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戾的父亲伤害、被囚禁在狗笼生活数年的道格(卡莱伯·兰德里·琼斯 饰),长大后只能与他的数百只狗相互陪伴。然而命运对他的摧残从未停止,在经历了家庭、爱情、生存的一系列痛苦打击后,道格化身为最危险艳丽的“狗神”杀手,和他的狗群一起,向所有伤害过他的人发起了绝不饶恕的复仇与反抗......
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最幸运的女孩龙飞相公牧群2014棋王(1988)想见你父母A计划续集国语我们的七月第一次2012农家小子与甜心千金TOKYO MER带着魔术盒的男人我为乐狂有色眼镜女巫梦精记2邪狱之夜绝壁逢生贱男特警麻木涅槃千金爱之屋2新婚乐逃逃疯狂边缘潜行者2015别恋首先,这部充满着宗教和政治色彩的商业片,隐喻相对直白和明显。看得出来导演为了观众和情节还是做了一些妥协,相比于纯粹的剧情片,雅克·贝松知道如何满足观众在短时间内对电影的审美需求。反而就是这一些过于“舒适”的镜头,让人产生审美疲劳,隐喻的本质不再是隐喻,是为了艺术而艺术的过度用力。结尾部分狗神对十支架耶稣形象的回归,也显得有些故作姿态。总的来说,有些套路化。 值得肯定的是,亮点也不少。在音乐上对美声,老百汇,爵士的引入,台词上对莎士比亚的敬意,确实提高了品位和戏剧性。故事内容完整,结构有新意,而且运用了多时间线倒叙,所产生的影片高潮不止一处,足以让观众看到过瘾。 对于美国资本主义乱象的隐喻,早在影片开头,后花园背景里破烂不堪的美国国旗,就表明了导演的态度,类似《小丑》等剧的黑色成分。从后花园脏乱差给狗神带来的精神牢笼,也能看出资本主义世界里,底层人的生活环境甚至更加破败不堪。从“父亲”所代表的暴力形象,也能对美国剥削手段层层压制的底层逻辑进行影射。政府官员催着收回庇护所用来建楼盘,到保险员用尽手段骗回珠宝,终究抵不过最后的质问“说到底,不就是钱的问题吗”。可狗神显示出了“劫富济贫”的反抗套路,这也是绝大多数美国电影里所呈现的,无论是劫银行还是组建地下组织,都是反抗资本集中的手段,“一个富人的资本,等于几十亿穷人的资本集合”。狗神带领的狗狗们偷光了富人家的珠宝,而漫长的偷盗镜头,和爵士乐产了特殊的化学反应,爵士乐本是源于毫不起眼的贫民窟,后来又被资本所控制,成了上流人所独裁的娱乐形式,或者说更多出现在白领和高雅的场合,在狗神偷盗这一行为发生的同时,仿佛进行着一场对资本主义的调侃,故作轻松的音乐,更是讽刺意味。在成为夜场知名演员之后,狗神又被保险员给欺骗,失望的他最终杀了一名资本主义的走狗——“急了会跳墙”的保险员,鲜红的玫瑰,是资本的刺刀,富人的谎言。 有一个根源的问题还未解决,决定美国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根本文化问题,那就是美国的宗教信仰。好的宗教解读可以把一个人变成圣人,帮助他人,成为再分配主义者,但是绝大多数人是“资本”的人,美国的宗教恰好变成了他们掠夺财富和精神控制的工具,就像剧中保险员说的“我来帮你重新再分配”,反抗终究被更强的资本力量平复。对于狗神家的两位男性,则是愚昧至极的教徒,宗教变成了他们凶暴本性的外衣,是他们烂在根底的借口。这也呼应了结尾处,狗神用一生“蛮力”换回一句,“i am standing for you”,既是对父亲的痛斥,也是对父亲信仰的上帝的质疑,在狗神眼中,这种信仰发展的动摇,也是他成长的必需品。他第一次提到信上帝,是在狗狗跑出后院叫来警察的时候,他被某种命运拯救了,第二次是在黑社会头目开枪却恰好没子弹的时候,他轻蔑到,“这次,上帝似乎并没有站在你那一边”。很明显他的命运让他既质疑上帝,“为何带走我的双腿”,也让他代入到了上帝的圣体视角,所以,从“到底是我不相信上帝,还是上帝不相信我”,到“我相信了上帝,上帝才相信了我”,狗神的信仰甚至将自己变成了上帝。这隐藏着的导演立场,是对宗教的自省和批驳。 “上帝创造了我们,也创造了自由意志”,是女审问官对狗神触动最大的一句话,自由意志代表着狗神口中的“pain”,是疼痛让他们与资本(虚妄的信徒)的傀儡(就好像线这端的木偶)区分开来,从轮椅上歇斯底里地摔下来怒吼,他违背上帝的意愿站了起来,他开发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意志。资本的东西是不会痛的,因为它只是资本,可以还原成资本,而资本之外的东西往往是遭受痛苦的,就像狗神和女审问官,家庭的巨大灾难与内心正义的召唤,也恰恰使他们在面对资本时无动于衷。 像小丑的遭遇一般,狗神内心世界的挣扎也是一条必经之路。“虚幻的世界,怎么能不吸引我”。红与蓝的灯光,重复出现的镜像,幕布后的绝望,和变装的习惯,构成了狗神精神的夹层,住在无人的废墟之中,让人很难不这样联想,他是最困难群体的代表,平穷,歧视和残疾。但总之他站了起来,在黑暗的光束之中颂歌、近乎欢愉,挣扎和颤抖的美声,让主办方和其他演员也留下眼泪。他带着的是浓厚的妆容,没有这些假面他并没有机会站上舞台,但是他做到了,像极了假面背后的小丑,是血性、破坏和反抗的精神指代。对于他个人,依旧深处童年的漩涡之中,母亲的缺失和父亲的暴力,并没有直接在他的身上展现出来,却也无一不影响着他的精神结构,顽强地对抗着世界,对待黑社会老大毫不留情,对付保险人员也游刃有余。 “能表演所有的莎士比亚,就能表演所有的角色”这是他从心爱的女人那学来的话,莎士比亚的话成为了他精神汪洋里的中心岛屿,而也正是她为了建立了这样一座岛屿。莎士比亚的诗歌就是浪漫的岛屿,是纯洁的勇气,幕布后的他,一念之间卸下所有的苦难,唯有莎翁,让他在混乱之中找到诗意,在现实的丑恶之中找到庇护。 总体上来看,God-Man-Dog的三位一体是本影片的特色,不同于以往的狗狗题材电影,这次的狗(dog)与神(god)的关系反而更微妙。人于世间的寄托不多,宗教好不容易成为了人客观唯心的利器,却在上帝失位的时候感到迷茫,难以自洽,而狗狗的出现之后,弥补了人与神之间的空缺,避免了人与神之间的直接对话,而是借由dog来代指god对man的帮助,是狗狗作为圣洁的化身陪伴在人类的身边,“狗在爱你的时候是不会撒谎的”,那上帝在爱你的时候会撒谎吗?或许会,或许不会吧。狗狗是现实版的上帝旨意,而人也可以是意义上的狗神,根据有关耶稣受难的故事可以联想,狗神在结局完成洗礼般行走一段路后,倒在了地上,正中十支架的阴影之上,正如受难的耶稣,在死后,依旧被信徒所维护,人拥护上帝,而狗拥护狗神,亦人。 上帝转世为狗神,而狗神转世为女审问官的孩子,耶稣基督终将存活,继续受难。
《狗神》的后劲很大,回家路上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也不知道下次再看这样的电影要等到什么时候。
但我不会把《狗神》无差别推荐给所有人,如果你恰好喜欢《这个杀手不太冷》,倒是可以把这部电影当做是那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关于故事。
男主名叫道格拉斯,简称道格,是导演跟我们玩儿的一个谐音梗。
父亲家暴、哥哥变态,母亲还算正常,但太过软弱,有一天偷偷离家出走,逃离了魔窟。
相对正常的道格被父亲和哥哥关在狗笼子里很多年,他逐渐与狗狗们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一次意外,父亲开枪导致道格下肢瘫痪,父兄二人也因此被关进监狱。
长大成人的道格并没有被社会接纳,生活上四处碰壁,似乎只有在变装酒吧化妆成别人,才是他的高光时刻。
与几百只狗生活在一起,他逐渐明白了人是不可信的。在狗狗们的帮助下,他用自己的方式生活在世上,去主持正义。
但整个过程中,他难得的没有失掉自己的价值观和善良的底色,毕竟爱狗狗的人能差到哪里去呢。
他就这样义无反顾地奔向悲壮的结局。
关于电影。
道格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之下,身边没有一个让他信任的人类。
即使逃出父亲的魔爪,即使接纳了戏剧老师的善意,并深深地爱上了她,却发现自己只是戏剧老师眼中的孩子。
他孤独地活在人世间,却只有狗狗们能完全理解他。人狗互相支持,道格才走到今天,不然他可能早就不在了。
这让我想起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结尾,莱昂对玛蒂尔达说的话,其实狗狗在《狗神》里,就是小女孩的角色,是救赎了道格的存在。
影片不止一次让我联想到“杀手莱昂”,不只是片尾大战的设计,不只是人狗感情的逐步搭建,更多是对道格孤独感的刻画,给我特别熟悉的感觉。
另一部让我多次想到的电影是《小丑》,他和道格一样的被世人所不理解和嫌弃,善意偶尔闪过,但底色永远是痛苦。
《狗神》显然不是一部故事驱动的电影,吕克贝松这次真的在耐心讲述道格的故事,塑造这个独特的人物,让观众意识到他是如此的不同,又如此的熟悉。
即便在生活中见到道格你可能就如同寻求帮助的小哥Juan一样对他敬而远之,但在电影院的2个小时中,观众是理解他的,是感同身受的。
关于结局。
有两件事情我在看电影之前没有搞明白:
一是为什么电影翻译成“狗神”,而不是“狗侠”或者“狗人”。
二是为什么豆瓣评分从8.0暴涨到8.3分,而国外评分网站却普遍给出差评。
看完电影我就理解了。
原来GOD翻过来写就是DOG,而片中也有很多对于宗教和信仰的描写。
这同时解释了我的第二个疑惑,就是影片为什么在国外评价不高。
讲GOD与狗相提并论,并且父亲和哥哥两个大反派都是虔诚的信徒,再加上变装和墨西哥裔黑帮的刻画,相当于把所有“多数族群”都冒犯了个遍,惹人讨厌完全合理。
片尾道格坚定地走进十字架阴影,在狗狗们的陪伴下走向自己的死亡,极具美感。
被囚禁那么多年的道格应该不想再在笼子里被关住哪怕一天。
而以他的残疾之身,被警察通缉又不可能一直逃亡。
所以当他倒下,那一刻他似乎终于自由了。
而我也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想到了《狗神》会很好,但没想到是这样的好。
关于吕克贝松。
2000年后的吕克贝松与2000年前的吕克贝松仿佛不是一个人。
《这个杀手不太冷》和《第五元素》之后,他即便不算透支自己的信用,也再没拍出过令人激动的电影。
《狗神》一出,那个男人又回来了,这仿佛是他一生功力的集大成之作。
动作戏依旧凌厉,却不会拖沓。
反派没有加里奥德曼那么遭人恨,因为他不是重点。
故事不够集中,却展现了道格的一生,甚至有种史诗感。
人狗感情比起老少关系更难以理解,却也更极致。
综合上面的一切,我能得出的结论是,我很喜欢这部电影,但肯定有相当一部分观众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首周上映,排片跌到1.7%并不让人意外。即使主创来华也没有挽救排片的颓势。
我只希望喜欢这类电影的观众,能够在《狗神》下映前,有机会在电影院里看到这部电影。
采访、撰文/法兰西胶片
特别鸣谢、翻译/薛文哲
“在我的大脑里,《狗神》比漫威好看10倍,我的愿望就是,《狗神》的观众比漫威多,但那仅仅是我的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罢了。”
“所以电影是我最珍贵的荣幸,当我在房间,在电影院时,观众们看着我的电影,我看着他们,看到有些人哭泣,这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大的荣幸。”
3个多月前,吕克·贝松带着他的新作《狗神》(内地12月15日正式公映),人生第一次入围欧洲三大主竞赛(威尼斯电影节80大寿),随后来到中国平遥,竟意外封神。
也就是2个月前,10月15日的晚上,《狗神》在平遥举办中国首映,此前预售就已一票难求,露天看台上的观众更是座无虚席,呈现出始料未及的亢奋,如同在一众青年导演处女作炼狱煎熬中看见一位真正的救世主走了过来。
电影反复击打着现场中国年轻观众的泪腺,也惹得贝爷罕见地在舞台上哽咽抹泪,《狗神》的豆瓣评分从这次映前的7.1爆蹿到8.1(现回落至8.0),堪称首映礼上的奇迹。
吕克·贝松这部“从没有法国电影能拍得像《狗神》”的商业兼备作者性创作,从头到尾都贯穿着与当前全人类最契合的一件事——受苦。
男主角道格拉斯出生在一个粗暴的底层原生家庭,他们养狗,因为斗狗是他们唯一能驾控的生意,但道格拉斯却当起家族异类,他爱护这群惨遭父亲和哥哥虐待的小生命,偷偷为小狗喂食,不料被缺爱的哥哥举报,父亲一怒之下把道格拉斯关进狗笼子,一次意外,被父亲的猎枪打成了残疾,终生不得再起。
不可思议的是,因为极限应激障碍,道格拉斯反而获得了控制小狗的超能力,或者说,他能与各种狗类攀谈,狗辈们也对这位曾经的恩人有求必应。从此他就成了这片地域的王者——狗神。他利用狗的机敏,对抗当地黑帮,替人排忧解难。
直到道格拉斯进入舞台表演领域,圆了自己当艺术家的梦,他的生命找到了第二次绽放的机遇。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非议,以及恶毒的报复……看上去,上帝不能接受自己被“夺权”,他看不得道格拉斯脱离苦海,他不允许这个苦命孩子获得爱。
“每个人生活中都会有痛苦。我是一個很幸运的人,我经历的痛苦比大部分人都少。但是我能看到以及感受到其他人身上的痛苦。”
《狗神》是吕克·贝松的一面心镜,反射出他近年来的苦难心境,“我认为今天使它更加不同的是因为我们经历了长时间的和平,所以我们不再习惯战争,”吕克贝松这样形容当前割裂的世界战乱局势。
战争是最大号的苦难,而小号的苦难,是每个个体内部的孤独,“从3岁到8岁的时候,我有一只名叫苏格拉底的狗,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和它度过了很多年,和它一起睡觉,和它一起吃饭,和它开玩笑,聊天。”所以吕克·贝松终究是要拍狗的导演,他正打开年少的精神行李箱,去调动自己懵懂时代的苦痛。
以痛苦为主题,这不是吕克·贝松的精心策划,他说他从不会主动考虑观众,也从不认为自己精通商业,“观众?哪个?什么时候?哪个年龄段?哪个国家?30年前,我拍了《这个杀手不太冷》,但有些人上周才发现这片。那么,到底是哪个观众?”
他认为自己不贪财,也不图名,更从未沉迷过好莱坞,只懂得用心和大脑工作,“我从未学习过任何东西,我没有上学,没有去商学院。你知道,我拍电影是因为我是一个艺术家,这是我想做的所有的事情。”他同时也真心对超英电影不感冒,坚信《狗神》强过漫威电影10倍,渴望有一天大家都能意识到这件事。
至于,当前混乱的互联网观点,错综复杂的信息碎片,大量无法躲闪的政治正确和总令人招架不住的群体无意识,都让苦难在解决它本身的问题时产生了更多新问题,让传统支离破碎,让新事物转瞬即逝。对此,吕克·贝松只信守一件事——“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更深处应该感激自己还活着。”
第一导演(ID:diyidy)在平遥影展期间采访了“还活着”的吕克·贝松,抛去导演的身份,他仍是一个老小孩,倔强,天真,藏着一些心事,但又不吝啬输出自己的观点,有怼的劲,也有拥抱的需求。
临走时他不忘再言传身教一番,用食指点了点记者的心窝和脑门,那意思是——活着,用你的心和大脑。
第一导演:这部电影在精神层面是关于痛苦的,你现在直接面对的痛苦是什么?
吕克·贝松:每个人生活中都会有痛苦。我是一個很幸运的人,我经历的痛苦比大部分人都少。但是我能看到以及感受到其他人身上的痛苦。
第一导演:当前世界战火四起,它在日常中会困扰到你吗?
吕克·贝松:是的,当然,但让我们坦诚一点,世界各地的战争已经存在了超过大约300万年了。你知道,人类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为了金钱或权力而战斗,然后人们因此而受苦。
所以这並不是新鲜事,沒有什么战争是新的。我认为今天使它更加不同的是,因为我们经历了长时间的和平,所以我们不再习惯战争。
第一导演:在你看来,苦难的起源是什么?
吕克·贝松:爱的缺失。爱是一辆汽车的燃油,如果沒有燃油,汽车就不能开动,孩子需要更多的爱。
第一导演:说起孩子,你的童年时代容易得到爱吗?
吕克·贝松:其实正相反,我有一个非常孤独的童年。
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从3岁到8岁的时候,我非常孤独,我有一只名叫苏格拉底的狗,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和它度过了很多年,和它一起睡觉,和它一起吃饭,和它开玩笑,聊天。
所以间接地说,这可能对我如何在片场与狗打交道产生了影响,哈哈哈!这就是为什么《狗神》这部电影会拍得有趣。
第一导演:孤独对你这次《狗神》甚至是以往的创作都是正向的吗?
吕克·贝松:我认为无论你年轻时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曾经遭遇过痛苦,你必须把它们都放进一个行李箱里。然后,当你长大后,你必须学会如何关闭这个行李箱,只在需要创作时打开它,但之后要再次关闭它,否则你无法生活下去。重要的是,一个成年人,要掌控这个行李箱,而不是让它控制你。
有趣的是,一个演员做的事情和我刚才的形容完全一样,当这个演员在扮演一个角色时,你知道,他打开了他的行李箱,利用里面的一切来扮演角色。但当我说“卡”,他回家的时候,他必须关闭他的行李箱,否则他会感到不快。其实这个演员在他的表演上只是学习如何做到这一点,仅此而已。
几乎所有人都拥有行李箱,大多数人把他们埋起来了,只有艺术家在使用它,打开又关上。
第一导演:那现在你拍电影还算是在冒险吗?
吕克·贝松:拍电影不是一个去讨论舒适区的问题。我认为创作首先是为了尝试定义自己并与他人分享。
创作是一份礼物,它实际上是把一些表达送给別人的行为,我认为这是非常慷慨的。
第一导演:你最初出现在行业里时,是对法国先锋电影的一种反叛,这种反叛现在还存在吗?
吕克·贝松:我並不太操心这件事,挑战別人並不是我的任务。我只是在这里表达自己的一个想法,艺术的丰富性在于有毕加索、莫迪利亚尼这样非常不同的艺术家,而这种多样性才是关键,正是因为它们不同。
这部《狗神》也沒有试图挑战任何人,如果你说我的电影今天看起来比法国电影更主流,你确定不是法国人试图追随我所做的吗?坦率讲,我沒有看到现在任何一部法国电影像《狗神》。
第一导演:说到《狗神》,这次又出现了梦露的元素,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会借用这个灵感?梦露对你来说是符号化的,还是更接近一个真实具体的人?
吕克·贝松:我拍过20部电影,然后在其中两部电影中出现了玛丽莲·梦露,我不认为这可以成为一个总体的事情。(沉思片刻)有趣的是,我甚至都忘了我在《这个杀手不太冷》中出现梦露的这一点。
你知道,在《这个杀手不太冷》中,有角色扮演了玛丽莲,但也扮演了约翰·韦恩、麦当娜、查理·卓別林,所以梦露就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形象。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
而在《狗神》中,主角道格拉斯是一個艺术家,他是一个演员,只有当他扮演別人时,他才感到自己还活着。
但不幸的是,他唯一能扮演的角色是那些不太“活跃”的人,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演绎伊迪丝·琵雅芙或马龙·T·里格斯,你知道,因为他们是不太“活跃”的人。他不能演那些动作太多的人,所以玛丽莲沒有什么特殊的象征意义。
第一导演:那舞台剧这个形式呢,包括之前《第五元素》《星际特工》这样的科幻大作也有这种场景。
吕克·贝松: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你们试图挑选一些要点并联系起来,但有时两部电影之间相隔15年之久,所以,沒有具体的原因,这种想法对我来说太奇怪了,因为我从来沒有过多研究我的电影,比方说,《星际特工》中的那个夜总会场景是由编剧在1971年设计的,而《狗神》中的场景是几个月前的,所以两者之间相差了大约60年,很难将它们联系起來。
在《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里昂在洗澡,在《狗神》里道格拉斯在洗澡,那我和水的关系是什么,是什么呢?《碧海蓝天》也有很多洗澡的镜头。
第一导演:《阿黛拉的非凡冒险》也是……
吕克·贝松:当你是一个个体时,大多数时候,你喜欢相同类型的事物,你对相同类型的笑话笑得出声。所以,当你观看了我这20部电影,你可能会看到一些对于你来说的类似之处。但是,在一段时间内,尽管我一直在进化,但我作为一个人类始终还是我自己,所以,可能会有某些东西比你察觉到的更吸引我,而不是更吸引你。虽然这都是同一个人拍的。
你看,当我来中国时,所有的房屋(指平遥古城)都不一样,但我感觉它们都有一个灵魂。我会认出这是中国,因为它们有着相同的东西,即使它们是不同的。
第一导演:你会在主观上意识到自己的创作喜好和更多的观众相符吗?
吕克·贝松:观众?在哪?什么年龄段的?哪个国家的?30年前,我拍了《这个杀手不太冷》,但有些人上周才发现这片。那么,到底是哪个观众?你知道吗,这完全没有联系。实际上,你对此就没有线索。
有时候你写出来一个剧本,要等五年后才做出来。所以,考虑观众?这是不可能的。你甚至不要去尝试了解观众,做你必须做的就好,按照你的心和大脑的感觉去做。
然后就是希望。希望有些人,在某个地方,以某种方式,会喜欢这部电影。
第一导演:那你作品里公认的商业性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吕克·贝松:如果商业是一种能够被理解和控制的广告元素,那每部电影都会获得成功。
你知道,发明轮子的那个人,他没有对自己说,哦,这是个很商业的点子。
第一导演:突然想起来一事,在《世界大战》里,汤姆·克鲁斯被巨型外星机器吸了进去,又被市民拉着他的腿拽了出来,这时候他从嘴里吐出来几个手雷的保险栓,然后外星机器炸毁,这个情节跟《这个杀手不太冷》里让·雷诺最后与加里·奥德曼同归于尽一样,感觉是斯皮尔伯格在某种程度上致敬你。但也说不好,可能这个点子是汤姆·克鲁斯的,毕竟他之前请过让·雷诺演《碟中谍1》,所以……
吕克·贝松:啊,我看过《世界大战》,我看过,但你说的这个场面我都不记得了。如果确实是斯皮尔伯格致敬了《这个杀手不太冷》,我会非常骄傲的。
第一导演:但你有没有察觉到,现在连好莱坞主流商业片都开始集体下滑了。
吕克·贝松:什么好莱坞?(拿我和他们比)我感到很受伤。
你知道,我一生中从未由美国工作室制作过一部电影,我不着迷好莱坞,也不着迷钱。
我从未学习过任何东西,我没有上学,没有去商学院,我写剧本都是手写,我从17岁开始就这样做了,我是用我的心和大脑制作电影。
在电影的历史上,最好的电影永远都是一场制作的恶梦,通常被很多制片厂拒绝。如果社会如此卓越,以至于你甚至不再相信有人诚实到用心去拍一部电影,那不是我的错。我拍电影是因为我是一个艺术家,这是我想做的所有的事情。
第一导演:其实我想问怎么看漫改电影今年不行了这个现象。
吕克·贝松:在我的大脑里,《狗神》比漫威好看10倍,我的愿望就是,《狗神》的观众比漫威多,但那仅仅是我的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罢了。
所以电影是我最珍贵的荣幸,在电影院时,观众们看着我的电影,我看着他们,看到有些观众哭泣,这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大的荣幸。
第一导演:你会觉得自己身处在当下碎片化的世界里而感到嘈杂吗?
吕克·贝松:不,我们是这个世界发展的见证者,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更深处应该感激的是自己还活着,还能看这场show。
第一导演:比方说,你会意识到tiktok正在改变观众对影像信息接收的习惯和效率,那种过于时效的状态对情感造成了剧烈的冲击,你会为此对自己电影的形态产生顾虑吗?
吕克·贝松:不,我认为我们必须非常清楚地区分两件事。有一些艺术家在制作电影、绘画、音乐、艺术、书籍,对吧?艺术家基本上从300万年前就开始表达自己了,对吧?他们表达自己,这永远不会改变。艺术家必须有权以他想要的方式去表达。
那么现在,人们如何观看或消费艺术,这不是艺术家的问题,完全不是。我可以告诉你,四个世纪前的达芬奇根本不知道有些中国游客会在法国看他的画。因为这不是他的问题,他的问题是创作这幅画。
如果你向一个三岁的小孩展示莱昂纳多·达·芬奇的作品,展示《蒙娜丽莎》,这个孩子不会在乎的。但也许他活到50岁,他可能会欣赏它。
第一导演:所以短视频仅仅是传递传统艺术的一个渠道?
吕克·贝松:是工具在变,互联网、tiktok,都无所谓,但艺术依然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保护人们的艺术。就好像食谱流传下来,让现在的人可以吃到传统的食物,同时年轻人也喜欢吃芝士汉堡,这没什么问题吧。
生活在变,没关系的,但我们要保护艺术,艺术无处不在。你看这平遥古城,看这一砖一瓦,小孩,年轻人就在这古城的艺术之间玩着手机,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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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看《杀手里昂》,觉得温馨感人,现在想起来,其实是个傻白甜的故事。反派反得莫名其妙,小女孩和里昂的感情基础莫名其妙,人物要么是绝对的好要么是绝对的坏,整个故事和吕克贝松的其他故事一样,搭建在一个像在现实、但又与现实脱节的童话空间中。
但这并不妨碍大家热爱这些故事。电影观众追求的不是真实,而是逻辑和情感。在梦境的空间中,环境不用是真的,能和我们的情感产生共鸣才动人。
《狗神》也是如此。虽然不知道法国人吕克贝松为什么要选择美国新泽西州作为狗神故事的发生地,但看完发现可能只有美国才适合这个故事。除了一堆宗教狂热川粉作背景,故事还有个美国傻白甜精神的内核。一位天才少年道格拉斯被川粉父兄关进狗笼,无师自通地成长为了训狗大师,还有一堆从美国杂志上获取的知识。到了孤儿院后,他又成为了莎士比亚大师,精通戏剧和艺术,并由此完成了狗神故事的下半场表演。
电影的核心内容并不是动物,因为电影里既没有讲到道格如何训狗拿面粉,也没有讲到如何训狗偷项链,它们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和人一样聪明的人,而道格也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天才。如果我们假设这些童话都成立的话,电影讲的还是道格本人的故事,这位“狗神”的他毁与自毁式人生,他成长路上遇到的那些好人与坏人,与黑人女精神治疗师的共鸣,以及通过她给我们展示的最后温情结局。男主角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表演棒极了,简直是另一个《小丑》式的表演。他似乎把全身心都浸入了狗神的人生,从肢体到眼神,都让人相信他就是那个在狗群里打滚长大的少年。
傻白甜也不一定是贬义。说吕克贝松是西方世界的陈凯歌也不过分,不是指拍片风格和质量水平,而是骨子里都有点浪漫主义的劲儿,虽然呈现方式迥异。吕克贝松通过电影给我们展示了他的童话内心:《狗神》里既有像天使一样的戏剧老师,也有坏到要带着冲锋枪去扫射狗神家的黑帮;既有充满同情心的变装皇后,也有想黑吃黑的保险公司探员。 虽然作为法国人的吕克贝松说,我不要让观众看超英电影,我要让观众看狗神式电影,可《狗神》式的电影不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温情脉脉的英雄式电影吗?
以前没注意过,英文中的God倒过来就是Dog,狗和上帝的关系,在本片中成为了一个重要的隐喻。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文字游戏,也可以认为,这是吕克·贝松要说的最重要的一个主题。上帝创造了人类,那么,上帝也创造了狗吗?上帝应该爱所有人,也应该爱所有有生命的物种。
我知道,对狗恨之入骨的人不会看这部电影,对狗恐惧多于爱的人也不会看这部电影,但是无论这些人看不看这部电影,狗,都不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人类,也不会那么轻易灭亡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人类和狗,没有谁高级谁低级之分,人类,也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主宰。人类早应该接受和其他物种一起分享地球的法则,然而,还有大部分人认为,人类是最高级的物种,理应凌驾于所有动物之上,但凡它们侵犯了人类的地盘,都要它们消失甚至死亡。
在电影的一开始,编剧就借男主角之口说出了“狗忠诚、友爱,人类有的优点它们都有,但是人类的恶习它们却没有。如果要说缺点的话,它们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相信人类。”电影讲述了男孩道格拉斯因为爱自己家的狗而被父亲和哥哥关进狗笼子里数年的故事,长大后他因为童年的伤痛,发现只有在狗的世界里才能得到最纯粹的爱,在身患残疾、恋爱失败、没有朋友的情况下,渐渐封闭了自我,和几十只狗生活在一起。乍看之下,这是一个狗治愈人类伤痛的故事,但是吕克贝松的目的,远没有那么简单,他想讲的,要比这深刻得多。
道格拉斯的父亲是个暴力狂,哥哥是个变态,母亲懦弱又无助,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小道格拉斯显然成了靶子,他和妈妈是这个家里唯一拥有爱的能力的人。父亲养狗只是为了斗狗赚钱,在父亲眼里,狗是低等生物,它们又脏又臭,怎么能和高贵的人类相提并论,哥哥也沿袭了父亲的这一思想脉络,虽然他们信奉基督耶稣,但对狗的残忍却丝毫感受不到他们心中有爱,他们更像是被上帝抛弃的人类。然而,却在狗笼子外面挂上一条“以上帝之名”的横幅,可笑至极。这是导演第一次将God和Dog的概念抛出,从孩子道格拉斯的角度看这条横幅,God正好变成了Dog,另外一个词语是Man。DogMan,正好是本片的英文片名。狗和人类,这个概念一直争论不休,每当民间出现狗咬人的新闻,就有一堆人跑出来说“这个地球是人类的,爱狗人士不爱人,只爱狗。”而狗究竟为什么咬人,有几种可能,第一是这条狗是疯狗(这种几率其实很小),第二,是家养的狗没有拴好,主人没有看好(这种几率比较高),那么,人犯的错为什么要让狗来买单呢?狗不会无缘无故咬人。流浪狗咬人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它们基本都是夹着尾巴走路,而一旦有一条狗咬了人,所有的狗都要遭殃,民间又是一股腥风血雨,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狗要命丧黄泉。
一个没有爱的能力的人,自然不可能去尊重其他的物种。就像很多人养狗,只是为了看家,养猫,只是为了抓老鼠,对他们来说,动物的功能性、实用性远大于陪伴性,他们不知道,只有当你真正付出爱的时候,才能得到同等的回报。而道格拉斯,在狗笼子里感受到了人类身上没有的爱,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父爱和从未有过的兄弟之情。那么,谁更高尚呢?是狗还是人?在我看来,没有爱的人比狗都不如!而片中父亲和哥哥,正是这样的人。
作为一部作者性很强的电影,吕克·贝松一以贯之地将他的视听语言、镜头风格为本片打上了烙印,电影从始而终充满了悲剧感,无论是配乐还是男演员Landry Jones的表演,都有一种破碎之美。而电影中大量引用了莎士比亚的名剧,也为本片的戏剧性、悲剧性打下了基础。比如男主角在儿童之家的时候遇到的戏剧老师,就鼓励他读莎士比亚、表演其中的角色。《麦克白》、《罗密欧与朱丽叶》等剧情均暗含了道格拉斯的悲剧命运,正如男主角说出的那句台词“我能走,但我走的每一步,都是面向死亡”。他追求的爱情破灭,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渊,孤独如影随形。深深的孤独感充斥着电影屏幕,这是我在电影院很少感受到的情绪,只有在家庭影院观看一些大师作品的时候才会有的感受,这一次却真实的发生在影院中,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而在本片中,吕克贝松也致敬了很多经典人物,比如道格拉斯去歌舞秀表演的第一个节目就是演唱艾迪丝·皮雅芙的歌曲,皮雅芙作为法国女歌唱家一直有“小云雀”的美称,而她悲惨的童年和男主角道格拉斯也有几分相似之处;最后被黑社会追杀的一场戏,道格拉斯正在家中扮演玛丽莲·梦露,相信这一经典造型也是为人所熟知的。
影片的结构并不复杂,从男主人公道格拉斯被抓开始倒叙,在心理医生的追问下,回顾自己悲惨的童年,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自己,为什么会和那么多狗生活在一起。道格拉斯的结局可想而知,因为偷窃、杀人肯定会面临死刑的指控,然而他显得非常平静。正在观众好奇影片究竟该如何结尾的时候,吕克·贝松再一次展示了他导演的魅力。当道格拉斯在监狱中把自己的胡子剃干净,穿戴整齐的时候,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他的狗,他的孩子们,这些爱他爱得那么纯粹的朋友们,早已商量好了对策,它们从不同的地方聚集起来。他最钟爱的那只小狗,为它偷来了监狱的钥匙。这个不能走路的人,这个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的,曾一度被抛弃的男人,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出这个监狱,走向正对面的那个教堂,这时候,太阳也升了起来。“我来了”,这是他对上帝说的话,他站在十字架的最中心,太阳直射着他倒下的地方,所有的狗,都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躺在他的身边。一个诗意的意想不到的结尾,又暗合了主题、影片的名字,上帝、狗、人,三位一体。上帝应该爱所有人,也包括所有动物。心中有爱的人,不应该被上帝抛弃。
感谢吕克·贝松,又奉献了这样一部好电影,让我不仅潸然泪下,还能拥有奇妙化学体验的电影。当影片的片尾曲响起的时候,没有一个观众离场,大家安静的就像刚刚坐下来一样。
期待了很久的影片终于上映了,前几天就找不到排片,附近的影院好像都默契的放弃了这部片子。终于找到一家影院,昨天19:00下班后,在零下十度的天气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赶到了影院。一家在地下室不景气的影院,然而这家影院也只有一场。进入影厅,零散七八个人。等找到自己位置后,却有一股酒味,也有可能是清理后的呕吐味吧。可在看《狗神》的过程中,这股地下室混杂着醉酒的味道,却像把你带入到了电影的世界里。虽然故事很简单,但却被主角的遭遇所感染,让你也感受到主角的情绪,难受…怅然若失…溺水挣扎的绝望。
一开始以为是《小丑》,最后发现,其实一直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在寻找着爱,寻找着天堂。所以最后,当他倒在了十字架的阴影里,我想,他终于去了那个充满了狗狗的天堂了,那里永远温暖永远光明…
在今年平遥影展期间,我错过了《狗神》的中国首映。因为影展安排的是露天放映,我担心天气太冷而主动放弃了观影。但从影迷或褒或贬的讨论中对影片始终留有好奇。2个月后,在气温更冷的北京,在杜比影院的大银幕上看完了《狗神》,我终于明白影片为何会产生各种争议,也收获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亮点和惊喜。
男主角道格是被父亲和哥哥像狗一样唾弃的。但却是被狗狗们爱戴的守护神。也受到神的垂怜。对父亲和哥哥来说,道格是狗。对狗来说,道格是神。对神来说,道格是不幸而可怜的孩子。DOG倒过来,便是GOD。
《狗神》中虽然有100多只狗,还被人调侃是“《汪汪队立大功》电影”。但最大的亮点是男主角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表演。曾凭借《内特拉姆》获得戛纳影帝的他成功驾驭了社会边缘人格的影片主角道格的形象,大部分戏要坐在轮椅上表演,且还有多个变装造型。其演技丝毫不输《小丑》中的华金·菲尼克斯。在电影里,道格讲到他童年在原生家庭的被虐待、在少年时期与演员萨尔玛的美好回忆,这些桥段我明知是编剧有意的煽情,但在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精湛的演绎下,仍然让我几度感觉鼻子发酸,击中泪点,不得不调整收敛情绪。甚至因代入感过强,一度觉得好像自己的双腿也失去知觉,无法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得不承认,吕克·贝松是情绪渲染的高手,而卡莱伯·兰德里·琼斯即使不能称之为“天才演员”,也绝对证明了自己是一位演技派。这种收放自如的表演张力,我至今还未能在国内演员中看到。
吕克·贝松也在平遥影展的分享中说,他一度认为这部影片无法被拍成,直到找到了男主角的演员卡莱伯·兰德里·琼斯。吕克·贝松发现这个演员已经演了10年戏,大部分都是小角色,但可塑性很强。他们见面并一起吃了三次午饭,但一直没聊剧本,他发现卡莱伯·兰德里·琼斯和道格一样敏感细腻,于是决定让他主演。为了准备道格——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障人士这样一个角色,卡莱伯·兰德里·琼斯买了一个轮椅并在上面生活了5个月以充分适应这样的生活。吕克·贝松决定把影片对男主角最难的两场戏放在第一天和第二天拍摄——在戏院见到萨尔玛和在流浪动物收养所大吼大叫的戏。拍摄完后,吕克·贝松觉得对男主的表演已经心里有底了。确实,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演技撑起了道格,也撑起了整部影片。
即便如此,卡莱伯·兰德里·琼斯仍然对片中的一场戏感到害怕,那便是以艾迪特·皮雅芙的造型用法语演唱的戏。吕克·贝松观察到这一点,于是他耍了一点伎俩:他不断地推迟这场戏的拍摄,从开拍第四周推迟到第七周,反复地出尔反尔延期拍摄,直到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终于忍无可忍。他愤怒地向吕克·贝松表示希望尽早拍摄这场戏,他不再对此感到恐惧,而是充满劲头。这便和片中道格“背水一战”的心态形成共鸣。吕克·贝松的“阴谋”成功了。
提到法语演唱这场戏,不得不说《狗神》的另一惊喜在于男主角道格的各种变装造型及歌曲,分别致敬了多位熠熠生辉的著名歌星、影星。道格第一次登台便是致敬法国一代香颂女王艾迪特·皮雅芙(Édith Piaf),演唱的是《人群之中》(La Foule),技惊四座。影片结尾道格走出看守所时,配乐也是艾迪特·皮雅芙的另一首名曲《我无怨无悔》(Non, je ne Regrette rien)的英语版。道格还以德国著名女星玛琳·黛德丽(Marie Magdalene Dietrich,代表作《上海快车》《柏林艳史》《控方证人》)的造型演唱了在二战期间广为传唱的名曲《莉莉玛莲》(Lili Marleen)的英语版。在影片片尾,道格以玛丽莲·梦露的造型独自哼唱了电影《热情似火》(Some Like It Hot)的著名插曲《我想要你的爱》(I Wanna Be Loved By You)。所以在《狗神》中,吕克·贝松仍然将很多迷影元素融入故事之中,给影迷以眼前一亮的惊喜。片中客串出演,饰演首饰失窃女士的马里莎·贝伦森曾演过卢基诺·维斯康蒂的《魂断威尼斯》,并是斯坦利·库布里克《巴里·林登》的女主角。也算是影片让人意料之外的,在诸多影史经典上留下倩影的“迷影元素”。
《狗神》以男主角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演技撑起,情绪动人。又在造型与音乐上有令人惊喜的迷影元素。也在宗教、神性、异装、原生家庭方面有所表达。能够在内地商业院线看到这样形象的主角实属不易。值得肯定,也值得在大银幕观影。
回望吕克·贝松导演上一次携作品与中国观众见面,还要追溯到六年前的《星际特工:千星之城》。那时,他面对中国媒体采访时犀利的言辞,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许多国内影迷对他“执导过《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温柔法国导演”的既定的印象。而跟吕克·贝松交谈,很难不谈到他过往的作品。
经典,无疑是吕克·贝松电影的代名词,除《这个杀手不太冷》之外,还有《第五元素》《碧海蓝天》《超体》......那些银幕上的高光时刻,过于精彩,过于触动人心,总能发掘出人性深处的矛盾和对爱的渴望,引人入胜又发人深思。
他的新片《狗神》也是围绕着这样的内核来构建框架,秉承着人与狗之间珍贵的温情,共同对抗藏在这个世界角落中的冰冷,解构生命的本质,引领观众进入到时间当中,努力去接纳新生和消亡的共存。
正如吕克·贝松所言,我们不必知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用问此刻究竟何时,只需感受光影在你的眼前流动,它们真挚有爱,这就是电影人送给这个世界最好的礼物。
独家专访吕克·贝松导演
采访|黄摸鱼
看死君:有很多人说,中国文化与法国文化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表达的逻辑和对艺术的热情。那么,您最感兴趣的中国文化中的具体部分是什么呢?
吕克·贝松:我想我没法从科学的角度去细致分析它。我只知道,每次我来到中国都感觉很棒,我得以有机会了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去理解他们的情感。我也很喜欢中国的生活艺术,比如像是那些独具特色的古建筑和美食,甚至我偶尔会想,说不定某一世我真的是个中国人。而且在这里,凌晨两点我也可以独自在街上散步,因为大家都善良友好。所以我在这里感觉很好,这就是最重要的。
看死君:中国观众将《这个杀手不太冷》奉为经典,您认为您这部电影中能如此打动中国观众的文化共通之处在于?
吕克·贝松:对我来说这很复杂。众所周知,早在30年前我就已经拍出了这部电影。但后来有一天,我遇到一位14岁的少年,他说,他特别地喜欢《这个杀手不太冷》。但有趣的是,我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显然他还没出生。
所以你永远都不知道,当你拍了一部电影,随着时间的推进会发生什么。在30年前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来自中国、俄罗斯、土耳其的人们,都会看这部电影并且爱上它。
对此,我唯一能给观众们的答复就是,这太棒了!我没法再多说什么,因为当你知道一个14岁的孩子喜欢这部电影的时候,殊不知一个75岁的老人也很喜欢这部电影,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
而看这部电影的观众,他们经历着完全不同的人生。所以我也没法确切地知道他们每个人喜欢这部电影中的什么。而唯有一点我能确定,就是在《这个杀手不太冷》中,莱昂和玛蒂尔达都迷失在生活的苦难当中,但他们能够互相帮助,彼此相爱,共度难关。
在我看来,也许这正是跨越文化背景,让每个观众为之触动的普世价值,就像是爱与美好,当然还有恶与卑鄙。本应是好人的警察可能骨子里坏透了,而那些看上去是坏人的家伙却心地善良,就像身为杀手的莱昂。所以在我看来,这不仅仅局限于法国和中国的文化之间,我认为这更是深藏于人性深层的共通之处。
看死君:让我们来谈谈您最新这部《狗神》。影片中,男主角道格拉斯和他的宠物狗们的“家”这个空间,在影像层面的呈现非常有特色,您是从什么角度来考虑空间设计的?
吕克·贝松: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打个比方,我们现在将这个空间假设为是一所“废弃的旧大学”,而“大学”是学知识的地方,所以就像是去大学读书之前,你要对自己在这里想学到什么知识有所规划那样,首先要知道你在这个空间里拍多少场戏,在哪个场景拍,从哪个角度拍,你后期又要如何剪辑这些素材?
确定好这些之后,你再去重新布置房间。比如,男主角道格拉斯在这个空间中的某一处会有一张床,而我想从上面拍摄他在床上。所以,我会在床的上方放置摄影机或墙,当然也可以选择把墙拿掉不要。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想把摄像机放在墙上进行拍摄,我一早就在心里把这些都充分计划好了。所以作为导演,在拍摄开始之前,就需要把每一个镜头的拍摄角度都规划好,然后你才可以着手开始用置景和美术来改变拍摄空间的内部形态。
我很希望的是,观众们在观看《狗神》的过程中,对男主角家的这个空间没有确切的时间概念,身至其中。这里既可以是六十年代,也可以是九十年代,甚至可以是2010年。当我想让观众们真正沉浸到这个空间里的时候,其实不用去过多考虑他们此刻到底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间。
看死君:在《狗神》中饰演男主角道格拉斯的卡莱伯·兰德里·琼斯,显然他为我们带来了非常精彩的表演。那么,您是如何跟他交流创作方法的呢?
吕克·贝松:我有一根大棒,我用它敲打琼斯说,嘿,快起来工作!哈哈哈哈,开个玩笑。言归正传,首先琼斯是个很好的人,同时也是一位很有才华的演员,我们之间的合作非常地有默契,所以我们通常只需要围绕具体的戏份进行小规模的创作讨论就行。
比如在拍摄过程中,我突然萌生了一个点子,就会第一时间向他解释这个创意,他也会给我许多有价值的反馈。然后我再将他的反馈添加到我的这个创意里,也慢慢地在思考中对最初的想法做一些优化。
事实上,琼斯总是能够给我带来新的灵感和想法,正因为他的存在,才让整部电影的拍摄真正变成了一场群策群力的团队合作。显然,他在这部电影里是不可或缺的,我不知道是否有其他演员能像他一样适应戏里戏外的角色。
但可以确定的是,琼斯在拍摄这部电影的六个月时间,他的每一天、每一分钟的表现都是令人叹服的。所以,有幸能和这样一位优秀的演员合作。作为导演你更得打起精神,以确保在创作的整个过程中,你们都能保持同频共振。
看死君:我们在影片中看到了莎士比亚、怀旧老歌、经典好莱坞的叙事模式以及复古的剪辑手法,这些元素是否可以理解为您想在《狗神》中营造一种“老电影”的氛围?
吕克·贝松:不,我觉得这些元素并不是在刻意强调某个年代节点。所谓的老电影、怀旧氛围,在我看来其实就是美国的存在本身,它似乎总是处于时间中的当下状态,在发展过程中,一边消亡,一边诞生。事实上,我想在电影中营造这样一种感觉:“我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所以我们对通过银幕所看到的一切都会默默接受。”因此,并不能完全说我是在通过这部电影怀念过去。
但另一方面,随着电影技术的发展,我们不得不承认,技术已经不再单纯为讲故事服务,也不再只是作为电影中故事的载体而存在。然而,像《狗神》里这样一个关于人们遭受苦难后如何面对苦难的故事,几十年前就已经轮番上演,而明天可能也将继续地演下去。所以,我所做的正是让观众忘掉银幕内外的年代差别,尽情享受其中的神奇。
看死君:影片中,男主角道格拉斯在跟其他角色对峙时,常常“意外地”展现出十分温情真挚的一面,仿佛在像对方寻求某种爱,您设计这种反差的灵感来源于?
吕克·贝松:不幸的是,当人们在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只是作为无辜者默默付出的时候,他们往往会遭受到一些不怀好心之人的恶意。只因他们天性的善良,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弱者,至少在这些坏人眼中他们像是好欺负的。
所以你说的是对的,我正是想利用这一点来制造反差。就比如说,影片中那个保险公司的家伙,他想趁道格拉斯处于虚弱时偷走钻石完成自己的业绩,这是可怕卑鄙的行为。因为我们都知道,依常理来说,当一个人在身负重伤时,他所需要的是他人的帮助,而非趁人之危。但有时,一旦一个人被社会的偏见认定为是有心理创伤的,他便难以在舆论上保护自己。墙倒众人推,这就是道格拉斯的处境。
因此,我想在影片中展示社会的反差。它既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那显然好的一面的象征,在我看来就是男主角道格拉斯。因为道格拉斯无论承受多大痛苦,都能保持最初的自我。他不会因自己受过伤就对他人心生恨意,他始终秉承善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人。
例如在影片中,贯穿故事始终的心理医生与道格拉斯之间的对谈,道格拉斯诚恳地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医生。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医生在帮道格拉斯走出心理阴影;但直到故事的结尾,观众们才会恍然意识到,其实是道格拉斯在帮助医生。这就是我所铺垫给观众的反转之一。
看死君:影片虽然从头到尾都充斥着紧张感,但却时不时会闪现一些幽默时刻,例如“永远不要相信金发女人。”您安排这些幽默是为了调剂叙事的紧张感吗,还是说也有一些致敬电影史的成分在?
吕克·贝松:哈哈,冷不丁的幽默就是我的行事风格,每当气氛变得过于紧张时,我就会按捺不住地想要让它变得轻松有趣。就像是每次我去参加葬礼时,总会有一个瞬间让我开怀大笑。因为场面太紧张的时候,我觉得就必须得来一点笑容调剂一下。我认为生活也是这样,不乏紧张的时刻,但总的来看过程还是很有趣的。
看死君:影片中出现了Dog与God这样一组拼写顺序相反的英文对照词,它们是否寓意着影片在主题表达上对于”痛苦给人带来异化“的客观全面的剖析?
吕克·贝松:在电影中,狗狗们从来不会对主人道格拉斯说谎,更是无条件对他表达爱意。就好比我们现实生活中,假如你出门上班,不得不离开你的狗狗一段时间,但它并不会因此而埋怨你,等到你再回家时,它依然会满心欢喜。狗狗们总是对人类充满信任、兴致高昂,这就是Dog的本质。
所以,狗狗们传递的是一种源于本能的无条件的爱;其反例就是人类,人类的爱总是充满各种前提条件。正如在这个故事里,孩童时期的道格拉斯就完全没感受自父母的爱,没有品尝过被爱的滋味。任何爱对他来说,都像是值得珍惜一生的天赐馈赠。而恰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狗狗们给了他爱和关怀,他亦欣然接受,于是选择和狗狗们相伴一生。
另一方面,狗狗们也充当着God的角色。好比古希腊神话里的地狱守门犬刻耳柏洛斯,它作为神而存在,长久履行守卫地狱的职责。为什么古希腊神话里的凡人没法轻易地出入地狱呢?那是因为“狗神”在守护地狱。这部影片中的狗狗们亦是如此,它们是道格拉斯的最忠诚的守护者。一旦有人对道格拉斯图谋不轨,它们就会奋起反击。更有趣的是,面对危机时,道格拉斯几乎从不还手,但狗狗们往往先发制人。
看死君:在中国,很多年轻观众受您电影的影响很大,比如像《这个杀手不太冷》《碧海蓝天》《第五元素》,这些电影引领他们走上了电影创作之路。那么,您怎么看待新导演的电影创作呢?
吕克·贝松:我觉得,拍电影太受他人影响反而不好。对我自己而言,当我决定开始拍电影时,我就告诉自己,要去拍拥有自我独创性的作品。我所做的,只是以我所期望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曾经也有很多人告诉我,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但我其实并不认同他们的说法。因此,当观众对我的电影表达喜爱时,我会感到非常高兴;而当有人说我的作品激励了他们时,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我拍电影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用作品本身去激励他人,而是希望观众通过我的电影,更多地被他们自己的生活所激励。
看死君:所以,您更希望这些新导演培养出自己的新风格?
吕克·贝松:当然!如果他们能带来一些新鲜的东西,那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过多受到外界的影响。人与人之间始终存在着生活轨迹的区别——我们拥有不同的亲人、朋友和饮食习惯等等。所以,每个人看待世界的眼光都是不同的,生命也正因此而变得有趣。倘若我们总是用相同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的种种,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每个人都是绝对独一无二的。你想通过艺术表达一些东西没问题,你可以去拍一部短片,或者一部长片,也可以画一幅画,写一本书,唱一首歌,什么都可以。无论如何,它们都会被视为你具有自我独创性的表达。所以,不要试图去模仿别人,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作为一个看客,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你作为创作者能带给我什么样的独特表达。即使它突破常理也无所谓,因为我只会就事论事地说它可能看上去有点奇怪,但这掩盖不了我对它强烈的兴趣。
看死君:很多影迷都非常开心您的电影能够再次登陆中国内地的大银幕。基于中国观众对于《狗神》的热情,您想对他们说些什么呢?
吕克·贝松:或许,这就是我热爱电影的原因所在。身为导演,你倾注了全部心血,花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准备了许多你认为美妙的东西,把它们包装成一份礼物。然后在某个时刻,你忐忑地把这份礼物递到观众手上,你所期望的,只是有人会喜欢这份美妙的礼物。
但我也必须要接受一个事实。当一部电影上映时,有些人会去看,有些人不会去看,选择权在每一个人手里。我唯一能说的是,四十年来,我的每一部电影我都视若珍宝般小心地将它呈现给观众。所以,不管大家喜欢与否,它们都是真挚且充满爱的。
采访| 黄摸鱼;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 ⠀𓃩𓃫 𓃦𓃥 𓃡𓃢 𓃡𓃢𓃦 ✞ 𓃥𓃩𓃫 𓃥𓃢 𓃦𓃥 𓃦𓃥
路演场。不得不说路演真的有用,本来一般的片,老头说“我们不是迪士尼不是华纳兄弟,我们只是来自欧洲,大家多多宣传”“杀手在中国从没上映过却如此受欢迎,你们都从哪看的”。OK四星保底你有了。
实用信息:没有一只狗受到伤害,爱狗人士放心观看
我操!玛丽莲梦露举着枪!
看了那么多平遥烂片之后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谁懂啊 就像一道曙光一样让我知道原来好电影是这样的 看了一个小时被领导叫回去了……没事老子又回来了
断指是阉割的隐喻,被父权秩序放逐的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甚至不完全是人而像狗群的一员,没有完整的自我只能在每周的变装表演中获得暂时圆满的镜像。中枪结束了他的被囚禁状态,耶稣在轮椅上复活,成为了一个反写的上帝。经典基督教义是人类中心和男性中心的,动物和自然界为人所用,因此父亲哥哥认为douge不爱家人而是将狗引为同类是怪异、有背神恩的,可是支离破碎的dogman偏偏要证明,一个残疾的男人,一个假扮的女人,一个狗的同类和家人,也可以自力更生乃至惩恶扬善,拥有一个值得过的人生。结尾让我有点心情复杂,从角色传递的情绪好像可以解读为他仍然寻求上帝的宽恕与拯救,但我更希望是“向苍天证明我不认输”,那个十字架的投影意味着上帝已死狗神当立,这不是一个老白直男的神,而是被贱斥的边缘者的代表
吕克贝松导演映后的交流非常动人:无论中国还是法国,在这世界的任何地方,所有人都有个共同点,痛苦。而这部电影想要表达的,就是这种痛苦。
3.5 又是一部很难打分的电影。能看到吕克·贝松导演的真诚,同时也能看出其一贯人本主义的价值取向。但这部电影太旧了,人物刻画,情节的设计都极为程式化,或许正是这种缺憾才更能体现导演对世界问题的终极思考吧。
年度最佳。看哭了好几次。男主角第一次登台唱La Foule。和最后狗狗在心理医生的窗下。如果我相信命运,为什么命运不相信我。不能在生活中找到回答,那么至少还有艺术和陪伴。狗好人坏。居然有人打一星,我只能说我尊重你的意见,冷血装逼没有品味的东西🙂
拍摄动物影片,太难了。Dogman像「小丑」一样,底层弱势群体的反击,在美国家暴(男权暴力)社会问题之下,被关进狗舍,得不到温暖的男孩,最终凭借自己之力,站在了阳光之下,生猛、惊叹,又温暖有力。被男演员的角色诠释,惊艳到了。结尾泪目。虽然高度类型化,结构和情节的设计,有些俗套,但无疑是年度爽片,尤其最后的狗狗兵团的大作战,惊险有趣。
细狗钻栅栏真的憋不住笑…很吕克贝松的配乐,加几个标志性大对称镜头,剧情毫无悬念每一步都在意料之中。但是狗!狗啊!!dog和god这么像肯定是有原因的。世界没了小狗得完蛋。
@2023 PYIFF.Caleb的演绎出神入化,Douglas复杂而纯真,狂放而优雅。想到了汉尼拔和教父。和小丑不同,本片用一个极端的反例讲述了人对生命向善的选择,反面论证了爱的必要和力量。不见血的黑帮动作片,小狗和金发与罪犯结合的冲突感,用黑色的口吻叙述了一个童话般的故事。也许显得过于温和老套,依然是真挚而充满生命力的吕克贝松。映后导演灯还没亮就跑上台,和观众打招呼后悄悄背身抹泪,“I feel your heart”,映后介绍说电影基于真实的故事,我们人类都有相似的痛苦,观众席里的李玉回应:但是我们可以用爱来解决它。导演还说到小时候很孤独,无论创作者用什么方式表达,都是在说你在这里,你存在,想要被爱,创作就是给出一个礼物,希望人们来爱它。
导演亲口爆料:6位专业狗狗演员不屑于和另外120位群演狗狗演员玩耍
印象在片中男主有四次站起来,一次是失恋,他目睹初恋结婚生子,他崩溃怒吼,回到了狗狗身边;一次为了狗狗的生活,他在夜club强迫自己站起来完成表演;一次是在火拼中,他自卫;最后一次是在片尾,他走到教堂前,完成了耶稣的受难,替世人被钉在十字架上赎罪完成了自己的牺牲。一台莎士比亚戏剧至此落幕。2023.12.10 上海影城
能在内地院线看到正面的drag queen群体,太宝贵太值得加星了,就是它有很多电影外的情感能泵动,比如性别流动与性向多元,比如被残虐的过往如何挣出活路,比如被冷待的人遇到同温,比如贯通他电影的孤独感,虽然都是一些口子,但是总要一遍遍撕扯,我们才能看到过大的顽固壁垒漏出光来。当然,电影本身也好,如同新宗教的成立,遍布荆棘与圣洁的爱。有一幕很喜欢,他第一次登台,唱出了伶人的哀婉与茁壮,也唱出了自己的重生与永生。很爱里面的狗子,是真正意义上的抚慰。映后吕克.贝松说Leon信任绿植,Douglas信任狗狗,也许二十年后他的主角才会信任人类。他也说了,人活到这份上,更想跟好人相处。其实啊,好人太少,但好狗太多,这道数学题,我会。
放映完成后看到马丁激动地跟坐在身边的查泽雷和珍康萍交流,我想他看到Caleb的表演,一定很感慨吧,从三广里唯唯诺诺的小角色,再到这部电影里的光芒四射,Caleb太牛了!
#Biennale80 两首Edith Piaf把狗神这个人物立起来了。La Foule是压抑、挣扎、落到尘埃里,Non, Je ne regrette rien是绽放、释然、灵魂得到救赎,用得很棒。Caleb也说这段drag show演不好整部戏就完了。虽然仍有fetishize trans people的嫌疑(直人很喜欢塑造trans serial killer形象),但吕克贝松这部完成得简单直白不矫情,商业佳作
虽然站不起来,但也绝不倒下。世界以痛吻我,那就放狗咬他。天际线的十字架越来越大,下辈子,请你告诉我爱与被爱的密码。
没想到能在大陆银幕看到这么多的Drag Queen剧情和宗教元素
豆瓣不能发视频很可惜,想把现场所有的掌声尖叫声,手电筒点亮的满场灯光和泪光,送给喜欢狗神、喜欢电影、喜欢电影节的每一个人。#PYIFF