴脸,将他之前为了骗炮编出的“为了作品”“为了灵感”的借口,衬托得更加可笑。 最可笑的是,当他不能从埃莱娜身上占到便宜时,他就对埃莱娜展开贬低和羞辱。
就连表面上装得很“绅士”的尼诺也是如此。 他说莉拉这个人有问题,还说她得不到男人的爱,是因为她不懂得为男人牺牲自己…… 这实在太可笑了。 真不知道尼诺哪里来得自信,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将这么无耻的话讲出来。
凭什么呢? 凭什么你说她有问题,她就有问题? 凭什么你就掌握判定对方是否有问题的权力? 凭什么女性就要牺牲自己去满足男人? 而且,对女性的规训和压迫,不仅来自男人,同样也来自女人。 听到埃莱娜决定不办婚宴,她的母亲就突然开始咆哮,还说什么不在教堂结婚就是不行的。
她的每一句话都毫无根据的可笑。不过后来我稍微理解她为什么如此歇斯底里了。 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她一生都没有挣脱婚姻和家庭的束缚。她所有的生命价值和意义,都依赖于这份狭隘的婚姻。 当她看见女儿的生活不按自己的“规矩”来时,她感觉自己之前几十年的人生都被否定了。 她之所以接受不了埃莱娜的不合“规矩”,其实是因为她接受不了埃莱娜可能比自己活得更自由的事实。
所以,比起可笑,我更加觉得她可怜。 面对来自男权社会的规训和剥削,女性想要保护好自己,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女权之路,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看了《我的天才女友》S3E6,对莉拉与莱农有了新的认知。
莱农气冲冲去新城区找埃莉莎,想质问妹妹怎么会和马尔切洛·索拉拉同居并且没告诉她,老年莱农的旁白响起:“那些在佛罗伦萨我支持的事情——自主权、婚前同居——在老城区却令我无法忍受,而我的母亲竟然接受了这一切。”
这是一个奇妙的倒转。
在佛罗伦萨抱着孩子参加女权主义游行的莱农,站在齐声高喊“我是我自己的,我支配我自己”的人群中微笑,却无法忍受身在那不勒斯老城区的妹妹婚前同居。
而因为莱农在市政厅而非教堂结婚生气的母亲、骂与恩佐同居的莉拉是 bitch 的母亲,却为埃莉莎的同居行为感到欣慰。
看似进步的女权主义知识分子此刻成了“保守派”;一生未离开保守、落后老城区的母亲却拥护女儿的婚前同居。
莱农的气愤,一方面是生气于自己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莉拉在电话里暗示,她完全不知道妹妹已经和马尔切洛在一起——更没想到妹妹已经搬出家住。
这使莱农觉得离开那不勒斯的自己被从家里排除了出去、她似乎无法再对家人施加影响,而母亲的回应也颇有意味——“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你只是说着照顾我们,实际上却把全家人扔在那不勒斯不管而去过你的好日子。”
另一方面,莱农的反对则是由于那是索拉拉家的马尔切洛。此前在莉拉的提醒下,莱农意识到索拉拉家与堂·阿奇勒的死脱不开干系,也构建出他们放高利贷、施加暴力从而影响和威胁整个老城区的脉络。因此她也担心妹妹与这个黑手党家族牵扯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吸引埃莉莎的是作为“马尔切洛的女人”的权力感——整个城区的人都开始当她是女王。
莱农则看向未来,甚至可预见马尔切洛占有、熟悉埃莉莎的身体后有朝一日就会抛弃她。
莱农此次回到那不勒斯,始终警惕着索拉拉家,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愤怒于莉拉接受了米凯莱的工作、震惊于莉拉和恩佐一起参加索拉拉母亲的六十大寿。
莱农母亲会接受埃莉莎与马尔切洛同居其实并不令人意外,这是内嵌于那不勒斯老城区整个权力关系逻辑中的。
对于莱农和莉拉这样底层的家庭来说,女儿攀上和索拉拉(或卡拉奇)家的婚事,是能够给全家人带来实际好处与地位提升的。埃莉莎搬进了明亮宽敞的新房子,莱农的另外两个弟弟妹妹也有了能带回来钱的工作,更不用说老城区其他人从此看待这一家的眼光。
莱农去比萨读大学、出版小说(还译为德版)、和年轻教授彼得罗在佛罗伦萨结婚,这些的确能给她的父母弟妹带来一定程度的面子,能使她的家庭成为那不勒斯少有的供出大学生和知识分子的家庭、得到些许尊敬。
但莱农也确实需要一个人离开老城区过新生活,即便她会寄钱、买东西给家里,生活在那不勒斯这个暴力、混乱街区的仍旧是家中其他人——那些莱农“留在身后”的人。是她的父母需要想办法存活于此、需要想办法多赚点钱或提升地位(至少是不受欺负)。
只要莱农没有(也不可能)将全家带离这里,她就无法阻止家里人想办法和索拉拉家攀关系。
同时这两集也让我看到,莉拉有时候是非常粗暴地对待莱农的。
她想要安静地工作、思考,就不顾莱农的明确拒绝将儿子送到她家里,本就需要照顾两个孩子的莱农难道不用工作和思考吗?
虽然她之后所说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真正地”、“突然”这些东西,而只有一件接着一件发生的事情、只有前因后果——是有道理的,是戳破语言的伪饰与缓冲的,但我从她的语气和选择讲这件事的时机中仍然嗅到了恶意,更不用提她随后又暗示埃莉莎的事情并立刻挂电话。
莱农和莉拉的关系一直是非常复杂的,彼此的爱夹杂着嫉妒、挑衅、竞争。但我又似乎感觉出了另一层:莉拉好像有一种莱农欠了她的感觉。
或许在莉拉看来,如果她也有莱农那样的机会可以读书学习,她会做得更好。莱农走出了那不勒斯,所以莱农某种程度上有责任帮助她。莱农实现了阶级跃升,所以莱农应该怀有愧疚感、应该容忍她的粗暴和任性。
在《碎片》中读到费兰特的一段表述觉得非常贴切:
埃莱娜与莉拉不是总是相互帮助,她们也相互洗劫,相互盗取能量和智慧。
她也将莉拉描述为一个「过分的人」。而莉拉对待莱农(可能还有恩佐)的这种有时专横的方式,与她的果敢、横冲直撞是一体两面的。如果她如莱农那般更体贴,就不免可能更温和、有所顾忌。
而从这部作品被呈现为老年莱农回忆性写作的角度看,莉拉身上聪明、不费力、可以准确地抓住核心的光芒,连同她不时的专制,都是一直威胁莱农的东西。
费兰特说,“在两个人的关系中,个性强大、内心丰富的人,会掩盖那个虚弱的人。”
莱农将自己界定为关系中较虚弱、缺少核心的那个人。从接受教育,到写出小说,她始终有种隐忧——“我是不是从莉拉身上汲取(甚或偷取)了这些能量?”
每次看到莉拉读书,她都会警觉起来,或许也是在担心莉拉一旦投入像她一样的努力就会做得比她更优秀,而令她黯淡无光。那本莉拉从未写出来的“潜在的书”是一生悬在作家莱农头上的剑。
对莉拉潜在力量的认知与欣赏,连同这种隐忧一道使得莱农大多数时候会去容忍莉拉的“侵犯”(越界)、索取和洗劫。
这几日反观与一些男性的关系时发现自己还是没能完全跳出「尼诺式陷阱」。
于是开始思考,什么是尼诺式陷阱?莉拉、莱农成年后的生活为何与尼诺纠缠不休?莱农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小时候被她拒绝过的男孩子?如此聪明机警的莉拉为什么会生下和尼诺(或者说至少她以为是)的孩子?
这中间有太多层次。
从她们所在的那不勒斯社区视角看,萨拉托雷一家是第一个离开这个社区、去往更大外部世界的家庭。 尼诺父亲多纳托·萨拉托雷的婚外恋丑闻虽为社区所不齿,却又因他铁路职工诗人这个新奇的拼贴式身份得到了某种豁免权。
而这基于整个社区一定程度上对「文化」、「知识」的敬畏——这从莱农作为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却一直由于她在上学、读书而得到社区里其他人的善待也可以看出。
整个社区对从它之中走出的知识分子有种微妙的混杂情绪。
一方面是骄傲,“她是从我们中走出的大学生”、“他是我们这里的一个铁路检票员,现在却在报纸上发表文章”;
另一方面则是因唯恐被忘记、被彻底抛弃而伪装出来的“轻蔑”,索拉拉家的米凯莱在莱农出书之后请她到店里喝杯咖啡,当莱农表示“改天吧,我还有别的事情”,他用有点生气又有点失落的语气反复问“你现在是大人物了,已经看不上和我们在一起了是吧?”
莱农的母亲也多次表达“不要以为你读了大学就了不起,归根到底你是我生出来的”,以及“我要是有你的条件,会做得比你更好”(这也是母亲的不甘,母亲供莱农一直读书部分亦是想她完成自己未能达成的东西)。
所以如果将莱农和莉拉当成一方,尼诺对她们来说象征的便是「外部的世界」、是「知识文化」、是「逃离这个混乱又暴力的社区」。
从表面上看,尼诺读书、读报纸、对政治和社会事件侃侃而谈,这使他与社区里其他打女人、倚仗金钱宣示权力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他成了莱农和莉拉学习知识上的“导师”——告诉莱农应该看哪份报纸,为莉拉推荐书。
同时,他给了莉拉、莱农一种自己的智识「被看见」的感觉。
尼诺请莱农帮他看自己写的宣言书,这使莱农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即便实际上尼诺并不真正在意她的观点——这个动作只是他在炫耀自己的“政治见解”并顺手捕获小女生的仰慕(甚至无所谓是哪个小女生)。
他看着莉拉的眼睛说,“你很聪明,你应该读书。” 这多么不同于其他只会告诉莉拉“你很漂亮,我想娶你”的那不勒斯男人。
而因为「被看见」而感到自己被重视、被欣赏,这本质上是一种权力关系的展演。这赋予那个称赞你聪明的人以一种评价你的权力,仍将自己置于被动句中,而没有思考“他为什么有权评价我聪明/不聪明?” “为什么我会因为他的称赞而开心?”
在尼诺这个例子中,他身上附着的「那不勒斯之外」、「知识与文化资本」给予了他这种评价一个女孩“聪明”的权力。
莉拉和莱农“爱上”尼诺的原因又各有特殊之处。
莉拉与尼诺从海滩开始的那段羁绊 somehow 根源于她对嫁给斯特凡诺、终生困于那不勒斯此一命运的不满。
我甚至觉得她对尼诺的迷恋是一种愤怒的表达,所以当她在这段关系的催化下逃离斯特凡诺、搬出那栋房子后,愤怒减弱、对尼诺的滤镜也褪去,她慢慢能够看到尼诺的懦弱和不堪一击的体面——他无法容忍女人比他更有才华、被他称赞“聪明”的女人真的能够把他的文章修改得那么好,他不会逼迫女人去打掉孩子,但也绝不会承担父亲的责任。
在海滩上的最初一段时间,莉拉表现出了一部分“弱”,能看到她貌似“小鸟依人”的那一面:想和尼诺做爱、因为嫉妒要尼诺写信给娜迪雅分手。而这是尼诺式男性最享受的——一个聪明的女人臣服于我。
当他们回到小镇,当莉拉搬出来和尼诺同居,催他修改写给报纸的文章,使他发觉可能需要承担做父亲的责任这一威胁,尼诺便难以面对和忍受真实的莉拉,那些为他所欣赏的品质——果敢、强硬、清醒——此时成了他本就软弱的“男子气概”最大的威胁。
于是他在多年后在莱农面前污蔑莉拉同时也为自己开脱:“她不懂牺牲……她的确有问题,脑子和身体都是,性方面也是。”
莱农对尼诺的迷恋则始终与她对通过知识、文化获得阶层上升的向往有关。在尼诺与莉拉那段关系之后,其中又增添了一层“不甘”。
多年来她不是没有窥见过尼诺的软弱与虚伪,但却屡次将其自我正当化——若不这样,她如何面对自己念念不忘的人竟然真的是个和他父亲一样混蛋的男人的事实?
高中时尼诺把莱农写的本可发表的东西扔进垃圾箱里,她将此视作对自己才华的肯定。
发现“人均一个尼诺的孩子”后,她仍不拒绝和尼诺婚外情。
莱农仰慕着尼诺的智识(假使真的有),却没有真的试着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mean 一点讲,莱农真的有喜欢过知识吗?
她读尼诺推荐的报纸文章,是为了仰慕他的才华以及有话可说;她每晚学习到凌晨,是因为莉拉要她保证不浪费才能和学习的机会;
莱农(带着弟弟)参加加利亚老师提到到游行,"想去找加利亚老师,让她看见我在",觉得 "这三份报纸对我来说都很难懂,那就像看系列漫画书,从中间捡起来一本看,却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一个专栏一个专栏地翻阅,不是出于个人兴趣,而是出于义务,就像学校里的功课一样,我希望我今天看不懂的地方,如果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看懂。
但莱农还是浪费了自己的才华和机会,这使我遗憾和警醒。而「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以及「摇摆着前进」的莱农也是我们大多数,因此许多人才更欣赏莉拉,我们总难以面对自己的软弱。
要知道,玩同一个游戏(比如爱情),男性和女性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很不同的。
莱农仿佛是一个提醒——对我们这样天资平平又渴求进入知识社会的姑娘们的一个提醒。
要滑落是多么容易——只需要对一个尼诺式的男人动心就可以轻轻松松浪费掉本就谈不上富余的才能。
要滑落,只要感到累,感到看那些报纸无意义,感到循着母亲们的路、嫁给一个铁道工人做家庭妇女,也不是不可以。
即使死死抓住岩壁没有滑落,一个不靠谱的男人,一颗被知识分子男性身上那层鬼魅光环骗过的头脑,也可以使你即使身处学术圈依然一无所成——印证了大学教授意味深长反问你的那句「做个中学老师不好吗?」
要拼命拼命读书,拼命拼命学习,拼命拼命吸收,拼命拼命抓牢。千万不要松手,因为一松百松。
一边看剧又重读了原著作者埃莱娜·费兰特的访谈集《碎片》,发现「尼诺式陷阱」内在于费兰特一直尝试在作品中表达的一个主题,我把它概括成「女性生活中的魅惑与危险」。
费兰特的几部作品主角都是现代知识分子女性,而她们都在经历一些长久以来重复的主题——被遗弃、同母亲(也是同自己的“来处”)的关系、爱情与婚姻的迷惑性。
这些主题并未因为这些女性受过良好教育、进入了中产阶层就不再搅扰她们的生活,而是同女性主义为更多人所知前一样,始终作为女性生活中的隐忧而存在,使她们始终处于“混乱的边缘”。
在雷切尔·多纳迪奥对费兰特的采访中,她说:
尽管我们不断尝试着去降低防卫,出于爱情,出于疲惫、喜欢或是客气,我们女人都不应该这么做,因为我们随时都可能失去我们获得的东西。
费兰特不断强调「我们看似得到、改变的那些东西,实际上仍然很容易就会失去」。她有一种能够看到“小进步之后的倒退”的警惕,这也是她笔下包括《那不勒斯四部曲》在内许多故事所呈现的主题:
这些生活在现代、操弄着中产阶级知识分子话语、吸收了女权主义而有所觉醒的女性,依然站在堕落的悬崖边,稍不留意,就会被爱情话语、疲惫感,或是汲汲于地位的轻浮拖进实际上从未真正拆干净的狱栏之中。
真奇怪,他们总是用羞耻和道德掐住女人的喉咙,性与爱在女人身上是难以启齿的淫秽色情,满足身体的做爱,就是过了禁线,得被钉死在荡妇名头里,而荡妇是没有自尊和底线的,性与爱放在男人身上就是激情与灵感的起源地,为了自由而做爱,为了艺术而做爱,为了最伟大的爱情而做爱,尼诺像头种马一样播种,明明就是野兽,还能有千万种迷人的理由,真奇怪。2.7,几近天才的聪明才智在资本世界里也只是让世界变得更坏的工具,不合污就死亡,怎么会这么痛苦,莉娜作为莱农的敲钟者,太值得莱农的感谢,感谢她宁愿勇敢到痛苦,也不愿意妥协到麻木。
自始至终想打爆尼诺狗头的初心不变
看得人喘不过气来。第一季结尾莉拉结婚,第三季开头莱农结婚。莱农的人生看似比莉拉晚了一步,其实是莉拉先趟了一遍苦难的人生河,让莱农看到另一种生活的模样,才做出改变。莉拉学习能力惊人,她拥有把所有事物联系在一起的能力,所以不论做什么,都悟性极佳。
憧憬浪漫的理想主义女性真的很容易爱上渣男,总是在受过伤害以后才认清爱情和生活在本质上真的差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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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神奇的剧作,每个人都能在里面找到自己。家庭的羁绊,祖辈关系的牵扯,传统文化的连累,人生理想的极致追求,爱情与友情的真实探索。所有的一切外界牵绊与自己最终所作出的选择,都将影响着人生的最终走向。”
男人总是无法忘怀他难以征服的女人,然后在他能轻易掌控的女人面前讲前者的坏话来掩饰自己拙劣的自尊心。
其实莱农和莉拉是一个人
一开篇就让人心潮澎湃,红色的浪潮、玛利亚罗莎的文化乌托邦,和尼诺、马可的相逢。第一集挥之不去的是随着女性宣告性解放,随之而来的是传统世俗社会对你作为女性交易价值的鄙夷以及上到学者下到混混对解放了的女性的异性骚扰。莉拉的视角则是工人的苦难和法西斯横行。感叹真是一部史诗级作品,除了女性视角社会各个面都有触及。让我惊喜的是书里详细写过的内容几个镜头就带过,暗示过的则展开拍了一段情节,新观众老书迷都能看到意想不到的东西。最后的转场还是靠镜子完成的,和童年到青春期的转变手法一样,用心至极。
“也许男人们的想法有问题,他们想教育我们。我当时很年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他想改变我,希望我成为另一个人。或者说的准确一点:他并不渴望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梦想的女人,就是如果他是一个女性,他渴望成为的那种女人。”八个孩子的事儿也好,谷的事儿也好,这么多关于女性的事儿在这短短的几年不断的冲击着我们的感官,只是希望更多的女性明白上面的话,觉醒,觉醒还是特么的觉醒
第二集末莉拉崩溃的样子真的感同身受,"要么跪着,要么别活"。
埃莱娜无疑是幸运的。她在莉拉的推动下,从未停止斗争。莉拉的优秀,鞭策着她前进;莉拉的失败,则免于她堕落。而她们的友情,则是荒原里的火炬,是斗争时的号角。也让我们在其中凝视自己,唤醒我们内心深处的生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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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骂尼诺✔
莉拉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符号,一个象征着底层女性挣扎和陨落的标志,她天然的洞见、观察力、对艺术的敏锐和智慧,都只能在粗暴的男性掌权世界与无法磨灭的阶级差异中剥落。这种剥落带给她的后果是身体的受损,是无尽的愤怒和悲哀,以至于在他人眼中,她只是一个不近人情的病人。只有莱农可以接近和理解她的洞见,所以莱农对她的友爱里掺杂了恐惧——让她恐惧的不是莉拉,而是透过莉拉的视角,她所看到的对抗和冲突都如此清晰,是莉拉让她明白她要面临的是什么,而且无论她选择走哪一条路,她和莉拉都会是一个共同体。我想象着在另一个平行的世界里,莉拉也能在海边坐着,平静地吹着风,写着她想要表达的一切,这样想让我好过多了。
8/10,🌟🌟🌟🌟E7E8大结局评价:表面上看尼诺成功拆散了一对和谐美满的家庭,实际上女主埃琳娜和尼诺确实是一对卧龙凤雏,两个人论渣不相上下,埃琳娜睡尼诺父子,睡了爹又睡儿子人生赢家,尼诺以为自己是王者,实际他在埃琳娜面前也是青铜,所以莉娜担心完全多余。《离开的,留下的》作者采访:对界限的意识对所有的女性来说都是重压,我们在别人的设定的界限里面生活,当我们不尊重这些界限的时候,我们也无法喜欢自己。男性突破界限不会自动产生消极的后果,反而会是一种好奇心或者勇气的标志,但女性突破界限,尤其是没有男性引导引导或者监督的前提下,会令人无所适从,会是一种女性魅力的丧失,是逾矩,堕落和疾病。
尼诺风趣潇洒,对女性智慧不吝赞美,慷慨参与精神世界共振,但与此同时该那不勒斯搅屎棍也有世俗意义的坏:轻浮、卑劣、虚弱、利己,甚至表面的“尊重、理解”可能也只是巧言令色的糖衣、踩着女人往上爬屡试不爽的钻营伎俩。对才智的珍视也不是真的, 对莉拉暗里念念不忘以致闭口不谈甚至急于污名贬低,恰是因为他一开始在她身上看到自以为也有的东西,但对比之下发现自己并没有。他借以替自己谋福利的才智,在她那却是“免费”、庸俗、大肆挥霍也无妨。这对于精于装点门面的尼诺而言是难以忍受的打击。彼得罗对妻子则是更直截了当的轻视,轻视的根源是被超越的恐惧 ,无声划出一片看似充满理性的领地,这其中遍地隐形的规训:对写作的抑止,对求知与创造的劝阻,对个人价值的鄙夷。 这种对头脑的暴力与斯特凡诺的拳脚别无二致。
“家庭让人恶心,都是些老旧的玩意。即使一家之主是个教授也无济于事,我孩子的父亲也在大学教书。”“他有没有照顾一下这个孩子?”“没有,那个混蛋再也没有出现过。你知道吗?他很迷人。女孩子都争着抢着想跟他,但一个男人除了那些疯狂的时刻。他爱你和进入你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在你之外。也就是说,后来你不爱他了。当你想到曾经想要他,你都会觉得不舒服。我喜欢过他,他喜欢过我,事情已经结束了。只有孩子会留下,他是你的一部分。孩子的父亲却是外人。开始是外人,之后也是外人。甚至他的名字叫起来也和之前不一样。”
不论女孩子受了多高的教育,只要她选择结婚生子,她的事业和工作都要为家庭让步。多么可悲的事实。
接受不了lila会生出那种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